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文煥俊美的臉龐驀然一變,狠狠擰著眉頭,臉色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唐琳若說得興起,根本沒注意到臉色異常的唐文煥,一邊抱著唐文煥的膀子,一邊指著嶺紫琳不懷好意的慫恿著:「哥你說她是不是很大膽?她簡直是不把你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像她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快點跟她離婚——」
「閉嘴!」唐文煥倏然低喝一聲,狠狠瞪了唐琳若一眼。
莫名其妙的被呵斥,唐琳若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看著目光冷厲的唐文煥,氣憤填膺的大叫:「哥?我是為你打抱不平耶!你還叫我閉嘴?你要不要這麼沒用啊?你老婆都給你戴綠——」
「花是我送的!」唐文煥從齒縫裡狠狠迸出幾個字,俊臉上泛起一絲難為情。
頓時,整個大廳靜謐無聲,所有目光齊刷刷的射在唐文煥的臉上,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
他說什麼?花是他送的?
噢!天哪
突然,嶺紫琳一言不發就往大門外跑去,神色焦急的模樣讓唐文煥心臟猛地一跳,想也沒想就快步跟上去。
嶺紫琳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奔出唐家大門,然而剛出來就看見一輛垃圾車往遠處駛去,每天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就有垃圾車也收走鐵門邊的垃圾桶
眼睜睜的看著垃圾車越開越遠,馬上就要消失在視線裡,嶺紫琳的眸光頓時黯然下來,惋惜一歎,唉,來不及了
「你在看什麼?」
身後突然靠上來一具火熱強壯的胸膛,溫熱的乎吸噴薄在她的耳背後,低啞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絲愛昧與誘惑,激得小女人反射性的挺直背脊,微微僵住。
她悄悄攥了攥小手,略顯緊張的舔了舔紅唇,緩緩的轉過身來,由於他靠的太近,她只得後退一步,然後微微心虛的抬眸看他,美麗的大眼睛透著幾許無辜,有些懊惱的小聲囁喏:「沒什麼」
唐文煥銳利的目光極具穿透性的盯著她沮喪的小臉,好像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淒楚可憐的模樣,當然,晚上不算!
深邃的雙眼微微一瞇,唐文煥什麼也沒說,大手輕輕一抓,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抓進手心裡,然後一言不發的牽著她往屋裡走。
嶺紫琳乖巧的任由他牽著走,一步一步的跟著他的步伐,微微蹙著小眉輕咬著紅唇,有些忐忑
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唐母和唐琳若在看到唐文煥跟著嶺紫琳追出去的那刻,母女倆就立刻回房躲了起來。
一路牽著她回到二樓臥室,直到關上房門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的小手,她的小手軟軟的,捏起來很舒服,使得他都有些捨不得放開了。
一進房,唐文煥的雙眼就急迫的四下張望,似是在尋找著什麼,嶺紫琳頭皮開始微微發麻,低垂著小臉心虛的咬著紅唇,唉
將整個房間一一掃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唐文煥立刻冷了臉,倏地轉過身來面對猶如鴕鳥般垂著小臉的女人,冷冷逼問:「我的花呢?」
嶺紫琳用粉舌舔了舔略顯干涉的紅唇,緩緩抬眸看著他,硬著頭皮幾不可聞的吐出兩個字:「扔了」
「你再說一遍!」他勃然大怒,一把拽住她拖進懷裡來,狠狠切齒,該死!這可是他第一次送花給女人,她居然給他扔了?
「你沒留名,我不知道是誰送的,所以我」她立刻解釋,波光瀲灩的雙眸無辜的看著他。
「別人送的你就找花瓶插起來,我送的你就往垃圾桶裡扔?」唐文煥卻不管,狠狠咬著牙根瞪著她,非要陰陽怪氣的挑毛病,酸溜溜的哼哼。
「我不知道是你送的」她輕輕咬了咬小唇,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冷冰冰的臉,苦惱的喃喃。
他才不管那麼多,反正一聽說她把花扔了就火冒三丈,其實剛才看見她急匆匆的跑出去看著已經開走的垃圾車發怔時,他心裡就隱隱猜到了幾分,想不到還真給他猜中了,哼!她居然敢!
