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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0 華山論劍 文 / 默默的心疼

    又過了月餘,華山論劍之期相近,余賀便協同郭靖火工頭陀兩人一起前往華山。這火工頭陀此時卻也有這一流高手至頂尖高手的實力了。只差一個契機,火工頭陀便可踏入先天。

    不過這一個契機卻極為難得,也不是火工頭陀勤練內功所能補全的,華山論劍將近,火工頭陀便準備觀摩當世高手華山論劍,以期自己能夠得到一些領悟,進入先天。

    華山此時正處於蒙古人的統治之下。諸人經過蒙古人的統治區域,卻發現四處一片瘡痍,民不聊生。經過數個村子,發現村中只剩下一些老人孩子。問之,才知道原來蒙古軍與金兵鏖戰之時,村中百姓還會幫助蒙古軍,結果蒙古軍也殘暴不仁,經常捉住村中男子去充軍,姦淫辱掠女子,很多村子都是這樣的情況,只剩下一些老人在村中。

    現在蒙古軍若是有落單的,肯定會被百姓打死的。

    余賀對著郭靖苦笑一番,郭靖道:「余大哥,為什麼大汗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呢,在草原上,他是那麼的慈祥,胸襟寬廣,為人豪邁。為什麼到了中原卻如此殘暴不仁呢。窩闊台大汗也是那麼的寬厚,這是為什麼呢。」

    余賀笑笑道:「傻小子,人心善變,不管別人怎麼做,自己謹守本心就好了。遲早有一天,我是要帶著軍隊,將大宋故土收復的。郭靖,你要不要幫我。」

    郭靖點點頭道:「余大哥,到那時候。你一定要叫上我。」

    兩人笑了笑,繼續趕往華山。

    上了華山,卻見一群武林人士也在向著華山之上趕去。華山本不出名,但自從華山論劍之後,江湖聞名,現今又是華山論劍之期,這些武林人士便紛紛趕來,想要一睹高手容貌。

    只是他們卻不知,想要看到高手比試,卻是也要有一定水準的。

    上了華山。走了一會。三人隨波逐流,順著這伙武林人士一起,山登峰,愈行愈高。三人轉眼之間。已經到了一座險崖前。

    這座險崖。前方無路。兩崖相距十數丈。只有中間有兩根石柱,石柱久無人踩,上面佈滿青苔。滑不溜手,若非輕功高卓之輩,想要上山,卻是想也別想。在向上面,便是華山之頂了。

    此時斷崖前已經站著一排排的武林人士了。個個都是急的抓耳撈腮,想要過去,卻又不敢過去,一不小心,就是掉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的下場。

    余賀郭靖及火工頭陀三人擠到前面。發現一群武林人士,有老有少,卻無一人敢過去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不能過去,便快回去,呆在這裡,曬太陽的啊。

    忽地一個年輕人衝出來道:「tamade,老子拼了,我就不信,小小的山谷也能攔住我戴奇。」說完便忽地衝向了山谷之中。

    飛身一躍,正好落在第一顆石柱上,不過石柱頂尖甚是滑溜,他剛踩上去,不由得腳底一滑,想要穩住身子,卻是不能,只能勉強提氣,奮起一躍,跳向第二棵石柱。

    諸人瞬間都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大家都能看出來,這叫戴奇的年輕人已經是腳底無根,必定無法成功躍上第二根石柱了。

    而戴奇果不其然,雙腳只勉強擦到了第二根石柱,便要落下。

    眾人心定,這小子必定是死路一條了。

    忽的諸人眼前清影一閃,一人如浮光掠影般越過山谷,十餘丈的山谷竟沒有踩著落腳之處過去,路過戴奇身邊之時手中驀地飛出一根繩索,一把捲住戴奇,人已經到了山谷另一邊了。抬手一扔,將戴奇扔回了人群裡面。

    再看這人,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山頂去了,看起模樣,正是在外遊玩的洪七公,七公向來俠義心腸,看到這人遇到生命危險,自然是救他一救。

