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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喜歡你 文 / 童安格格

    翌日。

    後皇打開門,微微怔住。

    只見靠著門扉一側的少女睡得安然,清秀的小臉上儘是恬淡。她當真在門外守了一夜?

    腦子都不會轉彎的。真是個傻瓜。莫名的,他彎腰下來,在意識沒反應過來時便伸手去摸她的臉。

    上官七七早就醒了。都有人在面前來了,還不醒。那還叫什麼守門?後皇一摸,她便緩緩睜開眼睛。靜靜看著他。

    後皇也不尷尬,自然不過的又摸了摸,「笨蛋。不知道回屋麼。」語氣不自覺的便帶了寵溺的味道。

    上官七七眨眨眼,「君皇這是心疼我?」

    後皇手一僵。就要從她臉上移開。上官七七無賴一樣適時抓住,死不要臉的擱在自己臉上蹭了又蹭。感覺後皇身體都僵了時仰頭一臉無邪的笑,「君皇,你手真舒服。微涼微涼的。」

    他從來討厭肢體接觸的。卻並不討厭眼前的人裝瘋賣傻的佔他便宜……

    「咳咳……」有些尷尬的聲音響起。走廊來路盡頭,一個中年男子無奈的出聲提醒。

    見吸引了二人的目光,這才走過來跪下行禮。「下官陸彥恭迎七公主。」又頷首對後皇行了南納的禮。「南納君皇駕臨,有失遠迎,恕罪。」

    上官七七站起來,就那樣拉著後皇的手也不放了。後皇試著抽了抽,沒抽出來,也就由著她了。

    上官七七心情突然無比的好,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也就不難為陸彥了。昨夜,她就明白,兩人在大街上這麼一晃蕩,這地方的管事官員必定會尋來的。沒想到,這陸彥到還真有些不同。聰明的沒在昨夜來打擾她。

    「你怎知是本宮和南納君皇?」不為難不代表她就是傻的。

    陸彥恭敬道,「聖上早些時候給各州府都傳了公主的畫像,下了聖諭,若公主出現,即刻護送公主返京。」

    護送回京?她實在反感被人支配!還是這般步步緊逼!

    「行了,去準備一下吧!」陸彥知情識趣的下去了。

    公主在裡面,客棧裡外自然被清場。閒雜人等都不得靠近。所以,上官七七和後皇出去時,那官兵重重外陡然撕心裂肺的淒然叫喊聲便顯得尤為清晰。

    早有士兵來報了陸彥,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陸彥臉色微變。還是說道,「公主,君皇,請上轎。」

    本不想管閒事的。奈何她聽力太好。隱約聽到『君皇』兩個字。看了一眼一旁無動於衷的後皇。對陸彥道,「有人喊冤求救,要本公主視而不見麼?」

    陸彥臉色又變了一變,也不說場面話,叫人把那人帶了上來。是個帶著些書卷氣的青年男子,只是此刻衣衫殘破,面容萬分憔悴不堪,更是有青青紫紫的傷痕。很是狼狽。

    「說吧,什麼事?」

    那人不過也是在賭。昨天陡然見到後皇,聯想自家妻子對她們君皇的描述,便猜想這人也許就是妻子說的君皇吧?不然,世上真有如此迷魄的人?

    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眼下見到上官七七和後皇,雖不知上官七七是什麼身份,但看看這些官兵,一定非比尋常!

