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安德魯感歎了一聲:「真夠厲害的這兩個小鬼。我還以為又是人又是優等生的,肯定很好對付。沒想到那小鬼反應真夠快的……呲……疼死我了。下手真重。」
吉米說道:「我看到你們揍了他好幾下,可別真的把人打傷了。對方情況怎麼樣?我們只是教訓教訓對方而已——」
「知道了!」傑弗裡不以為意地說道,「那小子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弱雞,我傷的說不定都還比他重……法克!疼死我了。他力氣到底有多大?道格拉斯的拳頭都沒他重。」
等幾人回到了吉米的家中,才勉強緩了過來,只有傑弗裡的腿還一直疼,結果拉起褲腿一看,黑紫黑紫的,全部都是淤青。
有女生看見這情況,愣了愣,就去找了外敷的傷藥來給傑弗裡上藥。然後三個人拿著顧臻和顧深的皮包就開始肆無忌憚地翻看。
結果一翻開幾人就驚呆了。
顧深的提包構造很簡單,不過就是一條圍巾,兩台手機,一些錢幣,一包紙巾,一支詩蘭雅音的防凍面霜和零碎的便箋通訊錄……這也就算了。
重點是顧臻的皮夾。
小小一個皮夾裡面,能裝的東西其實更少,但是裡面卻有兩家世界級銀行的白金卡,不認識的中文卡片若干,以及兩千以上的現金。
……普通的as本市人,誰會帶那麼多現金?多數都是刷卡的。
2000元幾乎已經超過法定盜竊重罪一倍的數額,看到那厚厚一疊現金的一瞬間,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吉米停頓了一下,關上了夾子,燙手似的把皮夾扔到了桌上。半晌,傑弗裡乾笑兩句,說道:「都說來的旅客有錢,果然不錯。維姬家兩個親戚小鬼都這麼有錢。」
但是屋裡的其它人卻不像他一樣粗神經,一個都沒說話,也沒笑。
十餘秒之後,吉米說道:「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他們有多少錢關我們什麼事?」
但是回答他的卻不是廳裡的任何人,而是廳外傳來的顧文婕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玩笑和有錢?」
廳中眾人頓時一驚。
然後吉米開口說道:「啊,維姬,你回來了?」
顧文婕開口問道:「詩妮和何塞呢?」
然後她就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顧臻和顧深的皮夾和小提包。
顧文婕愣了愣,睜大了眼睛,問道:「你們在幹什麼?詩妮和何塞呢?」
吉米有些尷尬地對她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維姬你不是說討厭這些親戚嗎?我們小小地教訓了他們一下。」
顧文婕驚愕之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說道:「什麼意思?你教訓了我的弟弟妹妹?」
「只是一個惡作劇,沒什麼大不了的。」吉米立刻解釋和強調,「我們沒有任何傷害他們的意思。你不是說他們很討厭嗎?所以我們就耍耍他們嘍。」
但是顧文婕的臉色卻一點也沒有好轉,陰沉著一張臉問道:「然後?」
「我們把他們帶到星路廣場,然後把他們留在了廣場那邊……你知道,星路廣場現在很熱鬧,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顧文婕卻沒有被安慰道,而是一字一句語氣嚴厲地責問:「你把我的弟弟妹妹帶到了星路廣場,把他們扔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並帶走了他們的錢包……然後你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
吉米聳肩,說道:「哦,拜託,維姬。我以為你討厭他們?」
顧文婕說道:「我討厭他們是我的事情,但是他們、是、我、的、弟、弟、妹、妹!誰允許你教訓他們的?我有給你允許嗎!?」
吉米被她這樣咄咄逼問,也有點火氣,開口說道:「我、說、了!這就是個玩笑。那是星路廣場,也許他們還能在那裡看看表演玩上一下午。這又沒什麼大不了。」
然後顧文婕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步履急促地跑了出去。
但是跑到一半她卻又轉身衝了進來,越過吉米跑到了茶几前面,一把抓起了顧臻的錢包然後伸手奪過了一個女生手裡屬於顧深的小提包,才再次轉身跑出去。
吉米問道:「你要去星路廣場!?」
顧文婕卻不理他。
吉米追上去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但是顧文婕上了車,啪地一聲關了車門,就自己上了鎖,根本就不讓吉米上車。吉米只好開了自己的那輛小白羊,跟在了顧文婕的輕語者後面駛上了公路。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身上沒有一分錢,離居所可能有兩個或者兩個小時以上的路程距離,怎麼辦?