    戴奇本以為自己是死路一條,心中後悔之極,自己還有美麗的老婆小妾,還有可愛的兒子,就這麼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救了,呆呆的坐了一會,然後才爬了起來,問明白剛剛是洪七公救了自己後,向著華山山頂磕了幾個頭,下了山去,加入了丐幫。

    而其餘大多數人經此事一激,也都下了山去,只留下寥寥數人,能有把握過去的,才在此等候著。

    余賀也不等待,率先飛過懸崖,卻是如同長鷹破空,電射而過。

    郭靖和火工頭陀也一一過去。

    剩下這些人,也排號次序,準備過去。這些人敢留下來,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管怎麼說,對自己的輕功也是有一定信心的。當諸人過了兩個之時,忽的後方傳來一聲哈哈大笑聲:「哈哈,華山論劍,什麼樣的阿貓阿狗也能參加嘛,真是憑白污了我的身份。」

    聲音猶若金石,諸人回頭望去,卻見一根頭髮發黃,碧眼藍睛的西域人望著自己等人。

    諸人齊刷刷的怒了,留下來的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有些名聲的,武功也是比較高強的,不然這麼還敢留下來。沒想到竟然齊齊被這西域蠻夷之輩給嘲笑了。諸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脾氣好的罵了幾句,脾氣暴躁的當場就飛奔攻去,

    但也有人偷偷摸摸的溜下山去了,因為這些人都認出來了,這個西域人,是有名的西毒歐陽鋒。五絕高手,天下間頂尖的那一小撮人。

    兩人朝著西毒攻了過去。這兩人在江湖上也比較有名,一人是銅錘手丁楚,一人叫旋風掌耿飛。兩人在江湖上也是一方霸主,就如同太湖霸主陸乘風一般,只不過兩人的武功比起陸乘風要弱上一籌。

    歐陽鋒冷哼一聲,這兩人竟敢朝自己遞爪子。真是不知死活。

    當兩人的手即將攻到歐陽鋒身上之時,眾人眼前紅影一閃

    ,卻見歐陽鋒已經到了懸崖邊,長嘯一聲,飛過了懸崖,再看丁楚耿飛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不數秒,忽的噗嗤一聲,兩人好似漏水大桶一般。血跡四處噴灑。眾人駭的頓時齊齊退後。

    過了一會。忽然有一人大喊道:「我想起來了,剛剛那人是西毒歐陽鋒。」

    諸人具皆大驚失色,繼而心中一黯,自己自詡高手。結果連人家的出手動作都沒看清楚。這些人心中頓時放棄了上山繼續觀摩的心思。各自散去了。

    但是依然還有幾人。心性堅定。還要上山。

    這些人,心性堅定,日後必定能成為一方高手。比起剛剛離去的那些人,成就必定要高上許多。

    再過一會,幾人也都過了山崖,爬上山頂去了。

    此地只留下兩具屍體。可憐生前也是一方大豪,死後卻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過了以後,此地黃影一閃,一男一女兩人站在山崖邊,正是黃蓉和黃藥師兩人。

    看著死去的兩人。黃藥師仔細瞧了瞧道:「這是老毒物的手段,看來老毒物已經到了,蓉兒,我們上去吧。」

    黃蓉點點頭,在黃藥師的帶領下上了山。

    再過一會,移到黃影飄動,來到兩具屍體前,忽的停住腳步。正式一燈大師。

    一燈大師念誦了篇經,超度兩人,劈了兩掌,破開兩個洞,將兩人埋了下去。這才上山。

    再說余賀仨人,到了山上,卻是只有洪七公一人在喝酒,三人是第二批到了。郭靖忙上前道:「師傅,你的傷全好啦。」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為師早好了,靖兒,看你目瑩神光,看來武功是大有進益啊,為師四處遊歷,聽說你有了個神掌少俠的名號啊,不錯不錯,哈哈哈,不愧是我老叫花子的徒弟。」

    郭靖憨憨一笑道:「師傅,你這一年多也不會丐幫去看看,魯長老對你很是抱怨呢。」

    洪七公笑道:「魯有腳這傢伙,既然當了丐幫幫主,就要好好管理丐幫,我老叫花子忙了一輩子,也是該享享福的時候咯。丐幫就交給你們了.

