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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7 兇手,翻舊案 文 / 閒聽冷雨

    「沒,沒有——」齊氏對上伏展強的眉眼,有些慌,咬了下唇,她很快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笑著把手邊的針線筐收起來,扭頭對著坐在椅子上的伏展強一笑,「相公喝茶。」

    伏展強笑了笑,目光自一側小丫頭收起的針線筐上掃過,挑了下眉,「要是累的話不用自己做,讓針線上的人做就好,或者,你可以請鎮上成衣繡的人來家裡量尺寸。」

    雖然娶妻娶賢,可他伏展強的娘子不做女紅也是可以的,他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不都是衣裳麼,能穿就好!

    所以,其實吧,嫁給伏展強的女人也是挺無奈的。

    能走到他心裡的是幸福的。

    可當他的娘子,你有可能一輩子都走不進他的心裡。

    在他看來,誰人當他的娘子都是差不多的。

    當然,現在有了華姐兒,齊氏有幾分特別那是肯定的,但這份特別你得看和誰比,和外頭那些女人自然是齊氏重些,畢竟是他孩子的娘,可要是和伏秋蓮比起來?

    只能是呵呵了。

    齊氏喝茶的手頓了下,笑笑,「我不累,家裡頭沒什麼事,華姐兒又乖的很,現下我能做的也就是幫著相公或是爹多縫幾套衣裳了。」

    「嗯,你覺得好就好。」

    沉默了下,眼看著天色不早,伏展強起身向裡走,那邊是淨室,齊氏趕緊把換洗的衣裳帕子胰子等物拿了過去,水是才備好的,伏展強抬了下眼,「你出去吧。」

    夫妻梳洗過後,兩人合衣躺在了榻上。

    齊氏一開始整個身子都是僵的,後來慢慢的放鬆下來,她再扭頭,身側伏展強卻是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黑暗裡,齊氏那叫一個惱火!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簡直是氣死他了,真真是木頭疙瘩一個!

    七月中,兩名小廝一路奔波回到了萬山縣,伏秋蓮看著自家老爹送來的信,又有一些東西,不禁無奈的笑了起來,真是的,這樣來回的送,有意義麼?

    「太太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小的告退——」

    「你們兩個下去吧,廚房裡備著飯菜呢,你們和冬雨去吃一些,然後好好的歇兩天。」伏秋蓮的目光都在手裡的信上呢,頭也不抬的吩咐著,「這兩天不用上工,我不扣你們的月錢就是。」

    「多謝太太。」

    兩人歡天喜地的退下去,轉身自去食堂找吃的。

    屋子裡,伏秋蓮看著手裡的信,仍舊是一切都好,家裡大小事情說的很詳細,連華姐兒會叫姑姑的事都說了好幾回,可齊氏的事卻……

    腦海裡的怪異一閃而過,她把手裡的信放下,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眸中一抹幽芒掠過,略一沉思,她看向不遠處的劉媽媽,「媽媽,一會那兩個小廝用過飯你把他們叫過來,我有點事要問他們。」

    「姑娘想問什麼,可是這信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不是,我覺得家裡好像有事在瞞著我。」對於劉媽媽,伏秋蓮自然是沒什麼好瞞的,只是隨口道,「上次來信就是這樣,什麼都說了,偏漏了嫂子一個人,我當時也沒多想,可這次又是,我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些不對頭。」

    這次怕是瞞不過去了吧?

    劉媽媽在心裡歎了口氣,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這事不是她不想瞞,是到了現在,真的瞞不過去了,她滿臉凝重的看向伏秋蓮,「姑娘,這事還是老奴知道——」

    「啊,媽媽知道這事?」

    「嗯,奴婢怕您擔心,受了驚,便私自作主,瞞了下來。」

    瞞了下來?伏秋蓮心頭一跳,隨即抬頭,看到了劉媽媽一臉的凝重和自責,她不禁就緊緊的皺了眉,「媽媽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嫂子出了事?」

