隔天我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尹千觴帶著二白來送我,二白抱著大白,抬起堅定的眼,對我說:「阿梧,我一定會很快就去找你的!」
我笑著蹂躪了下他肉感不再的小臉,說道:「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轉身離開城鎮的瞬間,仍舊沒有見到應紹,然,我的心中沒有半分後悔之意,若是給了他希望,到了最後才更傷人。
我循著靈氣,找尋墨瞳的蹤跡,奈何越走越偏僻,沿途有人時,我會停下詢問,可終究是沒有那只離家出走的熊的蹤跡,而我體內靈氣的紊亂也逐漸的平穩了下來。
出行的前段時日,我還會與二白通信,其實是尹千觴用法術幫忙傳的信件,比如二白的修煉越來越好了,比如砍了一節竹子給二白做了武器,比如二白比起劍更喜歡音律……
到了後來,我去的地方越來越偏僻了,信件也就少了下來,甚至斷了聯繫,轉眼間,便已經是兩年過去了。
當我走到一處江南水鄉之地,當小舟載著我到了一處名為琴川的地方,我才恍然回神,原來兩年這麼快就過去了……而我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有三年之久。
琴川是個很美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片春意盎然。
這兩年過得不是很好,我突然有種要在這裡安居樂業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的想法,然後我默默的想著墨瞳懺悔了幾番。
事實證明,人永遠不要太安逸的好,因為人不會總居安思危的,但是有些東西總會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冒出來,比如……面前那個站在人家大宅前靜默的人。
不是十分,而是百分的眼熟。
臥槽,不是百里屠蘇,還能是誰?!
對方可能是因為沉思得太入迷了,以至於連死對頭的我的氣息都沒有感受到,縱身一躍,飛進了大宅裡……百里屠蘇你這是非法入侵,你師尊造嗎?
在心中暗笑了幾分,我十分感興趣的跑到那大宅前,才發現大門是鎖著的,而門匾上分明是——歐陽家,幾個大字。
原來是歐陽少恭的家。
我正瞇著眼思索,卻有一群人往這邊來了,領頭的穿的非富即貴,身後一眾應該是家僕之類的,都拿著打掃的工具,我很有眼界的退開了,領頭的小青年懷疑的看了我一眼,就往歐陽家去了。
我看見領頭的青年開了門,沖身後的人喊著:「你們可給我打掃得乾淨點!」
領頭的青年很年輕,大概十八歲的模樣,衣著不菲,看起來還有未褪去稚嫩的模樣,很活潑,和應紹不一樣的是:人家大少爺那是傲嬌,哪裡來的活潑!
這邊想著,那邊大宅裡頭就傳來了吵鬧聲,我腦中閃過一個場景,心想著這劇情踏馬的終於開始了嗎!!
從大宅中「飛」出的人因為居高臨下的角度關係,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眼睛瞪大了不少,像是意料之外的驚訝神情,我會以一個微笑,那人卻是冷著一張臉。
「是你?」他站定後,面朝我,神情冷冽。
我與他不同,他越冷,我便越是笑的開心,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