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賀拿起陳近南遞給自己的長劍,劍不錯,也是百煉精鋼製成,不過畢竟還不是絕世神劍。對準鎖頭,一運內力,一道劍芒噴薄而出,叮噹一聲,堅硬無比的玄鐵鎖頭被割開了。
長劍一挑,鎖頭被挑開。余賀道:「呵呵,咱們看看這滿清的龍脈到底是什麼吧。」
陳近南也點了點頭。
打開箱子一看。兩人大為驚詫,余賀本以為裡面應該是一些什麼不知名的神秘野獸的骨頭,或者是什麼圖騰物品。裡面卻是一個雕像。
雕像是一個騎士,手持長弓。胯下駿馬做飛奔狀。騎士張弓欲射。
余賀笑道:「這滿清韃子的祖先是要告訴他的後代,世間沒有什麼龍脈,只有手上的弓箭是值得信賴的啊。」
陳近南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唉,自古以來,草原塞外的遊牧民族就要比我們漢人身體強健的多,雖然我們中原武學博大精深,但是卻不是人人都能學習的,民族整體身體素質確實是不如滿清韃子啊。」
余賀笑道:「軍隊作戰並不全是靠著士兵的身體素質,天時地利人和,計策,都是影響戰局的一大因素。想當年武悼天王冉閔,不是帶著漢人屠殺了無數的胡人麼。誰知道我們現在的漢人中會不會又出現下一個冉閔呢。」
緊接著余賀拿起雕塑道:「這東西也沒什麼用了,嘿嘿,砸了吧。」
手一用力,精鐵製成的雕像如同泥土一般,很快被余賀搓成了一團圓球。
而這時,被余賀一直惦記的風際中,突然出現在官道上,長長的呼了口氣,「終於出來了」。
原來風際中在離開山洞之後。心中激動,卻在山中被一個老舊的陷阱給陷住了。陷阱雖然老舊,但是卻十分有用,捕獸夾加上深深的陷阱,將風際中困了很長時間,他用了千辛萬苦才將捕獸夾打開。因為腿受了傷,也不能使用輕功逃離陷阱。只能一點一點的爬上去,然後在一瘸一拐的前去城池之中。
不過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風際中腿受傷了恰好躲過了余賀的守株待兔。看著近在眼前的城池,風際中心中激動異常。走向了城池。
過了一會,城池大門忽然大開,緊接著一隊隊騎兵從內衝出來。
風際中赫然就是第一個騎兵。
騎兵們隨著風際中一路狂奔。來到了寶藏所在地。
風際中指著瀑布對騎兵首領道:「將軍,天地會的人就在裡面。」
騎兵首領手一揮,兩個人飛身過去。過了一會,兩人飛回來道:「報告將軍,瀑布後面有一片空地和一扇石門,不過看樣子裡面似乎剛剛倒塌了。」
風際中道:「將軍,看來天地會的人已經將寶藏取走了。」
「報——」一個小兵跑了過來:「報告將軍。西邊發現大隊人馬經過的腳印。」
將軍哦了一聲,隨著這個小兵一起過去。
到了地方,小兵指著被壓斷的草對著將軍道:「將軍,這裡的草木都被壓斷的很厲害,看來有很多人帶著很重的東西從這裡經過。看草木折斷處看,他們應該剛走不過一個時辰。」
將軍點點頭,笑道:「很好,你立了大功。」
說罷。將軍回身上馬,帶著騎兵隊伍順著蹤跡追了上去。然後派出一人回去報信。
大隊人馬順著蹤跡直接追了上去。
而此時余賀和陳近南看著慢悠悠隊伍,心中有些著急,這樣有些太慢了。不過眾人走的是小路,而不是官道,所以也只能這樣慢悠悠的走了。
突然余賀臉色一變,過了幾秒鐘陳近南的臉色也是一變。兩人同時對望一眼,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不妙了。
很快,後面穿了密集的馬蹄聲。「噠噠噠,噠噠噠。」
就連運送寶藏的天地會眾人都聽到了。
眾人俱都有些驚慌失措。
余賀道:「總舵主,我一個人去阻止一下,你帶著弟兄們先走。」
陳近南道:「你一個人頂得住嗎。」
余賀笑笑道:「這些人還沒放在我眼裡,沒事的,總舵主,你們先走吧,我去去就來。」說罷,余賀飛身前去阻止後面的追兵,陳近南則指揮著一眾人馬加快腳步趕路。
聽著追兵的腳步越來越近,余賀會心一笑。飛身一縱,跳上了樹梢。
很快,一隊全身黑甲的騎士從余賀身下疾馳而過。領頭者全身黑甲,手持一桿長槍。槍身漆黑,散發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看著騎兵首領從自己身下經過,余賀飛身一撲而下,如同一隻結網下來的蜘蛛一般撲到了騎兵隊長的身上。
這騎兵隊長也是個好手,余賀剛剛進到他頭上三尺之處,他就已經發現不對,一個反身下馬,手中長槍朝上一捅一抖,寒星點點,數朵槍花刺向余賀。
