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剛才的戰鬥中我們已經暴露身份,失去了秘密行動的意義.事情既然不可為,我們還是撤回去,畢竟這種虎口奪食的任務本身成功的幾率就很低,這次沒得到想要的東西,還有下次機會。」
江烈鋒綜合全局考慮分析,終止任務是最妥當的決定。雖然暗箭所接受的任務事關聯盟利益,但在明顯不可為的情況下,依然要將保護隊員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作為暗線作戰的特戰人員,不光需要拚死的戰鬥意志,更多時候還要利用智慧戰鬥,深入敵後能力再強也無法和敵人的整個軍隊對抗。那就失去了暗線作戰的優勢。
現在他們就是面臨這樣的局面,恐怖分子與維和軍全面開戰,他們再化裝成商人在戰區活動,就顯得不合情理,會招致雙方同時的猜忌和打擊。不能蠻幹。
「形式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糟糕,武裝分子剛剛撤退還沒跑多遠,我只要追蹤到一路武裝分子就可以查出默罕默德的下落。維和軍的反撲也需要一兩天的準備,趁著這個戰前的空隙,我應該能將東西拿回來。我一個人單獨行動,行蹤也好隱藏。」梁用眼神堅定的說,顯然已經做出決定。
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魯冰冰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受的傷也會很快痊癒。但魯冰冰受傷時的眼淚卻是深深地刺痛了梁用,讓他怒火萬丈,誓要抓住那個阻擊手碎屍萬段。別看梁用外表隨和,一旦有人觸碰到他的逆鱗,他的報復絕對狠毒10倍。
江烈鋒和熊鐵漢相視苦笑,知道阻止不了梁用,也就不再勸說。魯冰冰幽怨的望著他,也沒有再勸說,眼中淚光閃現顯然猜測到梁用一心留下的真實意圖,就是要給自己報仇,懲罰那個傷害自己的傢伙。
現代戰場上已經沒有孤膽英雄,但他是……
一怒為紅顏的孤膽英雄,真正的男子漢……
聰明的紅顏這時候絕不會阻止,只會在心裡默默的祝福,給予他鼓勵。魯冰冰頂尖聰明,自然知道怎麼鼓勵他,伸手將梁用拉到眼前,紅唇主動親吻上他的臉頰……
「壞蛋,早點回來,你答應過我,回去時陪我在飛機上數星星……」
「我會很快回來……」梁用一臉自信的說。
這時,星際承包公司幾個年輕人簇擁著一個四十多歲面孔方正的領導走過來向梁用等人表示感謝。客氣幾句才知道這個面孔方正的領導來頭不小,原來是星際能源公司的副總陳偉誠,副部級的大官。這次過來是考察輸油管線的建設構想,臨時起意想到禿狼星境內考察,不想差點丟了性命。剛才梁用一人敵千的勇猛形象讓他印象深刻,堅持要梁用留下聯繫電話,回國後再聚。在他心裡已經有了提拔梁用的想法。
江烈鋒三人剛好同他們一起啟程回到禿狼星再回轉國內,那個負傷的青年叫李楊是陳偉誠的秘書,臨行前梁用幫他接好腿骨,當時就可以杵著棍子走路,讓一行人再次感歎不已。
那個白人也分開眾多護衛他的維和軍,來到梁用身邊,一個熊抱將梁用抱在懷裡又是親左臉又是親右臉的,害得梁用大倒胃口,差點大喊非禮。多虧小燕子對他進行過貴族禮儀的強化訓練,才勉強忍受住他這套西方最高的禮節……
「親愛的土狼星哥們,謝謝你們的幫助。愛德華的命是你們救的。」這傢伙擁抱完梁用,接著就是江烈鋒、熊鐵漢,還想對魯冰冰表示感謝,嚇得魯冰冰連連揮手,才免遭親臉的禮遇。
眾多維和軍對他恭敬有加,一看就是來頭不小的人物,而且軍方背景深厚。梁用不願意這時候跟他過多接觸,畢竟他們來禿狼星就是為了買維和軍流失出來的技術,算是暗戰的對手。也就隨便寒暄幾句,準備打發他離開。
不想這傢伙還特熱情,堅決要記下梁用的聯繫方式,說以後有機會去土狼星拜會,同時遞給梁用一張純金名片,上書愛德華爵士,一個電話號碼。卻沒有任何地址和職務描述,看來中外高層都喜歡隱藏身份。
最後更是將掛在自己胸前的一個18克拉鑽石掛墜摘下來,硬是給梁用掛在脖子上,說這是他祖傳三代的護身符,可以保護梁用一生平安。
這傢伙雖然怕死,不過為人還不錯,梁用對他的觀感強了幾分。
這場偷襲,聯盟車隊損失巨大,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所有的物資被搶劫一空,汽車全被焚燬,一百多人現在也只剩下四五十人,還有多人負傷。趕來救援的維和軍調集十幾輛裝甲運兵車,將剩下的人嚴密保護進裝甲車,這才往最近的基地撤退。梁用四個人駕駛著皮卡夾在眾多的裝甲車中一起返回。
經過一處陡峭的峽谷,馬路一邊是懸巖一邊是深谷,車隊拉開了距離,梁用趁機從皮卡裡跳出,閃電般隱身懸巖之上,沒一個人發現他中途離開。
沒帶槍支,隨身只帶了一把匕首,那種寬大的麻布服裝也丟在車上,一身黑色緊身衣,黑頭套,完全隱藏在夜色之中。他天生就是一個刺客,在黑夜中活動更能體現出他超人的能力。過山涉水如履平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已經深入大山之中,進入一個隱秘的洞穴。
他從沒來過禿狼星,僅有的印象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一些紀錄片的畫面,對當地的地形更加不熟悉,現在這麼輕車熟路都是因為剛才戰鬥時趁機讀取敵人腦海中的信息,很多人的記憶歸結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副完整詳細的地圖,連武裝分子活動的地洞密道都很熟悉。
現在他進入的就是一個當地軍閥的巢穴,進入洞穴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土腥氣,跟野豬巢穴的味道一模一樣,地上還有不少野豬的腳印,往裡看去還有一堆雜亂的柴草,粗一看只是個普通的野豬巢穴。
梁用當然不會被表面的假象迷惑,他的手掌按在一塊看似鑲在巖壁中很緊的石頭上,先是往左一推,移開寸多
多距離後,再往裡推,居然就露出一個一人多寬的狹窄縫隙,一股冷風從裡面吹出。四壁岩石的稜角已經磨得很圓滑,看來經常有人進去,而且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