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將所有乞丐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了大牛。「大牛,我有一件事情請你幫忙。」
「秦大哥可別這麼說,你有什麼需要我大牛做的儘管說就是了。」大牛拍著胸膛說道,這一段時間吃得飽,天氣暖身上也有肉了。
「是這樣,我需要一些人手。這洛陽城內乞丐無數,你給我找三四十個年輕的,不惹事的。我負責他們的吃穿……。」僱傭工人去千里之外在古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大量的佣金,而找些乞丐就不用工錢了,管飯就可以。
「啊!秦大哥,讓我跟你去幹吧!」大牛急忙說道。
「你?呵呵,我看你還是適合當個乞丐。」秦峰玩笑道。
「秦大哥……你……。」大牛很氣憤,心說秦大哥寧肯讓別人在他手下做工而不叫我大牛。可是他最終是無法對秦大哥發脾氣的,只好可憐兮兮的坐了回去低頭不再理睬。
「當乞丐可是一件大好的事情。」秦峰笑道。
「當乞丐有什麼好的,丟人現眼……。」
「呵呵,當小乞丐是不好,但是大乞丐呢?乞丐頭呢?如果你手下有一萬乞丐,十萬乞丐呢?」秦峰連續問道。
大牛眼睛瞪的溜圓,「秦大哥別說笑了,如何能當一萬乞丐,十萬乞丐的頭。洛陽城最大的一夥乞丐也就百多人,聽說都是一個村子跑出來的,也沒有頭。」
還需要開導開導,古代人的意識還是未到一定層次。秦峰便說道:「大牛,我來問你,當乞丐最難的是什麼?」
「當然是討飯嘍!」大牛從小就是乞丐,深有感觸。
「討飯不難。」秦峰搖頭,繼續說道:「難的是人身安全,是不是經常被人毆打,被人轟趕導致無法行乞。如果被打傷或是病了,那又會怎麼樣?」
「病了?傷了?那也只有死路一條了,每一年不知多少乞丐就是這樣死去的……。」大牛唏噓不已。
秦峰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個這樣的組織,首領負責乞丐的安全,他們被毆打了首領會幫助他們討回公道,他們生病了首領會為他們治病,他們好長時間沒掏到吃喝,首領會接濟他們。你說,這樣一個組織,乞丐會加入嗎?」
「咦,秦大哥,還有這樣的組織,我大牛第一個加入。」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組織,大牛簡直無法相信。
「呵呵,不是讓你加入,而是讓你創建。你來建立一個這樣的組織,收攏這洛陽城所有的乞丐,當發展壯大後,你就可以派出得力的手下,去周圍其他城池建立分舵。久而久之,你的手下就會匯聚十萬,乃至百萬的乞丐……。」
「這……。」大牛震驚了,他彷彿看到了那麼一天,可是他無法相信,道:「秦大哥,這樣一個組織乞丐們一定會搶著加入,但是怎麼保證他們的安全,讓這些人吃飽可需要一大筆錢啊。」
「你以為這是大戶人家養閒人嗎?既然加入到了組織,得到了組織的保護,就要服從組織的安排對組織盡到自己的義務。收他們的例錢,給他們生活相應的照料……。」責任和義務,秦峰費了幾乎一個時辰的口水,才讓大牛多少有了一定的瞭解。
「秦大哥,這恐怕我幹不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只是個小乞丐。」大牛慚愧的說道。
靠,這可是一個能夠覆蓋天下的組織,將來某一天就能夠成為龐大的情報機構,這事情能交給外人。有這樣一個龐大的地下勢力做情報網,如果自己有那麼一天與群雄……,這該是多大的助力?秦峰自己都將自己說動心了,可惜一個人分身乏術,所以秦峰才要扶植大牛。還是需要歷練,要找個人在前期幫大牛一把,秦峰摸著下巴尋思起來。
大牛心中忐忑不安,心說秦大哥我大牛哪裡是那塊料,你還是讓我跟著你混吧。
霸城西!這個人從小就在洛陽城混,我又對他有恩。看昨日的模樣,這人是講義氣的,可以用一用。秦峰便有了主意,道:「大牛,跟我走一趟。」
……
城西深處,一處院牆倒塌,房屋破敗的大宅內秦峰見到了霸城西陸展。這裡不單單陸展住,還有十幾個家裡沒別人,只剩下自己的破落戶潑皮。
