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歷建安八年,公元199年六月初,秦軍趙雲部、高順部在完成各自的戰略目標後,集結於下蔡城。
下蔡城外,秦軍二十餘萬匯聚,枕戈待旦。
中軍大帳。
秦峰聽完淮水之南袁軍情報後,吃了一驚,「什麼?袁術竟然召集了百萬大軍?這怎麼可能?」
斥候急忙回奏道:「主公,袁術四處抓壯丁,這才得到百萬大軍。如今沿淮水駐紮,蔓延數百里!」
秦峰揮退了斥候,說道:「兩位軍師,如今袁術召集了百萬大軍沿河防守,看來,我軍想要渡河,恐怕不太容易啊!」
渡河需要搶灘登陸,對方有如此眾多的軍隊,這灘涂可就不好搶了。
徐庶思索一番後,說道:「主公,袁術強抓百姓充軍,雖有百萬之眾,然只不過是螻蟻之兵,不足為懼。我軍雖然兵少,帶個個精銳,皆百戰之士,能以一當十。」
賈詡說道:「不過還需速戰,以免袁軍長時間操練後,號令統一,百姓成兵!」
然而秦峰卻是說道:「那些壯丁都是被迫的,他們其實只是百姓!」
賈詡沉吟了一下,道:「主公,拿起武器就是敵人!」
秦峰無奈從其言,他便命令趙雲、高順部,各在淮水西面、西北駐紮。而自己,則是在淮水北面。收集船隻,趕製木筏,預定三日後午時,同時強渡淮水。
三日後,秦峰帶領十萬大軍,來到淮水北岸。便見對面營寨立林,一眼望不到邊。人聲鼎沸,果然有百萬之眾的氣勢。
漸漸到了午時。秦峰駐馬岸邊,目視岸邊不計其數的木筏、小船,傳令道:「偃旗息鼓攻其不備,全軍速進出其不意!」
於是。三萬秦軍乘坐小船、木筏開始渡江。
只是幾息之間。淮水北部的河道上,就被密密麻麻上千船隻木筏佔據。同一時間。西北部,西部,秦軍也是下水。整個淮水,就有近萬船隻木筏同時渡河。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當秦軍渡河一半的時候,南岸上梆子聲響成一片。
紀靈親自領兵來到,見秦軍偷渡淮河,立刻調來弓箭兵放箭。
嗡嗡開弓之聲,聞著頭皮發麻。咻咻聲中,箭矢如炮彈又如蝗蟲鋪天蓋地。瞬間形成箭雨,籠罩在渡江秦軍的上方。
又有敵人弓箭手平射。一發發箭矢,彷彿出膛的子彈。
箭矢如雨,秦軍雖有盾牌抵擋,但無法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一艘船隻前排的秦軍的一名士兵。被敵人的利箭刺入了胸膛,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衣衫。但他咬牙堅持著,呼喊背後的戰友,「扶住我!」
背後的戰友不知發生了什麼,急忙在背後支撐住了他的身體。
一發發的弓箭,飛射而來,很快,這名戰士的身前插滿了弓箭。他眼中滿是不甘,終於無法支持下去,落入了水中。當鮮紅的血跡在河水中擴散,戰友才知道,他已經身中幾十箭。
他用自己的身軀,保護住身後的戰友不受傷害。這樣的事情,在秦軍渡江的過程中,發了許多許多。
一時間,屍體落水,鮮血肆意中,淮水被染紅了。
戰友付出了生命,活下來的戰士,胸中有一團怒焰,只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夠澆滅。秦軍將士開始變得更加無畏,他們奮力划著船只,又用手中的弩箭還擊岸上的敵人。
眼見鋪天蓋地的秦軍即將到達岸邊,岸上的袁軍肝膽俱裂,開始胡亂放箭。
同時袁軍也在被我軍的箭雨覆蓋。
「哇!」
「我受傷了,要撤退!」只見袁軍士兵哪怕只是被擦傷,也是大叫中返回陣中。因為他們心中滿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不可後退,堅守陣地!」紀靈大聲道。
一旁被袁術派來監軍的楊弘,大怒,道:「擅自後退著殺無赦!」於是他將親衛改成督戰隊,派了出去。
後退的袁軍被己方督戰隊屠殺,這令前沿的袁軍弓箭手肝膽俱裂,誰也不敢後退了,硬著頭皮,不斷對秦軍放箭。
然而,秦峰的船隻距離岸邊越來越近,這令紀靈焦急萬分。
這時,一旁的監軍楊弘,又陰陽怪氣道:「將軍,秦軍有盾牌手,我軍弓弩實難大規模殺傷。不過他們始終是要登陸的,可讓那些壯丁在前抵擋,督戰隊在後,弓箭手在最後放箭。如此如此,又不犧牲精銳士兵,又能大規模殺傷敵人!」
紀靈一聽有道理,便利用秦軍未靠岸前的最後一段時間,從後方將幾十萬壯丁召集了過來。
這些壯丁,在幾天前還只是手拿鋤頭的農民,眼見河中無數的屍體隨波起伏,許多人大吐特吐。別說拒敵了,站都站不穩,手中的兵器也拿不緊。他們組成的防線,因此鬆動。
只是堅持了幾息時間,就有人開始擅自撤退。
然而這個時候,凶殘袁軍士兵組成的督戰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數萬袁軍就在幾十萬壯丁後面,那個壯丁敢逃跑,立刻就被砍成了肉泥。
壯丁們在凶殘袁軍的督促下,只得硬著頭皮,等待秦軍的登陸。
當秦軍前鋒開始搶灘登陸的時候,面對農民模樣的對手,不免愣住了。
紀靈抓住了機會,「放箭,放箭,給本將軍射,射死他們!」