    上官七七一問,想到也許妻子有救了,堂堂七尺男兒瞬間淚流滿面的跪下來,「求求小姐,請你救救靜姝……」

    男子叫木原。家裡雖不是大富大貴也算小康殷實,書香世家,只他一個兒子。靜姝是他妻子,雪霽島的南納人。是雪霽島五長老宮裡做事的侍女。

    一年多前來到這個地方辦事,順手救了被山賊攔路傷重的木原。靜姝心地善良,荒郊野嶺的,不忍心拋下這麼一個傷重之人。可木原的傷勢也無法移動。只好就近找了個山洞照顧。

    一個多月的悉心照料,日夜相處。男的溫柔儒雅,女的漂亮貼心。兩人互生情愫。

    木原要靜姝嫁給他,靜姝很坦誠的告訴木原她的身份。並就要離去。木原苦苦哀求不捨,靜姝到底也不忍心,終是和木原一起回了家。

    木原並未告訴父母說靜姝是南納人,但書香世家也知些感恩圖報。靜姝脾氣又好,雖說只是一個普通農戶家的孤女,但納了做妾也是同意的。

    木原卻堅持要靜姝做妻,且只娶她一個。他父母坳不過,雖然允了,但心地卻一直覺得靜姝高攀了。直到靜姝懷孕。兩人才高興了些。

    當靜姝懷孕七個月時,終日滿腹心思,向木原說,南納人和外族人生的孩子,大多數身體不好。即便一時看不出來,總有一天會出現完全無法預知的問題。所以,她想回去,向長老求『聖水』。

    木原又心痛又驚訝,他對南納也算瞭解一些了。哪敢讓靜姝回去,不是送死麼。

    沒想到兩人一番說話被木夫人無意間聽到。嚇得就像木原娶了個妖怪一般六神無主。哆哆嗦嗦的去告訴了木老爺。

    南納人在小樓人心中從來神秘,神秘並且詭異。又想長生又看不起他們。總覺得有些邪魔的意味兒,而自己高人一等。

    他們能容忍媳婦是個毫無身家背景的村女,卻不能容忍是南納人!

    於是一番設計,待木原一次出遠門辦事時,帶靜姝去上香,然後遇到那打家劫舍的『強盜』……然後,靜姝為了保護二老,不但小產了,人還被擄走了……

    以下的不用說,上官七七也猜到了七八分。看木原這樣子,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時間找靜姝不言而喻。

    「看你這樣,是知道靜姝在哪裡了?」

    木原看了陸彥一眼,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有些畏懼。

    上官七七淡淡道,「既然不說,那算了。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在陳良府上!」木原一嚇,衝口而出。

    陸彥瞬間跪下,「下官有罪!陳良……是卑職大舅子……」陸彥也是冤枉,他素來不敢造次。那陳良藉著他的名義囂張,只要不太過,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關於靜姝的事,他平時忙於政務,確實不知情。大舅子向來喜歡買各種各樣的漂亮女子,難道說,那靜姝也被買來了?這個可能極大。

    想到這裡,「屬下立刻讓人去查實!」

    這一鬧,自然不可能立刻走了。又整體住了下來。當陸彥戰戰兢兢把靜姝送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一直心急如焚等著的木原看到靜姝,沒心疼的差點當場暈過去!

    那女子青絲蓬亂,眼窩深陷,氣息游絲得只剩一張皮了。若不是被兩個婢女攙扶著,只怕就倒下去了。

    「靜姝?」木原再也顧不得禮節,衝上去把她抱了個滿懷。

    靜姝一動也不動,那曾經美麗靈動的大眼睛此刻一片呆滯麻木。好似不認識木原似的。

    「靜姝,靜姝,我是木原啊,你的木原啊……靜姝……」

    木原?靜姝呆呆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又無波瀾了。在她知道被自己的公公婆婆設計出賣,失去了孩子時,她的心就死了大半了。當她被人販子賣給達官貴人,別人以為能長生而在她體內沒日沒夜的橫衝直撞時,她已是一具會出氣的屍體了……

    她錯了……

    她麻木的眼角陡然看到那一抹水漾的紫,順著衣角上移,見那僅有一面之緣的風華少年此刻淡淡看著他們。

    君皇……

    她艱難的低頭頷首。「君皇……我……錯了……」

    木原見她說話了,激動的直呼喚,「靜姝,靜姝?」

    靜姝卻像不認識他似的,只是看著後皇。那麻木的眼睛裡千帆過盡,最後都是怨憎和淒苦。「君皇……求你……讓長老們對我執火刑……」至少,那樣,她還是作為南納人死去的!

