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賀陪著歸辛樹一家喝了個伶仃大醉,也將三人忽悠的死心塌地,一定要加入天地會.
第二曰清晨,吳六奇醒來,余賀並未告訴吳六奇歸幸樹一家刺殺他的事情,而是告訴吳六奇歸幸樹一家要加入天地會,讓其通知總舵主陳近南的事情。
吳六奇得知這個消息,大喜過望,歸幸樹一家三口,那可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高手,尤其是歸幸樹,更是成名數十載,就是總舵主陳近南都隱約不如其名聲響亮。這三位加入天地會,不僅僅可以讓天地會的實力大大增加,而且能在江湖上豎起一道響亮的旗幟,你看神拳無敵都加入了我們天地會,你們還猶豫什麼呢。
吳六奇與歸幸樹幾人寒暄幾句。便找來天地會的人,讓手下人通知陳近南來廣州,接受歸幸樹一家加入天地會。
余賀本想等待陳近南來廣州的,不過一想現在的交通狀況和消息傳播的速度,余賀就熄了這個心思。自己還是先去雲南。反正自己早晚要和陳近南見面的。交手也不急於一時啊。
想了想,余賀便辭別吳六奇。
吳六奇一聽余賀要走,開口挽留道:「余兄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難道是嫌棄我招待不周。」
余賀搖搖頭道:「我本來就是有事在身。來見吳兄正是順路,現在也該趕路了。等我辦完事情,在回來與吳兄痛飲一番,還有那公主也拜託吳兄將其送回燕京。」
吳六奇點點頭道:「既然余兄有事在身,那我也就不多留了。余賀早去早回,我吳六奇等著與余兄痛飲三百杯。」
余賀點點頭。笑著離開。
離開吳六奇府上,余賀想了想,騎著馬離開廣州城,前往雲南。
…………
數十天,余賀一路換了幾匹快馬,打死不少山匪路霸。終於來到了雲南。
進入了雲南境內,余賀才發現,比起大清朝,吳三桂也不算什麼好東西。在雲南做了這麼多年的土皇帝,吳三桂也被金錢權利腐蝕了。
在雲南境內,無數百姓的土地被吳三桂兼併,吳三桂在雲南對人民進行殘酷的剝削和壓迫。與此同時,他還「壟鹽井、金銅礦山之利」,官賣各種土特產品,放高利貸,並憑借其龐大的財富,豢養賓客,收買士人。
而且吳三桂還縱容手下士兵魚肉百姓。就在前往昆明的一路上,余賀已經擊斃了四五十名殲**辱虐的官兵。
看著無數荒蕪的農田,還有不少衣不蔽體的百姓,余賀心中一歎,當初與自己一同與韃子作戰的熱血將軍已經消失了,現在的吳三桂,只是一個一心保住自己地位權利的官員。
看來自己也不必念著什麼舊情了。
不過自己先要去找一個地方。商山寺。(資料錯了,應該是歸化寺。錯就照著錯的來吧,前面也沒法改了)
陳圓圓就在商山寺出家,而自己的任務目標,美刀王胡逸之就在商山寺保護陳圓圓。
問明商山寺所在之處,余賀來到江邊,找了一個船家,坐著木排駛向了商山寺。
這條江叫柳江,江面清澈,不時可見一條條小魚游過。
、看著漫天碧綠,余賀的心突然放鬆下來。脫下鞋子,將腳放到江水中。靜靜的躺在竹排上。腦中空明,不想一點事情。
竹排靠了岸。船家見余賀在休息,也就沒有驚擾他,反正余賀之前已經給足了船資,夠他幾天的工作了。
躺在竹排上。余賀仰望著天空。什麼都不想,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躺了一會,突然一陣喊叫聲。「李自成……李自成……你縮頭縮腦,躲在哪裡……李自成,有沒有膽子出來……李自成……」余賀平靜的心靈頓時被驚擾,雖然想在進入剛剛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余賀惱怒的起身,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人沿著江岸,一邊飛奔,一邊呼叫。余賀心中想到,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李自成。還有李西華。
這時,江面上有個木排小屋中有人大聲喝道:「誰在這裡大呼小叫?」
江岸上一條黑影縱身飛躍,上了木排,長劍在曰光下寒光閃爍。
排上小屋中鑽出一個人來,手持禪杖,正是李自成,冷冷的道:「你活得不耐煩了,要老子送你小命,是不是?」
