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辦事效率很高,兩分鐘不到。不但發票開好連玉器的鑒定證書,專家點評等等精緻的書面材料一併送上。顯然早有準備,只要過去拿就行。現在牛主席花了30萬,這組價值3000萬的黃玉就是他的了。
隨後又說了幾句客氣話,李小峰陪著牛主席離開。在停車場牛主席坐進車內說:「好了,小李你不用再陪著我,我還要開個會。李氏增發的事情下週一就會有結果。」
坐進車裡再說這話,既不怕人看到,也不怕人偷聽,說出來算是安了李小峰的心。意思李家股票增發的事情通過了,不用再操心。
「嘿嘿,牛主席你走好。」李小峰站在車外什麼都沒說,客氣的送他離開,很懂得保密條例。
這一切雖然做得天衣無縫,但在離他們不遠處一處暗影裡,還是有人一字不落的記下了他們的談話過程,連剛才他們在得益齋裡面的情景也是監視的清清楚楚。
這人自然就是奉命監視李小峰的阿昊,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阿昊已經將梁用傳授的內功心法融會貫通,實力大漲,同時他偵查追蹤的能力也是成倍的加強。用來監視李小峰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大材小用。
將這一切偵查清楚後,阿昊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隱身在暗影之中……
得益齋二樓王老闆的書房,王老闆的小徒弟很不解的問:「那組黃玉明顯是現代出品,而且玉質的成色也不好,裡面隱含的靈氣也是全無。我看怎麼也不值幾千萬,也就幾萬塊錢的地攤貨。師傅你幹嘛將它說的這麼神奇,還定下天價?」
「呵呵,孩子,幹我們這一行哪一天不是在忽悠。李小峰當時拿著那組黃玉給我鑒定,開口就說花了2000萬的天價買來的,還是一副撿漏的得意神情。我能怎麼辦,只能照著他的心思忽悠下去。說他的黃玉值3000萬,這樣他開心,我們也可以順利的得一筆鑒定費用。連帶這次幫他送禮,他前後已經付了我們上百萬。如果當初我一口說出那是假貨,能賺到這麼多錢嗎?」王老闆手指輕捋鬍須得意的說。
「可是萬一最後發現是假貨,他們不會找上我們嗎?」小徒弟擔心的問。
「假貨,誰會告訴他們黃玉是假貨?李小峰不光在我們一家鑒定,他可是找了多位專家為黃玉作過鑒定,你看誰說黃玉是假的,基本上都是開價2800萬至3500萬之間。樂得大家歡喜一起發財。」王老闆對徒弟是知無不言,確實是在用心教他入門的心得經驗。
「看來當冤大頭的只有那個牛主席了?」小徒弟顯然還是心態單純,為牛主席叫冤。
「哼,他冤什麼?這些手握重權的傢伙,哪一個不是貪得滿身肥腸。幾千萬的貪污那是小意思,動輒幾億幾十億大貪的成群。我們不騙他們,難道騙窮苦的平民百姓。只有騙他們才能賺大錢。」王老闆說到這裡顯出少有的憤懣。
「也是,現在貪官太多了。看他一副慈祥的樣子,也是個超級大蛀蟲。」
「孩子,這些話我們只能在家裡抱怨一下,不能傳出去知道嗎?那樣會惹來大禍的,特別是我們已經捲入他們的交易之中,更是要守口如瓶。」王老闆歎口氣叮囑。
「我知道師父。可要是牛主席也發現玉器是假貨怎麼辦?」被師傅提醒,小徒弟又有些擔心。
「發現了又能怎麼辦?他也只能握著嘴巴喝一壺,哪敢張揚出去,更不可能來找我們的麻煩。只要我們老實本分的保守秘密。」王老闆重新得意的說。
「他忍下這口氣,就這麼算了?」小徒弟有些迷糊,心想大官也是蠻好糊弄的。
「嘿嘿,我們沒事,但不表示李小峰沒事。既然給牛主席送大禮,自然是有事情求他。只要牛主席知道有假,估計他請求的事情也就泡湯了,以後再想補救,牛主席都不會再搭理他。這就是官場的規矩,不能壞的。」王老闆人老鬼精,算是將世道看透了。
「這次李小峰可要倒霉啦!那人確實不討人喜歡,有幾個臭錢囂張成什麼樣子。」小徒弟聽說李小峰要倒霉,心情顯得很愉快。感歎說。
「也不會,牛主席一時半會不可能知道玉器是假的。他們這些貪官貪污的財物數不勝數,大都不敢兌換成現金。都是變換成收藏品或者房產存在那裡,等到他們退休覺得安全以後才會拿出去變賣。那要等到猴年馬月,估計那時李家的事情也早就辦妥。牛主席即使想報復也已經沒權沒勢無能為力了。這就是所謂的皆大歡喜。」王老闆說到這裡有些意興闌珊,一副看穿世俗的無奈。
「啊!事情原來還可以這樣……」小徒弟這時似乎摸到了真諦,還想跟師傅探討,卻發現師傅已經閉起眼睛休憩。
也就恭敬的為師傅雙膝蓋上毛毯,退到一邊小心侍候。
……
梁用最近挺滋潤,自從發現陳立雪在家裡很淑女後,他不再拒絕晚上回陳家,那裡既安全又有人照顧比在聽雨小築還舒坦。當然,他有機會還是會在聽雨小築暫住一宿。主要是聽雨小築現在來的女孩子太多,岳靈珊、葉雨、吳樂萱、蕭凌等都到了,這女友來自然好,可人數一多就麻煩了,梁用只有一個,晚上陪這個不好,陪那個又要遭這個幽怨。
最開始幾晚他馬不停滴的每個房間陪兩小時,將她們都弄舒服了,大家都開心,可長久下去小梁哪裡吃得消,不如索性躲進陳家養精蓄銳。有時候怕她們半夜打擾,連電話都關了。
這天和江烈鋒、熊鐵漢等人去郊區打獵,瘋玩一天,晚上回家自然更不敢開機,到第二天一早才開機。
果然一開機就有幾十個未接電話,一看大都是岳靈珊等人打過來煲電話粥的廢話,也就沒有回復,反正晚上要見面。忽然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也是連續打了四五個未接電話。仔細一想居然是姜天成的電話,他有事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