    她怨不得別人,是她自己太天真。教訓不落在自己頭上,總是認為別人的話太過危言聳聽……

    「靜姝!靜姝,不要離開我!」木原瘋了一般。又立刻跪倒在地求後皇,「求你,求你,放過靜姝!」

    後皇略微嘲諷的笑了聲。笑意卻沒達眼底。「呵。她的死活與我多大相干?是她自己求死。」

    木原不相信的搖頭,「靜姝,你告訴他,你不想死,你不會離開我的!」

    「真是天真啊。你道這樣一鬧,這小樓還容得下她?」後皇眼底一直帶著淡淡的嘲諷,像說別人,又像是對自己。

    木原窒住。他自己的父母,都容不下靜姝……

    不過,怎麼他都不會讓靜姝去死!

    「靜姝!」他又去抱靜姝,靜姝卻冷漠無比的避開。看著他的眼睛,無情得割人,「我錯了……我寧願從來沒遇到過你……!」

    如此決絕悲情,到底碎了誰的心扉。

    翌日。馬車上。

    上官七七翻看著小樓史志,腦海裡總是靜姝最後那決絕的樣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小樓人要和南納人相容,她越是瞭解見得多,越是明白,當真是除非山無稜天地和了。

    而後皇……「停車。」

    馬車停下,陸彥小心翼翼的上前問,「七公主,有何吩咐?」

    上官七七也不答,逕直走向前面後皇的馬車。掀開簾子就爬了進去。陸彥雖想說不妥,可到底不敢多說什麼了。

    寬闊精緻的馬車裡,後皇半支著頭斜臥在軟榻上睡覺。光線明滅間,可見肌骨凝透如玉,好似太過用力就會碎去一般讓人不敢輕易去碰觸。

    「七七……有什麼便說吧。不要這樣直直的看著我。」他並未睜眼。

    「南納人和外族人生的孩子,身體會不好麼?」

    後皇微勾唇角,依舊沒睜眼。「靜姝不說了麼。也許有那運氣好的。一輩子沒病沒災也是有的。」

    上官七七沉默了一下,「你知道上官靖麼?」

    絕對窒息的靜默。

    好半晌,後患緩緩睜開眼睛,慢條斯理的坐起來。卻還是問了一句,「哪個上官靖。」

    上官七七不避不閃的對上他越發冷冽的目光,淡然道,「日月皇朝的上官靖。」

    她的眼睛很清澈,沒半點髒污謊言的影子。

    「知道一點。新晉的少年將軍,正是沙場意氣風發時。」又轉而一笑,依舊是那淡漠旖旎的調調,「七七倒是見多識廣,這小樓外的一個小將軍也知道。」

    「自然知道。」在後皇微微笑意中,她滿目認真,「因為,他是我爹。」

    後皇微張著嘴兒,難得的呆了一下。忽而笑得開懷。微微瞇起眼睛萬千嬈妖。「七七啊……過來。」

    也不待上官七七反應,一根剔透絲線一閃,已經把她捲了過去。一股子魅惑迷離的淡香味撲鼻而來,人已經被後皇壓在了身下。

    「我怎麼沒發現,七七這麼會逗樂子。七七,你真是可愛。」

    他那緞般的發滑落在她脖頸,癢癢的,幾乎讓人心蕩神馳了。上官七七悲哀的發現自己受了影響,她有些呼吸困難。

    「有這麼好笑麼?」喉嚨也有些幹得沙啞……

    後皇笑著輕捏了捏她的臉,「七七覺得呢,呵呵,好久沒這麼樂了。上官靖的女兒……七七啊,你可知那上官靖還沒雙十年華?倒是生出你這麼大的女兒了……」

    果然,她回到了『上官七七』那身體出生前……

    「七七,在說個笑話來聽。」

    「我是你妻子。你整天拚命纏著我叫娘子。」

    上官七七沒頭沒尾這麼一句,後皇又呆了一下。「七七,做夢了?還是在說書呢?」

    上官七七靜靜看著他,「你叫後皇。」

    後皇?這個名字他第二次聽到了。前陣子在鳳凰谷,她一身狼狽的也追著他叫了一聲『後皇』。

    「七七真會取名字,好大的魄力。敢借『天地』之意。」整個南納一族,誰不知道他是史上破天荒唯一一個連自己名字都沒有的君皇……

    是啊,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

    腰上驀地纏上一雙柔軟的手,身下的她對他柔柔的笑,「後皇。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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