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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7 摔了 文 / 閒聽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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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秋蓮覺得連清現在有趨於溺愛的可能,這樣下去,兒子不養成個紈褲才怪,她的兒子可以沒才,甚至可以當個最普通的也好,但絕對不能長歪了。

    那樣,她將來會後悔沒在他剛初生時掐死他的。

    不過張了張嘴,想了下還是把話嚥了下去。才過來呢,先讓連清這個當爹的稀罕兩天吧,過幾天若是還這樣,自己可就要好好的和連清談一談——

    疼兒子不是不可以。

    但絕對不能無原則的溺,嬌,縱,寵。

    「娘子,娘子,你在想什麼呢?」

    回過神,伏秋蓮對上連清溫柔的眸子,抿唇一笑,「之前你沒回來時,我在家裡接了成太太的貼子,說是過幾天是成太太的生日宴,請我過去赴宴呢。我在想著,該送份什麼禮物。」

    「娘子若是覺得為難,那就不送了唄。」連清一點不在意,只專心致志的陪著兒子在吃東西,他兒子挑了吃,不吃的或是咬一口就甩的連清自己吃,看小傢伙那個樣伏秋蓮想揍他,哪裡有這樣吃飯的?

    可看看這屋子裡的人,伏秋蓮敢肯定,自己怕是一開口,就得成為眾失之的,她歎氣,她這個當娘的,現在該為自家兒子能夠討得這麼多人的歡心而驕傲麼?

    端茶的遞水的,挑魚刺的——

    最後,伏秋蓮臉色黑黑的,差一點就要拍桌子,「爹,相公,劉媽媽,你們是來吃飯的,不能這樣慣著他。」伏秋蓮瞪向膩在伏老爺懷裡不抬頭的小傢伙,「辰哥兒過來,不許膩在你外公身側,坐到娘親這邊來。」

    「不,外公——」

    「啊啊,好好,外公抱,咱們不要你娘啊。」小傢伙平日裡偶爾也喊那麼一聲,可沒想到今個兒這一聲是又穩又准說的又快,吐字又清晰,聽的伏老爺樂的眼都咪成了一條縫,抱著辰哥兒笑的合不攏嘴,「還是我大孫子乖,真聰明,知道外公疼你是吧,來,外公給我大孫子夾菜吃啊。」

    「——」

    一頓飯吃下來,伏秋蓮覺得自己是吃了一肚子氣,可看看那個小傢伙吧,吃的小肚子都挺起來,抱著連清的脖子在那裡唧唧喳喳的說著屬於他孩子類獨有的話語,連清偶爾能聽的清,聽不懂了便看向自家娘子,「辰哥兒說的是什麼?」

    伏秋蓮翻個白眼,「你兒子和你說的,我怎麼曉得?」

    連清啞然失笑,原來自家娘子也聽不懂的呀。

    此刻已是戌時一刻,伏秋蓮幾個走在街頭,褪去白日裡的喧嘩,燈影搖搖下,有那麼幾分的安寂,伏老爺有些擔心辰哥兒要睡覺,幾個人商量之後便直接轉回了家。

    等走到家裡時,辰哥兒趴在連清懷裡睡的很熟。一行人進家門,然後把他的小衣裳脫了,放到床上,小傢伙翻個身咕嚕一下,接著又睡了過去,看的伏秋蓮好笑不己。

    這小子,真成小豬了。

    連清和伏老爺在外頭說了會話,終究是上了年歲,又是一路奔波,竟是還沒有緩過這個勁來,和連清說著話呢,伏老爺便有些撐不住,連清便趕緊起身,「岳父快回去歇著,我送您回屋,有什麼話咱們明個兒再說也是一樣的。」

    「嗯,好,呵呵,人總歸是老了,不中用嘍。」

    連清便笑,「您哪裡老啊,岳父您年輕著呢。」

    「就知道哄我。」

    翁婿兩人走到屋子裡,連清親自幫著伏老爺鋪好床,服侍他歇下,歇了燈後又叮囑了外頭守夜的小廝,自己站在院中想了一下,還是扭頭先去了書房——

    他今天下午回來的早,耽擱了不少公事,要是這會再不處理,明天怕是會更忙。而且,連清覺得自己要是不把今天的事情處理完,他今晚會整宿睡不著覺的。

    今日事今日畢是他的習慣!