    洪七公又轉頭看著火工頭陀道:「這位是少林寺的高僧嘛。沒想到少林寺也有高手下山了。」

    洪七公卻是看火工頭陀看似外家功夫大成,加之頭頂是個禿頂,還以為火工頭陀是少林寺的高手哦。

    火工頭陀一怒道:「我豈會是少林寺的那伙禿驢。哼。」

    郭靖道:「師傅,這是,這是……」卻是不知如何介紹火工頭陀

    余賀笑道:「這是我找來的看家護院,和少林寺的確有些淵源,不過他卻不是少林寺的人。」

    洪七公點點頭。對著余賀道:「好小子,這次華山論劍,看來不知道老叫花子能不能在佔上一席五絕席位了。唉。」

    余賀笑道:「七公這是什麼意思,您武功失而復得,應該是更有進步啊,怎麼還擔心自己武功無法奪取五絕席位呢。」

    洪七公搖搖頭道:「你小子,你武功我還不知道嘛,這次五絕席位,必定有你一席。」

    正說話間。只聽的山邊腳步聲響。過了一會,兩人上了山來.卻是兩個不知名的人物。

    洪七公歎道:「往日這華山卻如何有這麼許多的人來,五絕華山論劍之後,這華山卻是出了名了,唉。」

    余賀笑著道:「七公,江湖上混的,那個不是為了爭名奪利。他們雖然自知武功不行但是卻都懷著僥倖心理,萬一能弄個五絕當當呢,抑或者你和黃藥師他們中的那一個弄得兩敗俱傷,他們也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殺了五絕,那可是能在江湖上大大的揚名啊,或者得到你們五人中任意一人的一項武功秘籍,也足夠他們笑一輩子的了。」

    洪七公道:「余小子,人家也不由得像你說的那麼壞,也有可能是人家想要觀摩高手比武,以此促進自己武功有所精進呢。」

    余賀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走到洪七公身前,鞠了一躬道:「後學末進。王平(李雷)見過七公前輩。」

    洪七公思索一番道:「王平,可是陝西豪俠,仙鶴爪王平。」

    王平點頭欣喜道:「沒想到七公您老人家也聽過區區在下的賤名,真是三生有幸。」

    洪七公笑了笑,「你在陝西救助災民,做了不少好事,我自然聽過你的名字,小子不錯。」

    王平喜道:「能得到七公您的讚譽,縱使我散盡家財,也是心甘情願啊。」

    洪七公笑了笑道:「你有這心就行了。傳出去人家再說我老叫花子逼你散盡家財的。那就不好咯。」

    接著洪七公轉頭直視李雷道:「你就是秦嶺巨盜李雷,對吧。」

    李雷點點頭道:「七公,正是在下。」心中卻是忐忑不安,自己在秦嶺做盜匪。聽說洪七公嫉惡如仇。最喜歡打抱不平。卻有些害怕。

    洪七公點點頭道:「聽說你最肯打劫為富不仁的官員和富人。這也不錯,不過你從不救濟貧苦百姓,反而常常在青樓酒館一擲千金。哎,人生在世,難道只有美色值得你去追求嘛。」

    李雷立刻汗水洇洇的道:「七公,在下回去,必定劫富濟貧,不在去逛青樓了。」

    洪七公擺擺手道:「誒,去青樓也沒什麼不對的,憋壞了身子可不是件好事啊。不過劫富濟貧卻是應該的。你給青樓姑娘再

    多錢,也是給背後的老闆拿去了,不如多救濟幾個窮人,反而落得個心安。」

    李雷唯唯諾諾,不敢多說。

    忽地余賀聽到些須的風聲,知道又有人來了。余賀轉頭一看,卻是歐陽鋒。

    歐陽鋒卻沒想到在此竟然見到了余賀和郭靖兩人。他一直想要抓住郭靖詢問九陰真經。卻又沒想到在此見到了余賀,他對余賀可是極為忌憚的,幾次碰到余賀都沒有好下場,而且歐陽鋒也不得不承認,余賀的武功比他的確是要高一些。