余賀不退反進,手掌一壓,看起來堅若磐石的精鐵長槍竟被掌力壓得漸漸彎曲。
余賀倏的伸出手,如同青龍探爪,一把抓住了長槍。用力一擰,長槍竟如卷麻花般被捲的節節扭曲。
騎兵首領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右手已經不由自主的被扭彎。痛的慘叫一聲,甩手丟了長槍。
這時剩下的一群騎兵也反應過來了。齊齊拿起長槍捅向余賀。
bsp;若是被這些長槍刺中,余賀只怕就要變成馬蜂窩了。純天然的。
一揮衣袍。平地捲起一陣狂風,這群騎士還未衝到余賀身前,已經被這股狂風掀翻下馬。
「魆律律,吁——」馬被驚了。四處亂竄。
一匹馬正衝著余賀衝過來。
余賀反手一掌按住馬頭,用力一扭,竟將馬頭連身轉向了騎兵首領的方向。這馬立刻順著方向衝向了騎兵首領。
「啊——」騎兵首領大喝一聲。僅餘下的左手一拳擊出。
「魆律律。」駿馬哀嘶一聲,竟被他一拳擊碎頭骨,倒地而亡。
不過這騎兵首領也未落得好去。只見他此時正躺在地上慘叫著。剛剛一拳擊死馬匹的左臂肩膀上冒出了一根白色的骨頭,那一拳讓他自己的骨頭都被撞擊出了胳膊。右臂也扭曲著,狀態極為慘烈。
余賀大笑著走向了騎兵首領。而那群騎兵也紛紛衝了過來。
大叫著保護將軍。騎兵們悍不畏死的向著余賀發起了自殺式的攻擊。
余賀隨手奪過兩隻長槍,信手一甩,頓時如同穿糖葫蘆般射死了十幾名騎士。
又是奪過兩隻長槍,射了出去。又是十幾名騎士報銷。
當差距大到一定的程度,數量就已經彌補不了質量的差距了。
余賀此時對這些騎兵來講,就好像巨龍一般。他們捨生忘死,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對余賀造成一點傷害,而余賀只是隨便出手,就能讓他們死傷慘重。
不過幾輪,余賀已經射死了近百騎士,而這群騎士的衝勢也是一滯。
突然余賀眼前一亮,發現一個熟人。
和其他騎士不同的是這人是朝著余賀相反的方向走去的,在一群騎士中煞為惹眼。
「風忌中。」余賀嘴唇輕動,吐出了幾個字。
風忌中此時簡直是嚇破了膽。他沒想到余賀竟然如此膽大,在此孤身一人埋伏一隻軍隊,更沒想到的是余賀的武功竟然這麼高,一人就殺得一隻軍隊潰不成軍。在想想自己這個叛徒被余賀抓住的下場,風忌中簡直是不寒而慄、立刻就想要逃跑。
看著風忌中逃跑的身影,余賀身形一竄,如靈猴竄樹,彈射出一道幻影,倏忽間就到了風忌中的身後,一手就抓住了風忌中。
風忌中正在逃跑。忽然後心一麻,緊接著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心中一涼,渾身立刻癱軟下來。
余賀拉著風忌中在騎兵群中三繞兩繞,又殺了一批騎兵。剩下的騎兵忽然有人發出一聲大喊聲,丟下武器直接逃跑了。
逃跑這種事情只要有一個人帶頭,也就如同雪崩一般,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也紛紛逃跑。不過片刻,這裡便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屍和重傷的騎兵將領、還有餘賀抓著手上的風忌中。
看了看兩人,余賀左腳一踢地上的一根長槍,長槍立刻將射到了騎兵首領的胸口,帶著他飛出兩丈遠,叮的一聲釘在了樹上。
風忌中立刻渾身一抖。
余賀笑著道:「怎麼了,現在知道怕了,當初怎麼就不怕了去告密了。」
風忌中道:「呵呵,堂主,成王敗寇,既然被你抓住了我也沒想過活著。大不了就是一死,人人都要死,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呢。搏一搏換取日後的榮華富貴,我認為值得,既然失敗了,那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聽到風忌中的話,余賀輕輕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說完余賀手一用力,「卡嚓」。風忌中脖子一歪,立刻死亡。
隨手拋下風忌中的屍體,余賀四處掃視一番,飛身追著陳近南等人離開的方向而去。只留下了滿地的屍體。還有死不瞑目的騎兵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