越想越生氣,他突然鬆開她的手,寒著臉轉身就走。
嶺紫琳一怔,下意識的撲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緊緊抱著不讓他生氣的離開,歉意的小聲解釋道:「對不起,你別生氣,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買的,如果我知道,我怎麼會捨得扔」
她低低柔柔的嗓音,說得情真意切,輕輕將小臉貼在他的背上,親暱的蹭了蹭:「昨晚我收了小卡的花,你那麼生氣,剛才的花束我都不知道是誰送的,我怎麼敢留著?」
她說得那麼委屈,聽得唐文煥一顆心控制不住的微微泛疼,垂眸看著小腹上那雙柔白的小手,大手抓住她兩隻小手輕輕拉開,然後他緩緩轉身,微瞇著雙眼淡淡看著她美麗的小臉,好半晌後,他沒好氣的挑眉:「你是在抱怨我對你很凶?」
嶺紫琳抿著紅唇不說話,只是對他搖了搖頭,唇角隱藏著一抹輕輕的笑意,很開心
他或許自己都沒發現他最近的變化,可是她發現了,他不再對她漠不關心,他開始對她有情緒,雖然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欺負她或是對她發脾氣,但是她能感覺到,現在的他,並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
很早就知道他的心裡住著一個美麗純真的女孩,她曾克制過,壓抑過,可是當聯姻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時,她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了——
愛情面前,人人平等,只要他是單身的,她就可以去努力爭取的對不對,她知道他喜歡的女孩還不是他的戀人,那麼,她是有資格和那個女孩公平競爭的對不對。
既然愛了,那就勇敢去愛,盡其所能的去愛他感動他,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要曾經努力過,就可以無憾無悔!
「笑什麼?扔了我的花很開心是不是?」
他突然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拉到唇邊來,在她嫣紅的唇瓣上陰森森的切齒道,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雙眼,佯怒的瞪她。
嶺紫琳深深回視他,翦水美眸癡癡迷迷的看著他英俊的容顏,突然好想吻他,心念一動,她鬼使神差的微微踮起腳尖就順勢在他的唇角輕輕啄了一下——
唐文煥猛然震了下,眸色在瞬間深沉如墨,扣在她後腦勺的大手不由自主的穿插進她的髮絲之中,不輕不重的絞住她的髮絲微微用力往後拽,迫使她的小臉仰起來——
理所當然的,他毫不客氣的俯下唇去貪|婪的吻她,她向來乖巧,今天還特別主動,不怕死的將小粉色伸進他的嘴裡,肆意纏|綿
待到一吻完畢,她已經全身虛脫的半掛在他身|上,小唇紅|腫臉頰緋紅,粉|嫩剔透的模樣誘|人之極,惹得他將她抱到床上狠狠糅弄了一番才稍稍解饞。
她被他又吻又揉的逼得一陣迷糊,嬌喘吁吁好久才緩過起來,剛開一睜開眼,就看見一串鑰匙在她略顯迷離的眼前輕輕搖晃——
「給你的!」他深深灼灼的雙眼緊盯著她迷醉的小臉,語氣裡飽含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愛憐與寵溺。
嶺紫琳眨了眨雙眸,茫茫然的看著嶄新的鑰匙,微微疑惑的蹙眉:「是什麼?」
「若若不是把你的車拿去用了嗎,這就算是我賠給你的好了!」唐文煥佯裝淡漠的冷冷道,略顯不自在的抿了下薄唇,最近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總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圍繞在他身邊,他越來越頻繁的想起沒為她過生日的那天
她的委屈與隱忍,越來越能影響他的情緒,其實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可是,他卻變得管不著自己的心
看著眼前輕輕擺動的車鑰匙,沒有猶豫,她大大方方的伸出小手接過,不管是他賠的還是送的,只要是他給的,她都要!
他的眼神突然深沉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容易滿足的小臉,臉色微微凝重,感覺到他透著壓迫性的目光,她輕輕扇動了下眼瞼,抬眸看他,疑惑的輕問:「怎麼了?」
「我媽跟若若為難你了?」他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她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深深看著他:「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幫我?」
「你希望我幫你?」他不答反問。
「當然!你是我丈夫!」她看著他的雙眼輕輕說道,理所當然的語氣明顯有著一股對他的信任與依賴。
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複雜,複雜得他無法形容,暗暗吸了口氣,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平靜淡然的模樣,略顯嚴肅的吐字:「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聞言,嶺紫琳不可抑制的垂眸輕笑了下,心裡泛起淡淡憂傷
「笑什麼?」他不悅的擰眉,沒見他的表情很認真嗎?
