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用上前一步,一掌擊在穿山甲的背上,卻不是打它,而是傳過去一道純正的真氣。這個對於梁用來說並不難,只是他還不瞭解穿山甲的承受能力,不敢一次注入太多真氣。但即使這樣還是多了,只見穿山甲身體就像吹氣球一樣突然一漲。慘叫連連。
但效果確實不錯,穿山甲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速度陡然增加,啃哧啃哧前進別提多有力,但嘴上的血卻是溜得更多。真氣強行補充好處明顯,副作用也大。這是在將穿山甲的潛能完全逼出來,一旦鬆懈很容易就掛了。
可梁用現在才不管這些,看到穿山甲體力不支便打入一道真氣,刺激得它繼續飛奔。一口氣又跑了個多小時。
漸漸的往穿山甲體內注入真氣也不中,它越跑越沒勁,不但嘴巴上鮮血淋淋,四肢也是磨得血肉模糊,眼看就要累死。而樹木的攻擊卻是絲毫不停。這一路跑了600多公里,對於森林來說根本是小兒科,要想脫離樹木的勢力範圍還遠著呢!
梁用暗呼危險,早知道就不挖這麼多樹根了,惹得整個森林震怒真不是好玩的事。
可此時後悔也沒用,樹木可沒有優待俘虜的規則,稍微慢一步就要被吞噬。梁用唯一能做的只有雙層合金鎧甲護體,準備再一次被大樹吞噬,在樹裡面當一隻游魚了。
忽然穿山甲又煥發了活力,它嗷嗷叫著猛撲向前,也不管什麼距離地面10米的限制了。呼的衝出去暴露在空氣中。
靠,這傢伙被逼瘋了,就這麼衝出去豈不是找死。
不過梁用隨即發現不是這麼回事,衝到地面後竟然是明媚的陽光,這一片竟然沒有大樹,那些樹枝的攻擊也停止了。
「噗通」穿山甲一頭扎進一個小池塘裡。
梁用跟著跑出來,差一點就跌進池塘,在池塘邊站住。才看清這裡是森林裡一塊兩畝方圓的空地,嚴格來說也不叫空地,空地中央是一個一畝見方的小池塘,正有兩個泉眼在咕咚咚的冒著泉水。
樹木好像對這裡很忌諱,樹枝瘋狂湧動,卻是在距離池塘十米左右的地方裹足不前。就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擋著一樣。梁用來回走了幾步,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樹枝的憤怒是肯定的,它們此時還是在那裡集聚,將樹幹下的空隙都塞滿了,就像在池塘邊上築起高達幾百米的圍牆一樣。意思很明顯,你們躲在這裡我奈何不了你,但你也別想離開。
正在這時,變化又起。
池塘水面湧動,跳進去的穿山甲從裡面竄出來,依然是那樣猙獰血腥,可疲勞欲死的狀態卻是徹底改變,速度快得驚人,竄上岸向著樹牆撲過去,就在梁用以為它要撞牆時,它卻是張口吐出一口水,竟然噴得很遠很高,一下子覆蓋前面五米方圓的樹牆。
跟著怪事發生了,樹牆比水噴過後傳來絲絲的聲音,大團的白氣冒出來。就跟被強酸腐蝕一樣,樹牆看著坍塌下去,露出一個五米方圓,三米多深的大洞,腐蝕才停止。
池塘裡是強酸?梁用一驚,還好剛才沒有跳下去。
可再一想又不對,既然是強酸,穿山甲跳進去泡這麼久怎麼沒事?而且它還將水喝進肚子裡在噴出來,如果是強酸,此時它早已經腸穿肚爛了。
就在他疑惑間,穿山甲返回池塘,這次不跳下去了,而是低頭喝水,等肚子鼓脹起來後,返回繼續噴水。讓梁用奇怪的是它並不是噴剛才那個大洞,而是選中旁邊一塊樹牆。
樹牆上又是被腐蝕出一個大洞,穿山甲卻是絲毫沒有停頓,繼續回來喝水噴水,忙得很。
不一會兒四周的樹牆就被噴出一個個大洞,而且這些大洞出現後,以大樹強悍的恢復能力,這麼久竟然一點沒有恢復,面對這種毒水竟然一點辦法沒有。
但穿山甲忙活這麼久,也只是在四周留下一圈五米多高的大洞。即沒有打通樹牆,高度也有限,跟高達幾百米的樹牆比起來,這就像螞蟻在挖洞一樣,不起眼。
穿山甲此時也不噴水了,而是對著樹牆呲牙咧嘴的吼叫,威脅意味十足。
這就奇怪了,就憑你腐蝕人家幾個大洞,就能威脅到整個森林?
可偏偏就有這麼奇怪的事,在穿山甲一會兒嘶吼一會兒噴水,往復幾次後,樹牆竟然開始鬆動,嚴密的樹枝如同靈蛇一樣緩緩後撤,一段時間以後高大的樹牆竟然消失,明媚的陽光再次照射下來。留在原地的只有被穿山甲腐蝕的一個個大洞。一圈十米多高,仔細看竟然不受樹木本身的控制,那些樹枝都乾枯死掉了。
這個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以這裡樹木的旺盛生命力,竟然有死樹枝的現象。看來池塘裡的水不但直接腐蝕樹枝,還能將腐蝕性的毒性蔓延,一點點蠶食樹木本身。
難怪樹木在穿山甲不斷的嘶吼下無奈選擇撤退。在這裡它們奈何不了穿山甲,卻被穿山甲不斷的噴水,將毒藥不斷的覆蓋所有樹枝,長久下去總會威脅到整棵大樹以致整座森林的生死。
不是穿山甲厲害,而是這種毒水厲害。
梁用不由得再次後退幾步,覺得有必要遠離池塘。
穿山甲接下來的行動也很奇怪,看到樹牆撤退,它竟然沒有一點高興,更沒有停下來,而是低頭對著枯死的樹牆撞過去。
「轟隆」聲不斷,一段段樹牆被撞倒,穿山甲身上也是鮮血淋淋,可奇怪的是,這一刻看著它渾身是傷,可站住休息幾分鐘,它身上的傷勢便神奇的恢復。跟著又向樹牆猛撞……
這傢伙瘋了,獲得了超能力,打不死的小強?
梁用越看越奇怪,按說穿
穿山甲已經嚇退樹牆,完全可以撞穿一個大洞逃走,可它就是賴在這裡不走,繼續向著樹牆出氣。而且受多重的傷都不要緊,轉身的功夫就能恢復。
如此瘋狂個多小時後,穿山甲已經將周圍的樹牆完全毀掉,最後一次身上插著幾十根木刺,最粗的一根木刺連它的肚子都扎穿了。可轉眼之間,它又是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