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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文 / 夏夜鬼話

    那一段錄音,是馮助理自己錄下的,顧琤女友和她之間的對話。喜歡網就上。

    雖然在立場上有些刻意引誘對方開口的嫌疑,但是就兩人對話的內容來說,很顯然對方說類似的話,做類似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顧琤聽到「我上次說的不夠清楚嗎!?你如果不想讓你讀幼兒園的兒子發現你做的事情,就離我男朋友遠點!」時,就按掉了錄音。

    而對方這樣說的原因,也不過就是因為前幾日特助辦公室的飲水器壞了之後,馮特助在顧琤的辦公室煮了一壺咖啡,呆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顧琤和馮特助,也勉強算是兩人獨處狀態,只是門還是半開著的。但是就是這樣,對方卻因此而耿耿於懷,認為馮特助『勾引』顧琤。

    憑著這份錄音,顧琤甚至抓出了潛藏在公司裡的……對方的「間諜」。

    這一場戀愛,顧琤談得非常疲憊,不得不承認顧深在某一點上說對了。

    臉再好,終究不如性格好。

    性格不合拍,臉長得再漂亮也是不能過日子的。

    對於顧琤來說,他極為不願意讓謝靜羽和自家弟弟妹妹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並不只是鬧矛盾而已,卻是真真正正證明了他的眼睛是瞎的。

    他家裡,父母也好,一對弟妹也好,都是比較大氣的性格,往往注意端正自己卻鮮少苛責別人,所以對比之下,顧琤心裡卻是像明鏡似的——這事確切來說,都不是性格問題,而是人品問題。

    如果對方真有什麼證據,這樣質問自然是正當的。可是什麼證據也沒有,只是因為一點懷疑,就公然對一名不怎麼熟悉的職員公然謾罵,冷嘲熱諷——這無疑是人品問題。

    而之前還出了一些別的事情……也讓顧琤覺得厭惡,所以他今天聽到錄音之後,就忍不住跟對方提出了分手。

    雖說提出了分手,但是其實對方並沒有同意,反而哭著認錯做了很多保證,但是顧琤卻無論如何都膈應得要命,最後索性讓人把她強拉出去送回了家。

    而之前厭惡的內容,顧琤也是完全不能跟人說的,不管是父母還是弟妹。

    隨便在加班的員工裡面點了個妹子強行進行非「工作範疇」的「加班」,確實是他衝動了。但是他能跟父母和弟妹說:我跟我女朋友說我弟弟有一位同性戀人,讓她來吃飯的時候注意態度,結果卻被她懷疑我和自家弟弟有**的關係嗎?

    不能吧?不能吧?

    簡直神經病。

    有那麼一瞬間,顧琤真的很想送女友到顧臻名下的理療所,檢查一下對方的精神狀態,最後他忍住了。

    多疑不是病,但是卻能逼死周圍的人。

    其實這一年來,顧臻和對方已經因為類似的事情吵過好幾次架,同學會也好一般聚會也好,女孩子經常鬧得他和朋友不歡而散。

    但是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算了。誰沒點佔有慾,誰沒點嫉妒心?顧琤比較不能容忍的,卻是她空口就來地污蔑阿臻和助理大姐。

    沒根沒由懷疑他人,是人品問題;而沒根沒由懷疑他人還當面說出口,那卻是智商問題了。

    其實早在好幾月前,顧琤對要不要繼續和她談下去的問題就有些猶豫了,不過這件事情卻是使他真正下定了決心。

    這些話,都是沒法當著謝靜羽和顧臻的面說的。

    謝靜羽看他死活閉嘴不說,卻是也沒有辦法,最後只能說道:「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當媽的只能看著,偶爾給你們做一下後援而已。你要是堅持要分手,我也是沒什麼辦法的。但是因為這樣隨便拉個女孩子回來吃飯,這事你做得很不對。」

    「人家是你手下的員工,又不是賣身給你了的,這種事也不是在她的工作範圍內,你硬拉著人家小姑娘來,也該尊重一下別人的想法心情。」

    然後她想了想,說道:「我待會兒去工作室拿點東西,你回頭拿去給小姑娘,算是謝禮。你在公司要保持威信,隨隨便便也不好向個小姑娘賠禮,送點東西就權當是表態了。」

    顧琤說道:「我會讓人給她算加班費的。」

    謝靜羽卻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當然的。這一頓飯要不是深深會讀氣氛,配合得好,我看那孩子都能吃出胃病來。你倒是只管著自己。」

    顧琤不以為然:「不過吃頓飯。」

    結果又被謝靜羽瞪了一眼,頓時訕訕。

    等他回房,卻見顧深正倚在門口等他,不由得沒好氣:「你還沒完沒了了?」

    顧深以前就很喜歡吐槽他外貌協會,說他找女朋友沒有眼光。雖然也沒直說他女朋友哪裡不好,但是那一直很婉轉的「我覺得啊,談戀愛還是人品比較重要,哥你說是吧」,現在想來真是和嘲諷他也沒兩樣了。