「秦大哥,讓你見笑了。瑪德,那些商戶也是無恥,弟兄們連個差事都找不到。」陸展熱情中帶著尷尬,將秦峰迎到沒有傢俱的大屋裡。
「陸展兄弟,秦峰我今天來,就是為你和兄弟們某好差事的。這位是大牛,也是我的一位兄弟。」秦峰笑道。
「大牛兄弟!」
「你……你好。」看這一幫子人都凶神惡煞的,大牛心裡就發楚,就是這些人打乞丐最凶殘了,秦大哥居然跟這些狠人這麼熟悉。陸展也是尋思,這秦大哥果然是仁義之人,從來就沒聽說過那個當官的稱呼乞丐為兄弟,這樣的人是最值得結交的。
秦峰可不知道,一照面兩個兄弟就有了這麼多心思,笑道:「陸展兄弟,不知你對今後有何打算?」
「打算,我們這些人有啥打算,混一天算一天吧。對了秦大哥,你剛才說,要為我等某個差事?」
秦峰微微一笑,道:「陸展兄弟,你們平日裡靠什麼來生活?」
「嘿嘿……。」陸展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也就是尋些貨物,到市集上去賣。」都是強賒來的無本生意,這一點陸展可不敢對秦峰說,主要是在恩公面前太沒面子。
「你們沒有對市集裡的商戶,商行收錢嗎?」秦峰問道。
「收錢,收什麼錢?沒有。」陸展搖頭道。
看來這一千八百多年前還沒有收保護費的理念,秦峰為了自己的將來,只要行一次那教父之事了。便笑道:「我有一個想法,你們可以這樣……,組建一個幫會將所有的破落戶組織起來(秦峰沒好意思說無賴),……,收取商戶的保護費,當然你們收了錢就要保證人家的生意順利進行,如果有人在商戶哪裡鬧事,你們就出面解決糾紛,當然,你們一定要偏向交了保護費的商戶……。」
從未聽到過如此理論的陸展眼睛瞪得大大的,簡直無法相信,可是這說的太有道理了,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從小就混的陸展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妙處,急忙問道:「秦大哥,如果他們不交怎麼辦?」
「恐嚇一番,一定會有人交的。交了後,那些做同一個行當的其他商戶,你們就整日裡上門搗亂,讓他們無法做生意……,想來那些能做生意的,都有些頭腦,一定會主動交錢,讓你們去打擊同行。但是,如果那些打擊的人後面繳納了,你們則要一視同仁……。而且你們要掌握一個度,收了錢要賄賂官差以備不時之需……。」秦峰一一解釋,整個成教人如何在體制內犯罪的教父,大漢第一教父!
陸展眼中精光閃閃,大牛則是目瞪口呆。
「秦大哥,你就帶著弟兄們干吧!」陸展想到未來美好的前景,激動的說道。
秦峰搖頭,心說我要是劈成兩半就干了。另外秦峰知道,自己只能走正道以防將來的口舌,這陰暗面還是算了……,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方便,陸展你組建幫會的同時,幫助大牛兄弟收攏乞丐形成丐幫,具體的事情你們商量著辦,如果不明白便來問我……。」
「但是有一點你們要注意了……。」
「什麼事情?」陸展急忙問道。
秦峰便站了起來,冷冷一笑,看著陸展心裡都發楚。厲聲道:「我雖不方便出面,但大家出來混講義氣。如果有人兩面三刀出賣幫會出賣兄弟,殺無赦!」
「秦大哥說的有理,我陸展必定在大哥手下忠心不二,如有違逆,必定天誅地滅……。」在洛陽城鬼混多年的陸展豈能聽不出秦峰的意思,走過去納頭便拜,轉首對門外張望的手下大喝道,「都給我滾進來,參拜新的大哥。」
「大哥!」十幾個破落戶連滾帶爬奔了進來,磕頭道。大牛也在一旁拜下。
秦峰笑道:「陸展你才是他們的大哥,我只是你們的老闆而已。」
陸展現在還不明白老闆的意思,想來應該是大哥大了,急忙喊道:「快參拜咱們的老闆。」「大哥,咱這個幫會叫個什麼名頭?」陸展起身問道。
秦峰尋思了一下,道:「就叫洪幫吧!」
兩個將來必定名震天下的組織,就這樣在秦峰的手中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