    如果今天為了某個原因拖一下,那肯定就會有第二回。第三回,以至於這些事情會越拖越多,最後,甚至說不得拖成一團亂麻都有可能滴。

    伏秋蓮聽到冬雨的回報之後,笑著點頭道,「我知道了,今個兒我看你在廚房裡待了大半天,你應該是做了不少糕點吧,泡上一壺花茶,端一碟糕點,給老爺送過去吧。」

    「是,奴婢這就去。」

    伏秋蓮點點頭示意她退下去,自己則在一側處理帶來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放好,或收箱子裡或是立馬需要用的,然後就得拿出來,這一擺不要緊,立馬就又發現了件事。

    這屋子裡少的東西還多著呢。

    「姑娘想什麼呢?」一側幫著她整理的劉媽媽看到她拿著個針線筐在那裡半響沒出聲,以為是自家姑娘覺得不會針線女紅,有些生悶氣,便笑著安慰道,「姑娘您也別老想著針線,這女兒家不會針線的可是多了去,再說,您不會,不家老奴和那幾個丫頭呢,您要做什麼只管著吩咐一聲便是,哪裡需要的到您親自動手?」

    「媽媽想哪裡去了,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您剛才——」

    「我是覺得吧,昨個兒我列了張表,以為要買的東西都差不多了,可這會一擺東西,才發現卻是我想的簡單了。」伏秋蓮一指屋子,笑著搖搖頭,「你看這屋子,簡單的就只有一張椅子,以前只有相公一個人住也就罷了,可現在咱們全家都搬了過來,而且最起碼是要住上幾年的,這樣算算,好些個東西可就是要備上一套了。」

    「八寶格,小櫥櫃,炕桌,小杌子圓凳子,各色家俱。」劉媽媽板著手指在那裡一邊尋思一邊念叨,最後笑道,「這樣算下來,可就是要重新打上一套的家活什兒了呢。」

    「嗯,那就打一套吧。」伏秋蓮略一遲疑便點了頭,反正這些東西是要用的,她們在這裡不是住上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個月一年的,要好幾年呢,運氣好最知也得三年一換。

    說不得五年或是更久的時間都有的。

    所以,她之前過來時就做好了在這裡慢慢熬的打算。

    即是這樣般想著,又豈用在一般用具上委屈自己?

    伏秋蓮素來相信一句話,你把自己當成女王,那麼,你要過的自然就是女王的生活,反之亦然,連清是萬山的父母官,他不貪,不會假公濟私,但該有的屬於他身份上的一些東西卻也不能讓人小瞧了不是?

    以前她沒在這裡也就算了,可現在,她即是到了這,能不出去應酬?家裡不擺宴回請?若是太過簡陋,不會讓人看了尊重,只會讓人在心裡哧笑一聲,裝模作樣罷了。

    連清回來已經是子時中,夫妻兩人合衣躺在床上,伏秋蓮便笑著把之前的決定和他說了,最後道,「咱們在這裡畢竟要住上幾年的,若是家裡空蕩蕩的也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到你的名聲,該有的咱們就有,不然,讓人瞧了去,會在心裡覺得過猶而不及的。」

    「娘子你決定就好。」笑著握了握伏秋蓮的手,連清想了想轉頭看向她,「對了,我明個兒把我的月銀給你,都在管家那裡收著呢,我也沒問過多少,我明早上和他說,以後這些東西全都交給你。」

    「嗯,你有事就和我說。」伏秋蓮點點頭,手指繞著他的頭髮把玩了幾圈,抬頭一笑,「對了,你一個月要花多少銀子,有沒有一個初步的預算,我好給你留些零花錢。」

    「不必,我素日裡用不到什麼銀子,再說,前頭就是衙門,我若是需要用錢,直接來找你拿就是。」連清這話說的很是痛快,而且也是真心實意,沒有絲毫的做假,伏秋蓮聽罷之後微微一笑,點頭,「這樣也好。」

