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一旁的小狐狸,眼見穆山落敗,淒楚的啼叫起來。
「哼,只知一味蠻幹,不會動腦的小子,生受那頭熊jing傾盡全力的一擊,不死也殘了。」青年興趣缺缺的轉身離開,不想再去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面:「還以為能在你身上發現什麼驚喜呢,不想到頭來竟是空歡喜一場。看來我賈詡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熊jing飛奔到穆山身前,鼻翼急速的翕動著,不知為何,它從穆山的血液之中,彷彿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誘惑,冥冥之中覺得穆山的血液,比起太上老君的丹藥,更加的珍貴難得!
熊jing張開了血盆大口,迫不及待的朝著穆山的腦袋咬去。
陣陣腥臭,帶著微微的熱氣,從熊jing的口中傳出。
「狡猾的畜生,看你還往哪裡跑!」穆山雙眼猛然睜開,雙手前探,抱住熊jing的腦袋,往前拉扯,將熊jing的身子拉到在地,而後自身猶如鯉魚打挺一般,從地上躍起,靈動的跳到熊jing的背上,左手緊揪著熊jing的皮毛,右手緊握成拳,蓄積全身的內力和蠻力,勢不可擋的砸在熊jing毛茸茸的腦袋上。
「砰……!」一聲巨響,在山林之中悠悠的傳盪開來。
「這是……!」賈詡快速的返身折回,鬼魅一般的躲在巨樹後面,一臉震撼的看著前方的場景。
熊jing的身軀,在穆山那缽大的拳頭下,輕輕的顫抖著,而後發出一聲震天的狂吼聲,身軀開始拚命的晃動起來,想要將穆山掀飛出去。
「砰……!」穆山又一拳落在了熊jing的腦袋上,在那震天的巨響下,隱隱可以聽到一絲骨骼碎裂的聲音。
「嗷……!」熊jing瘋狂的往前衝著,沿途撞翻了幾棵大樹,卻依舊無法將穆山從背上甩飛出去。
「畜生,敢跟我比橫,我還從沒怕過誰!」穆山的右拳上,青筋勃勃冒起,隱隱發出一陣微微的毫光,那是他將兩層蒼穹訣的內力與自身的蠻力催發到極限的跡象,在這種狀態下,別說是**凡胎,便是鐵疙瘩,也得讓他轟成渣!
「砰……!」穆山一拳打下,熊jing的腦門開始往下凹陷,口鼻眼耳開始流出赤紅的血液,整個身軀,推山倒柱一般的躺下,四肢扔在微微的抽搐著。
「哼,知道我的厲害了!」穆山拔出陷入熊jing腦門的拳頭,用力的甩了甩,齜牙道:「不過這頭熊jing也不是吃素的,先那一掌,拍的我又麻又疼,要是換了吉利來,只怕一下就得被拍成肉餅!」
穆山站在熊jing的腰部處,雙手抓著熊jing粗厚的皮毛,吐氣開聲,竟是一下將熊jing龐大的身軀扛在了肩上,半拖半扛的走出了灌木叢裡:「這頭熊jing的皮,足夠做三套上好的皮衣,一套給娘,一套給我,還有一套給秀娘。哈哈,還有這身熊肉,可是大補之物,夠我吃上一陣子的。」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物!」賈詡靜靜的在巨樹後面看著,震撼莫名的說道:「那頭熊jing傾盡全力的一擊,少說也有千斤之力。換了一些高手前來,生受熊jing一擊,也要落得一個含恨而終的下場,這小子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本來以為西涼的董卓便已是天生神力的怪胎,但是跟眼前這小子比起來,無疑河流比大海。世上真有這種人嗎?不,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人!」賈詡看向穆山的眼光,開始帶上幾分貪婪以及幾許的狂熱,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的冷笑:「聖靈石雖然能夠分辨神魔血脈,但是相應的一些隱藏自身血脈,逃過聖靈石感應的秘術也不是沒有。這小子……,嘿嘿……!」
那頭受傷的小狐狸,驚恐萬分的看著穆山扛著遠比他龐大的熊jing屍體,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來。
「吱吱……!」小狐狸沒有繼續逃跑,彷彿認命一般的縮成一團,極為人性的看著穆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的讓人生出了一種傷害它是多麼罪大惡極的感覺。
陽光從天空中灑落,如同一隻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小狐狸潔白無塵的毛髮,使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穆山滿意的打量著團成一團的小狐狸,喜道:「挺可愛的小東西,秀娘應該會喜歡的!」
穆山一把撈起小狐狸,看到它四肢上的利爪時,又開始隱隱擔心起來:「這小東西牙尖爪利的,會不會把秀娘弄傷了?要不,把它的牙齒和爪子全部拔掉。」
被穆山抓在手裡的小狐狸,聽到穆山的話,全身不由的一陣哆嗦,眸子裡滿是祈求的望著穆山,輕輕的叫喚了一聲,以示自己的無害。
林風吹過,搖曳著山林裡的枝椏,簌簌作響。
「誰!」穆山從風中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當下拋開肩上的熊jing屍首,轉身凝神戒備起來:「我已經發現你了,不用再藏著掖著,滾出來吧!」
哼,小子,跟我玩心理戰術,你還差遠了!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早就將我牢牢鎖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的大呼小叫。
賈詡不為所動的藏身在巨樹後面,任憑穆山怎麼呼喝,都像事不關己一般。
真的有人來了!好強,來人的實力,不在我之下。嗯?妖氣,竟然還有妖怪同行,這下熱鬧了!
賈詡神色微微一變,身上快速的湧起一股黑氣,包裹著他毫無聲息的浮上樹冠,屏息凝神,靜觀其變。
「小兄弟,不需如此,我們並無惡意。」
一個中正平和的聲音,從遠處悠悠傳來,聲音剛剛平息,便有兩個身影出現在穆山的視線之中。初看之下彷彿隔著很遠,再細細一看,那兩人已經到了眼前。
這是什麼武功,這般奇妙,像是會縮地成寸一般?
穆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細細的打量著來人,只見其中一人身穿黃色道袍,手持一把九節杖,長相平平無奇,猶如鄰家大叔一般和藹,讓人生不出點滴的敵意。另一人身穿白底金邊袍,劍眉星目,渾身有一種淡漠的味道,就像是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方外之人,可偏偏又長得極為妖艷俊美,猶為惹人注目的是他的額間,一個栩栩如生的蓮花印記,在微微的散發著毫光。
穆山看著那男子,不由的微微出神,片刻後才清醒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身穿黃袍的中年人微笑著點頭道:「在下張角,是個遊歷天下的道士。這位是我的道友,名喚連暮雪。」
連暮雪聽到張角在為他介紹的時候,仍是一臉的僵硬冰冷,目光只是凝視著那只被穆山抓在手裡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