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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一十七章 師兄弟交談 文 / 夢道者

    聽到王凱奇的話,在場眾人紛紛應諾。不過,毛劍銘和葉雲升、鄭欣宜三人依舊按捺不住內心的震撼,相互對視了一番。

    打破他們的腦袋都想不明白那個年紀比他們都還要小,甚至還在學校讀書的人怎麼就忽然變成了隊長的師門長輩了。

    將沈然家裡清理乾淨,所有屍體都裝袋拎到車上離開時,毛劍銘三人腦子裡都還在尋思著陳愷的事情……

    另一邊,陳愷與王學民、沈然一家離開後,大約二十多分鐘就來到了一座環境很清靜的住宅區。

    「陳愷,還有,王先生,就是這了,咱們下車吧。」沈然把車停在了一座三層的小別墅前,對陳愷和王學民說道。

    沈然父親的車也停在旁邊。

    「嗯,好。」陳愷應了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車。

    眼前的這座別墅自然是不及之前沈然家裡那棟的。不過,也是很不錯了。在京都,這樣一棟三層的小別墅起碼也得千萬以上的價格。

    「王先生,小愷,走,進去吧。」

    沈然的父親也下了車,忙對王學民和陳愷招呼一聲,在前邊領著兩人走進別墅。

    走進屋內,裡面的裝潢什麼的也比之前沈然家裡要稍差了一些,不過卻很乾淨,傢俱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不缺。看樣子沈然家人應該也偶爾會過來這邊。

    「來,王先生,小愷,你們要談什麼就到書房去談吧。」進屋後,沈父開了燈便領著王學民和陳愷走去了書房。

    「嗯,好,麻煩沈叔叔了。」陳愷應了聲。跟在沈父的身後。王學民也跟著上了樓去。

    不一會兒,沈父就帶著陳愷和王學民到了書房,「兩位。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嗯,好的。」

    陳愷看了看身邊的王學民。接著走進了書房,王學民也走了進去。兩人坐下後,外邊的沈父也幫他們把房門給關上。

    王學民瞥了眼已經關上的房門,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師兄,敢問師父他老人家現在何處?」

    陳愷心知王學民肯定會問自己關於師父的事情,也並不意外。

    不過,提及師父,陳愷免不了有些感傷。輕聲歎了口氣,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已經仙逝了。」

    「什、什麼?」

    從陳愷口中聽到『仙逝』二字,王學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為震驚。

    陳愷肯定的點點頭,唏噓道:「就在半年多之前的事情。」

    「可是,這、這怎麼可能!師父他……他老人家修為驚天動地,是真正的神仙中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

    王學民的聲音一陣艱澀,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看著王學民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陳愷不禁有些黯然的道:「王師弟。你應該也知道師父的傷吧?師父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為身上的傷勢損及了根本,且無法恢復過來……」

    聽到陳愷的解釋。王學民一陣沉默,臉上卻不自覺的流露著幾分悲慼之色。

    過了好半晌,他才深吸了口氣,斂住面上的悲容,道:「想不到當年與師父一別,竟成了最後一面!想不到啊……」

    「鄭師兄為了找到師父已經離開了有五六年,若是讓鄭師兄得知師父已經,已經去了,怕是他會很傷心的。」

    陳愷默然。他不知道自己這兩位師弟與師父的感情到底如何,只是想想自己這些年跟隨著師父修行。聆聽師父的教誨,大抵能感觸一二。

    而且。師父臨終前提及這兩位師弟時也是頗為感慨唏噓,看得出來,師父跟這兩位師弟的感情應該是挺深厚的。

    深呼吸了幾下,王學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又問道:「師兄,不知師父臨去前可有什麼話留下?」

    陳愷道:「師父走的時候倒是沒有特別的交代什麼,只是在那之前師父有感自己時日將盡,把一些事情告知了我而已。」

    略微一頓,陳愷繼續說道:「我也是那時候才從師父口中得知他還收了王師弟你還有鄭師弟兩名記名弟子。當時師父也只是把你們的名字告訴了我,跟我說日後若是有緣遇到你們的話,可以用『天星衍』來證明身份,與你們相認,並且囑咐我要與你們互相照應一二。」

    「另外就是師父還叮囑我,若是見到兩位師弟有機會可以衝擊金丹之境的話,就把『化星決』的結丹之法以及金丹期的修行功法傳授給你們。他說,當年只是傳授了你們凝氣期和化元期的化星決功法而已。」