李西華道:「今曰取你姓命,就怕你死了也還是個糊塗鬼。你可知我是誰?」李自成道:「李某殺人過百萬,哪能一一問姓名。上來罷。」這「上來罷」三字,宛如半空中打個霹需,在江上遠遠傳了出去,呼喝一聲,揮杖便向李西華打去。李西華側身避開,長劍貼住杖身,躍起身來,劍尖凌空下刺。李自成挺杖向空戳去。李西華身在半空,無從閃避,左足在杖頭一點,借力一個觔斗翻出,落下時單足踏在木排邊上。
看著李西華的招式,余賀搖了搖頭,空有花哨,基礎不紮實。不過對李自成應該是還能勝的。
果然不出余賀所料,不過三十餘招,李西華已經壓制住了李自成。
又過一會,李自成一招不慎,被李西華一劍擱在了脖子上。
余賀笑了笑,正要上前。忽然一聲霹靂。
李自成突然嗔目大喝,人人都給震得耳中嗡嗡作響,這一喝之威,直如雷震。李西華一驚」長劍竟然脫手。李自成飛起左腿,踢了他一個觔斗,禪杖杖頭已頂在他胸口,登時將他壓在木排之下,再也動彈不得。這一下勝敗易勢,只頃刻之間
間,眼見李自成只須禪杖舂落,李西華胸口肋骨齊斷,心肺碎裂,再也活不成了。
李自成喝道:「你如服了,便饒你一命。」李西華道:「快將我殺了,我不能報殺父大仇,有何面目活在人世之間?」李自成一聲長笑,說道:「很好!」雙臂正要運勁將禪杖插下。
余賀開口道:「李自成。他是李巖的兒子。」
李自成一呆,手中禪杖一甩,打在了李西華的頭邊,只差一點點便能把他打的腦漿迸裂。
李自成望著李西華,顫抖著道:「你……你是……李兄弟……兄弟的兒子?」李西華道:「虧你還有臉稱我爹爹為兄弟。」李自成身子晃了幾下。左手按住自己胸膛,喃喃道:「李兄弟留下了後人?你……你是紅娘子生的罷?」李西華見他禪杖提起數尺,厲聲道:「快下手罷!盡說這些幹麼?」
李自成歎了口氣,忽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殺了李兄弟,是我生平做的一件大錯事,李自成生平殺人,難以計數,從來不放在心上,可是殺你爹爹,我……我好生有愧。你……你若是要殺我,便來吧。」李自成禪杖放下,挺起胸膛面對著李西華。
李西華冷笑一聲:「躍起身來,拾回長劍,眼見他白鬚上儘是斑斑點點的鮮血,長劍便刺不進去,說道:「你既內心有愧,勝於一劍將你殺了。」飛身而起,左足在繫在排上的巨索上連點數下,已躍到岸上,幾個起落,消失在荒野之中。
這時,一個老農模樣的人來到江邊,開口道:「李將軍。」
李自成擺擺手,拿著禪杖,一步踏入水中。
老農一驚,飛身而上。
這老農穿著土裡土氣,粗布衣褲,頭纏白布,腰間圍一條青布闊帶,足登草鞋,但是這一手輕功卻俊得很。在當世還真數一流。
老農飛到竹排上,低頭一看,李自成卻沒有自殺,而是在水底閉氣步行,鐵禪杖十分沉重,李自成便沒有浮上來。
過了一會,李自成的腦袋和肩頭漸漸從江面升起,踏著江邊淺水,一步步走上了岸,拖著鐵禪杖,腳步蹣跚,慢慢遠去。
背影蕭條婆娑,與夕陽交相輝映。
老農歎了一聲,正要離開。
「美刀王既然來了,不如與在下交流一番。」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
老農一驚,回頭道:「你是什麼人。」
老農正是美刀王胡逸之。他也算一個情癡了。他武藝高強,采很好,英俊瀟灑,號稱當年的武林第一美男子。不過自從他一見陳圓圓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在平西王府中為她做園丁,給她種花拔草。她去了商山寺,便跟著去做火夫,只盼早上晚間偷偷見到她一眼,便已心滿意足,別無她求。這二十三年之中,胡逸之跟陳圓圓也只說過三十九句話,而陳圓圓倒向胡逸之說過五十五句。
余賀笑道:「百勝刀王,美刀王。武林第一美男子。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女子甘心在這窮鄉僻壤之地隱居這麼多年,大半輩子過去了。我余賀很少服人,你算一個。」
百勝刀王面色一稟,開口道:「閣下是何人,竟然對我的事情這麼瞭解。莫非欺我胡逸之的刀不利。」
余賀笑著道:「在下一個江湖散人,**自在,沒想到在這見到百勝刀王。心癢難耐,想要領教一番。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