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堅強在那摸熟悉的氣息之下土解瓦蹦,心中的恐慌擊碎了她的心房,清秀的小臉上,淚水迷失了眼睛,視線都變得模糊。
沒有人能體會她才可的心有多慌張,有多疼,明明近在咫尺,明明氣息環繞,去見不到,瘋狂的追逐,到了最後徒留下空氣……
就連那氣息都消失不見……
明明是那麼鐵血堅強的人,此刻卻猶如一隻受傷的孤狼,在嘶吼……
手指收緊,腳下猶如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風,吹乾了她的淚水,吹起她的髮絲,嘶喊發洩之後,便是冷漠,無盡的冷漠。
寒,她的週身圍繞著一股寒。
天,黑了,冰冷的身影僵直,耳邊野獸嘶吼的聲音不斷。
這一晚,天冷的出奇,風很大,吹的那樹枝都嘎吱嘎吱的作響,最終折了下來。
穆詩詩一雙眼睛在那黑夜之中及其的明朗,黝黑的猶如一顆黑珍珠,周圍的狼群在十米之外徘徊,卻不敢上前。
天亮了又黑了。
也不知道那冰冷的人站了幾日,手指一抬,終於動了。
穆詩詩嘴唇乾裂,最後的氣息在這裡消失,她等,等了五天,沒有人,依舊沒有人出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似乎疲憊不堪,仰頭看了一眼頭頂那若有似無的太陽,冷,明明已經不怕冷了,在這陽光下,她竟然覺得有些冷了。
低頭,黑珍珠的眼睛眨了眨,轉身消失在這一方的樹林。
在那人消失的同時,不遠處的草叢『莎莎』的發出聲音,一抹金色從那草叢之中而出。
長有二十多米的金色大蟒,暗金的眼睛直直盯著那消失的人影,那眼神,是痛苦,是眷戀……更有更多看不明的神色。
「為何你去見她。」
一個幼稚清脆的聲音想起。
金色大蟒轉頭盯著那四五歲的小娃娃,大腦袋搖了搖,金光一閃,原本的金色蟒蛇幻化成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人頭蛇身。
「我這幅樣子如何能去見她。」白慕緋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自嘲一笑。
三妮手中拿著一個人參低頭啃了幾口:「也是,怪嚇人的。」說的很是隨意。
「我如今也算是個妖物了,如何還能站在她的身邊。」他口氣迷離淡淡。
五年前消失,他昏睡了三年,兩年前他醒來便是在一個山洞之中,金色的身軀,人類的腦袋。
他幾乎都要自暴自棄,穆詩詩,是他在世間最掛念的一個人,也是她,他才能支撐到現在。
尋了她兩年,如今終於見到她,卻沒有勇氣見她。
倘若他這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他會選擇這輩子都不去見她,只要能看著她,守在她身邊就好,如此就好。
「妖物?那可不一定。」三妮一顆人參下肚,這才仰頭看著他:「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白慕緋聞言搖頭。
「我可不是人。」難得的三妮竟也有正常說話的時候。
「感覺到了。」人類不會有如此純良的靈氣和夾雜的仙氣。
「我是靈參,上古遺留下的靈參。」三妮說的極為自豪,胖乎乎的手掌掐著腰。
「靈參?」白慕緋暗金的眼眸稍稍瞇起。
他聽說過靈參,只不過世間的靈參早在萬年前便被天神收回,而且也沒聽說過,靈參能幻化人形的。
三妮手指一伸也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一根人參來,吃了起來。
「我走了。」懶洋洋的轉身,口齒不清道。
白慕緋身形一動,行到穆詩詩站了五天的位置,巨大的尾巴一盤,金光一閃,人頭幻化成蛇形,盤窩在那裡,暗金的眼眸之中閃動著一抹晶瑩。
腦袋垂在巨大的身體上,風吹著,那暗金的眼眸似乎有一滴液體流出,淡淡的……
穆詩詩回了大都,便直接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睡了起來,這一覺她睡了很久,很久,整個身體都覺得很累。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沒有覺得一刻想現在這樣如此累,睡,一直睡。
「小姐怎麼樣了?」門外初十詢問。
櫻落搖頭:「還在睡覺,似乎從前日回來就很累。」
「該死,都是怪我沒追上小姐。」初十砸著牆壁,不知道那五天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小姐如此失魂。
「也怪我,我也沒追上小姐。」初六低垂著著腦袋。
「還有我……」
「還有我。」
初一和夕月都垂下了眼簾,他們沒有一個追上小姐的,五天小姐始終了五天,回來一言不發,睡了兩天。
他們心中慪的要死,倘若功夫再提高,修為提高,說不定就能幫上小姐了。
「好了,你們一個個的別都垂頭喪氣的,小姐功夫那麼高,你們追不上也是正常的。」白櫻實在卡看不下去了,小姐如此她心中也難過,只是他們一個個的怎麼都跟死了娘一樣。
「笨,哼。」三妮哼的一聲,低頭啃著人參。
白櫻一聽回頭揪住三妮的耳朵:「你還說,人人都忙就你給我添亂子,告訴你,下次再給我亂跑,我就不找你了。」
三妮被揪的直齜牙:「哼哼。」
「哼你個頭,你最近最好我老實點。」白櫻鬆開手。
「找你也沒找到,是我自己回來的。」三妮有哼的一聲,低頭吃了起來。
「嘿,你這小孩……」
「穆小姐怎麼樣了?」張天祐和陳華走了過來。
白櫻瞪了三妮一眼,這次就先繞了她。
「我家小姐還未醒來。」櫻落道。
「還未醒……要不要讓我師父來看看?」張天祐見守在房間門口的幾人臉色不好,對於房間內的人甚是不放心。
「你師父?我家小姐最厭惡那種人,吳華那老傢伙的醫術還不及我呢,而且,我家小姐根本沒病,只不過是累了需要休息,你們這些人沒事別來打擾。」
初十嘲諷一聲,聲音變得越來越冷,不知怎麼了,如今他一看大都的人就火氣直冒。
「穆小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今穆小姐需要安靜,我們都知道,我們就站在這裡守著,不會出聲的。」陳華拉了一把張天祐,站在距離房間三米的地方直直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