    陳愷娓娓的將當初師父對他囑托的一些事情向王學民道來。

    王學民聽聞,內心不免又是一番悲傷。他原本只是一介平凡的凡夫俗子,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鄉下出身的泥腿子。

    若非當年的際遇,讓他遇到了當初剛剛淪落地球的師父,得到了一場造化,不僅被傳授了無上功法傳授,而且師父還施展秘法給他和鄭師兄伐毛洗髓,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如今的成就。

    可以說,他今日的一切全都是拜師父所賜。否則,他就是一普通的庸碌之輩而已。若非星天派需要有人坐鎮,當初他都真的想與鄭師兄一樣,也去尋找師父的蹤跡了。

    想到師父臨走前還惦念著自己和鄭師兄兩人,甚至不忘叮囑陳愷將化星決後續的功法傳授給自己師兄弟二人,王學民便有些

    抑制不住內心激盪,一種悲意怎麼都難以壓抑。

    他當年跟隨師父十餘年,是親眼見識過師父的修為是何等的驚天動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都不過是一些小兒科。以師父之能,縱然是移山倒海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在他和鄭澤強兩人的心目中,師父無疑就是在世神仙!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甚至,師兄弟兩人也都堅信師父肯定能長生不死的,即便當時他們都知道師父身上受了很重的傷。

    可怎麼也沒想到與師父分別才十餘年,師父竟然就仙逝了……

    深吸著氣,已年近五六十的王學民都不禁眼泛淚光,聲音微帶一絲哽咽的問道:「師兄,敢問師父的遺體可尚在?師父葬於何處?」

    看著王學民如此的悲傷,甚至抑制不住眼含淚光,陳愷也不由自主的受到感染,腦海中浮現出師父那慈祥的面容,眼睛裡只覺有些澀澀的。

    聽到王學民的詢問,陳愷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波動的內心,這才輕聲說道:「師父修為驚天,遺體至少可千年不朽。我將他就葬在老家的山上,這些年師父一直都就住在那裡教導我修行。」

    「師父臨去前還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把他的遺體給帶回『萬星宗』去。」

    「帶回萬星宗?」王學民聞言不由一震,猛地抬頭看著陳愷,「師兄,這麼說,師父他老人家看好你有朝一日可以離開地球,到師父他來的那個世界去?」

    陳愷微微搖頭,道:「師父他老人家只是有這麼一個心願,其實我看得出來,師父他也並不抱多大希望的。」

    「他也跟我說過,除非我能夠找到星際空間傳送陣,或者是我能夠在地球上修煉到渡劫期,足以依靠自身的力量橫渡虛空,否則,他的這個願望只怕也只能是個願望而已了。」

    頓了頓,陳愷又道:「想要找到星際空間傳送陣何其之難?或者說,地球上到底有沒有星際空間傳送陣的存在都是未知的,師父也找了好些年,卻都毫無線索。」

    「至於修煉到渡劫期……師父也直言,在地球上這太難了。因為地球的靈氣很稀薄,想要積蓄到那麼龐大的力量實在太困難。別說是渡劫期了,恐怕就算是合體期,甚至分神期都希望渺茫。」

    王學民聞言也微微歎了口氣,道:「是啊,師父當年也常常說地球是一顆不適合修真者存在的星球。靈氣太稀薄,基本上最多也就能夠修煉到金丹期而已。一旦凝結了金丹,再想要前進哪怕一小步,所需要積蓄的力量相對於地球這稀薄的靈氣而言都是一個天數字。」

    「即便是天縱奇才的人物,若是沒有一些天大的際遇或者是得到某些天材地寶的話,哪怕是窮盡金丹期三百年的壽元也很難很難積蓄到足夠的力量碎丹化嬰,突破到元嬰期。」

    王學民當初畢竟跟隨師父十餘年,很多事情他也都聽師父提及過。

    「嗯,沒錯。師父也與我說過。雖說咱們萬星宗的功法可同時煉化天地靈氣和周天星辰之力,這一點要比其他功法強太多。但天地靈氣畢竟是必不可少的。我如果一直在地球上的話,或許修煉的元嬰期,乃至是出竅期都很有希望,若想更進一步,到分神期之上,那可能性就要小許多了……」

    陳愷道。

    頓了頓,陳愷又忍不住感慨,「可惜當初師父有傷在身,若是師父當初沒有傷勢,或者傷勢沒那麼重的話,以師父的修為,完全是可以飛離地球,依靠自身之力橫渡虛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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