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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百一十二、疏狂麒麟子 文 / 三國阿飛

    趙嵩神清氣爽地站起身,說道:「小鈺,那我先去中軍大營了。」

    「去哪裡作甚?」覃鈺奇道。

    「麴將軍要在轅門之前當眾處斬他的師弟,叛將麴壽,本來想邀你去觀禮,我和興霸都覺不妥,便讓虞仲翔給你擋住了,不過,我們幾個,就得去看看了。」趙嵩說道。

    「原來如此!」

    覃鈺明白,麴義剛剛奪得突騎營大權,這是要在軍前立威啊!

    也罷,那小子也是該死,由得他去。

    「另外,田國讓和那個王門想去幽州一趟,問我是否可以。」趙嵩又想起個事來。

    「王門的家小,不是已經有人去接了麼?」覃鈺有些不解。

    田豫父母皆故,無妻無子,倒沒啥說的。王門卻有一妻兩子,不過這些事,早已有安全局戲芝蘭去全盤規劃,他現在跑回去幹什麼?

    「王門的妻子在鄴城啊!」趙嵩提醒一句,然後歎道,「他們倆見了麴義將軍的威風……就想回幽州,找一些白馬義從的弟兄過來幫忙。幽州的一些個縣城裡,還有他們不少散失的白馬營弟兄,那些人都幾乎是被公孫瓚拋棄了的,很可憐的!」

    原來是因為不服主將啊!

    覃鈺放鬆下來,白馬義從很不錯,那也是跟少數民族多次大戰積攢出來的一支勁旅,若不是因為公孫瓚胡搞人心散了,單純論騎射,其實戰力絲毫不遜色於突騎營。

    不服就去增強實力,公開競爭,這樣很好,別互相拖後腿就行。

    嗯。這次損了袁紹好些實力,連張郃和突騎營都被提前弄走了,若不削弱一下公孫瓚,或許歷史走向會出現意外。

    雖然以公孫瓚目前自閉糜爛的操性。基本上是積重難返了。袁紹再怎麼糟踐都不會輸的態勢。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最近幾年,覃鈺完全不想改變任何歷史進程——一切照舊,這個世界反而捏在他的手心裡!

    「我說趙叔,你不如一起去一趟。把我子龍三哥也給請過來,豈不甚妙?」覃鈺慫恿道。

    趙嵩大搖其頭:「我三弟那人,他心懷忠義,個性倔強,不是像我這般隨心所欲的啊!難!」

    覃鈺點點頭,趙雲重視名聲,是個愛惜羽毛的人。

    「嗯。沒事,國讓他們先回去試一試也好。」覃鈺心裡方略已經定下。

    河北的精華,自己能攫取的,已經拿走了大半。這麼個爛泥潭,就讓田豫他們在裡邊慢慢攪和吧,看看有什麼意外收穫就好。

    留下虞翻或者何葒嫦,有一個化境宗師暗中保護應該足夠了。

    至於自己,還是帶著突騎營盡快返回較好。

    他已經得到小珍的消息,襄陽仙城的修建已近尾聲,這兩天就要全部竣工了!

    身為城主,這種時刻,自己要做的事太多了!一個半月的磨合期,其實並不算很長。

    好在南陵界那邊也就是一個海選,預選賽而已,有這麼多精兵悍將在,過關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

    覃鈺給了田豫和王門一個月時間,到時無論收穫如何,都必須立即返回,他會派遣小丸子的神鷹飛舟去接他們。

    虞翻也無聊,自願留下保護接應,覃鈺也同意了。

    然後,就是「天黑了,大家請閉眼」的小遊戲。

    事先把一萬多匹戰馬都用布片綁上,遮住雙眼,光是這一項耗費的麻布數量,都讓管理後勤的史璜老爺子咋舌跳腳不已,要不是夫人拉著,幾乎要去找覃鈺理論一二。

    然後是近六千人齊刷刷地閉上雙眼……那畫面太美,實在描繪不來。

    自麴義、丁奉以及暫時替田豫王門代管驍騎的甘寧、趙嵩以下,整個突騎營,都在覃鈺「孫行者者行孫行者孫」之類無厘頭的喃喃細語中漸漸消失,全部挪移進已改建得差不多的三江罌。