輕輕抿了抿紅唇,她緩緩抬眸看他,深深看了他好一會兒,她才幽幽說道:「不是『我想』,而是『你願意』。」
而是你願意
你可知,我在苦苦的等,等你願意為我遮風擋雨,等你願意與我長相廝守,等你願意把心空出來給我住,等你
只是親愛的,能否別讓我等太久
在嶺紫琳的愛情觀裡,並不是一定要刻骨銘心才叫愛,其實只要每天心裡都流淌著淡淡的溫馨與期待,那才是最浪漫的一生——
不需要太多的激情與澎湃,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你用心去對待,也是別有一番韻味的。
只是,平平淡淡的日子,有可能是現狀的安逸,也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佈滿陰霾的天空,開始下起綿綿細雨,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沉悶不安,嶺紫琳坐在大廳的沙發裡,專心致志的翻看著一本名叫《跟我一起環遊世界》的旅遊雜誌,雜誌上那些美得炫目的各國風景與古跡讓她心曠神怡,心心嚮往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嶺紫琳漫不經心的抬眸循聲望去,當看清來人是誰的那瞬,她微微詫異的挑了挑眉——
「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生氣?」嶺紫琳緩緩站起來,不解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嶺紫南,一邊關心的輕輕問著,一邊沖跟在嶺紫南身後那侷促的傭人揮了下手,那傭人識趣的退了下去。
嶺紫南一張臉冷得猶如三九寒冰,狠狠咬著牙根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右手裡死死攥著一個鼓鼓的信封,目光複雜的看著嶺紫琳,突然啪』的一聲,將手裡的信封狠狠砸在水晶茶几上,同時怒吼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
嶺紫琳微微一怔,蹙眉狐疑的看了看怒不可遏的七妹,然後緩緩垂下眼睛,看向面前的水晶茶几——
一小沓照片,從信封未粘合的封口處滑出來大半,她下意識的微微彎腰,將照片從信封裡抽出來,她看見——
背景是在一處熱鬧的大排檔,照片中是一男一女,男人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是她的丈夫,女子嬌美靈動俏麗可人,是她的『情敵』,那個名叫奚悅的女孩子,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的丈夫和奚悅吻在了一起
嶺紫琳一眨不眨的看著手中的照片,一股極致的酸澀與痛楚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致使她一向不形於色的美麗臉龐終是忍不住微微蒼白
照片並不是很多,幾張而已,另外幾張都是唐文煥與奚悅『深情對視』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曖昧不清
「這是哪兒來的?」嶺紫琳『很冷靜』的將照片一一看完,然後再將照片輕輕放回信封裡,緩緩抬眸看著義憤填膺的嶺紫南,冷冷問道。
「你甭管是哪來的,反正絕對不是合成的!」嶺紫南氣憤篤定的聲音在唐家的大廳裡盤旋迴盪,突然一把抓住嶺紫琳的手腕,怒喝:「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嶺紫南一邊說就一邊用力拉她,嶺紫琳蹙眉不動,固執的搖頭,低低道:「他欠我一個解釋!」
「解釋個——」屁啊!嶺紫南氣得差點爆粗口,恨鐵不成鋼的對姐姐怒吼:「嶺紫琳,清醒一點好嗎?事實都擺在你眼前了,你還想聽他的謊言和狡辯?」
嶺紫南整個人氣得七竅生煙,音量完全沒有絲毫克制,高分貝很快引來一道不滿的呵斥——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喲!我還以為是誰咧,原來是嶺七小姐啊!這是怎麼了?嶺家的家教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嶺七小姐你這樣氣勢洶洶的來我唐家是想幹嘛?」
唐琳若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性感睡裙,長髮披肩雙眼惺忪的從二樓的階梯一步步走下來,一邊嫵媚妖嬈的緩緩而下,一邊態度驕橫的譏諷道。
「討個公道!」嶺紫南與嶺紫琳有著幾分相似的小臉一片冰寒,犀利似劍的雙眼冷冷射在唐琳若的臉上,狠狠切齒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誰欠你公道?」唐琳若姿態高傲的走過來,然後雙臂抱胸極盡鄙夷的冷睨著嶺紫南,蹙著眉莫名其妙的冷哼道。
