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惠也是統兵多年的大將,自然知道疲兵多敗。他壓下心中怒氣。帶著大軍慢慢前行。不過即使這樣,他的速度還要快於**戰士。因為很多**是帶著牛羊一起走的。一路上拖拖拉拉,不時有牛羊掉隊然後主人又回去趕羊。就這速度,只有兆惠軍隊的速度的一半了。
霍青桐見到**族人拖拖拉拉,趕路速度極慢,心中大是著急,來到木卓倫面前讓他想想辦法催催眾族人走的快點。可惜木卓倫也沒什麼辦法。牛羊是族人的命。丟了牛羊,這個冬天族人還怎麼過。他讓手下人去催催族人。結果這些**人沒一個理睬的。
徐天宏道:「木族長,前方就是星星峽谷了。此地地勢險要,道路彎來彎去,曲折異常。是個設兵埋伏的絕佳之地。我們可以這般這般。」木卓倫聽後,覺得此計大有可行,便立即派人通知察哈爾族族長。讓其帶領族人佈置。
轉眼第二日。兆惠大軍迅速前行。沿途發現不少**留下的蹤跡。跑丟的小羊。掉落的毛氈。各種雜物。並且越來越多。兆惠繼續趕路。同時派斥候先行查探。到了中午,兆惠紮營埋鍋造飯。斥候也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前方三十里發現**蹤跡。不過他們後方有大軍守護,所以斥候也未敢深入觀察。只是遠遠的望見一群**在向著星星峽谷中趕著牛羊。**大軍則守在谷口。兆惠大喜。忙讓眾士兵加緊時間吃飯。然後趕上去給**軍隊一個痛擊。
吃完飯,兆惠急速行軍三十里。遠遠的看到星星峽谷中一支支回軍隊伍正在朝著峽谷中趕去。兆惠當下帶領軍隊衝上去。只見遠方進入峽谷中的回人戰士頓時驚慌失措。逃入谷內。谷口四處散落著兵刃彎刀。兆惠大手一揮,全體步兵衝上。只留一萬重騎兵因為在谷內無法衝鋒才留在外面。兆惠衝進谷內,追著那些驚慌失措的回人戰士。可是那些回人戰士雖然驚慌失措,但是腳下卻絲毫不慢。很快便消失在兆惠眼中。兆惠追著回人戰士,見到他們從前面一個彎道轉過去了。當即衝了上去。剛露頭,大驚失色。心裡咯登一下。只見對面無數回人戰士彎弓搭箭,他剛想叫停,身後清兵一湧而出。頓時被射了個人仰馬翻。兆惠幸好有一身堅固的盔甲和頭盔。他當即打馬後退。同時大聲呼喊著撤退。
突然星星峽谷兩邊峭壁上冒出來數千回人。從峽谷上扔下無數石頭,還有的彎弓搭箭朝著谷內擠成一團的清兵亂she。登時近千清兵斃命。兆惠正自逃間。一塊拳頭般大的石頭噹啷一聲砸中他的腦門。辛虧有頭盔。才沒被砸死。不過這一下也震得他落下馬來。頭腦暈乎乎的。他的親兵忙搶上將其架起來就往谷外跑去。谷外騎兵首領見勢不妙。忙對著騎兵下令道:『全體脫下鎧甲,衝上山谷,將上面的敵人除去。」一眾騎兵立時脫去鎧甲。衝上了山谷。不過上山之路卻是極為難走。又有回軍戰士向下面仍石頭。射箭。一萬多騎兵好不容易衝上去。結果死了兩三千人才衝了上去。到上面一看,卻發現敵人已經從另一條小路下山了。騎兵首領大怒,帶著人追下去了。而衝進谷中的四萬人也死傷一萬多人。被**射死的不過數千。七八千人是自相踐踏而死。這些清軍好不容易從谷內逃出。還未鬆一口氣。只聽得後面傳來轟隆轟隆的響聲。回頭看去。一隊黑甲騎兵衝了過來。這隊騎兵足有兩千多人。人人身著鐵甲。黑色的鐵甲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頭戴鬼面盔。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手拿長槍。集體朝著清兵衝過來。
兆惠剛剛被部下救出來弄醒。見到這一幕。忙讓自己的親兵通知自己留在谷外的重騎兵去剿滅這支騎兵。沒想到自己的親兵卻回答。己方的所有騎兵都爬上山谷去追殺回人去了。兆惠登時氣的吐血。
