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應家,我先做的事情就是把大白揍了一頓,然後把它關在屋子裡,餓了一天才罷休。這小傢伙一見到我就糯糯的蹭了我的腳一通,我冷著臉用兩隻手指揪著它的耳朵放到桌子上,道:「你下次還敢不敢隨便咬人了!」
大白可憐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吱吱叫了幾聲,表示了它改過的堅決。我這才滿意的把它放到一堆它喜歡的食物面前。
它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我在心中歎息,簡直是把這只胖兔子寵得太過了,連自家人也敢咬,咬我就算了,還咬了二白,咬了二白就算了,還讓我流了一堆的眼淚,簡直不能忍!
這廂處理好大白,我就滾去看二白了。二白半躺在床上,臉色雖然蒼白,卻已經好了不少,我蹂躪了一下他的頭,轉身對尹千觴笑道:「多虧尹大哥了。」
「別這麼說,這孩子我也是喜歡得緊。」尹千觴放下藥碗,搖頭說道。
我看著二白,突然歎了一口氣,對著尹千觴說:「如此,尹大哥可否教導二白學武?」二白聽到我的話,抬起頭看我,有些不信的模樣。
「姑娘想通了?」
「無所謂想通與想不通,我確實不是個當師傅的人,二白現在正是學武的好年紀,在我手上只會廢了這學武的好料子,尹大哥卻與我不同,我想若是尹大哥的話,二白便是不能成為一個武學高手,也可以保護好自己。」
二白出事這件事情讓我心有餘悸,如尹千觴所說,二白是個可造之材,可在我身邊這個可造之材只會被埋沒,而我不能夠時時保護二白,他也可能如今日這般落入他人手中,想想就有些受不了。
「那阿梧呢?」一隻小手拽住我的衣袖,大眼中帶著不安。
我思索了一番,終究是開口說道:「我不能久待。」
二白的神情如我所料一般的黑了下去:「阿梧你是不要我了嗎?」我聽著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究竟為什麼會想到哪裡去啊。
揉著他的頭,我安撫道:「沒有的事情,你別想太多了!」
「姑娘若不著急離去,留下也未嘗不可。」尹千觴見我和二白僵持著,便開口勸導,「若不然,姑娘也拜我為師也是皆大歡喜。」
「我不可能拜師!」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不假思索,連尹千觴也僵住了,「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師傅!」
腦中浮現出來的,不是紫胤真人,而是另外一張陌生卻又感到熟悉的臉,胸口處卻突然疼痛了起來。
「是千殤魯莽了。」尹千觴摸了摸鼻子,掩去了尷尬。
夜裡,我難得又夢見了不嗔。
她端坐在石椅之上,眼睛一直盯著我,我毫不猶豫的回瞪她,她輕笑出聲,像是在嘲笑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
「你找我有事?」突然就出現在我的夢中,我自然不會以為她是來找我敘舊的,再者我們也沒有舊好敘。
她笑著,緩緩開口:「今日之事,做的不錯。」
「你說的是哪一件?」我皺眉,不知道她這番舉動是為何。
她說:「不是誰都可以當得上師傅這個稱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