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關於那玉珮具體有什麼隱秘,目前我也是暫時不得而知。不過,之前我一個朋友曾經將一枚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珮交到我手中,暫為保管。這次之所以跟然姐一起來京都,也是為了玉珮的事……」
「下午的時候,我和然姐就都各自手中的玉珮拿了出來。現在兩枚玉珮已經合在了一起。」
陳愷說道,這些事情也不好對沈父隱瞞什麼。
沈父聽了,卻是一陣大訝,同時有些不解的看著陳愷,問道:「合在了一起?這是什麼意思?」
陳愷想了想,索性將玉珮給拿了出來,對沈父說道:「沈叔叔,您自己看吧。」說著將玉珮遞了過去。
沈父疑惑的接過玉珮,不過當他看清楚那玉珮後,臉上頓時露出吃驚之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父一眼就認出了玉珮上的圖案的確像是由兩塊與他母親當初手中那塊玉一模一樣的玉珮合在一起的。但是,他卻並沒有在上面看到一絲一毫人為拼接起來的痕跡……
陳愷大抵明白沈父所問的是什麼,於是開口說道:「下午我們拿出兩塊玉珮放在一起的時候,它們就突然自行合在了一起,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是不清楚。」
旁邊的沈然也點頭確認,「嗯。當時兩塊玉珮還發著光飛了起來,然後它們就自行慢慢合成了一塊。」
沈父自然相信陳愷和女兒不會蒙他,只不過聽他們說的這情況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饒是以沈父的沉穩也不禁深吸了口氣,低頭再次看向手裡那塊毫無瑕疵的玉珮,眼中透著吃驚之色。
「這麼說,這塊玉確實非同尋常!那些想要逼迫然然交出玉珮的人又是什麼來歷?」沈父沉聲問道。
陳愷與沈然相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沈叔叔,我只知道那些人的功夫都很厲害。隨便一個人一拳打穿一堵牆都不是事兒。最厲害的那兩個甚至是普通的小口徑槍械都難以對他們造成威脅。基本上可以把他們看成是武俠片裡的那種武林高手……」
「至於他們的來歷……我也不清楚。只是從他們說話的口氣,聽得出來。他們的背景應該不簡單。」
陳愷說道。
沈父聽了,頓時吃驚的道:「小愷,你確定那些人連槍械都不怕?」
沈父畢竟也只是普通人,聽到這種,當然會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陳愷肯定的點頭,「嗯。以那兩人的實力,普通的手槍和步槍什麼的,恐怕打在他們身上應該很難撕破他們的護體罡氣。如果是狙擊槍之類的,那倒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等等,小愷。你剛剛說什麼?罡氣?」沈父驚詫的望著陳愷。
陳愷道:「正如我剛才說的,基本上可以把那兩人看成武俠片裡的那種武林高手。罡氣就是他們激發體內的真氣,在身體表面可以形成一道氣罩防禦,只有修煉出了真氣的高手才能做到這一步……」
「嘶……」
沈父忍不住長嘶了一口氣,似乎感覺陳愷說的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臉上滿是震驚,「這、這……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修煉出真氣?那些武俠小說裡的武功竟然不完全是杜撰的?」
見沈父那震撼兼不敢相信的表情,陳愷再次說道:「其實現實中真正的高手比起那些武俠小說裡的描述是只強不弱。什麼飛簷走壁啊,飛花摘葉傷人。或者是發出無形劍氣之類的其實並不算太難。」
沈父半晌都沒有開口,似乎在消化著陳愷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過了好一陣,沈父才終於平復下來,再次開口道:「小愷。聽你這麼說,叔叔現在倒是很好奇你有多厲害。剛才你和然然都說了那些想要抓然然的人功夫很厲害,可是他們卻都被你一個人給打跑了,而且還死了幾個人……」
說著。沈父看著陳愷充滿了好奇。
他雖然身家不菲,但不管是請的保鏢,還是以前能夠接觸到的所謂『武學高手』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厲害些。大多是什麼退役特種兵、拳擊散打手,或者是練些硬功夫的人罷了。
那些人的實力基本上也就是處於煉身的層次,偶爾可能會有一兩個稍微厲害點的,勉強能夠達到勁道層次,練出了內勁。但也僅此而已,真正厲害的武者,他還接觸不到。
見沈父好奇,陳愷沉吟了一下,說道:「對於修為的層次,想來叔叔您也不瞭解。這樣說吧,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殺一個普通人……」
略微一頓,繼續道:「也包括那些什麼特種兵啊,搏擊高手啊,以及什麼拳王、散打冠軍,或者是泰拳高手之類的,我只需要彈出一道指風就能在二三十步之內取他們的性命。」
「如果我全力催動真氣的話,一彈指所能爆發出的力量甚至能很輕鬆的將一塊三五厘米厚的鋼板擊穿!」
凝氣七層的修為,加上星辰萬化訣凝練的真氣品質極高,精純且凝實,如果催動真氣的話,陳愷一彈指之力要擊穿幾厘米厚的鋼板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陳愷這番十分輕巧從容的話,卻是讓沈父大為震撼。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只是隨手彈出一道指風就能殺死一名搏擊高手?彈指之力甚至連鋼板都能擊穿?!」
「呼……要不是小愷你親口所說,我怎麼都不敢相信!」沈父半晌,長呼了口氣,充滿震撼與感歎的說道。
「這世上比我厲害的人應該也是大有人在的。想要奪取玉珮的那些人背後,很可能就有這樣的人物。」
陳愷道。
「這……要是那些人再來找然然那該怎麼辦?」沈父想到這一點,不禁皺起了眉,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聽到陳愷說那些人那麼厲害,沈父如何能不為女兒擔心?