    「媽媽你趕緊說呀,辰哥兒出了那麼大的事我都撐了過來,難道還有什麼事是我受不住的?」也有事是她受不住的,那就是連清,伏老爺或是伏展強這幾個人的事。綜漫撒謊是為了拯救世界

    包括辰哥兒在內,他們哪一個出事,都是自己受不了的。

    如果真是他們出事,伏秋蓮覺得自己肯定會瘋掉的。

    「——是太太動了胎氣,見了紅,沒保住。」

    「……」伏秋蓮用力的閉了下眼,身子往椅子後頭靠了靠,整個人靠在那裡半響沒出聲,睜開眼,她已經多少平復了幾分的情緒,深幽的眸子看向劉媽媽,「什麼時侯的事?」

    「是上次來信時,老奴也是事後覺得不妥,問出來的。」

    劉媽媽和伏秋蓮請罪,伏秋蓮不可能罰她的。

    這事雖然劉媽媽私自作主,但卻是為她好。

    有齊氏的例子在眼前,辰哥兒出事。

    劉媽媽肯定會很重視現在的她,瞞下來也是意料之中。

    「姑娘您別生氣,這事都是老奴的錯。」

    伏秋蓮擺擺手,「不怪你。」

    擔心嗎?有一些,那段時間齊氏難受,伏老爺肯定也不會好過的,老人家心裡怎麼可能不盼孫子?可現在卻……她揉揉眉心,眼角餘光掃到劉媽媽一臉擔憂的表情,她笑了笑,「媽媽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您要是

    有點什麼事,老奴可是死罪。」

    劉媽媽把花茶給伏秋蓮續了一杯,冬雨端了兩碟點心過來,笑盈盈的,「太太您嘗嘗,這是按著您說的做的,叫什麼果派?」

    「地瓜派——」

    「對對對,就是地瓜派,這個是地瓜餅,地瓜丸。」冬雨雙眼發光,對著眼前的吃食一臉的眉彩飛揚,這都是她做出來的!

    「你們也拿去嘗嘗,對了,給老爺留了麼?」

    「還有好些呢,奴婢按著您說的,都弄成了麵團,等到老爺和哥兒回來用時,現用滾油搾了,肯定好吃。」

    「嗯,你這丫頭,做這些吃食上腦子動的快。」

    冬雨吐下舌,「太太,奴婢向來很聰明的。」

    「……」

    下午,伏秋蓮讓冬雨又炸了一些吃食出來,特意送到了劉家,以及成太太那邊,同時又讓冬雪和成太太說,自己明個兒上午過去看她。

    距離成太太遇襲已經是小一個月。

    可兇手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甚至還不如辰哥兒那會,還抓到了兩個小魚小蝦的。

    當街對著成太太放箭的是兩名黑衣人,傷了一人,可兩個人卻都逃了!箭是最普通的烏鐵箭,所以,到現在為止,是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成同知最近臉都是黑的,周圍溫度直接是負的。

    沒事誰都不敢輕易碰!

    伏秋蓮倒是去過成家一趟,成太太還不能下床,她問過大夫,傷口雖然不致命,但卻很是凶險,再稍偏那麼一丁點,怕是直接就不用救了,辦後事吧。

    如今雖然人是救了過來,可卻是大失元氣。

    從成太太臘黃的臉色就能看的出來,若是不能好好調養,怕是這個人以後要落下病根,甚至就此纏綿病榻也不是不可能的。

    中午用過飯,伏秋蓮把辰哥兒哄睡,知道連清是出去了,她好像也沒什麼睡意,就拿了把扇子在辰哥兒跟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小傢伙愛出汗,沒一會就是一身一臉的汗。

    她手裡的帕子就一點點的擦。逆天醜女:呆萌陣法師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來,伏秋蓮怕吵到辰哥兒,便起身走到了外屋,伏秋蓮先把手裡的扇子交給一側的冬雨,「你去裡頭看著哥兒,若是汗多了便拿帕子擦擦,別著了晾。」

    「是,太太。」

    待得冬雨進去,伏秋蓮才看向自門外走進來的冬雪,「看你這麼急急忙忙,一臉的汗,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太太,曲家,曲老太太來了。」

    「啊,曲老太太?人呢,在外頭麼,趕緊的派人請呀。」伏秋蓮打心眼裡湧起幾分高興,難得的故人相見呢,天災之前,她和曲老太太的關係挺好的,再有華哥兒這孩子也挺得她的心,如今一別三年有餘,她時嘗也會想,那個精緻的孩子如今應該是好好的?

