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龍牌舉起來,兩個保鏢卻是一臉嚴肅,不是舉手敬禮而是接過龍牌仔細檢查起來,反覆看了足有八遍,這才半信半疑的交還給梁用說:「可以進去,但是不准大聲喧嘩,裡面都是首長。」
呃,都是龍牌差距哪這麼大呢?
梁用鬱悶得要死,早知道就不裝酷了,跟著張自強後面老老實實的進去多好。這下倒好讓人防賊一樣檢查個沒完。
他很想拉住保鏢詢問:「我說同樣是龍牌,為什麼他的那樣管用,我的就跟破銅錢一樣還要辨別真偽?」但是看到保鏢橫眉立目冷酷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灰溜溜要回龍牌走了進去。
說到底還是自己既沒名氣又沒地位,是金子埋在土裡別人也不知道,只有你真正出頭有了讓人膜拜的地位,才會受人尊敬。
小樓向東而立,周圍由巨大的柏揚環繞。裡面的裝飾風格很簡樸,但是卻給人一股威嚴不可侵犯的氣勢。
這讓梁用覺得很奇怪。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上了二樓,張自強在靠近樓梯的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進來。「房間裡面傳來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張自強推開房間門,然後側讓在一邊。梁用對著他點了點頭,走進了這間會議室。
梁用一進門,就看到在桌子的四周,坐著十幾個鬚髮花白年近六旬的男人女人,一個個神情嚴肅渾身透著智慧,帶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看起來都是一方醫學泰斗或者說是某方面的專家。首席正坐著一個佩帶上校軍銜的中年軍人,看到張自強和梁用進屋,軍人站起身迎接。但滿屋子的人則是以詫異的眼神打量著剛剛進門的梁用。
在這群人看來,梁用實在是顯得過於年輕了一些。既不是軍中高層又不是醫生專家,他到這裡來幹嘛?難道是某位太子爺?
張自強跟軍人打過招呼後,沖正面的一個中年人點頭說:「吳院長,首長情況怎麼樣?」
「不好!首長年事已高,以前就有高血壓,一直用藥物控制著。這幾天熬夜勞累過度,大腦的血管就受不住,查明的就有幾個出血點,情況很危急……」吳院長嚴肅地說。其實老年人中風這種病例很常見。在座的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專家,遇到這個病都能準確的診斷治療,但是事關首長,卻讓他們不得不謹慎又謹慎,共同研究出最佳的治療方案。
「你們有什麼治療方案?」張自強聽吳院長說完後立即追問,他不要經過,只要結果。
「我們研究過,兩套方案:一是保守治療,但這風險很大,一旦出血點不能及時癒合就會危及首長生命,痊癒的幾率不到30%;二是立即實施開顱手術,這個創傷大,但是卻有50%以上的把握。」吳院長肯定地說。
「我建議立即開顱,首長顱內有多處出血點,而且出血點大多集中在頭顱外側,適合做手術。保守治療見效慢而且風險太大。」一個年長的醫生跟著建議。其他人也是跟著點頭。事實上現今治療多點出血的中風最好的辦法也就是開顱,在第一時間抽出病人顱內的淤血,反而對大腦損傷最小。
張自強眼神從另外幾位軍官臉上掃過,他們也是沉穩的點頭。便不再猶豫命令說:「就按你們的方案辦,趕緊準備手術,首長的病耽誤不起。」
「是!」吳院長沉穩的點頭。一群醫生都站了起來。
「有什麼需要?」張自強補充一句。
「沒有,這裡手術室藥品很齊全。半個小時後就能進行手術。」吳院長搖頭。對他們來說這種手術很普通,每個人都做了千例以上。要知道他們可是這個國家最頂尖的一群大夫。
幾個主刀的醫生在吳院長帶領下,去綜合大樓準備手術,其他專家還在會議室等待,一會兒他們將護送老首長過去做手術。
張自強輕輕推開一扇門,裡面是一個不長的走廊,走廊盡頭玻璃門上寫著『重症監護室『的字樣。透過玻璃能看到兩個身穿白大褂的女護士正在裡面,病床上一個年邁老者身上插滿了管子,正處於昏迷狀態。
梁用看一眼覺得眼熟,這不是去年帶學生軍訓時見過的劉虎成將軍嗎?梁用記得他的年齡不算大,也就是60出頭,天天練軍體拳打槍,身子骨硬朗著,怎麼說倒就倒下了,心裡閃過一片淒涼。真是病來如山倒。
原本心裡的猶豫在看到老將軍這樣後,頓時瓦解。伸手攔住張自強說:「讓我試試,我只要一盒銀針就能控制老將軍的病情。不用開刀。」
其實這事他幹過,去年熊道明在紅玫瑰休閒屋中風,就是他用桃花神功真氣治好的。那時他的真氣還只是最低級的一重水平,現在桃花神功已經達到第五重,體內雄厚的真氣完全能夠應付老將軍的病情。
張自強看著梁用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即沒有詢問原因,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信任,而是沉穩地說:「你確定!」只是三個字卻是包含一切,他相信梁用,但梁用必須要想好由此帶來的後果。
「我確定!」梁用堅定的點頭,語氣再次升級,不再說試試而是確定,堅信自己能治好。
就在張自強要做出決定時,身後一位年長的醫生氣憤的站起來,不信任的說道:「一根銀針就能治好首長,這不是開玩笑嗎?不可能!」
「年輕人,你是那所醫學院畢業,導師是誰,不能為了出頭而冒然行事,首長的病情耽誤不起。」一個女專家客氣的勸阻。
「是呀!這麼年輕臨床上手術台的機會都沒有,哪能獨當一面,治療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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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很安靜,梁用和張自強的對話雖然不大,但是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難怪這些專家激動反對,梁用自告奮勇用銀針治病,就是在打他們的臉,他們這麼多人都認為只能開刀,其中不乏資深的中醫,針灸大師也有,但他們都不敢保證能用中醫就將首長的病治好。
面對眾人的質疑和不屑,梁用沒有任何辯解,甚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他的眼神沒有離開張自強,不用解釋他也解釋不清,如果眾人知道他連醫生都不是,更是口水都能將他淹死。他等待的只是張自強的決定和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