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千夜淡然的內心升起一絲怒氣:「你是要和魔族做對。」
「我不想的,是你非要和我搶女人。」千里的視線從畫卷之上移到魔千夜的臉上。
「你的女人?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魔千夜只是一瞬心底的怒氣滔天。
他魔族的聖女,只能是他的人。
「你如今的能力還太若,就連我都對付不了,如何能對付那個大人物。」千里不為所動,聲音冰冷而淡。
「大人物?白慕緋?莫不是你突然收手是怕了白慕緋不成。」
「要說你太若你還總是不承認,就算你傾盡魔族的所有都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那個的人的命只有天劫能夠結束。」千里眼底微微閃了閃。
神話一樣的人物千百年後出現了,那絕對能掀起狂風巨浪,在這個天下沒有人能夠毀滅一個頂天的王者。
「你什麼意思?」魔千夜眼底濃濃的疑惑。
「你早晚都會明白,想要找到答案就去魔族封印起來的神集之中尋找。」千里淡淡道。
伸手將那已干的畫卷收起,不在多說。
魔千夜繃緊著臉色,魔族神集?白慕緋是神集之中所記錄的人?
他不相信,神集之中皆是上古之物,白慕緋區區一個人類,會被收入神集?簡直可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想要得到那個人就各憑本事吧。」千里說著轉身走出房間。
微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吹起魔千夜的頭髮,那雙暗金的眼眸越來越深奧。
似乎很多事情都變得詭異起來,不過,不管白慕緋是什麼人,魔族的聖女都不會留在外人的手中。
江城,悅來客棧。
夜色漸漸降臨,穆詩詩手指撐著腦袋無奈的看著對面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遇到他。
白慕緋也甚是驚訝,隱族最近出了不少的事情這人怎麼還有時間出來晃悠?
「穆詩詩,白慕緋,你們要不要這麼昧著良心做事情啊。」一身藍色錦袍的段逍遙洶獰著臉色盯著面前的人。
當年他以為他們都死了,害的他差點沒反了皇族,被家中老頭子囚禁了兩年半。
「什麼叫昧著良心,誰昧著良心做事情了。」穆詩詩瞪他。
幾年不見這段逍遙他這耍賴的脾性可見長了很多。
「除了你們還能有誰,要不是白慕緋騙我,我能一走就那麼長時間嗎,回來的時候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段逍遙一手指著白慕緋,一手指著穆詩詩那惱怒的樣子活像是欠他多少錢似得。
「我那是騙你嗎?只有你們隱族有單龍花,別的地方也沒有。」白慕緋一臉淡淡說的自然。
「騙子,大騙子,後來我才知道你是為了支開我,你這傢伙太陰險了。」段逍遙幾乎咬牙切齒。
這廝絕對是為了不讓他接近穆詩詩給他使絆子。
「行了,別一見面就跟吃了火藥一樣,你來江城做什麼?」穆詩詩淡笑一聲,轉移他的話題。
段逍遙一聽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還不是聽說了武城的事情,知道你們都安然無恙我這懊惱了幾年的心終於放下了,不過,你們讓我難受了五年,我怎麼也得找你們討要一點利益不是。」
「你自己難受是你自己的事情,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要利益。」白慕緋撇他一眼。
「白慕緋,你少和我說話,我看到你就來氣,哼,小心我將穆詩詩搶過來的當隱族少夫人。」段逍遙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將白慕緋給記恨上了。
「就你。」白慕緋只是兩個字淡淡倪了他一眼。
然而就這兩個字讓段逍遙再次炸毛了,他這是輕視他的意思嗎?
「白慕緋,你這是欺人太甚,你還別不信。」段逍遙說著轉頭看著穆詩詩:「跟著他你早晚被氣死,不如甩了他跟著我吧。」
他那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心底竟有一種隱隱的期待。
五年前得到她死亡的消息他幾乎感覺天都要塌了,渾渾噩噩的過了不知道多久。
當朝廷散播她的耀眼,他差點就掀了皇室,因為那一場他被家族囚禁,足足關了兩年。
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她,不管做什麼心中總是能出現他的陰影。
武城的事情爆發,他瘋了一樣追尋她的腳步,終於……在江城遇見了她。
再見到她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底苦澀,卻極力的隱藏,用惱羞成怒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娶她是他這輩子最憧憬的事情,明明知道她已嫁人……
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會答應,可是心中依舊卻抱著那一絲絲的希望,將心中埋藏了那麼多年的話語說出了口。
穆詩詩定眼看他,心底歎息,當年她似乎惹上了不少人,她自己都很不解。
她這種性子,怎麼會惹上那麼多人。
白慕緋金色的眼眸不經意的撇著他,手指把玩著酒杯,一句話都沒有說。
「對不起。」穆詩詩認真的盯著他,什麼話語都沒有只是這三個字。
雖然不知道當年她錯在那裡,眼下段逍遙的心思她竟看的一清二楚。
既不可能,就不要給人任何的希望,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猶豫半分,唯獨在感情不能。
半分都不能猶豫,稍稍停頓就會給對方萌生枝椏的時間。
段逍遙身子微微顫了顫,然後收回視線哈哈大笑起來:「和你開玩笑的,竟還當真了,唉,看來今後還是少和你開玩笑的好。」
「今晚不醉不歸如何。」白慕緋把玩著酒杯的手指停頓了下來。
「不醉不歸,好啊,說起來咱們似乎還沒有把酒言歡過。」段逍遙一拍桌子興沖沖道:「來人備酒。」
歡喜的背後,無盡的失落,人生遇見的,刻在心上的想要忘記很難,很難。
她還真是殘忍呢,竟然連一絲都不考慮,很是個狠心的女人。
可是,即便知道她狠心,卻依舊放不下。
輸給眼前的男子,他心中雖然難過,卻沒有不甘,這一次見到他,他名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氣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