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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 雙料間諜 文 / 未語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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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牛曾經說過,十人以上的海豹突擊隊員會給他造成威脅,那麼十人以下自然就不足為懼了,金牛說完話站起身形緩緩向六個人藏身的地方走了過去,斯洛德聽到了金牛的話,他有些不忿的大喊道:「閣下未免太自大了吧!」

    金牛聞言沉聲道:「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公平交戰的機會,只要你們能從我手裡逃出去,我就放過你們!」

    斯洛德聞言就是一愣,然後問道:「此話當真?」

    金牛聞言沉聲道:「廢話不用多說,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當然了,前提條件是你們能夠殺掉我。」

    斯洛德聞言緊張的思考著金牛到底是不是在說謊,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開口,金牛等得有點不耐煩,於是接著說道:「你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無論如何你們也是跑不掉的,我只給你們三十秒鐘的考慮時間,三十秒一過,你們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斯洛德不大相信金牛的話是真的,但現在他們確實已經陷入了絕境,子彈也沒剩下多少,經不起一輪的消耗,只見他沉默片刻,然後對其餘的五人說道:「你們先藏在這裡,我去試試他是不是在說謊,記住——如果我站起來之後被亂槍打死,你們就頑抗到底!」

    說完這話他就想站起身,結果他身邊的一個人拉住他道:「長官,還是讓我去吧!」

    說話的是第一小隊的隊長喬治亞。他的隊員已經全部陣亡,想到那些昔日在一起訓練的好夥伴全都變成了屍體,他就感到極度悲憤,不管如何。他都想盡自己的一份力給隊員們報仇。

    喬治亞說完話就站了起來。只見他絲毫不懼的朝金牛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問道:「不知閣下想怎麼比劃?」

    金牛看到他一個人出來。不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同伴呢?」

    喬治亞聞言冷笑道:「殺你只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金牛聞言嘿嘿一笑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你可以使用你身上的任何裝備。」

    喬治亞聞言繼續冷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這話他就急速掏出手槍對著金牛射擊。只聽見「砰砰砰」連續的槍響聲傳來,在喬治亞的印象中金牛一定會被打成篩子的,結果現實卻跟他的想像差距甚大!

    金牛跟他距離十米,他剛剛有了拔槍的動作,金牛就向他衝了過來,他的手槍剛拔出來的時候,金牛就衝過了五米的距離。當他舉起槍的時候,金牛又衝過了三米的距離,當他扣動扳機的時候,金牛已經伸手推開了槍管。結果喬治亞射出的子彈全都打偏了!

    喬治亞連連後退,期望拉開距離再次瞄準,可金牛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只見金牛閃電般的探出手掌捏住喬治亞的手腕,隨後他一用力,喬治亞的手腕就傳來了「卡吧」脆響,喬治亞感到一陣劇痛傳來,不由發出了慘叫聲,可他剛慘叫到一半,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自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喬治亞伸手摀住脖子,然後低頭看了看另一隻已經變形的手腕,大片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了出來,很快地,他原本極度不可置信的眼神就失去了光彩,隨後「撲通」一聲傳來,喬治亞臉朝下倒在地上聲息全無!

    這個結果在風笑天、蠍子和狂暴的預料之內,但其他看到的人卻顯得極為震驚,他們從沒見過速度這麼快的人,喬治亞拔槍的動作已經快到了極致,從他拔槍到子彈射出去絕對不超過兩秒,可金牛卻比他還快!特別是最後一下,許多人似乎看到什麼東西在月光下閃動了一下,然後戰鬥就結束了,他們連這個東西是什麼都沒看清楚!

    斯洛德剛才透過石縫看到了整個過程,他先是震驚,後是悲憤,最後是絕望,喬治亞的身手絕對厲害,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他居然根本不能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威脅,這讓斯洛德心如死灰。

    金牛殺掉了喬治亞,就像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聽他沉聲道:「我覺得你們剩下的人一起來比較好,不然你們只會一個接一個的死掉。」

    如果論單挑的身手,這些海豹突擊隊員還比不上蠍子等人,他們強的地方在於團隊合作,特別是配備了高科技裝備下的團隊合作,一旦他們失去了團隊,單個人的絕對不會是蠍子這個級別的人的對手,就更別提金牛這樣的人了。

    一個一個來確實是在送死,如果想要抓住機會,只能一起上了!斯洛德想到這裡對其餘四人說道:「我們一起上吧!」

    說完這話五個人一起站了起來,他們手裡拿著武器,緩緩向金牛走去,那樣子就跟去死刑場差不多。

    風笑天此刻已經來到了跟前,他十分小心,並沒有露頭,而是躲在了一塊岩石後面,只聽他小聲對金牛說道:「留下那個指揮官,看看能不能收買過來,他是個人才,對我們會很有幫助的。」