不等陳愷開口,邊上的沈然已經連忙說道:「爸,你也別太擔心了。剛才陳愷已經替我準備了不少應對的手段。相信對方只要不是派出太厲害的人,憑陳愷給我的那些東西應該可以自保的。」
頓了頓,沈然又說道:「而且,之前陳愷也跟我說了,要是我真被他們抓住的話,可以把玉珮在陳愷手中的事情告訴他們。相信他們沒有找到玉珮的話,應該也不會傷害我。」
陳愷也對沈父點了點頭。
沈父皺著眉沉默了片刻,最終輕歎了口氣,心裡只覺得一陣無力。普通人面對那些個人武力強得離譜的武者實在是無能為力,即便是有再多的錢也沒辦法。
只有千日做賊,怎麼也不可能千日防賊。尤其是被那些自己無力對抗,武力強橫的人給盯上就更加的無可奈何。
說得不好聽一些,這純粹就是我為魚肉,對方為刀俎。
沒再多說什麼,沈父也只能是寄期望於陳愷給沈然準備的那些手段真的有用,還有那些人可千萬別傷害到女兒才好。
至於陳愷究竟給沈然準備了一些什麼手段,沈父卻是沒有再去問了。他現在也沒了什麼心情。
就算明知無能為力,他也想要想點辦法來確保女兒的安全。
所以,在又與陳愷和沈然聊了幾句後,沈父便讓陳愷和沈然去休息,而他自己也是凝著眉,走回了臥室……
「然姐,晚安。」
跟著沈然來到休息的客房,陳愷向沈然道了聲晚安。沈然也是應了一聲,「嗯,晚安。」隨即也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去。
隨手關上房門,陳愷正要繼續給沈然煉製一兩枚『星光咒』的玉符,這時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是李靜月打過來的。
「喂,靜月,這麼晚還沒睡啊?」接通了電話,陳愷問道。
「嗯,還沒呢!你在幹嘛呢?」李靜月馬上回答道,聲音嬌膩,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陳愷微微一笑,說道:「我啊,這會兒也沒忙什麼。不過我不在j市,你猜猜我在哪?」忍不住想逗逗李靜月。
「不在j市?唔……難道你又跑h市了?」李靜月沉吟半晌說道,聽著她說話的語氣,陳愷眼前彷彿浮現出了李靜月歪著腦袋,輕咬著嘴唇沉思的樣子。
輕聲一笑,陳愷道:「不是。再猜。」
「不是?那你在哪兒啊?給點提示唄,要不這樣我哪能猜得到嘛!」李靜月撒嬌著。
陳愷呵呵笑道:「之前在學校還沒放假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你過年時候要去的地方,這下能猜到了吧?」
「我過年時候要去的地方?」李靜月怔了一下,自語著,片刻後,似乎終於猛然想起了什麼,很驚喜的大呼一聲,叫道:「呀!你該不會是在京都吧?對不對?對不對?一定是了……」
李靜月連聲的問道,顯得很開心很驚喜。
陳愷只好笑著應道:「嗯,是在京都。」
「嘻嘻,我就說嘛,肯定是京都沒錯了。」李靜月有些小得意的嘻嘻一笑,隨即又好奇的問道:「不過你怎麼忽然跑來京都了?是有什麼事情嗎?之前也沒聽你跟我說過。」
嗯?
陳愷聽了李靜月的問話倒是一怔,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有些不確定的反問道:「你剛才說『跑來』京都?難道靜月你現在也已經在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