這只黑甲騎兵正是余賀當年訓練的那支黑甲騎兵。他在綠洲中等到黑甲騎。直接就帶著黑甲騎快馬加鞭趕回星星峽谷。好在黑甲騎劫掠蒙古部落多年。已經做到了一騎三馬甚至四馬。而且都是年輕力壯的好馬。這才沒被這日夜兼程給累壞了馬匹。在距離星星峽谷百里之內,余賀和黑甲騎休息了一晚。養足了精神。趕了過來。正碰到清兵在進攻星星峽谷。余賀按兵不動。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支黑甲騎雖然是一支王牌軍隊。但是最多能抵擋三倍於自己的騎兵。而且清兵的鐵甲騎兵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銳部隊。所以他在戰場千米以外的一個山坡上觀察著戰況。知道那支清軍騎兵首領頭腦壞掉了。做出全體騎兵脫下鎧甲爬山的決定後。余賀直接揮兵進攻。這下清兵可亂了套了。剛從峽谷中逃出的步兵還未歇一口氣,就被余賀帶著黑甲騎一陣投槍。兩千支投槍如同烏雲蓋地一般射向了扎堆的清兵。投槍勢大力沉。每一隻投槍都穿透了兩三個清兵。就這一波就帶去近五千清兵的性命。余賀撥馬轉身。帶著眾騎兵又是一撥攢she。這次清兵稀稀拉拉散開很多。不過也帶去近三千清兵的性命了。這下兆惠軍隊只剩下兩萬步兵和七千多騎兵了。而且七千騎兵還在山谷上往下趕**戰士。兩萬步兵也被嚇破了膽子。四處逃竄。余賀帶領黑甲騎一個衝鋒,如同在一塊圓圓的蛋糕上切了一道粗粗的痕跡。直接送了數千清兵去見了閻王。一個來回。就是五六千的步兵被殺。兆惠哆哆嗦嗦的抬起手來道:「集中,佈陣,盾兵將盾用長槍抵在地上。」
他剛剛從昏迷中醒來。還沒有清醒。等到清醒時,自己手下軍隊已經被葬送了一萬多人。清兵聽到主將發話,這才回過神來。有了主心骨。向著兆惠所在帥旗處集中。兆惠一把搶過帥旗,坐在馬上不停的搖晃著。吸引著眾清兵的視線。余賀也看到了兆惠。一個大漢,身著雁翎鎖子甲,頭戴亮銀三叉帥字盔。雙手扛著大旗不停揮舞擺動。余賀停下馬來。身邊黑甲騎從余賀身邊穿行而過,繼續蹂躪著兆惠手下的步兵。余賀伸手從背後取下弓箭。這把弓箭是黑甲騎在一次掠奪蒙古一個小部落時搶來的寶物。這個部落拜祭哲別箭神。相傳這把弓就是哲別用的弓。黑甲騎中無一人能使用這把弓。余賀運起全身內力也最多用五次。不過此弓的確厲害。余賀試過此弓。對著山石射出,一箭竟然深深射了進去。
此時他注視著兆惠。取出長箭,搭在弓上。運足內力,軋軋的將長弓拉開。此時揮舞大旗的兆惠驀然感覺心中一寒,好似有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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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釘上了自己一般。不過他還是繼續揮舞著大旗,聚集著清兵。余賀盯視良久,左手鬆開。箭支咻的竄了出去。就在此時,兆惠也看到了余賀。一片衝鋒的黑甲騎中唯一一個站立不動的那個人。也看到了一枝箭支射向自己。就在這一瞬間。兆惠眼中整個世界都慢了。廝殺的士兵,四濺的鮮血。如同電影的慢鏡頭一般。正對著自己胸口射出的箭支,運行的軌跡被他看的清清楚楚。遠處站立冷笑著的余賀。面目表情也看的清清楚楚。他大吼一聲。胸口濺出一朵血花。長箭從他胸前射過。堅固的雁翎鎖子甲就如同薄紙片一般脆弱。箭支從他胸前射入。又從他胸後射出。他身後的一個偏將正在奮力廝殺。箭支順便也奪去了他的性命。兆惠渾身力氣一空。落下馬來。他藉著慣性,用盡最後一絲餘力。將大旗抵在地上。身體和大旗形成一個夾角。站立不動。
余賀唉唉的談了口氣。這人的確是個硬漢,但是各有目的,你要效忠乾隆。我要完成任務。沒辦法了。
余賀運起內力大聲喊道。「兆惠以死,投降不殺。」聲浪滾滾。傳過戰場。剩餘清兵一呆,望向兆惠所在位置。只見兆惠低著頭,拄著大旗。他身邊的一個偏將顫抖著喊道:「將軍,將軍。」見其毫無反應,伸手推了其一把。兆惠仰天緩緩倒下。夕陽餘光下,一股壯烈的氣氛蔓延開來。
眾清兵見到這一幕。手中兵器紛紛丟下。黑甲騎也停手,不在廝殺。只有兆惠的數百親兵沒有丟下兵刃。余賀讓一千黑甲騎將眾清兵兵刃收繳了。並將這些清兵捆綁起來。剩下一千多黑甲騎圍住了兆惠的親兵。兆惠的親兵互相望了望。大聲道:「將軍大恩,來生再報。」說罷,一同朝著余賀衝過來。余賀閉上雙眼,右手一揮。眾黑甲騎嗖嗖射箭。這百餘名清兵還未衝過來,就已經死在衝鋒的路上了。
余賀轉頭對黑甲騎首領道:「這些人,都好好葬了吧。人死為大。不要辱沒了他們的屍體。」黑甲騎首領點點頭。余賀轉身上馬。夕陽照耀下,拉起一條長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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