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我不大會……」梁用看得一喜,卻是一副純情小男生的樣子撓頭裝憨。深深懂得賭局上扮豬吃老虎這個經典理論。
他不是不精通打麻將,而是太精通了,自打在媽媽肚子裡就跟著媽媽混跡各家的麻將桌,兩歲麻將倒背如流,五歲就能上桌幫媽媽碼牌,十二歲已經是打遍全村無敵手,23歲時感受到高手寂寞的煩惱正式金盆洗手退出賭壇。
「現在誰不會打麻將,小梁老師就別再謙虛了,快點!」
「下午還輪不到你上桌呢!」兩個大姐熱情似火,舒妍也是衝著他一個勁催促。
「嘿嘿,一會兒我打錯牌可別怪我。」梁用繼續撓頭表演。
「不會啦!都是熟人。」
「我們又不玩大,20元一底。」
「快碼牌,哪這麼多廢話。」
三人再次齊聲催促,自己面前牌碼好後還幫著梁用碼牌。
牌碼好後每人搖一把色子定莊家,對面大姐最先搖才2點嬌罵一聲晦氣,然後上家大姐搖個5點掩嘴輕笑。5點已經是第二大點一般很難超過。
輪到梁用,他抓起色子捧在手心吹一口仙氣,然後喊一聲:「開!」。色子飛出去在桌子上轉半天都沒停止。
「討厭,搖色子還整這麼多名堂。」舒妍氣得一拍桌子,將色子震得跳起來再掂兩下,先是5點,然後咕嚕一翻過變成6點。
「嘿嘿,運氣真好。」梁用傻笑感歎一句。心裡暗自得意:「半年時間沒操練,看來功力還在,依然能控制色子旋轉半分鐘。」
這下舒妍也懶得搖了,就讓梁用坐莊。6點不可超越,再搖也是浪費時間。
梁用再次搖色子,這次色子只是滾了一下就停住是1點。伸手就準備在自己面前抓牌。
卻被三人一起攔住:「喂!不能在自家面前起牌,一、三、五點都在對家起牌。」這一招是防止會碼牌的人作弊。
「嘿嘿,一時激動忘了。」梁用撓頭傻笑去對家起牌。
起牌一看真好,全是對子:三、四、五萬各一對,加上一對五條一對八條,以及東風,南風二筒、七筒。
天生的七對大胡牌面,梁用笑得很得意,抬手東風打了出去。
「碰。」舒妍立即叫碰,打出一張白板。兩位大姐抓牌也是打出沒用的雜牌。
再次輪到梁用抓牌,抓起來一看是南風,正好七對聽胡。
梁用聽胡後撓頭想半天,打二筒還是打七筒,這兩張牌下家舒妍都要吃,可是打出去都會被別人碰走。到時她空歡喜一場更難受。
好吧!為了哄妍妍開心,我就忍痛喂牌。
「南風!」梁用拆開南風打。
「碰!嘻嘻嘻……」舒妍再次叫碰,特別的開心。
對門抓到一隻三筒湊成順子將多餘的二筒打出去,梁用一看二筒可以打。
轉手就打出二筒。
「吃!嘻嘻嘻,用用真好,連餵我三手。」舒妍笑得特別開心。
兩位大姐不高興了,齊聲抱怨:「小梁老師是不是存心喂牌,真是神了。」
「我們這可是放炮給錢,自摸才三家出。」
「嘿嘿,巧合,純屬巧合。」梁用訕笑解釋。
輪到他抓牌,麻利的將七筒打出去。
「啊哈哈……」舒妍大笑。
「怎麼了?你還能吃。」梁用裝著一臉緊張。
「我……我胡了……哈哈哈……」舒妍開心的大笑。
「快快快,給錢給錢!」然後便激動的吵著要錢。
「多少錢?」梁用拿出一百問。
「20」
「嘿嘿,給你一百。」
「我沒零錢找。」舒妍撅起嘴巴。
「嘿嘿,你欠我八十。」梁用傻笑,一副討好欠揍的模樣。
「真是聽話的好孩子。「舒妍開心的讚揚。
「真受不了你們。」連久經戰陣的大姐都受不了他們的肉麻表現。
「我看底下是什麼?」對門的大姐還在關心牌局,嘴裡嘟囔著翻開牌堆。最上面跳出一張七筒,露出怪異的神情。然後掩嘴偷笑。
舒妍看到七筒則是瞬間撅起嘴巴,怒視梁用:「笨蛋!誰讓你放炮了,我原本可以自摸。氣死我啦!」
這一招梁用還真沒算到,慚愧得汗如雨下,頭都快鑽到桌子底下,伸手去摸舒妍的大腿安慰:「我下回不敢了,保證不放炮。」
接下來梁用的表現越來越豬哥,不但喂牌放炮,葷話都出來了,打二筒他大叫「奶罩」。打一條叫「小雞」,三條叫「褲頭」……
幾個人被他說得粉臉通紅,兩位大姐是過來人無所謂,見梁用隨和,輸錢又大方,也就嬉笑怒罵起來,牌桌上黃段子不斷。舒妍隨然不時瞪兩眼,嬌罵梁用討厭,但並沒有真的生氣,那張俏臉嫣紅誘人,隔幾十分鐘還要起身移著小碎步去衛生間一趟。
兩個小時輕鬆的過去,自然是舒妍贏的最多,兩位大姐也是各有收穫,唯一的輸家梁用更是比贏
贏家還開心。
廚房裡傳來燉雞的濃香,不一會兒吳老師過來叫吃飯。飯桌上幾個大姐還在熱心的討論梁用。
「妍妍男朋友不錯,人長得帥,脾氣又好。」
「最重要的是對妍妍足夠體貼。」
「哈哈,花錢也大方。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輸了我們好幾百。」
這話說得梁用心情大好,舒妍則是拿眼睛狠狠的瞪梁用。將他推到一邊小聲警告:「下午只准在旁邊看牌。輸錢還這麼開心。真是笨蛋!」
「嘿嘿,輸錢也看是輸給誰。」梁用傻笑著辯解,遭來一頓掐腰酷刑。
下午打牌果然沒他的份,但是他也不能走,侍候在旁邊。一會兒給這位大姐端茶,一會兒給那位大姐加水,不時還要向舒妍嘴裡塞一顆話梅。
下午牌局才算真正開始,少了梁用在牌桌上攪局,四人打牌很投入,雖然不時還要被梁用騷擾一下,但注意力大都集中在牌面。幾圈下來桌面上就有上千的進出,一位大姐殺得興起還下注買馬,輸贏都要翻番算錢。
不過這種小牌局梁用根本沒放在眼裡,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聊天打屁,順著牌面說一些葷段子活躍氣氛。不時還能趁著某位大姐起身去衛生間,上去過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