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愷拿著那面古鏡不停換著角度認真的看著,漸漸地,他愈發的覺得古鏡上面的紋路似乎像是一個字。
而且正反兩面的紋路所構成的字還並不相同。
「這邊好像是一個『陽』字?」陳愷看著紅色那面的紋路,微皺著眉不是那麼肯定的自語道。
那些紋路所構成的字體自然不可能會是現代的簡體字或者繁體字之類的,甚至都不是古篆體的字,而更像是更加古老久遠得多的象形字。
而且,那些紋路歪歪扭扭的,並沒有很直白的筆畫構成。而是從整體的佈局結構上看隱約有些像是一個『陽』字。
至於另外白色的那一面,陳愷則覺得那上面的紋路所構成的字體有些像是一個陰字。
旁邊的趙坤聽到陳愷剛才的低聲自語,不禁說道:「小愷,看出什麼眉目了?」
陳愷抬起頭看了眼趙坤,微微點頭道:「這古鏡兩面的紋路好像各組成了一個字,紅色一面的看著像是個像形的『陽』字,而白色那一面則像是個陰字。」
「陰陽?」趙坤微怔,旋即瞥了眼陳愷手裡的那面古鏡,說道:「小愷,這面古鏡原先就是你的嗎?」
之前在血嬰的境域中時,這面古鏡是突然間冒出來的,趙坤自然不知道它是不是陳愷的。
陳愷輕輕點頭,「嗯,這面古鏡是我前段時間在一個拍賣會上拍到的。當時就覺得它有些不同尋常,所以就給買了下來。」
「沒想到今天會是它救了我們一命。不然的話,剛才我未必能支撐得了多久。」
想到這一點,陳愷都忍不住有些後怕,他的真元可不多,靠青銅小鍾可撐不住多久。還好他及時察覺到了這面古鏡在天星衍芥子空間內的異動。及時把它給取了出來。
「你……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看到有一口銅鐘從你身體裡飛出來,然後懸空頂在了我們頭上。還有,前面好像我還看到了一道銀光。」
這是。坐在後面的張若雲忽然忍不住問道。雖然剛才的經歷讓她很受驚嚇,但同樣的。從陳愷身上所展露出來的那些手段也讓她倍感驚奇和震撼。
在後怕過後,張若雲也重新激起了那份好奇心。是以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向陳愷詢問。
陳愷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什麼,那是我的法器而已。那道銀光是我的飛劍。」
「法器,飛劍?」張若雲睜大了眼睛,不禁又想到了之前陳愷施展法術的情景,還有陳愷給她的玉符……
最後,張若雲竟然說出了一句讓陳愷有些啼笑皆非的話。「你是神仙?或者是像那些小說裡的那樣,是什麼修仙者?」
「我不是神仙。不過你後面半句倒沒算說錯。」陳愷道。
「你真的是修仙者?」張若雲眼睛睜得很大,可以看得出來她依舊是很驚奇。
張若雲的反應讓陳愷覺得有些好笑,一時間心情竟一下子從之前的那種緊張與後怕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變得輕鬆了許多,還微微笑了一下,應道:「你之前不是看到了我的法器和法術了嗎。這還有什麼疑問的?」
「呃,哦,哦!」張若雲應了兩聲。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原先對陳愷和樊彥浦那些話的嗤之以鼻和不屑態度,臉上頓時有些發燙。
今天她可真正的是『漲見識』了。同時也為自己的無知和自大而感到有些羞愧。
陳愷瞥了眼張若雲,便沒有說什麼。
這時,開著車的趙坤卻忽然冒出一句話。「小愷,你確定那面古鏡上的字很像是陰和陽這兩個字?」
陳愷看了下趙坤,點了下頭,應道:「嗯,應該沒錯。以前我對像形方面也稍微有所涉獵,是很相似,只不過這上面的結構更加複雜許多而已。」
「如果真的是『陰陽』兩個字的話,我倒是想到了一件東西。」趙坤說道。
「哦?」陳愷微怔,連忙問道:「趙叔叔。你想到了什麼東西?」
「陰陽鏡!」趙坤道。
「陰陽鏡?」陳愷愣了一下,並不是他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恰恰相反,這個名字他一點兒也不陌生。甚至還讓他想到了很多……
「嗯。那封神榜中的殷洪不就是有一件很厲害的法寶就叫陰陽鏡嘛,我沒記錯的話,封神榜中對殷洪的陰陽鏡描述似乎也是半紅半白,紅晃生,白晃死!」
趙坤說道。
陳愷低頭又重新仔細的看了看手裡的古鏡,不禁低語道:「鏡分陰陽,紅生白死……」
「或許,那封神榜中殷洪的陰陽鏡還真有可能就是以這面古鏡為原型描述的。或許,這面古鏡真的就是叫做陰陽鏡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這面古鏡是否真的能像封神榜中的那面陰陽鏡那麼神妙厲害。」
陳愷手掌不禁在古鏡表面摩挲一下,心中打定主意,這面古鏡就叫做『陰陽鏡』了。等下回去後就嘗試看看能否祭煉它。
不出意外的話,這面陰陽鏡的品階應該要比自己的青銅小鍾還要高出許多。