顧臻好不容易慢慢挪動手腳坐了起來,揉了揉身上酸痛的地方,就開始為當前的處境發愁起來。
錢包和手機都被搶走,顯然對方是有預謀的。就是不知道這預謀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其他,或者只是顧文婕對顧深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做這種事情捉弄他們。
但無論如何,傷害顧深不能原諒。
顧臻揉了揉肚子,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然後對顧深說道:「我們走吧,看看附近有沒有警局,我們去報警。」
顧深愣了愣,說道:「這樣好嗎!?」
顧臻的回答很冷漠:「這事情做得過了,不管是不是三姐的意思,她都該受點教訓了。如果不是她的意思,那麼我們教訓那幾個小子就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是,正好讓她離這種人遠一點,改一改那爛性子!和這種人混下去遲早出事。」
顧深沉默了一下,倒是沒有反駁。
她心裡也覺得恨恨的,顧臻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她現在都憂心他其實還在疼,就是沒說出來。她要是男生就好了,有那個體力和力氣,至少也把對方打個半身不遂,不能讓顧臻一個人挨揍。
當然,關於顧臻肘擊和膝擊對方的那兩下,在她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兄妹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讓自己顯得盡量不那麼狼狽,才通過一條巷子進入了人聲鼎沸的星路廣場。
星路廣場說是一個廣場,實際上卻是一個獨立的繁華市區。此時正舉行著電影節的相關活動,除了各種電影放映和宣傳,外圍的各個街道也十分地熱鬧。這種攤位和街頭表演自然是必不可少,另外還舉辦著許多各式各樣的有獎宣傳活動。
托這篇熱鬧的福,兄妹倆剛轉了一個彎就遇見了巡視站崗的警察。
顧臻便拉著顧深走上前去,跟警官問了聲好,用帶著口音的英語說了自己的情況。
卻不料警官打量了兄妹倆一番,問道:「你們是人?」
顧臻一聽就覺得不對,說道:「是,我們是人,是來訪親加旅遊的旅客,但這不是重點。先生,我們被搶劫了——我覺得這才是對話的重點。」
警官笑了笑:「我聽到了,你說你們被幾個白人男性搶劫了——不過我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糟,不像是被搶劫的樣子。而且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給把你們的護照拿出來,我要看你們的簽證。」
顧臻聽他這麼一說就明白了。他們的運氣還真是糟透了,這個警察明顯是個種族歧視者。
他說道:「如果你給我們看你的警官證,我們可以給你看我們的護照和簽證……racialdiscriminator(種族歧視者)。」
警官一聽頓時暴躁了,說道:「男孩,我要逮捕你——」
結果顧臻一握顧深的手,牽起她就往人群裡面跑,警官追在身後罵罵咧咧叫了好幾聲,想要抓住他們,但是最後還是被他們逃了。
顧深聽得一知半解,只聽懂了那句「逮捕」。好像自從來到這個國家之後,就沒遇到什麼好事,錢包被搶了,顧臻挨打了,還被警察恐嚇了……感覺可怕極了。
她握著顧臻的手,心裡不安極了,總覺得兩人這是走近了一個陌生的可怕世界。
幸好顧臻的手很穩很溫暖,而且腳步也很堅定。逃出警察的視線之後,顧臻慢慢緩下了腳步,然後開始站在街口,四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那之後顧臻一路拖著顧深的手,沿著人流往前走著,見到警官也不隨意上去詢問,總要觀察一下之後才繼續往前走。
顧深握緊他的手,問了好幾次:「怎麼辦?」
顧臻安撫地對她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看我的。」
最後他們到了廣場的另一側,顧臻終於挑中了一位笑容可掬,正和路邊的攤位店主說著話的中年黑人女警察,上去問道:「女士……」
他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女警停頓了一下,便讓兄妹倆跟著她走。兄妹倆跟著她到了附近的警局,總算和顧占德通上了電話。
通電話的同時,警局吵吵嚷嚷地湧進了一堆青少年。顧臻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聽到有個帶著些許耳熟的聲音叫道「顧深?顧臻?」
滿耳的英語之中,這句中文就顯得特別清晰。
顧深抬頭望去,跟在這堆青少年後面進來的青年不是秦予風又是誰?
