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詩詩是為爹好,是爹太固執了,爹只是覺得對不起你娘。」穆允說著伸手抹了一下眼角。
「你娘這一生過得苦,臨死還交代我必須要保護好你……」
穆詩詩心中不得勁了,鼻尖也湧起一股酸澀:「爹詩詩會好好的,爹放心,詩詩這邊的事情辦完,一定會趕上爹爹。」
穆允一臉的哀傷,擺手:「你先出去吧,讓爹獨自帶上一會。」
穆詩詩垂著眼簾,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們,不管如何只要他肯離去就好,千里會查到這個地方,而爹最不能見的人便是千里。
一切的一切,她今後會補償這個愛女成癡的爹爹,會讓他幸福安老後半生。
穆詩詩獨自走到後院,冷風刮過,她第一次沒有感覺太冷,或許她心中隱藏的事情比這寒風更加的殘酷吧。
後院枯樹居多,院子內沒有任何的花草,只有幾顆桃樹開著花兒,單調的立在一旁。
她走進桃樹,伸手折了一株桃花,冬季迎風而開,梅花耐寒,孤傲。
一陣寒風吹過,她手中的開著正盛的桃花,偏偏落下,空氣之中的桃花香夾雜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穆詩詩眼神泛起警惕,這味道她記得。
紅色的身影,踏著滿地的花瓣而來,周圍的幾個桃樹,花瓣緩緩升起,在空中形成一朵巨大的花兒。
「魔族少主原來還有這閒情雅致。」穆詩詩勾起嘴角冷哼一聲。
魔千夜紅衣張揚花瓣落在那紅衣上,為他添加了一份妖氣。
「有閒情雅致的應該是你吧。」冷冷的聲音比寒風更勝。
「再有閒情雅致看到不好的東西也雅致不起來,你看看這花兒……」穆詩詩將手中僅剩下的桃枝仍在地上。
不好的東西?魔千夜冰冷的嘴角似乎悄悄揚起的了一些。
穆詩詩眼神有些異樣,見他不語,又道:「魔族少主今日來又何貴幹,哦,不,或者我應該喚你一聲二妹夫。」
兒妹夫?
魔千夜的眉宇稍稍一皺,很是不喜歡這個稱呼。
「怎麼,我那妹妹如今還好吧。」他的神情落在穆詩詩的眼中,她淡笑問。
「你倒還有閒心關心別人,還是掃好門前雪比較好。」魔千夜神色恢復冰冷。
「這話什麼何意?」
「你應該知道梧桐館館主千里已經來了帝都。」
穆詩詩心中一頓,面色不變:「知道又如何。」
「那副畫呢。」魔千夜一貫的清淡冰冷。
畫?他竟然知道是她偷走了畫卷,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名為千里的男人乃是魔族左護法,也是魔族之人……那麼那千里會不會也已經知道了?
「你殺不了我。」彷彿知道穆詩詩心中所想。
「畫卷燒了。」穆詩詩回答的很是乾脆。
「燒了。」魔千夜冰冷的眼眸動了一下:「我再問你一次,畫呢。」
「都說了燒了,嗯,不過還剩下一半,若你想要給你就是。」燒了,的確是燒了,上一次穆允燒了,一副畫卷燒的沒剩下多少。
就是給他,臉的部位也看不清了,她留著也沒用!
「當真燒了?」他第一次做出這樣的疑問,冰冷的眼眸之中很是不信。
穆詩詩冷笑,手中的幻戒一動,一把漆黑的畫卷就落在手中:「都說燒了你不信,給,自己堅定去吧。」
說完,她將畫卷仍給他。
魔千夜抬手接住,一副畫卷滿是燒過的痕跡,他將畫卷打開,此時畫卷的被燒的模糊,臉部已經看不清楚。
這畫卷的確是出自千里之手,這個女人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若讓千里查的畫卷燒成這樣,定會要了她命!
「沒騙你吧。」穆詩詩說道。
「好大的膽子。」魔千夜將畫卷收了起來,冷聲道。
穆詩詩不以為意,詢問道:「聽聞千里兩百年前是魔族的左護法,忽然之間消失,先下如此寶貝這幅畫卷,莫不是這畫卷之上的乃是摯愛?」
眼下或許魔千夜知道事情的由來,她說不定能探聽到一些什麼。
「不該問的,還是少打聽,這樣命才會長久。」魔千夜豈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更要打聽了,這畫卷是我燒了,我總要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吧。」打定心思穆詩詩將剛剛警惕收了起來,走進他幾步。
魔千夜眼底稍稍浮起一抹波動,如今畫卷已毀,千里會如何誰都預料不定。
「畫卷之事情,最好不要露了馬腳,否認將會遭滅頂之災。」魔千夜冷聲的說著,轉身離去。
不要露出馬腳?如此說那千里還不曾知道畫卷的下落,這麼說他是打斷隱瞞了?
想到此,穆詩詩朝著那大紅的背影喊道:「謝啦二妹夫,記得照顧好我二妹妹。」
大紅的身體一頓,回頭看了一眼……不,應該是瞪,瞪了一眼穆詩詩,再次轉身大紅的身影消失在清冷的院落之中。
在那抹身影消失,穆詩詩勾起的嘴角落下,臉色陰鬱,看來那千里珍惜那副畫卷比她想像的還要言重。
切莫露出馬腳,否則會遭受滅頂之災……
千里哪個危險而又強大的男人,想要滅掉她們,無疑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小姐,小姐,你怎麼跑後院來了。」櫻落遠遠的跑來。
「怎麼了?」穆詩詩見她跑的著急,皺著眉頭詢問。
「老爺收拾行李呢,讓我叫小姐回去,說是又東西要交給小姐。」
「走,回去。」穆允在收拾行李,他這心中也不知道想開了沒有,是賭氣,還是……
一路走回前院,穆詩詩推門進去,果然見穆允在在收拾著行囊。
「爹,這些讓下人來就好。」穆詩詩說道。
穆允將兩件衣袍疊好才站起身來,一直盯著穆詩詩看,臉上各種的神色閃過。
「爹?」穆詩詩被這麼盯著,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臉頰。
穆允又盯看了半響,歎息一聲,轉身從那疊好的衣服內,拿出一個泛白的書籍來,他盯著那書籍猶如寶貝一樣,撫摸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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