嶺紫南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又有一道沒好氣的冷喝從二樓上突兀的響起——
「什麼事這麼吵?」唐母板著臉站在階梯口,極有威嚴的呵斥道。
「媽咪你快下來,有人找幫手來我們家鬧!」唐琳若一聽見唐母的聲音,立刻咋咋呼呼的衝著唐母喊道。
聞言,唐母的臉色果然更加冷了幾分,一邊快步下樓,一邊冷冷盯著一臉憤怒的嶺紫南看,走近之後毫不客氣的對嶺紫琳怒斥道:「你讓你妹妹來家裡鬧是什麼意思?」
嶺紫琳緊蹙著眉頭,對即將混亂的場面微微頭痛,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嶺紫南已經對唐母惡劣的口氣很不滿,想也沒想就用同樣的分貝冷冷說道:「唐老太太,麻煩你搞清楚事情再決定要不要用這種指責的口氣跟我五姐說話!」svmz。
嶺紫南此話一出,唐母的臉立刻青白交加,從嶺紫南一聲『唐老太太』說出口,唐母就跟炸了毛的母老虎般怒不可遏,死死攥緊雙手狠狠瞪著嶺紫南,尖銳的大叫:「你叫我什麼?你說誰老?」
「你覺得這裡有誰比你更老的嗎?」嶺紫南臉上揚起一抹譏諷,冷冷嗤笑道,嶺七小姐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茬,一張尖牙利齒的小嘴兒從來就沒饒過人,看出唐母很介意別人說她老,那就她就偏要刺激刺激這老妖婆,敢欺負她五姐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唐母差點沒被嶺紫南一句話給嗆死,頓時狠狠一窒,怒不可遏,雙目圓瞪,死死瞪著得意冷笑的嶺紫南,一張老臉已經難看到極點了。
「紫南」嶺紫琳站在旁邊微微著急的輕喊一聲,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了,她卻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嶺紫琳邊喊就邊伸手去拉嶺紫南,嶺紫南正在氣頭上,感覺到有人拉自己的手臂,順手就用力一揮,嶺紫琳猝不及防,被妹妹揮得晃了一下,本是緊緊捏在手中的信封頓時從手中脫落,封口朝下的掉在地面上——
信封裡的幾張曖昧照,頓時灑落出來,唐琳若本是隨意的往下一瞟,卻頓時雙眼一亮,搶在嶺紫琳的前面蹲下去撿起散落的照片,驚訝的大叫:「哇,媽咪你看!」
唐母和嶺紫南正劍拔弩張的互瞪著,聽見唐琳若喚她便下意識的轉眸看了看唐琳若遞到面前的照片,隨便瞟了一眼並沒在意,可一轉眸突覺不對,立刻又轉頭看回去,還一把搶過女兒手中的照片放到眼前仔細查看,然後微擰著眉頭像是苦苦回想著什麼,遲疑道——
「這這不是你那什麼同學嗎?叫叫什麼來著?」
「奚悅!」唐琳若立刻回答,邊說還邊看著嶺紫琳不懷好意的陰笑,故意把音量提高,讓『奚悅』兩個字清清楚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啊對!叫奚悅,不過,你哥怎麼會跟她」唐母恍然大悟般點頭叫了一聲,微微蹙眉不解的低低道,續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猛地轉頭看著嶺紫琳,眼底飽含憤怒,舉起照片用力晃了晃,狠狠怒斥道:「這是怎麼回事?嶺紫琳,你找人跟蹤調查你丈夫?」
嶺紫琳美麗的臉龐微微蒼白,輕輕咬了咬紅唇,正欲開口說話,卻又被滿臉激憤的嶺紫南搶了先——
「唐老太太,現在是你兒子背著我姐出軌外遇,你不去管教管教你的好兒子,倒還來質問我姐的不是?」嶺紫南一張臉冷若冰霜,微瞇著雙眼狠狠磨牙,言辭尖銳的喝道。
唐母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鄙夷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瞟了眼了面無表情的嶺紫琳,含著某種目的冷冷道:「像我兒子這樣的男人,在外逢場作戲是在所難免,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做我們唐家的媳婦,就要識得大體,如果你連這點度量都沒有的話,我看你還是趁早退位讓賢吧!」
「就是,外面想做唐太太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哪個成功的男人外面不養幾個小老婆?」唐琳若臉色漾著幸災樂禍的陰笑,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旁邊幫腔道。
「我呸!你們還可以更無恥一點,這種話居然都說得出來?養小老婆?你以為你唐家算個什麼東西——」嶺紫南氣得七竅生煙,當場口不擇言了。
去雙要得。突然,一道低沉陰冷的聲音很不和諧的從門口乍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