    金牛聞言點點頭道:「好的。」

    五個海豹突擊隊員很快就走到了金牛面前,金牛沉聲道:「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武器,只要殺死我,你們就能活命。」

    五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就聽斯洛德以極細微的聲音道:「大家等下分散開,然後開槍射擊,他一次只能對付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殺掉我們的。」

    其餘四人聞言點點頭,大家轉頭看著金牛,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片刻之後,就聽斯洛德大喊道:「攻擊!」

    五個人立刻散開,與此同時他們全都舉槍射擊,這個法子果然很有效。至少讓金牛感到了壓力。金牛閃電般的一個下蹲,然後就勢一個翻滾。子彈追著他的身體打在地上,一時間碎石飛濺,畫面看上去很是危急。

    金牛翻滾兩圈,在翻滾的同時他的右手在腰間一摸。隨即他的掌心出現幾根金屬管,緊接著他一個側翻凌空而起,右手的金屬管閃電般的投擲出去!

    「呃——呃——呃——」三聲悶哼傳來,對方三人立刻倒地身亡,他們的額頭上各插著一個金屬管!

    剩下的兩人發瘋似的繼續掃射,金牛以極度詭異的方式躲過子彈,閃電般的竄到了其中一人跟前。月光下就見一道寒光閃過,此人立刻捂著脖子倒下,最後剩下斯洛德一人,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驚恐。這麼誇張的殺人手段他從未見過,如果不是在強撐著,只怕他會立刻扭頭就跑。

    「砰砰砰——卡卡卡卡」,不巧的是這個時候他槍裡面的子彈也打光了,斯洛德扔掉槍,掏出匕首大吼道:「來啊!來啊!」

    金牛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著他,絲毫不為所動,等到斯洛德停止叫喊,風笑天才從石頭後面站了起來,只見他走到蠍子和狂暴跟前吩咐道:「帶著人去東南面找狐狸,然後等我的電話。」

    蠍子和狂暴聞言點頭,隨後兩人帶著手下人離開,等到他們走遠,風笑天忽然掏出手槍對著斯洛德就是一槍,「砰」的槍響過後,斯洛德手裡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斯洛德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傷,可是檢查了一下之後他卻發現自己毫髮無損。

    到了現在,斯洛德已經不抱任何生還的希望了,匕首掉在地上他也不去撿,風笑天看他面如死灰,於是呵呵一笑道:「你們是海豹突擊隊的人吧?」

    斯洛德聞言沉默不語,風笑天也不生氣,只聽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心情,不過這一切都是無法避免的,我現在可以給你一條活路,如果你還想活著,請你開口,如果你對生失去了興趣,那麼我的子彈將會貫穿你的頭顱,選擇權在你。」

    斯洛德原本以為自己會死,他沒想到風笑天會說出這樣的話,呆了一下他才開口道:「你……你願意放我回去?」

    斯洛德當然不想死,他今年剛剛三十三歲,人生的路還長著呢,風笑天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只見他放下手槍,然後沉聲道:「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斯洛德聞言緊張道:「什麼條件?」

    風笑天呵呵一笑道:「這對你來說不算困難——我要求你回去後脫離海豹突擊隊,轉而為我服務!」

    斯洛德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遲疑道:「為你服務?」

    風笑天聞言點頭道:「我需要你幫我訓練人手,最好能把他們訓練成你的隊員那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斯洛德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你殺光了我的手下,又讓我幫你做事,你覺得我會這麼幹嗎?」

    風笑天聞言不置可否道:「我知道你心裡很不好受,並且這個轉變確實有些大,不過你沒必要為此自責,人都要向前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何必放不下呢?這樣吧,我可以給你半年時間仔細考慮,半年之後如果你不願意為我服務,我會讓他去結束你的生命。」

    風笑天說話間指了指金牛,斯洛德扭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說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向軍隊尋求庇護?」

    風笑天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回去之後可以翻臉不認人,但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你的家人會是什麼後果?」

    斯洛德聞言厲聲道:「你別亂來!這件事跟他們無關!」

    風笑天聞言沉聲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是無辜的,所以我才會跟你這麼說,不然的話我大可以把他們抓過來要挾你,其實我的條件還是很優厚的——我可以給你每年五百萬美金的年薪,這個數目比你在部隊裡面賺得要多很多倍吧?這樣你的家人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他們會很幸福,你的人生價值也可以實現,何樂而不為呢?」