這位混血青年在as市的警察局裡面看到顧臻兄妹倆也是有夠驚訝的,兩方一對話,顧臻才知道秦予風本人正在參加電影節,是因為他正在觀看的電影會場有青少年粉絲鬧事,才被熟識的電影導演拜託過來關注處理結果的。
秦予風聽說了兩人這邊的事情之後,說道:「這事完全可以告他們故意傷害!你身上的傷怎麼樣?我先載你們去醫院看看吧。」
顧深說道:「不用麻煩秦叔叔了,三叔待會兒應該就會讓人過來接我們的……」
秦予風一臉內分泌失調地表示:「別喊我叔叔了行嗎?我是你姨丈的弟弟又跟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你要不叫我叔叔我可以給你跪著唱征服!」
顧深頓時有些噎住。
顧臻忍住笑意,從善如流地說道:「深深叫秦大哥好了。我們各自論輩好了,不要計較這種細節。」
顧深聳肩。
秦予風這才滿意了,說道:「你哥比你爽快多了。」然後他開口說道,「我帶你們去診所吧,去看看情況順便驗個傷。不管最後要不要起訴,把證據先準備齊全了總是不錯的。顧三哥那邊我打電話去說吧。」
他說了就做,果然馬上給顧占德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秦予風與顧占德說了幾句話之後,顧占德就讓他把電話交給了顧臻。
電話裡,顧占德讓顧臻跟著秦予風去診所,還安撫他說回去會好好教訓顧文婕,讓他不要難過,先把傷勢料理好。
顧臻雖然其實除了些許惱怒,並沒有真的難過,但還是順口應了。
到了診所之後,顧臻被拖進去檢查傷勢,顧深雖然是妹妹也知道避嫌,到底沒跟,反而是秦予風跟了進去瞭解情況。
等到顧臻把上衣一脫,那滿身的烏青幾乎讓人不忍卒視,連醫生都愣了一愣,問道:「怎麼這麼嚴重!?」
不過一系列檢查之後,顧臻其實沒有被發現受到什麼嚴重傷害,骨頭也都很正常。用醫生的話說就是「小伙子看不到一塊兒肌肉,但這筋骨肉卻硬得很。深藏不露啊。」
因為醫生這麼一句話,秦予風轉眼就犯了手賤的毛病,給顧臻遞外套的時候順手就掐了一下顧臻的腰,試了下硬度。
顧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秦予風開口說道:「嗯,是挺硬的。外表文弱其實健壯,也算是反差萌吧。」
顧臻吐槽道:「之前我就想說了,秦大哥你的說話風格未免也太有網民風範了吧?」
秦予風無辜狀表示:「有什麼問題嘛?我是人啊。」
顧臻這才一愣,瞪著他的褐髮黑瞳,高鼻深目看了半晌,問道:「你說真的?」
秦予風訕訕笑道:「嘛,我心裡是這麼覺得的。」
顯然他的國籍不是。
而後秦予風解釋道:「這種事情主要還是看一個人的自身定位吧。你知道的,不允許市民擁有雙國籍,而且也確實有太多各方面的限制。但是對我來說,即使不是國籍,我心裡清楚自己受多少的影響,我的思維方式,觀念形成都受到文化的浸染。不是我自誇,我中文學得比英文好。」
顧臻心道:作為一個as導演英文學得還不如中文好這種事你得意什麼?
顧臻默默在心裡給這位年輕的叔伯貼上了一個「逗比」的標籤。
但是對於秦予風的好感度還是嗶嗶嗶地上升。
後來兩人等出檢驗結果報告的時候,秦予風就對兄妹倆說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
「我小時候是在跟著我外公長大的。我爸崇拜文化,雖然他的中文說得慘不忍睹,但是追我媽的時候卻可以用誰也聽不懂的中文雞同鴨講地跟我媽說上好幾個小時。後來送我去讓我外公帶也是他的主意,因為我外公是個老教授。」
「我爸雖然中文說得不好,不過對文化卻很瞭解。他看過很多古文書,認為最偉大的地方就是五千年不曾中斷過的文化傳承,這是其他任何國家都做不到的。這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文化都是時光與眾智的集成,而作為世界上歷史最悠久,人口最龐大,傳承最完整的古老國家,它的智慧和財富完全不可衡量。他很羨慕我出生就混著一半的血統,而且堅持讓我在長大——這表示我會以最空白的心態去接受一種最為豐富和盛大的文明。」
兄妹倆聽得愣住。
秦予風開口繼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四書五經,因為我爸媽和外公一直在我耳邊灌輸著『這是最偉大的智慧』,『這會讓你的心靈得到昇華』……奇怪的是也許我也被洗腦了,後來一般小孩會覺得枯燥的各種古書我都讀下來了,而且很喜歡。後來讀哲學原文書,越發覺得真是十分偉大的著作,彷彿所有西方研究了幾千年的各種哲學理論,都在幾千年前被諸子百家研究得十分透徹,而且往往一個宏大的理論,只用寥寥幾句話就精妙地被描述了出來,且餘韻十足。」
「你能想像嗎?人在兩千年前就發明了地動儀和渾天儀,四大發明影響了整個人類的發展史……他們還同時發明了麻沸散,知曉如何開刀動手術。太多太多的文化遺產,太多太多的文化奇跡。如果這些文明進一步發展下去,也許就根本沒有十六世紀的西方什麼事了。可惜,或許是因為出色的人物實在太多,歷史最後選擇了自身的前進方向,選擇了讓這段文明在權謀和心術上發展到了極致,而捨棄了其它的發展方向。但是即使如此,它的智慧也不容小覷,我想如果可以選擇,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這樣一個文明作為自己的歸屬,因為其它文明與它相比,都相形失色。」