畢竟這可是能夠傷到血嬰的法器,就算是青銅小鐘,陳愷祭出時也不過是堪堪能夠抵擋住血嬰的攻擊,但發出的攻擊卻無法對血嬰造成傷害。
這時,趙坤又道:「小愷,既然你說那個血嬰的危害那麼大,要是不把他給消滅的話,恐怕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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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坤的語氣有些沉重。
「嗯。」陳愷點點頭,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道:「我回去看看能不能祭煉這面古鏡吧,要是我能把它祭煉成我自己的法器,或許可以機會能消滅掉那個血嬰。」
「用現代武器不能消滅那個什麼血嬰嗎?」後面的張若雲忽然開口說道。
陳愷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道:「不能確定。不過,至少普通的槍炮**之類的純粹的熱武器對他是沒什麼作用的。如果國家有一些其他力量類型的武器或許能對他造成傷害吧。」
「哦。」張若雲應了聲,不再說話了。
她自己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大可能。槍炮**的威力更多的是體現在對物質的破壞,但那血嬰……她都不確定那是屬於『物質』界的『血肉之軀』還是跟『鬼靈』類似的『靈魂』體,又或者是介於兩者之間?甚至是更加奇特的存在形式?
「趙叔叔,這件事最好還是盡快匯報上去吧。或許國家方面會有一些辦法也不一定。如果我不能把這面古鏡祭煉成自己的法器,那麼單憑我一人之力,連在血嬰面前自保都未必能夠做到。」
「而且,就算我成功祭煉了這面古鏡,也不能保證憑我現在的修為實力就一定可以催動這面古鏡消滅他。鑒於血嬰的危害太大,最好還是得要有萬全準備,布好天羅地網將他滅殺。否則,一旦被他逃脫,那就是遺禍無窮,將來甚至很可能會造成舉世的災難……」
頓了頓,陳愷繼續說道:「行動最好要快。不出我所料的話,那血嬰已經快要徹底的衝破他身上的封印了,只要他完全衝破封印,就可以真正的脫離那片廠區,任意逃到任何角落隱藏起來,到時候想要找到它簡直難如登天!」
血嬰身體上的封印符篆只剩下最後四道。陳愷不能保證他需要多久時間能徹底衝破剩下的那四道封印,只能是盡快想辦法消滅他。
趙坤神情變得十分凝重,沉著的點頭道:「嗯,這件事我回去後就馬上匯報上去。一定讓上面以最快速度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陳愷已經向他陳述了血嬰的危害性,趙坤對陳愷的話那是絕對相信的,所以這一次趙坤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可不再是普通死幾個人或者幾十個人的普通案子,所要面對也不是什麼所謂『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匪徒之類,而是真正的『惡魔』,足以顛覆世界的『邪魔』!
一路上,趙坤將車開得很快,他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市局。
陳愷知道趙坤還有的忙,所以直接對趙坤道:「趙叔叔,我直接打個車回去就行了。還有這兩枚玉符你也拿著吧,給嬸嬸一枚戴著。」
陳愷又從天星衍的芥子空間內取出了兩枚護身玉符交給趙坤。
趙坤拍了拍陳愷的肩膀,接過那兩枚玉符,道:「好,小愷,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有什麼情況叔叔隨時跟你保持電話聯繫。」
「哦對了,這幾天你就先別回去了,再h市多待一段時間,等這件事解決後再回去吧。」
陳愷自己也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顯然沒法抽身回j市去了,他也不可能就這樣離去。畢竟,他自己心裡就不可能安心得了。
「嗯,趙叔叔,放心吧。我會的。」陳愷點頭應道。
「好,那我跟若雲就先進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趙坤又拍了拍陳愷的肩膀,說道。
陳愷點了點頭,與趙坤揮揮手道別。旁邊的張若雲此時則到陳愷面前小聲的說了句:「謝謝你!」
陳愷微怔,旋即對張若雲笑了笑。
原先陳愷對她的感觀不算很好,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只是性子比較急也挺較真認死理罷了。
倒也沒什麼特別不好,或者是很驕橫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