    風笑天只是略微提及斯洛德的家人。這傢伙就表現得很激動,很明顯,他應該是個很顧家的人,這算是他的弱點所在。風笑天自然要對此大做文章了。一方面他小小的威脅一下,另一方面他開出重金。並為斯洛德描繪了一個家庭很美好的未來,軟硬兼施之下,他就不相信斯洛德會不動搖。

    果不其然,斯洛德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口道:「海豹突擊隊不是那麼容易退出的。再者說了,我的手下都死光了,如果我一個人回去,你覺得軍方會怎麼想?」

    斯洛德這麼說其實已經默認了風笑天的話,風笑天聞言沉聲道:「這個很好辦,你回去後可以對上級說你們遇到了埋伏,蘇聯人設下了一個圈套讓你們鑽。而你帶著人拚死反擊,不負所托炸掉了戰機,後來你們邊戰邊撤,手下人為了掩護你把消息傳回去。全都戰死,這個說辭可行吧?至於你該怎麼退出海豹突擊隊,這個就更簡單了,你可以說因為手下人的死心理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不再適合擔任軍方的任何職務,美軍不是一直都以人為本嗎?相信他們不會為難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的。」

    斯洛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裡面有個破綻,軍方的人憑什麼相信蘇聯人設下了圈套?我們此次的行動極度保密,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即便是給我們提供幫助的巴基斯坦人也都不知道,消息既然沒有洩密,軍方憑什麼相信我的說辭?」

    風笑天聞言呵呵一笑道:「你們是乘坐直升機到這裡來的吧?」

    斯洛德聽到這話就是一愣,隨後他遲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風笑天聞言接著笑道:「這個想要猜到並不難,如果你們是從巴基斯坦飛過來的,那麼直升機不經過加油是不可能飛回去的,這樣一來就必須得有人給你們提供油料,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斯洛德又不傻,他立刻明白了風笑天的意思:「難道你想從這個人身上著手?」

    風笑天聞言點頭道:「不錯,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斯洛德聞言沉吟片刻,終於開口道:「給我們提供油料的是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

    風笑天聞言接著問道:「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比如說長相?」

    斯洛德聞言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她是一個白人女人,看年紀應該不超過三十歲,至於特別的地方——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很新的傷口,看樣子應該是很鋒利的物體切開的。」

    金牛聽到這話突然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難不成這個人是露娜?」

    風笑天聞言思考片刻,隨後他呵呵一笑道:「真是想不到,原來這個女人還是個雙面間諜呢!」

    半個小時之後,斯洛德領著風笑天和金牛來到了河流下沿的一個小山谷外圍,三人在一顆小樹後站定,然後就聽見斯洛德開口道:「一共三架直升機,全都停在裡面,那個女人正在給飛機加油,也不知道現在做完了沒有。」

    斯洛德已經妥協了,至少他無法直面風笑天的威脅,他死了不要緊,但是家人要是受到牽連該怎麼辦?風笑天的身份在他看來極度神秘,金牛的身手更是讓他有種絕望的感覺,他不知道該如何抗爭,其實他已然瞭解,抗爭是沒有用的。

    風笑天聞言點頭道:「斯洛德先生,這三架直升機你可以說被蘇聯人搶走了,這個絕對不會有人起疑心的,因為它們很快就會進入蘇聯領空,不過這樣一來就需要你辛苦點了,剩下的路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回去吧,相信對你來說也不算太困難對吧?」

    斯洛德聞言沉聲道:「那我先走了,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半年之後我會給你答覆。」

    風笑天聞言呵呵一笑道:「我會關注你的,只要半年之內你退出了海豹突擊隊,我自然會讓人去聯絡你的,祝你一切順利。」

    斯洛德聞言轉身離去,等到他走遠,金牛就開口道:「你想用他來培訓那些僱傭兵?」

    風笑天聞言點頭道:「不錯。剛才交火的情況你都看到了,僱傭兵在海豹突擊隊面前劣勢相當明顯,我不想把今後的武力寄托在這樣一幫人身上。」

    金牛聞言沉默片刻,然後說道:「這樣一來就需要一個訓練基地了。你想好地點了沒有?」

    風笑天聞言沉聲道:「這個不急。我們不是還有半年的時候做準備麼?好了,現在去看看那位深藏不漏的露娜小姐吧。」

    露娜此刻正在給直升機加油。只見她站在一輛卡車的車廂上,她的面前放著好幾個油桶,由於缺乏自動液壓設備,所以加油必須要靠她用手動操作。只見她用機械液壓器不停地做著下壓的動作,把油料從油桶灌入到直升機的油艙裡面。