顧臻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可惜很多人都並不這麼想。」他們更希望成為其它任何國家的人而不是人。
秦予風便輕輕地「呵」了一聲,說道:「因為大部分人都不明白一個道理:所有外物都是可以改變而且必然會改變的,而只有文化歸屬是屬於你自己的,會影響你一生的。」
然後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道:「它賦予我的智慧,是我這一生都會為之受益的。」
顧臻說道:「我現在相信了,秦大哥你絕對是一個人。」哪怕膚色白皙,頭髮棕紅,但是內心的思想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源。
秦予風對於他這一點上的認同感到很滿意,於是笑嘻嘻地拍了拍顧臻的肩,說道:「對嘛,我是人來著。」
而後報告出來,三人出了診所,秦予風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嗨。」他看了一眼,發現是陌生號碼,但還是接了起來。
結果卻是警局打來的電話。
對方表示有一對年輕男女找到了警局,聽描述好像是來找顧臻兄妹倆的。女生說是顧臻的堂姐,問顧臻兄妹倆要不要回去見一見。
秦予風一聽就知道對方在說的是顧文婕,就問了顧臻和顧深的想法。
兄妹倆有點意外,但還是表示要回去看看。於是秦予風就又載著他們回了警局。結果剛進了警局門口,就聽見了顧文婕和吉米的爭吵聲。
顧文婕說道:「我們結束了,吉米。」
吉米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和不贊同,說道:「就因為我把你的表親扔在了星路廣場?」
「不是『就因為』,而是『怎麼能』。」顧文婕說道,「你認為把我家人身無分文地扔在離家一百多里遠的地方是什麼完全不重要的事情嗎?我無法相信你會這麼做。」
聽到這樣的爭吵,顧臻三人卻是不由自主地都同時停下了腳步。
「那只是一個玩笑,好嗎?」吉米叫道,「我不能相信你這麼古板。還記得嗎?你說過你最討厭傳統人的那種古板態度的——你現在變得和她們一樣古板和開不起玩笑了!」
「那就是我錯了。」顧文婕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傳統的開不起玩笑的人。如果曾經有那麼一秒鐘我覺得自己不是,那麼那肯定是我頭腦發昏了。我突然發現家人對我很重要,就算是最討厭的家人我也不喜歡別人對他們開這麼過分的玩笑。有些事情我可以說,但是有些事情你絕不可以做。我就是這麼霸道——現在請你離我遠點。」
等候室裡兩人還在吵著架,顧深本來很生氣,但是聽著顧文婕的大喊大叫,勉強聽清楚了幾句話的她反而一口氣就洩了出去,生氣不起來了。
吵了半天,吉米氣沖沖地衝了出來,看見顧臻和顧深的時候倒是停下腳步愣了一下,而後就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罵了一句法克,走了。
顧文婕也擦著眼淚跟在後面走了出來,看見顧臻和顧深的時候瞬間一怔,猛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顧深,用英文叫道:「謝天謝地,你們沒事!」
顧文婕和秦予風正好相反,很小的時候就來了a國,所以英語反而比中文更像母語,一情急就冒了出來。
顧深被她的熱情和激動嚇了一跳,直接僵在了原地,然後就聽顧文婕難得十分溫柔軟萌地用哭音說道:「對不起,我感到很抱歉,達令。這全是我的錯。」
而全身僵硬的顧深回答她的就這有一句話:「說中文!」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這裡的基因合成不是轉基因,而是更完善的雜交技術(未來)。另外自然雜交的植物和轉基因是不同的……我確實在文中寫了關於這方面的內容,可能是太無趣了所以大家略過去了吧。轉基因技術是人工調整和剔除基因段落,而雜交技術卻是自然發生的。食譜有新技術可以避免轉基因的不足而形成更加自然的定向培育(因為是未來科技),所以食品檢驗會證明它不是轉基因生物。而研究所也是自然雜交,只是顧臻會通過現有的圖譜選擇基因更相近的植株,多次交配之後使它的基因構成靠近食譜的原生植株……是不是很難理解?不過仍舊謝謝大家的提醒,我會在後面加上小白鼠*試驗的部分的。
期貨部分是真實案例改編,而且如果真的重生,這個投資是真的可行的。請百度2010年棉花期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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