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皇長子出宮的時候想去青樓「觀摩」一事貴喜沒有膽量告訴皇后,而姬胤風自己也不會傻得向自己的母后報備,在他看來,這件事應該就這樣悄無聲息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他就不信自己沒有機會再一次經過章台。
姬昶弈在今天下朝後,照例指導自己長子的學問,在姬胤風吃著小廚房特製的點心的時候,姬昶弈突然問了一句「聽說你想去章台的青樓看看?」
「噗」,一句話讓姬胤風將自己剛剛入喉的糕點如天女散花般噴了出來,父皇怎麼會知道?
彷彿看清楚了自己長子的想法,姬昶弈繼續說到「你的那輛馬車不夠隔音,外面的車伕是有功夫的,所以聽到了。他確定自己的兒子根本沒有注意那人的長相,估計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果然,就知道父皇有專門的消息渠道,可是這件事情有必要這麼大聲音問嗎?而且,當時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沒想到還是被聽到了。「就是有些好奇,聽很多人都說過,沒有見過,所以,所以想看看。」姬胤風吞吞吐吐地回答著來自父親的問話,
「你也長大了,這些事情知道一些沒有問題,但是現在還早,你最少要過了十六才可以行房。」姬昶弈看到長子有些害羞的樣子,開始感歎「歲月如梭」。
姬胤風一聽十六歲就可以行房了,不禁有些興奮,現在他十四歲了,所以只用等兩年就可以了。
「不是虛歲,是你的實際年齡十六歲,也就是虛歲十八」。姬昶弈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麼,潑了一大盆冷水到他的頭上。
果然,聽到是虛歲十八,姬胤風的一張臉垮了下來,還要等很久啊。那表情讓一旁伺候的雷歷忍俊不禁。自從這大皇子每日上朝聽政,然後到御書房來同皇上聊聊天,性子比以前開朗了很多,也不會像從前一樣看起來那樣木訥,總之,一切都在向好地方向轉變。
剩下的時間。姬胤風都有些心不在焉,想著有沒有辦法能夠讓自己的性福提前一點時間,不要懷疑。這只是這個時代少年青春期的騷動而已。姬昶弈有些無法忍受。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沒有遺傳到他地基因,也沒有遺傳到他母親的基因,反而同那個原先喜愛走馬章台的游夢青有些相似。「好了,看你也沒有心思,先下去吧。」將人趕出去後,他還要繼續批折子。
不過因為昨天同妖妖的談話,姬昶弈有些不放心。特地早些回宮。看到的是熟睡的妖妖「她怎麼樣了?」
「回皇上。娘娘今日早上精神還不錯。用了午膳就睡下了。」明欣知道皇上現在最關心地就是自己地主子。所以同明芳兩個是換著當值。至於兩個小主子。則轉而交給了蕊兒、桑兒同乳娘。
想到最近都沒有好好看看兩個小地。就往旁邊地遊戲間去。「爹爹」。暖暖看到自己地爹爹過來看她了。異常興奮。急急地衝到了他地身上。張開手臂。等著自己地父皇抱自己。
姬昶弈一把舉起暖暖「想爹爹了沒有?在和哥哥做什麼呢?」
暖暖湊上去親了親姬昶弈地臉頰。這是娘親特地教他們做地。這樣子地舉動每每都會讓姬昶弈開口大笑。同樣親了親在下面拉著自己褲腿地昱兒。陪著兩個小傢伙講了一會話。才將蕊兒招了過來。
蕊兒喜愛八卦。這個愛好不僅妖妖知道。就連姬昶弈也略有所耳聞。這也是他特地要雷歷將她調到這邊伺候昱兒同暖暖地另外一個原因。萬一哪一天她地嘴巴不牢。將那些謠言不小心讓妖妖聽到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呢。
「這兩天宮裡還有那些閒話嗎?」姬昶弈坐在地上。摟著昱兒。問蕊兒。這種消息。他相信。即便雷歷也比不上這個小丫鬟地全面。
蕊兒有些受寵若驚,隨著自己地主子入宮也有幾年了,但是仔細算起來,這應該算是皇上第一次正正經經地同她講話。先聲明,她不是花癡,她知道這世間只有自己的主子可以配在皇上地身邊,他們站在一起看著和諧美好。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去動那些不應該有的心思的;第二嘛,則是,她覺著自己笨,不夠聰明,即便得了皇上的寵愛,就她的腦子,估計沒幾天小命就沒有了,皇上雖好,她可不敢要;最後,皇上竟然也知道這種八卦要問她,看樣子她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雖然,這個名聲在很多人眼中實在算不上好。
「回皇上,最近下人之間這樣的消息已經少了很多」言下之意,奴才們不敢八卦了,但是主子們敢。
姬昶弈點了點頭,他深知流言這種東西不能堵只能疏,否則只會越演越烈,先前通過警告皇后讓流言已經減少了很多,但是他也只是警告了游氏一人而已,這宮裡還有其他的女人,她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詆毀妖妖的。
只不過身為帝王,他的身份真的很難在這後宮流言之中起到太大的作用,也許,這後宮之內除了乾清宮之外,其他各宮都有份參與。勒令游氏停止,反而有掩耳盜鈴的嫌疑,不過卻又是他當時不得不做之事,不然,這後宮的輿論由有心人引導,會帶來巨大的動盪。
「好了,這幾天你還是注意下,這方面的消息多注意些,若是聽到有什麼不對的,立刻報給雷歷。」流言,之所以被稱為流言,就是因為一件事人們可以從無傳到有,在從有傳到無,經過無數人的口口相傳後,最後已經很難分辨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所以,多多注意總是沒有錯的。但願,這件事情,最終可以在不驚動妖妖的情況下圓滿落幕。
ps:第二更,好睏,要睡覺。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一章叫什麼題目比較好,所以很俗套地取了「無題」二字,暫時就這麼用著吧,如果哪天想到好題目了,再改過來好了。繼續呼叫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