    從開始到現在,露娜已經忙活了將近一個鐘頭,她的速度不算慢,到目前為止只剩下最後一架直升機了,風笑天跟金牛潛行到附近,看到露娜忙活的背影。風笑天不由樂道:「這個女人還是很用功的嘛,我們還是等到她把油加完再跟她打招呼吧。」

    過了十來分鐘,露娜這才跳下車來,只見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自語道:「總算幹完了,呼——累死我了……」

    這話剛說完,風笑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露娜小姐,你拿了美國人多少錢啊?居然會這麼賣力的給他們工作?」

    露娜聽到聲音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立刻就跳轉身來,隨後就見她慌亂的掏出槍指著風笑天,嘴裡驚駭道:「你、你是誰!」

    風笑天聞言呵呵一笑道:「露娜小姐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前兩天我還在你的酒館裡吃過兩份免費的牛排呢!」

    露娜聞言面色大變,只見她神色慌張的轉頭四顧,就在這個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架了一個冰冷的東西,隨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如果你聽話一點,你的腦袋還能在你的脖子上多呆一會兒。」

    露娜聞言瞬間癱軟,手裡的槍也掉到了地上,她知道站在身後的這個人是誰,此刻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地抗意志。

    風笑天一腳把她的槍踢開,然後嘿嘿一笑道:「露娜小姐,你的買賣真不錯,做雙面間諜的感覺到底是怎樣的呢?」

    露娜聞言結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風笑天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如果不是克格勃的人,銀狐怎麼可能跟你關係那麼密切?如果你不為美國人服務,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露娜聞言小聲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風笑天聞言沉聲道:「我對你跟美國人的關係不大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在克格勃裡是什麼身份。」

    露娜聞言沉默良久沒有開口,金牛見狀動了動匕首,開口道:「你可以把這個秘密帶入地獄,或者選擇向我們坦白,從現在開始,你只有三十秒鐘的考慮時間。」

    風笑天轉身走到一塊石頭上坐好,然後掏出衛星電話撥打了蠍子的號碼,電話接通後他詢問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蠍子回答道:「老闆,都已經搞定了,沒有出任何意外。」

    風笑天聞言囑咐道:「記得要補槍,蘇聯人,特別是克格勃的人可都是很有手段的,要是他們裝死逃過去可就不好了。」

    蠍子聞言回答道:「知道了老闆,我們會把美國人和蘇聯人的屍體全都堆到一起焚燒掉。」

    風笑天聞言笑道:「嗯,這樣才保險——對了,你們要特別注意銀狐,不能讓他漏掉,這傢伙十分狡猾,一定要幹掉他!」

    蠍子聞言笑道:「我們已經殺掉他了,這傢伙居然鑽進了一條極細微的岩石縫裡面,好在狐狸很細心,還是找到了他。」

    風笑天聞言哈哈一笑,然後叮囑道:「事情處理完之後就順著河流往下走,我在這裡等你們,速度要快知道嗎?」

    蠍子聞言答應一聲,隨後風笑天就掛斷了電話,只聽他對露娜說道:「露娜小姐,三十秒已經過去了,你想好沒有?」

    露娜剛才聽到了風笑天跟蠍子對話的全過程,只見她顫抖著問道:「蘇聯人和美國人……都……都被你殺光了?」

    風笑天聞言冷聲道:「蘇聯人死在美國人的手裡。而美國人全都死在我的手裡,你是目前為止剩下的最後一個人,如果你不配合的話,你身後的那位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

    露娜已經被嚇傻了!斯洛德等人雖然沒向她表明身份。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美軍海豹突擊隊。這麼強悍的部隊居然被消滅掉了!天啊!這個瘦小的男人到底想幹什麼啊!

    驚駭過後,露娜就徹底放棄抵抗了。只聽她小聲說道:「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

    風笑天聞言沉聲道:「你在克格勃是什麼身份?」

    露娜回答道:「我是負責監視克格勃成員的人。」

    風笑天聞言好奇道:「這麼說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監督銀狐了?」

    露娜聞言搖頭道:「不只是銀狐,還有其他克格勃成員,我直屬於蘇伊霍夫主管領導,主要的任務就是預先察覺克格勃裡面有沒有不安定的因素。」

    風笑天聞言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手裡有一份克格勃人員的名單?」

    露娜聞言慘笑道:「原來有,但是那些人現在都已經被殺掉了,我並不知道銀狐這次的目標是什麼,但我負責監視的人都參加了此次計劃,你既然殺掉了銀狐,我想那些人也都逃不掉的。」

