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強橫力量洶湧而來,寧越就在這三股力量的最中心,根本避無可避,下一個瞬間,他就被三股強橫無匹的力量「碾壓」,化為了「泡影」。
三名來自神策軍的牙門將,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道:「白家滿門抄斬,卻沒找到那個東西,大傢伙都把希望都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我們剛才殺了這個小傢伙,會不會被大總管怪罪?」
另外一個牙門將,對同僚說道:「據說這件事發生了不止一次。我懷疑那件東西,有什麼特別異能,可以隱藏起來,只是卻無法移動太遠,這個孩子未必是死了。不如我們在這裡嚴加看守,說不定還守株待兔。」
三人一起點頭,立刻招呼手下,把這裡團團圍住。
寧越長長吐了一口氣,這一次,他一口氣闖入了五六里,都可以看到大夏都城麒麟城的城牆了,雖然距離還遠,但希望卻甚多。
「我的武功還是不成,遇上虛相級的好手就鬥不過,還是再苦苦修煉幾日,再出去闖關。」
寧越把扔在地上的七八口兵刃一起抱了起來,之前他每次闖關都沒有兵刃,只能尋菜刀鏟子什麼的湊數,這次好容易奪了幾口兵刃,當然捨不得扔掉,都送回了次元戰場。
寧越抱著這些兵刃,登上上了一座城樓,把這些刀劍一一安置好,這才跟焦急等著他的白洛洛打了一個招呼。
白洛洛送了口氣,雙手捧上了剛泡好的方便麵,還準備好了火腿腸和搾菜。
寧越吃的稀里呼嚕,吃掉了五包方便麵,這才算是補充了剛才戰鬥消耗的體力。
他在次元戰場裡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平時就住在這裡,也從白洛洛那邊的次元戰場,弄了些被褥枕頭,還擺放了許多吃的飲料,看起來似模似樣,很有些流浪漢之家的味道。
白洛洛的次元戰場,到處都是焦土,沒有辦法居住,也搬過來跟他一起。
白洛洛眼巴巴的望著他,卻不敢追問,直到寧越吃飽了,這才小聲問道:「哥哥這次遇到了什麼危險沒有?」
寧越呵呵一笑,說道:「沒遇到太多危險,我已經跑出了五六里遠,比之前的十多次加起來都逃的遠一些,還擊敗了很多敵人,不像上幾次,遇到個都伯都要被揍的抱頭鼠竄。這一次我還殺了一個百人將,只是運氣不好,遇上了三個牙門將一起圍攻,才不得已逃了回來。」
白洛洛有些驚訝的叫道:「百人將,牙門將?本朝非得虛相級以上武者,才能授予武將品階,這已經是入品的武將,豈不是都凝練了虛相?哥哥你如何能跟這種人動手?你可是連命魂也未開闢啊!」
寧越咳嗽了一聲,他在夢境之中練武十多年,回來後越過了命魂層次,一朝突破虛相,實在沒法跟白洛洛說起來,所以就沒跟白洛洛說起真相,也沒說自己已經凝練虛相的事情。
此時他只好尷尬的一笑,說道:「哥哥會再修煉幾日,想來也就不怕他們了。」
白洛洛對寧越十分有信心,連聲叫好,兩兄妹閒談了一會兒,寧越也恢復了大半精力,這才從住的城樓上一躍而下,找了一塊平地,開始琢磨如何提升武功。
「我劍術已經不差,修為短時間內沒法提升,唯一可以提升的,也就是輕功了。這段時間,加緊修煉清羽乘風訣,待得把這套輕功精簡為三十六式,就再出去試一試。」
寧越試著展開輕功,把已經凝練至七十二式的清羽乘風訣反覆練習,他原本修煉至這個境界,就覺得這套身法,已經完美無缺,根本沒有辦法再做精簡,但此時聯繫起來,卻忽然有了些別樣的感悟。
三個多時辰之後,寧越居然把清羽乘風訣精簡了八式,進步之大,超乎想像。
寧越在接下來的七八天之中,埋頭苦練,清羽乘風訣進步極大,同時他也嘗試把劍術和月龍劍合一,遙遙操縱,反覆擊刺,比手裡運用更多幾分自由,但也更加難以操縱。
這一日,寧越在平地上修煉武功,一道宛如透明的長劍,在他週身翻飛,宛如一條極細的銀龍,靈動宛如,身法亦復千變萬化,忽瞻在前,忽瞻在後,奧妙無窮。
白洛洛在一旁不斷的拍手,叫道;「哥哥好厲害!加油努力!」
雖然這種場面,看起來很溫馨,但寧越總感覺哪裡不夠和諧。
寧越漸漸摒棄了雜亂念頭,心神跟月龍劍合一,不知不覺,身法驟然一淡,化為了一道淡淡月光,滿場遊走,速度提升了幾乎三倍。
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有測速的機器,肯定會檢測到寧越現在已經超速了,在限速一百多公里的路段,以逼近三百公里的時速在飛奔。
寧越越奔越快,心頭那一股真氣,也猛然一衝,打通了一個關隘,清羽乘風訣最後幾式變化也自精簡,化為了三十六式變化。
與此同時,寧越凝練的虛相月光之龍,也跟本身真氣魂魄合一,登時生出了如臂使指,得心應手之感,再無之前的隔閡,好像在駕馭一個死物,而是一個活生生,通靈變化活物,就猶如身體的一部分,心動相轉,再無半分滯礙。
寧越身子一凝,幻象消失,一個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從未有動過半根手指。
白洛洛看的呆掉了,過了片刻,才大叫道:「哥哥好厲害,遲早有一天,我們兄妹可以替父母報仇。」
寧越心情舒暢,也不去想一些不夠痛
快的事情了,給父母報仇的事情,他從未有想過,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把白家當作自己的親人,也知道憑自己能力,絕對沒有辦法抗衡大夏王朝的皇帝。
自古以來,皇帝殺人無數,但真的找皇帝報仇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伍子胥。
他輕輕吐了一口氣,很有信心的說道:「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逃出麒麟城,只要能夠離開麒麟城,擺脫兵馬寺的追殺,我們兄妹就能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