    夫妻兩人又說了會子話,連清便把話題轉到了上午的成同知家,他輕輕的握著伏秋蓮的手,語氣盡量試著平靜,「你若是不想去的話就別去,而且,那位成同知估計是對我有些誤會,所以,你若是過去,我怕那位成太太——我還聽說,那位成太太是極厲害的,我怕娘子你吃虧——」

    這樣的話在連清看來已經是極有些不好意思。

    他可是素來以君子自持。

    如何能在背後如那些街上婦人般論人長短,搬弄口舌?

    可他又怕自家娘子不曉得這裡頭的事,只匆忙以兩句話代過,笑道,「你也無需怕什麼,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就好。若是誰家來了貼子,你想出去轉轉時便去走走,不想去直接不去就好,你家相公我可不是靠著娘子打交道才坐上的這個縣令。」

    「我家相公最能幹,我知道啦。」

    夜色一點點深了下去,夫妻兩人一笑,閡上了眼。

    翌日早上,一家人圍在一起用過早飯,連清正陪著伏老爺說話呢,外頭響起莫大的聲音,「大人,外面有人遞了狀子,請老爺您過目。」

    「你先退下,把人請進衙內,我這就去。」

    「是,大人。」

    伏秋蓮趕緊也隨著起身,在屋子裡幫著連清換了身縣令的官袍,幫著他理理官帽,伏秋蓮看著在自己跟前手腳都有些拘謹,耳根處微微犯紅的連清,菀而一笑,「相公這樣穿,很好看呢,嗯,我喜歡。」

    就這麼一句話,幾乎讓連清奪路而逃!

    光當,門閡上,是連清出去時走的急,不小心甩過來的,倒是把跟在後頭進來的伏老爺唬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連小子怎的走那麼急,你們兩個沒鬧彆扭吧?」

    「爹,我們兩個好著呢,您別老咒我們成嗎?」

    伏秋蓮看著進來的伏老爺,一臉的無奈——

    她清楚伏老爺的心思,不外乎就是擔心連清地位變了,怕他也隨著就變心,讓自己在連清跟前伏低做小几分,放軟些身段,性子別和以前那樣硬……

    伏秋蓮承認,伏老爺的想法是正確的,也準確。

    但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要變心,誰能擋的下?前世她就見過太多的男人有錢就變壞的事實,那個世界還只是一夫一妻制呢,小三卻是層出不窮。現在,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就是連清直的又看中了別的女人,只要他不休妻,不寵妾滅妻,那他就是好的,就是正常的。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伏秋蓮肯定,哪怕是伏老爺和伏展強,他們再疼自己,除了無奈之餘,也只會勸自己忍耐,大度些,或者會給連清冷臉,但卻絕不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比如讓自己和離之類。

    這不是伏家的人不疼她這個女兒,這個妹妹。

    而是這個社會的問題。男人三妻四妾,這是根深蒂固的一個念頭,是深深的印在這個社會所有人,不管是男還是女老還是少者,所有人心裡眼裡覺得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只是伏秋蓮這個自異世而來的靈魂!

    「不是爹咒你,哎,爹也是為你好,算了,你不喜歡聽,爹不說就是了。」伏老爺也有些煩,看著女兒如花般的嬌嫩臉龐,又想到剛才走出去的連清,穿著官袍,哪怕是對著他作輯呢,可那一身的氣勢卻是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了官威。

    這樣的連清,肯定很得女孩子喜歡。

    可他這個傻女兒去——

    不過,傻人有傻福,但願連清值得她相信了。

    「娘,娘——咕咚——哇——」辰哥兒在門外往屋子裡跑,邁門坎呢,一腳沒邁過來,咕咚就球似的滾了進來,唬的伏秋蓮一驚,「辰哥兒——」

    「哇哇——」

    伏老爺臉都白了,一迭聲的安慰著辰哥兒,又仔細的打量,「蓮丫頭你趕緊看看,可有摔到哪裡沒,好像剛才磕到頭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辰哥兒還在哭,抱著伏秋蓮的脖子扯著嗓子哭。隨在他後頭跟著的是冬雪,直接就跪在地下,眼圈微紅,就差要哭出聲來了,「老太爺,太太,都是奴婢不好,沒看好哥兒,奴婢該死,請老太爺,太太責罰。」

