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用真是一萬個不情願,可是架不住人家的連聲請求。只好再次幫著推車,不過這次他就不怎麼出力了,屬於那種出勤不出力的假把式。心說我是幫你推,可是推不上去就不能怪我。
可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剛才賣力猛推運鈔車慢騰騰的前進,這次他沒怎麼用勁而且還是上坡,運鈔車依然是慢騰騰的前進。這什麼意思?難道汽車上坡時遇到的阻力更小,這個物理新發現真是值得科學家研究。
當然,梁用也只是好奇,並沒有過分在意,就當是手搭在運鈔車上走段坡路。而且這麼走路還有個意外收穫,兩個保安一邊汗流浹背的推車,一邊不時的對著他媚笑,就好像欠梁用多大人情一樣。搞得梁用蠻有成就感的。
胖司機坐在駕駛室裡輕鬆的操縱著方向盤,發覺車速過快腳尖便輕輕的點下剎車,將車速降下來。從後視鏡裡看到梁用三人推車的辛苦模樣,非但不同情反而幸災樂禍的偷笑。回頭從駕駛室後面的隔窗向裡面張望,跟一個男人交換眼色。同時露出玩味的壞笑。
這神請要是被梁用看到肯定氣得吐血,我擦!老子辛辛苦苦的給你們推車,你們不幫忙反而暗中使壞踩剎車。真當俺是老黃牛了。可惜梁用的靈識雖然厲害,卻是無法探視到人的面部表情。只能繼續被蒙在鼓裡當老黃牛。
黑暗的車廂裡有人在小聲說話。
「謝局長,那幫劫匪怎麼還不來?」一個女聲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要是梁用聽到這聲音肯定會很熟悉,可是他即看不到也聽不到。當然這是車廂內的人也看不到外面是誰。
「小同志別急,我們是放誘餌蹲守,並不是劫匪一定會出現。」年長一些的男人說道,剛才正是他通過窗口跟司機交換眼神。另外兩個年輕人一臉堅毅,身上自然散發出一股殺氣。坐在那裡保持著高度警惕一言不發,他們都是全副武裝,鋼製頭盔,防彈背子,手槍、微沖等一應俱全。看著像警察,卻又比警察冷酷很多。
「早知道跟部隊去山裡搜查,這樣真沒勁。」女聲抱怨說,美目透過車廂側面的射擊孔向外面觀看。
謝局長沒有說話,他心裡對組織上派個女警員過來也是不太理解,這是抓捕窮凶極惡的悍匪。部隊中有那麼多的精英不派,卻偏偏派個女警察跟他搭檔。內心還是蠻看不起小女警的。
梁用假裝賣力的推車,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背心一陣發涼,好像被什麼東西惦記上。這就跟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樣,很不舒服。藉著擦汗偷眼向身後察看卻是看不出異樣。靈識向身後探視,在200米以內也是沒發現異常,可這感覺就是一直跟著,心裡始終不太舒服。
一直發現不了有什麼威脅,梁用卻是不敢大意,藉著換手推車的功夫,身體慢慢移動到車輛一側,這才感覺那種冰冷的感覺突然一鬆,被厚實的車身隔絕。
梁用心裡猛地一顫,不對!這是被阻擊手盯上。他在部隊訓練過一段時間,而且跟費申科也是好哥們,從他那裡學習到不少阻擊常識。只有阻擊手才能在很遠的地方對自己產生這樣的威脅。
這下肚子玩大了,最近自己流年不利還是結了不少仇敵,不會是他們來報復自己吧!
但隨即梁用否認這個想法,因為他轉到側面後那種隨之減弱卻是沒有追蹤過來,而是繼續盯著後面兩位推車的保安。這可是運鈔車,被壞人盯上的原因很容易想到,那是有人要劫運鈔車搶錢。
怎麼辦?現在通知兩個保安。
梁用剛想通這一切,卻已經來不及通知兩個保安,就聽見一聲很微弱的「砰」聲。一個保安抱著胸口軟綿綿的躺倒,另一個保安運氣比較好,旁邊保安被擊中摔倒,運鈔車整個重量集中到他的手上,壓得他驚呼一聲,手臂承受不住車子壓力彎曲,身體往前面一栽,卻是正好躲過第二顆射擊過來的子彈。
這時候梁用也有了反應的時間,衝過來一把將他拖到車身另一邊,離開阻擊手的射擊範圍。看來這個阻擊手也不是很專業,水平一般,不然不會給梁用留下救人的時間。
「嘎」胖司機驚聞巨變,連忙才剎車拉手剎將運鈔車停下來。
車廂內的四個人頓時興奮起來,兩個青年人對著射擊孔瞄準,女警和謝局長也是掏出手槍機警的守住車廂門。此時他們還不能暴露,劫匪沒有達到現場,他們此時出擊只會嚇跑劫匪。
前面傳來馬達轟鳴聲,三輛摩托車從斜坡那邊快速衝出來,向運鈔車包抄過來,每輛車上都是兩個蒙面大漢,前面人駕車,後面人手裡拿著ak47向這邊發射。一時間槍聲大作。胖司機嚇得一個勁的按喇叭,卻是不擔心被子彈射中,運鈔車有足夠的防彈能力,劫匪遠距離射擊並不能打穿運鈔車裝甲。
「哥們怎麼樣?」梁用對著保安喝問。
那個被救的保安此時臉色如土,抱頭趴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喂!跟你說話呢!你不是有槍嗎?快還擊。」梁用見他的慫樣大為光火罵道。要不是自己桃花扇裡的幾支槍已經消耗一空,他自己早掏槍跟劫匪廝殺了。
「嗚嗚嗚……我身上這槍是假的,只能發射麻醉彈,而且平常根本沒有子彈。只是用來嚇唬人。」保安哭喪著說。
「我擦!堂堂運鈔公司竟然用假槍,你們就不怕別人搶錢?」梁用瀑布汗。
「我們是往各個鄉鎮送錢,車裡每次才十幾萬的現金,誰會搶這麼點錢……哎呀!我忘了,這次總行是要押送五百萬的現金去鄉鎮。難怪被劫匪盯上……我早說不當這趟班……真倒霉……」保安驚恐的抱怨,撅著屁股向路基下面的小河溝爬去。
一個不小心保安的屁股露出半邊,就見
見一顆子彈搜的飛過來擦著他的屁股飛過去,帶起大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