嗡嗡,如蝗的箭矢鋪天蓋地,一時間搶灘登陸的我軍傷亡極大。
「拿起武器就是敵人,他們是仲國的子民,不是我們的百姓,殺!」
秦軍軍官無奈喊出了口號,因為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士兵慘死。
於是,秦軍開始與袁軍接觸。
這些被抓壯丁的袁軍,那裡是精銳秦軍的對手,一時間拿著兵器根本不知道怎麼揮舞殺敵。我軍將士,往往一個人。就能夠殺散一群袁軍。
袁軍大將紀靈十分不忍,因為在他眼中這些人並不是戰士,只不過是農民而已。
「死十個,殺一個秦軍。也不賠!」楊弘如此想到。對於他來說。保住了仲國就保住了自家的榮華富貴,死多少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紀靈大怒。道:「楊弘,這些士兵死光了,拿什麼抵擋秦軍?」
楊弘經歷了血腥,也不再是文人的模樣。滿眼殺氣道:「淮南有的是人,再抓就是!」
紀靈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眼中冒著殺機,「怕死不是戰士,然這些人只是農民而已!」
楊弘大吃一驚,立刻從懷裡掏出了偽帝袁術的聖旨,道:「紀靈。你要謀反嗎?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擁有指揮的權利了,本太尉是主帥!」
監軍楊弘接過了指揮權,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炮灰農民的生命。他一方面命令督戰隊大肆屠殺壯丁。穩定防線,另一方面就讓最後的弓箭兵怒射。用箭雨一遍又一遍的覆蓋我軍的登陸戰場。
短短的時間內,十萬農民死去。然而,他們果真發揮了炮灰的作用,擋住了秦軍突擊的路線。乃至於秦軍渡河的部隊,受到了殘酷箭雨的打擊。
一萬多搶灘登陸的秦軍前鋒,永遠倒在了沙灘上。
楊弘的計策成功了,他哈哈大笑道:「秦子進,來攻吧,讓你的大軍全部死在沙灘上!」
對面的秦峰,並沒有聽到楊弘的尖叫,但那醜惡的嘴臉,令秦峰憤怒。他無法坐看我軍的巨大傷亡,悲憤道:「鳴金撤退!」
「主公,正是突擊之時,不可心軟……!」賈詡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想起主公的脾氣,沒敢再多說。
「撤退!」秦峰大喝一聲,下了前線。
就此,對面的袁家取得了沙灘保衛戰的勝利。
楊弘驚喜不已,不斷對左右呼道:「本太尉贏了這場仗,本太尉打贏了秦子進,哈哈哈……,曹操都打不贏,本太尉打贏了!」
左右巴結道:「太尉大人用兵如神,便是孫吳再生,也不過如此!」
一旁的紀靈心如刀割,心說沒了十餘萬人,只殺了人家一萬,也有臉說勝利,腐儒,腐儒!然而楊弘手中有聖旨,他也沒有辦法奈何。
「大勝」秦軍的消息傳回了壽春,袁術大喜,立刻冊封楊弘為汝南侯,許諾將來,將整個汝南當作封地,賜給楊弘。
楊弘大喜過望,更加凶殘對待百姓壯丁,妄圖用百萬壯丁,抵擋秦軍的腳步。然而,目前,他是成功的。
另一方面,秦軍大營,中軍大帳。
返回的秦峰十分憤怒,將案幾拍的啪啪作響,道:「袁術如此無道,竟然用百姓做炮灰!」
賈詡彷彿是在自語,道:「主公,那些已經不再是百姓,而是敵人。」
徐庶立刻說道:「敵人對自己人如此凶殘,可見他們的殘暴與瘋狂!」
秦峰稍微冷靜下來,道:「兩位軍師,我軍強渡勢必會有很大的傷亡,不知可有其他辦法?」
徐庶與賈詡對視一眼,敵人有百萬之眾,又有大河擋路,若要交戰必須要渡河。而渡河,除了駕船強渡外,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大帳漸漸沉寂下來。
只聽秦峰自語,道:「那些只是百姓,他們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
賈詡眼睛一亮,道:「主公所言甚是,袁軍夾雜了百萬新加入的士兵,內部不穩,士氣一定低落。若是能夠形成混亂,新加入的士兵一定會馬上潰散。連鎖反應之下,袁軍主力被衝擊,一定也會跟著潰散的。」
「那麼應該怎麼做呢?」秦峰問道。
賈詡思索著,斷續說道:「袁軍如此擴軍,必然統屬方面會出現問題,我軍可輕鬆派人混入袁軍之中製造混亂。但少了的話,起不到效果,而多了的話又會被發現。」
徐庶這時說道:「若是袁軍能夠主動撤退,百萬之眾就算都是精銳,也很難傳達號令。我軍混入的密探,可趁機製造混亂,就一定能夠成功!」
「有道理!」
秦峰與兩位軍師琢磨了起來,徐庶、賈詡想著計策。而秦峰,則是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開始回憶後世的經典戰役,看看能否從其中找到出路。
很快,秦峰就想起了一個經典戰役,距離現在也就百多年,所以他很快就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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