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姬昶弈來說,暗衛一直是他統治組成的一個很重要的部門,這是上至君王下至群臣都瞭解的一個事實,但是,真正意義上見過這些暗衛,或者窺得一鱗半爪的恐怕也只有妖妖一人,哪怕程不悔也是知道暗衛的存在,卻沒有確切的見過任何一人,就連雷歷,雖然經常與之傳遞消息,所見的也就是暗衛在後宮的勢力,還是多以宮女太監為主。
可見暗衛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神秘到所有人都諱莫如深,從不在人前提起,當然終其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們這群人自己也沒有弄明白這暗衛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只不過這也是帝王統治的一個很好的輔助,所以早在大啟建國初年就存在了。姬昶弈是一個來自現代的世家公子,一個企業的掌管者,所以很早開始他就知道作為信息收集的重要性,所以自從早年他成立這個部門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從他身邊套取有用的信息了。直到現在為止,大部分人都認為帝王有暗衛,他們不知道的確是他有兩套暗衛,直到現在都沒有整合到一起,互相監督,互相比拚罷了。
這一次招來的暗衛是他自己暗衛體系中的一員,因為他們的任務組要是集中在民間,所以若要知道突厥方面的動向,還是他們比較靠譜。
一張極為平凡的臉,平凡到從你面前走過都不會注意一眼,當然,這種面容大概是做暗衛的最佳人選了,這樣一來沒人注意,所得到到的信息反而多。「啟稟主子,頡利逃到了漠北,有向朝廷和談的趨向。不過似乎他本人沒有繼續往北走,反而從昨天傳來的消息,似乎是在往南走。」他是一個出色的暗衛,可以從繁雜的信息中找到對他的主人最有效的一條。
姬昶弈點了點頭。這些消息雖然不算多,可是也已經足夠了,「繼續監視吧」,說完,揮揮手,讓他消失在自己面前。只是。這頡利不往漠北反而往南是什麼意思?不怕死嗎?右手食指敲打著最新的地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南方有什麼東西比他頡利地命更重要的東西嗎?據說從定襄逃出來的時候連他的女人也不顧了,只是帶走了兩個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和一個寵姬。往南?南邊有什麼?姬昶弈垂頭看著那份地圖,「漠北,南面」,指甲沿著漠北方向往南劃出長長的一道印記,然後,突然瞳孔收縮,朔方。在那條印記上。
「來人,來人」,姬昶弈在大聲呼喚兩聲後。又重新低頭看向了地圖,如果真地如他的猜測那般,恐怕朔方會有大難。
「皇上,您叫我?」老莫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方才聽到主子的叫聲,似乎很急切,好像有大事要生。
「嗯,老莫,你跑一趟。到將軍府將湛老將軍請過來,就說朕和他有事相商。」
老莫點了點頭便出去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是一直以來這位主子對那位莫老將軍都極為尊敬,若沒有要緊的事情,恐怕也不會急急召喚吧。
半個時辰後,湛孝斌第一次進入了當今天子在朔方所住的小院,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很佩服這位帝王的,其他的帝王包括先帝在內都會比較注重享受。在各地也修築了行宮同山莊,當今天子的政績在歷代帝王中算是極為出色的,卻極少修建各式行宮,這樣倒是省下了好大地一筆人力同財力。
聽到聲響,看到要給自己請安的湛孝斌「不用了,出門在外哪裡那麼多禮節,湛老將軍坐吧。」指了指位置,姬昶弈將老將軍請到了自己的對面坐下。
「不知道皇上請老臣來所謂何事?」湛孝斌靠著座椅坐下。常常地舒了一口氣。方才坐在馬車上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苦。年紀大了。不想動。
在湛孝斌坐定之後。姬昶弈將手中地地圖遞給了他。「今天剛剛傳來地消息。頡利在定襄城破後便往漠北前去。帶走了兩個幼子和一個寵姬。可是目前他卻在往南走。」
湛孝斌在邊關浸淫多年。對於這幅地圖早已是爛熟於心。漠北往南。並沒有什麼特別地啊。不過方才帝王特別強調往南。應該有什麼特別地吧。將地圖舉了起來。細細地看著。漠北往南。朔方?「難道他們是衝著朔方來地。」看到在漠北以南地自己所在地城鎮。湛孝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大聲問道。