    對華哥兒,伏秋蓮心裡是挺惋惜的。

    好好的一個孩子呢,怎麼就得了先天性心臟病呢。

    「沒有,沒有,人沒在外頭。」

    「啊,沒在外頭那你說人來了?」伏秋蓮瞪了眼冬雪,自己轉身坐在椅子上,「你這丫頭,我可是才說了冬雨,怎的你轉眼也學起冬雨的毛燥來?」

    冬雪有些自責的垂下頭,「太太,是奴婢不好。」

    「好了,我和你開玩笑呢,趕緊說說是怎麼回事?」伏秋蓮看著眼前的冬雪,想著自己跟前的這幾個丫頭,兩個秋還略小些,可冬雨冬雪兩個再過了年就是十六了。

    十六歲出嫁,不早了。

    心裡便又多了樁事,今年一定要給兩丫頭尋個好婆家!

    「是曲家的人送來了貼子,說是老太太明個兒過來呢。」

    原來是回了萬山縣,伏秋蓮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誰送過來的貼子?人呢,在外頭?」

    「沒有,那小廝把貼子送給奴婢便轉身走了。」

    「……」伏秋蓮還想著把人叫進來問幾聲呢,沒想到人家乾淨利落的走了,她失笑,揉揉眉心,「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冬雪屈了屈膝,轉身,慢慢退下去。

    屋子裡,伏秋蓮打開面前的貼子,上頭寫的是小楷,很好看的字體,恭恭敬敬的寫著,曲氏攜孫明個兒申時正前來拜訪,伏秋蓮笑了笑,還好不是早上。

    不然,她又要派人去和成太太說,改日過去了。

    把貼子放到一側,伏秋蓮在心裡快速的過了一遍,最後覺得明天的安排不會改變,早飯後就出門,去看成太太,然後回轉,在家裡用午飯,等著曲老太太過來正正好。

    伏秋蓮笑著咪了下眼,看她這日程排的,多好呀。

    萬山縣,某處三進的普通民宅。書房。

    一身黑衣的男子默然而立,偶爾閃動的眸子裡儘是冰寒氣息,冷冽而陰森,最後,黑衣人把冰冷的眸子自院外花樹上收回,逕自躺到眼前不遠處的屬下身上,「到了現在,還是一點頭緒沒有?」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很難聽,如同破鑼般的刺耳。

    可被他一眼掃過來的下屬卻是站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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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姿如同一株挺拔的松拍,「回主子話,屬下失職。」

    「不怪你,我曾經試探過他,男女,錢財這些事情上,他都是不會動心的。」黑衣人笑了笑,眼中霍的一道寒芒掠出,直接射在了對方身上,黑衣人挑了下眉,「你能想到的也無非就是銀子,女人這些,他不上勾也是正常的。」

    能被姓周的看中,怎麼會一點堅持沒有呢。

    「是屬下無能。」

    「這事你就別管了,對了,前段時間在外面活動的最近都給我老實點,小心別被人給掏了老窩。」黑衣人交待兩聲,驀的一聲冷笑,「和成大人說,讓他加快腳步,實在不成,咱們可就要自己動手了。」我真的不是男人!

    「是,主子。」

    待得人退下,站在窗口的黑衣人沉吟半響,回頭。

    一張很是猙獰,恐怖的臉出現。

    從額頭到下巴間,有一道斜斜的疤痕好像把他的臉給斜著劈成了兩半,隨著他說話,笑,發怒,生氣等各種動作,那疤痕如同蚯蚓般跟著臉而蠕動。

    一身黑衣,滿臉的疤痕,給他憑空幾分陰森!