    其他輜重糧草,自然有小珍指揮史璜、鄧夫人等負責搞定。

    ……

    三江罌的江河之上,原鄱陽湖水匪領張多領導下的水考察船還在有條不紊地繼續漂流著。

    這是一條小型戰船改裝的,有水手三十人。

    說是考察,其實這時代對水域的基本沒啥可考察的,除了能夠觀測一下明石暗礁、水生魚群,最多就是大致測量一下各個地域的深淺了。

    久居南地,有一身水性的寇封與諸葛均不停地記錄著各種測量數據,不時向張多提醒兩句,讓他注意船行的方向不要走偏了。

    對於各種新知識的學習,這倆在接受的程度和記憶消化的速度上,都完爆張多。

    鬱悶的張多大半時候只能藏拙,乾脆躲在船長室裡不出來,只負責指揮水手駕駛,其他所有的觀測和記錄,都交給了這倆加起來剛剛二十歲的小p孩。

    ……

    鄴城,冀州牧府。

    大堂之上,袁紹正拍著公案,大雷霆:「什麼,我的突騎營,一日之間,連營地、輜重、將士、所有馬匹,全都不見了?童淵呢?張郃呢?他們都在哪裡?」

    此時距離覃鈺他們離開界橋營地已經三天了,袁紹才接

    接到報告,心的暴怒可想而知。

    下面站立的兩位謀主,沮授和逢紀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側過臉去,都相當克制地選擇了沉默。

    雖然份屬不同派別,敵手意識很深,但這次突騎營沒了,雙方的損失都非常大,大到二人都不想因此而繼續爭吵下去。

    逢紀損失了己方最大的武力倚仗童淵,沮授則為張郃和麴義的同時消失而憂心忡忡。

    「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袁紹了一通火,洩氣地跪坐下去。

    「明公勿急!雖然突騎營……消息不明,但我軍對幽州的侵擾不能放鬆,可以從南線調回顏良將軍,等嚴冬結束,便繼續拔除周圍諸縣的幽州軍馬,這樣,最多一年之後,我軍就能全面佔領幽州。」沮授笑著說道。

    袁紹臉色稍霽。

    「把顏良從黎陽調回來?那曹操……你們不是說他最近不穩麼?」袁紹恨恨吐出那個名字,心口就是一陣絞痛。

    那廝……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終於翅膀硬了,露出了本來面目。自己派人去助他打擊袁公路,他居然藉機強行留下朱靈的三營人馬。

    「曹孟德現在剛剛把袁術趕過淮河,河南之地無糧,欲要穩定,至少也要一年時間,而且其東有徐州的呂布、劉備牽制,短時間內他肯定無暇北顧。他也知道,現在階段,不宜與我軍大衝突。」

    沮授也忍不住搖搖頭,歎了口氣。

    本來,他和田豐還指望由麴義、張郃主持北線戰場,以公孫瓚現在苟延殘喘的各種應對看,應該足夠了。顏良、丑等將則可以在明春之後南渡黃河,持續騷擾曹操的兗州各郡,策反遊說、煽動暴亂各種小動作隨時都可以策劃。

    可是現在突騎營意外的全軍覆沒,不知所蹤,南方戰線就只能暫時退縮,收回到黃河以北了。

    便宜你了,曹孟德!

    「好吧,就照你們的意見去辦!」袁紹略微冷靜一下,覺得沮授的分析還是很準確的,「公與,你和元皓多用心了。」

    沮授,字公與;田豐,字元皓。他們二人,是原始陣營中軍事方面的主要謀主。

    「我軍兵精糧足,就算沒有突騎營,剿滅公孫瓚也並無大礙。請明公放心!」

    沮授充滿自信,區區公孫瓚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將士協力,三年內擊敗曹孟德,十年內蕩平群閥指日可待,等天下重新混一,大漢再興,自己才是真正的成功。

    他當年不惜背叛韓馥,投向袁紹,就是看中袁氏的名望和實力,一心要成為再次中興漢室的大功臣。

    今代麒麟閣,何人第一功?

    若是沮授聽到日後杜甫老爺子(好奇怪的感覺)的詩句,一定會說:是我,是我,還是我!

    大丈夫一生行事,便當功畫麒麟,君憶雲台!

    若漢室再有此等閣台,也該有沮某的一席之地吧?

    (作者註:麒麟、雲台是兩漢記錄、宣揚功臣事跡的地方。西漢宣帝在未央宮設麒麟閣,內有以霍光為的十一名臣的畫像;東漢的明帝劉莊則在南宮雲台閣,繪製了中興漢室的二十八位大將的圖像。)

    不遠處,逢紀隱蔽地瞥了沮授兩眼,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

    一說到全局的戰略戰術,沮授總是這般自信滿滿,胸有成竹,而且事態的展,也總是會向著他所期望的方向前進。

    這種與生俱來的軍事天賦卻是逢紀完全無法模仿的,每當這個時候,逢紀就覺得自己就像個腦子空空的大傻瓜,只配跪在一邊對著盤中的雞腿流口水。

    所以他恨!

    逢紀只要一想起這種鏡頭,就惱怒得幾欲狂。

    沮授,田豐,不要太猖獗!等掃滅了公孫瓚,你們就全都無用了,那時,要你們個個好看!

    ps:

    知道這種過渡有些兄弟不喜歡,不過,卻是構建格局必須的刻畫,看不下去的……忍忍就過去了。

    (一秒記住小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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