姬昶弈揉了揉眉間。「現在看來恐怕是這樣地。城中還有多少士兵?」現在知道了敵人地動向已經算是不幸中地萬幸。不然等到他們打到家門口方才知道會更麻煩。眼前地問題在於整個朔方城基本上沒有多少兵馬了。他帶來地十萬人馬已經全部派了出去。現在城中除了留守地官兵全部都是百姓。
湛孝斌略微沉吟「大概還有不到六千地兵馬。而且大多是老弱殘兵。不知道現在從定襄調人回來還來不來得及?還有。皇上知道頡利大概在哪裡。手上還有多少兵馬嗎?還有。知不知道頡利往南而來地原因?按理。他應該是往北走地。」他現在關心地是他們還有多少時間準備。若是頡利真地來襲。恐怕會是一場極為艱難地戰爭。
姬昶弈自嘲地笑笑。對於坐在面前地這位老將。他一向覺得亦師亦友。沒有太多地尊卑顧忌。「朕猜。大概朕御駕親征地消息他也知道吧。何況這大軍是從朔方出地。稍微猜猜。就可以知道朕也在朔方。所以。頡利大概走投無路想要白日做夢吧。」
湛孝斌點了點頭,這個和他的估計沒有什麼出入,只不過值得這城中的佈防要好好思量一番了。「臣當時為了防止敵人襲擊後方,所以特地留了一千精兵在城中,加上近五千的老兵大概有六千人馬,皇上手中現在可以調動的人馬有多少?」他知道目前看在他眼中地只有這六千不到地人馬,但是以他對這位帝王的瞭解,他是決計不會打無準備之仗地,何況這次隨行的還有這位帝王最為寵愛的女人,那麼這守衛一定不會輕鬆。
姬昶弈抬頭看了湛孝斌良久,「怎麼,你是肯定朕手中還有多餘的人馬嗎?」
「皇上恕罪,臣不才,曾經在皇上從前從軍時有幸指導,從那個時候起,臣就知道皇上絕不打無準備之仗,何況皇上向來嚴謹,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湛孝斌對著帝王笑了笑,彷彿想到了什麼趣事般對著姬昶弈回話。
將手邊的茶碗拾起,微微品上一口,這是妖妖方才在湛老將軍來之前特地送過來的,淡淡的苦澀中帶著回甘。大啟初時,茶並不流行,只是姬昶弈在前世便習慣了飲茶,便在自己出宮建府後便叫人尋了人經營茶園,最開始的時候只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要求,可是日積月累到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飲茶,而妖妖現在送來的,卻是年初特地從雲南方面特地帶來的普洱。
「不愧為湛老將軍,倒是沒有說錯。朕的手下還有五千人馬,駐紮在離朔方不遠的五十里處,這些人之中有一千人是從御林軍中抽調,剩下的四千人則是朕在年前從我大啟其他各大軍營抽調的精英,這些人麼,本來是讓他們出來歷練歷練的,現在看來倒是派上了用場。」他的打算,是專門派人訓練這群人,以實戰演練為主,往後可以6續接替各大軍營的高級將領職務,也算是最初級的軍事院校了。
湛孝斌沒有多說,帝王帶來多少兵馬是由不得他決定的,只不過這五千兵馬拱衛後方,準確的說是拱衛那女子,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大手筆啊。他的年紀也大了,現在也開始力不從心了,所以帝王能夠想到這些當然是好的。至於這多出的五千兵馬,即使他猜到了用處,也還是不要多嘴,當做以為帝王有其他用處比較好。
姬昶弈放下手中的茶碗,剛剛準備同湛孝斌商量如何佈防的時候卻聽到了不規律的敲門聲,鑒於湛孝斌的腿腳不方便,他親自起身去開門,然後就見兩個小肉墩疊在一起趴在地上。暖暖連忙抬起自己的小臉「爹爹,抱,我不是故意的,哥哥對不起。」
姬昶弈笑了笑,將暖暖從昱兒的身上挪開。小傢伙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聲叫了一聲「爹爹」,想來是不好意思了。
將暖暖抱起放在桌子上,檢查者她的身上,重新坐下問道「受傷了沒有?怎麼過來了,不是說然你們自己和娘親在一起玩的嗎?」這個小丫頭是他的心頭寶,他是疼愛的不得了,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暖暖搖搖頭,笑嘻嘻地盯著湛孝斌答道「沒有,是娘親要哥哥帶我過來找爹爹的。」她見過不少在爹爹書房講話的人,可是這個人她敢肯定在自己的小腦袋的記憶庫中是從未見過的,所以現在要多看看,下次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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