    顧深說道:「我是來罵人的好嗎?」

    顧琤一愣。

    卻見顧深從隔壁父母的屋裡拖出兩個枕頭,扔給他一個。顧琤伸手接住,正莫名其妙呢,就見自家妹妹揮著枕頭撲上來就打。

    顧琤趕緊拿著枕頭擋了一下,正想說你多大了還玩枕頭戰,結果在聽見自家妹妹口中的怒罵之後卻趕緊閉了嘴。

    卻見顧深表情笑嘻嘻,但是語氣卻十分凶殘地說道:「要你外貌協會!要你睜眼瞎!你找的都是啥爛人啊,說什麼『當妹妹的就不要太纏著自家哥哥,外面的男人多得很呢,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眼瞎也不可能看上你啊……」

    她雖然揮著枕頭,但是卻是十足用足了力氣在打。

    顧琤這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件事,頓時愣住,說道:「她還說過這種話,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顧深譏笑:「我雖然看不順眼她,但也不是會背後說人是非的人。而且大哥,平心而論,你是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你不就是看人家漂亮嗎!?」

    顧琤語塞。

    顧深又拿枕頭往他身上敲。

    反正也不怎麼疼,顧琤索性也不擋了,任由顧深對著他拍了十幾下,讓她洩氣。

    結果洩完氣顧琤還不放過他,氣喘吁吁地問道:「結果這次她又幹什麼了?」

    顧琤遲疑了一會兒,沒說話。

    顧深便說道:「你就直說吧。好像我知道得還不夠清楚似的。」

    顧琤也實在是心裡憋悶,而顧深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已經知道得不少,該聽到得不該聽到的她倒是都聽見了,於是遲疑半晌,還是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顧深聽到顧琤跟女友說顧臻的性取向有些不一樣,讓女友看見的時候平常心一些不要大驚小怪的時候,還只是皺了皺眉頭,結果聽到後面對方沉默了好久,突然抱頭暴躁地開口罵好噁心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

    她冷笑說道:「她以為她是誰,阿臻不過是性取向不同而已,她怎麼不說自己人格扭曲!?」

    顧琤探口氣,說道:「我還沒說完……那天她和我吵了一架之後,卻私下裡去找了長青,轉彎抹角地向長青試探我和阿臻的關係好不好……」

    顧深卻是愣了一愣,才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她「哈」了一聲,轉了一個圈,才重新抬頭對顧琤說道:「她有病吧?她總不會以為是……」

    顧琤閉眼,衝著顧深點了點頭。

    顧深:「……」

    兩兄妹在這裡說著話,結果卻聽到有人開口說道:「多疑心態多數源自於不自信,雖然也有天生性格導致的原因……」

    顧深開口道:「阿臻你偷聽?」

    顧臻說道:「我想打招呼的,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時間插話……」結果不知不覺就聽到了好多不該聽的內容。

    顧琤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弟弟,有點氣弱地叫了一句「阿臻」。

    顧臻笑笑,說道:「哥你不用在意,又不是你的問題。」

    顧琤說道:「你剛才說的……多疑心態算是心理疾病嗎?」

    「那倒不是。」顧臻想了想,解釋道,「多疑心態很多人都會有,其實不是什麼問題。重點不在於多疑心態,而在於有些人不會去克制和理性對待這種情緒。事實上最近我們那邊有一位姓方的心理醫師,目前正在驗證一個理論主張,就是心理疾病的非生理性起源誘因。他認為缺乏自控能力是現代一些常見心理疾病的主流誘因,而大部分缺乏自控能力的人,必然是經歷過一段自身承受權利義務劇烈變化或者長期不對等,至少與周圍環境不同調的情況……」

    顧琤直白地表示:「太複雜了,能說簡明點嗎?」

    顧臻總結道:「就是說她的行為肯定長期受到親人朋友等交際圈的縱容,也就是被寵壞了。」

    顧琤黑線:這倒是真夠簡明易懂的。

    但是顧琤仔細一想,卻發現顧臻的判斷一點都沒有錯。就連他自己,對於女友的很多行為也是多有容忍,甚至很多次都心甘情願地為對方收拾了殘局。

    然後顧臻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祁則晟的電話,頓時有點奇怪,但還是馬上接了起來。

    結果他剛接通電話,顧琤的手機卻也緊接著響了起來。顧琤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卻發現是廣告部的一位女經理。

    顧臻一接通電話,就聽到祁則晟開口說道:「阿臻,人我是送到風華的員工宿舍了,但是這邊出了點問題。」

    顧臻頓覺不安,問道:「怎麼了?」

    祁則晟回答道:「有個自稱顧琤女朋友的女人,堵到了底樓大廳拉著戈雪蕾正在吵架,罵她當小三。對方現在正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們被風華的一些員工堵住了不讓上樓,這樣下去我估計半天都走不了。」

    戈雪蕾就是顧琤今天帶回來的小姑娘。說到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時候,祁則晟的話裡明顯帶了些許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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