    歐陽鋒心中一驚道:「老叫花子,你來的這麼早。早到早比,晚到晚比,老叫花子,咱們先來一場。」

    歐陽鋒卻是知道洪七公性情耿直,肯定是不會讓余賀和他一起圍攻自己的。

    洪七公道:「好啊,來啊,老毒物,你暗算我的仇我還沒報了。這次咱們就算算舊賬。」

    歐陽鋒冷哼一聲,雙腿微曲,杖交右手,左掌緩緩運起蛤蟆功的勁力。洪七公心想:「單憑我原來武功,要勝他原極不易,待會尚要與黃老邪比武,若與老毒物打得筋疲力盡,就不能敵黃老邪了。」

    心中一動,運起九陽神功,以九陽神功輔助降龍十八掌,至陽至剛的內功使出剛猛無匹的降龍十八掌。龍吟虎嘯一時發,捲起滾滾碎石射向歐陽鋒,每一顆碎石的威力都好似一把三石強弓射出的箭羽一般,威力十足。

    歐陽鋒冷哼一聲,左手一揚,內勁一鼓,身上西域長袍頓時圓滾滾的鼓起了,好似一隻大青蛙的肚皮一般,洪七公所射出的石子紛紛打在了歐陽鋒的外袍上,歐陽鋒運勁一推,竟將石子彈了回去,威力毫不遜色於石子射來的時候。

    同時手中蛇杖一甩,攻向了洪七公。

    歐陽鋒的毒蛇自上次被余賀殺死後,便只能換了兩頭銀角鱗甲蛇,雖然毒性依舊猛烈,卻不如那兩條金角鱗甲蛇。而且這兩條蛇才訓練了一年多,遠不如之前那兩條好用,不過饒是如此,洪七公也須得小心翼翼,畢竟吃一塹長一智。被歐陽鋒暗算了一次,在被暗算一次,洪七公也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雙掌一撥,降龍十八掌掌力將石子掃飛,洪七公忽地右手向後一抹,復又交與左手,左手一揚,一根竹棒忽地迎向了歐陽鋒蛇杖的頂尖。

    歐陽鋒一驚,蛇杖一轉,自己的蛇杖雖然是鐵製的,但是杖尖卻是兩條毒蛇,毒蛇毒性在烈,也是**凡胎,卻又如何能與洪七公那灌注了內力的竹棒相交呢。

    洪七公一招搶攻,佔得上風,毫不遲疑,打狗棒法立刻源源不斷的施展出來,左一招「打草驚蛇」,右一招「撥草尋蛇」,分攻兩側。歐陽鋒與他對敵數次,從未見他使過打狗棒法,當日在大海火船中性命相搏,情勢緊迫,洪七公卻也一直未用。歐陽鋒曾見黃蓉使這棒法時招數精奇,早就不敢小視了,這時見洪七公兩招打出,棒夾風聲,果然非同小可。當下蛇杖抖處,擋左避右,直攻敵人中宮。

    洪七公棒法精妙,歐陽鋒杖法也是不落下風,世上沒有最強的武功,只有最強的人,在高手手中,縱使是最最尋常的太祖長拳,也能使出莫大威力,就如同天龍八部中的喬峰,就以太祖長拳擒住了少林寺玄字輩的高手。

    兩人翻翻滾滾的鬥了兩百餘招,卻仍然是分不出誰佔上風,誰佔下風,而郭靖卻也擔心的很,師傅因為受傷,這一年多來武功卻是沒有多少進步,而歐陽鋒卻是一直在修煉武功,師傅重傷初癒,極有可能敵不過歐陽鋒啊。觀看之時,已經不由自主的走進兩步,越來越靠近戰圈了。

    見到郭靖靠近,洪七公和歐陽鋒兩人心中都是一動。不過手上卻是好不停住,招招搶攻,想要打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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