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用進出京城多次,倒還真沒有坐過火車。進入車站才知道這車站真不是一般的大。一群人在白玲的帶領下左轉右轉,從這個候車室進入另一個候車室,頭都轉暈了終於到達10號站台。又是走了七八分鐘,終於看到一列陳舊的綠皮車。
「朋友們,這就是我們這趟乘坐的旅遊專列幸福號。它將載著我們暢遊大好的南國風光,你們看著車號都這麼吉利,1688一路發發……」白玲好聽的聲音響起,這就開始了她導遊的演講。到現在梁用也習慣了,在她好聽聲音講解時努力不看她,這樣一來聽著舒服多了。
眾人進入13號車廂,裡面此時已經坐了一半的乘客,他們一個個衣著光鮮,戴著統一的黃**球帽,帽子上寫著春秋旅行社的字樣。兩相比較下梁用才發覺自己這邊只發一塊號牌確實太寒酸了,就像他們是正規的組團出遊,而自己這邊則是零散的背包游。
頓時就有人不高興了,一個大媽抱怨說:「不是說往返臥鋪車嗎?怎麼成了硬座。」
「大媽別急,一會兒車開動可以調換臥鋪,我就去給大家聯繫,需要臥鋪的報名。其實我們這裡座位充裕,乘坐硬座出遊也挺不錯的,既可以觀看一路的風景,還可以聊天打牌,我們中間有這麼多帥哥靚女,說不定還能有一段lang漫情緣……」白玲又是一通解說,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老大這邊,我們正好坐一起。」碩鼠先上車,老早將前兩排座位佔住,這裡一邊兩座一邊三座,背靠著值班室,是整節車廂中最理想的座位。
梁用讓小倩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邊碩鼠則是讓木巨靈做裡面,木巨靈那樣巨大的身體整整佔據了兩人的位置,別看他們兩人做三個位置,卻是比梁用這邊還顯得擁擠。
這時其他人也是各自佔據座位,可以容納百多人的車廂此時只有5、60人,確實向白玲說的那樣寬敞舒適,不少人都一個人佔據一排座位,橫著一躺就可以睡覺,真跟臥鋪差不多。這樣大家的抱怨也就沒那麼強烈。
白玲則是推一輛餐車過來,趁著這個空檔向大家推銷各種小吃:「我們這趟車要行駛十幾個小時,大家都準備了水、飲料、小吃嗎?沒有準備的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購買,我為了方便大家特意批發了不少,按照超市的價格賣給大家,絕對經濟實惠……」
幾個姑娘經不起誘惑買了幾包話梅瓜子等小吃,果然價格公道,比超市還便宜上一兩毛錢。頓時引來不少人購買,大爺大媽還誇獎白玲服務周到。碩鼠湊上去也是買了幾包小吃還有一副撲克牌。
將話梅瓜子等拆開送到小倩面前說:「大嫂你吃。」慇勤得很。
小倩卻是俏臉微紅說:「別叫得這麼大聲,叫我小倩就好。」
「嘿嘿,這怎麼行,你是我老大的夫人可不能亂了禮節。」碩鼠笑得那叫一個真誠,見木巨靈埋頭吃東西拍他腦袋一下說:「木頭一點禮節不懂,老大和嫂子都沒吃,你急什麼!」
「東西買來不就是吃的嗎?哥和姐都不會怪我。」木巨靈甕聲甕氣瞪他一眼,將一把瓜子丟進嘴裡,卡吧卡吧亂嚼,偏偏還很厲害,只見他嘴角瓜子殼不斷的出來,瓜子米卻是一點沒漏掉。
列車緩緩開動,小倩悠然的吃著話梅,神色有些黯然。梁用還以為她不習慣車廂內渾濁的空氣,將車窗打開一些,一陣冷風吹進來,渾濁的空氣頓時淡了很多。
「用用,我們還是別去了。」小倩忽然說道,原來她擔心的是這一趟行程的險惡,對巫神瞭解越多,她反而更恐懼巫神那強悍的實力,雖然梁用已經很強了,但能對付得了巫神嗎?
「放心吧!那裡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而且巫神的敵人還不止我們,很多人都憎恨他。這些都是我們的機會。」梁用這才明白她擔心什麼,將小倩攬入懷裡自信地說。
「哈哈,嫂子不用擔心,火龍我們都能對付,還怕他什麼巫神。」碩鼠也是跟著安慰。
木巨靈卻是憨厚地問:「哥,我聽說巫神最厲害的還不是巫術,他最強的是力量,法相真身顯露出來,能夠身高幾百米,一座山都能被他踩平,那要多大力量?」
這麼一說小倩更加擔心,抓住梁用胳膊的手都在顫抖。她現在可不是弱者,平時面對任何困難也沒這麼害怕,主要還是巫神壓在她心裡多年的淫威作怪,對巫神有著天生的恐懼。
「哈哈哈,這一點更不用擔心,金剛你們見過吧!別看小猴子成天樂呵呵的只知道吃,一旦他發怒起來,就是頂天立地的巨猿,比巫神的法相真身只大不小。」梁用大笑為小倩打氣。
「是呀!老大什麼風浪沒見過,還怕這種小巫蟲。這種事根本不用擔心,我們現在是旅遊,就該敞開心懷玩樂。來,我教你們打牌,很好玩的,賭注也不大,五元錢一底。」碩鼠底下踢木巨靈一腳,將撲克拿出來岔開話題。
不過他打牌的提議卻是沒有什麼人相應,小倩從來不玩這個,梁用要陪著小倩風花雪月,只有老實的木巨靈被他拉著對賭起來。玩法也很簡單,跟21點差不多,只不過兩人玩只要兩張牌,每人兩張牌比點,九點最大,十點最小,每一注大家各下五元打底,然後你要是覺得自己牌足夠大,還可以加碼,對手要跟進就得跟進籌碼看牌或者反過來繼續加碼。
很古老的玩法,這在上個世紀很流行,玩的就是心理戰術。梁用看他們玩得熱火朝天,心想木巨靈個老實人,肯定玩不過碩鼠。但是沒想到半個小時下來,碩鼠卻是大輸。
木巨靈不管是好牌臭牌,他都是那副憨厚的表情,你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到內心的想法,碩鼠跟他玩心理戰,可算是遇到對手了。不是被抓住就是被訛住,偏偏輸了錢還很不服氣,繼續掏錢狂賭。
bsp;正在這時,貨車忽然減速,緩緩停在一個縣級小站上。眾人一陣奇怪,這才剛剛出京城,怎麼就停了。想找白玲詢問,卻找不到他,車門打開才發現她已經到了站台上,正在招呼一群人,向他們發放著跟梁用等人收到一樣的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