    「這是怎麼了,哎喲,冬雪你,你怎麼看的哥兒,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看仔細著些看仔細著些,哥兒他還小,跑不牢呢,千萬別給他摔了,你看看你——」劉媽媽一邊罵冬雪一邊心疼的去瞅被伏秋蓮抱在懷裡輕哄,已經沒有多大哭聲的辰哥兒,「哥兒咱不哭呀,你看媽媽一會給你罰冬雪,讓她再不好好看著我們哥兒。」

    好半響,小傢伙才止了哭。

    只是前額頭上卻是腫了一個包,都青了。

    伏老爺那叫一個心疼,對著誰都沒了好臉子,冬雪跪在那裡淚流滿面,「太太,都是奴婢不好,您罰奴婢吧。」

    「罰你哥兒腦袋上的包就能好是不是?罰你哥兒就能沒摔嗎?」說話的是伏老爺,他素來是不怎麼和自家女兒身側的丫頭說話,這會看著自家寶貝孫子那哭聲,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最後一拍桌子,「劉媽媽,這丫頭怎麼當差的啊,連個孩子都看不住,不用了不用了,別讓我再看到她。」

    「爹,您說什麼呢?」剛才只顧著哄懷裡的哥兒,一時就沒時間去顧冬雪,這會看到小丫頭跪在那裡,哭的小臉花貓似的,正想說話呢,就聽到伏老爺的話,再看冬雪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難過和驚懼,不禁就瞪了眼自家老爹,「知道您疼辰哥兒,也不能這樣疼吧?小孩子才會跑,摔個跟頭啥的可不是正常的,就是我說不定哪天一個錯眼,這小子就自己個兒跑的摔了,難道爹您也要怪女兒?」

    不理會伏老爺吹鬍子瞪眼的表情,伏秋蓮趕緊示意劉媽媽,「快去把冬雪扶起來,哪裡能怪得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懷裡這小子又淘氣了,而冬雪身為下人,哪裡能擰的過這小傢伙,辰哥兒又不知道輕重,結果就摔了唄。

    哪裡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

    「這事不怪你,這小子現在越長越大,也越淘氣,男孩子又愛動,以後你們誰看著他,多盯著就是。」頓了一下,伏秋蓮安慰罷冬雪,又揚眸笑道,「其實男孩子摔摔更結實,會長的快,所以,真的沒事的。當然,在街上,河邊,桌子椅子這些危險的地方,你們是絕不對讓他去碰的。可曉得了?」

    「奴婢謝太太開恩。」

    「快下去收拾收拾吧,看看你這哭的,一會冬雨看到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伏秋蓮笑著讓劉媽媽帶冬雪下去,又扭頭笑著哄自家老小孩般坐在那裡生悶氣的老爹,「爹爹,您真的不能怪冬雪呀,辰哥兒多淘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才多大,整日和個猴子似的,轉眼看不到就溜了,能不摔嗎?」

    「哼。」

    「再說了,小孩子哪個不摔的?我可是聽劉媽媽說過,我小時侯有一次摔的把胳膊都摔斷了呢,您當時不會一生氣,就把服侍我的婆子丫頭都給賣了吧?」

    「怎麼可能。」

    「那不就得了?小孩子坷坷絆絆的正常嘛,您可不能這樣武斷啊,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哦。」伏秋蓮笑嫣如花的樣子看的伏老爺忍不住一聲輕哼,但心頭的不悅卻是在女兒溫聲軟語以及甜笑中化為了烏有,「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娘的,兒子摔了你還說正常,我懶得理你。」

    老爺子拂袖而去,伏秋蓮卻是抿唇一笑,「爹,您一會回來用飯啦。」真是的,爹好像最近脾氣越來越偏小,真是老小老小,這話果然是不假。

    ------題外話------

    有二更。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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