    黑衣人低笑兩聲,聲音嘶啞,眸光閃爍。彷彿是發現了獵物的獵人,又如同看到了老鼠,一心只想著戲耍一番的貓兒,讓人只看著一眼就覺得膽戰心驚。

    他仍是低笑,聲音若呢喃,若自語。

    連清,連大人麼?呵呵……

    成同知最近的脾氣很是火爆,端茶的小廝稍慢了一點,他劈頭蓋臉把人給狠罵了一通,最後,更是火大的把茶杯給砸了,「讓你端個茶都辦不好,沒用的東西,滾。」

    「老爺息怒。小的該死。」被踹了個掏心窩的小廝大氣不敢出,磕了個頭退下去,遇到正要進門的連清,趕緊低著頭道了聲安,一溜煙的走出去,連清看了眼地下,再看成大人一臉的陰鷙,歎口氣,「這又是何苦?不過是個小廝罷了,何苦和他置氣?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你這樣氣也是自己受著,若是你再氣壞了,你家可就真的沒人靠了。」

    「連大人。」成同知拱了拱手,語氣裡難免就帶著幾分的狠厲,「我就不信了,咱們這縣城裡還有衙差查不出來的事情和人,一次是對辰哥兒出手,一次是我太太,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咱們已經想了這麼久,照樣是沒有頭緒。」連清坐在一側,門口已經有另外的小廝進來打掃,清理了地下的碎瓷片,又給著連清兩人端了茶,輕輕的啜了一口,待得小廝退下,屋子裡只餘連清和成同知兩人,連清放下手裡的茶盅,慢慢的抬眸看向成同知,「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若是咱們查的好,說不定能有線索出來。」

    「哦,何事?」成同知雙眼一亮,一臉急切。

    連清垂眸,一字字道,「前任縣令被殺,衙差被血洗。」

    嘩啦,成同知打破了手邊的茶盅,一臉的驚恐,「你想要做什麼,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案,歸為江湖仇殺,甚至連案宗都封了起來麼?」

    「可兇手沒抓到!」連清緊緊的握了下手裡的茶盅,五指指尖因為用力,泛起青白的透明色,眸光輕閃,儘是冰霜寒冽,「不管上頭怎麼認為,在我心裡,只要這個案子的兇手一天沒有落實,那就是沒有結案!」

    成同知心頭無聲的抖了一下,前任縣令的兇殺案!

    他閉了下眼,彷彿眼前有人對著他廝喊,半響,雙眼睜開,成同知已經恢復平靜,「可之前也查過,一點線索也沒有,僅有的幾個人證都指向了江湖仇殺,咱們甚至查出了前任縣令和江湖賊人有過節的事情,你這樣說去翻查那個案子,能找到線索,有什麼根據嗎?」

    根據?連清一笑搖頭,「沒有。」

    「沒有證據,怕是不好再去查——」

    連清一聲冷笑,「可你不覺得這事很蹊蹺麼?好好的,為什麼就一直有人要想著對付衙門?前任是兇殺而死,如今,幾年兇手沒查出來,我家出了事,你太太被人當街襲殺,你不覺得這中間很古怪?」

    「可上司都定了案的——」成同知垂眸,也是用力的握著茶盅,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的,「而且,那個案子曾經在萬山縣引起很大的反應,咱們之前說江湖仇殺,這會要是再翻案,影響不好,老百姓怎麼看?」

    「難道,你不覺得這些事都好像被一條線給牽著的?」

    「……」眸光微不察的閃過一抹驚悸,成同知張了張嘴,最後,他垂眸輕歎,「我何嘗不覺得蹊蹺和古怪?只是這案子要查,怕是過不了劉知府那一關。」

    「我會直接上折子。」連清臉色凝重,語氣森然,隱隱動了真怒,「你也知道,我任期將滿,之前是天災,後頭又急著安頓老百姓,再加上之前的確是幾條線索都指向江湖人物,結案也就在所難免,可現在——」連清眸光微閃,一字字道,「這個案子我一定要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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