    風笑天聞言沉默了好久,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你能幫我聯繫上蘇伊霍夫主管嗎?」

    露娜聞言緊張道:「你……你想幹嘛?」

    第二天晚上十點。三架直升機抵達了哈薩克斯坦的南部草原地帶,有了露娜的協助,三架飛機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撓,甚至當地政府還會為飛機提供油料。

    飛機降落在一個四面環山的森林地帶。蠍子和狂暴帶著人手設立了警戒哨卡,風笑天、金牛和薇薇安則帶著露娜走進了樹林,隨後風笑天就對露娜笑道:「露娜小姐,你現在可以給蘇伊霍夫打電話了,告訴他,就說我們已經到達了預定的地點,希望他能趕過來跟我們見個面。」

    露娜聞言立刻用衛星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就聽她恭敬道:「主管,對方已經到達了指定地點,他們想跟您當面談。」

    蘇伊霍夫在電話裡說道:「我現在不能過去,蘇聯已經發生了重大的危機!」

    由於這兩天眾人都在直升機上,沒有消息來源,所以他們對於蘇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無所知,露娜聽到這話呆了一下,然後問道:「主管,蘇聯發生什麼了?」

    蘇伊霍夫聞言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有人發動了政、變,我不能跟你再聊了,事情平息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嘟嘟嘟嘟」,蘇伊霍夫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露娜把蘇伊霍夫的話轉告給了風笑天,風笑天聞言沉默了一下,忽然對金牛和薇薇安說道:「你們還記得銀狐此前說過的一句話嗎?他說交易必須得在八月十八號之前完成,難道說這傢伙已經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

    金牛和薇薇安聞言回憶了一下,隨後就聽金牛點頭道:「確實如此,他說過這樣的話。」

    薇薇安接口道:「今天是多少號?」

    露娜聞言開口道:「今天是十九號。」

    風笑天聽到這話沉聲道:「這就對了!估計這次政變早就開始謀劃了,銀狐應該屬於政變發動的那一方,所以他才會提前得到消息,至於你——露娜小姐,看來你所屬的那一方已經失勢了,你現在趕緊打電話讓蘇伊霍夫過來,如果他呆在國內,估計他的下場不會很好!」

    露娜現在的賭注全都壓在了蘇伊霍夫身上,如果蘇伊霍夫出了什麼意外,她對風笑天來說也就失去了價值,她在克格勃工作了好幾年,自然知道一個失去了價值的人下場會是怎樣,是以聽到風笑天這話,她立刻拿出電話重撥了蘇伊霍夫的號碼。

    過了片刻,電話接通了,露娜有點焦急的對蘇伊霍夫說道:「主管,你現在必須得過來,國內已經不安全了!政變發生之前銀狐就已經得到消息了,而我們卻被蒙在鼓裡,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蘇伊霍夫聞言遲疑道:「你說什麼?銀狐之前就得到了消息?」

    露娜解釋道:「是的!他們這次執行一項秘密交易,結果在交易之前跟對方說要在八月十八號之前完成,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蘇伊霍夫能夠在克格勃當上主管,當然不會是個笨蛋,片刻之間他就明白過來,只聽他沉聲道:「我這就過去!」

    露娜把這話傳給了風笑天,風笑天聞言心說:廢話,你不來就會被人幹掉,到時候我找誰幫我去買科研器材啊?

    風笑天想到這裡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吧,鬼影,讓蠍子和狂暴加派人手警戒,發現任何風吹草動都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

    金牛聞言點點頭,轉身去傳達命令去了,隨後風笑天對露娜說道:「露娜小姐,現在就委屈你一下了,在蘇伊霍夫沒來之前,你的自由會被限制住,你沒意見吧?」

    露娜本來就已經被限制住了,她的右手關節已經被金牛卸下來了,渾身上下經過了薇薇安的搜查,武器什麼的早就被收繳了,她現在即便想逃跑也是逃不掉的,聽到風笑天的話,她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逃跑的。」

    風笑天聞言點頭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然的話後果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委屈一點,等事成之後我會支付給你一筆介紹費的。」

    露娜聞言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樹林裡忽然傳來「砰砰」兩聲槍響!薇薇安見狀立刻撲到風笑天的身上,嘴裡緊張道:「不好!有情況!」

    風笑天身材矮小,被薇薇安一下子撲倒在地,隨後他就跟薇薇安對視了一眼,一秒鐘之後,薇薇安的大眼睛立刻避開了風笑天的視線,風笑天心說:這女的又開始臉紅了,唉,這是病,得好好治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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