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房的門,裡面一片漆黑,突然——
『啪』!清脆的打火機聲乍然響起,小小的火苗給漆黑的包房帶來了一絲亮光,火苗緩緩移向一個五層大蛋糕,然後一隻小小的蠟燭被點燃,緊接著,兩根,三根直至二十五根。
包房裡有冷峻不羈的嶺子謙、美得晶瑩剔透的嶺紫迪、瀟灑倜儻的洛雲傾、囂張霸氣的慕君昊、以及玩世不恭的蕭俊楚——
「生日快樂!」蠟燭點齊,眾人真誠的齊聲高呼!
「謝謝!」嶺紫琳溫柔大方的輕輕微笑,欣然接受大家的祝福,微微彎腰,將蛋糕上的二十五根蠟燭全部吹滅。
「五姐,你許了什麼願?」二十出頭的嶺紫迪撲過來親暱的挽住嶺紫琳的手臂,笑得俏皮又可愛。
許願?嶺紫琳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心間微微蕩漾,其實她很容易滿足,她對現在的一切都很滿意,唯一的願望,就是她心裡的那個人能偶爾回頭看看她
「沒人告訴你,生日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嗎?說出來會不靈的!」嶺紫琳很聰明的將小九妹愛八卦的小嘴兒堵上,寵溺的揉揉小妹的頭,溫柔的微笑道。
「生日快樂!」嶺子謙率先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禮盒,一看那包裝就知道裡面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spj1。
「這塊鑽石腕表是我挑選的喲!我跟大哥一起送你的,保證五姐你會喜歡!」嶺紫迪立刻側身吊住嶺子謙的臂膀,邀功般笑得諂媚。
「嗯,喜歡,謝謝大哥!」嶺紫琳一邊伸手接下,一邊微笑著道謝,見嶺紫迪嘟起小嘴兒佯裝不開心,便用另一隻手去捏捏她的粉頰,半真半假的戲謔:「當然還有你,謝謝我們的小九兒。」
嶺紫迪嘟起的小嘴兒立刻往兩邊裂,喜笑顏開的抱住嶺子謙的臂膀輕輕搖晃,調皮的衝他擠眉弄眼,意思是『看吧,我說五姐會喜歡的嘛』。
嶺子謙冷峻的臉龐看似面無表情,不過看著嶺紫迪的目光卻柔和了許多,唇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自然在場的每一位都有送上禮物,嶺紫琳大大方方的一一接過,一一道謝,淡定從容的模樣看起來優雅美麗寵辱不驚。
「吃蛋糕吃蛋糕嘍!」
嶺紫南將蛋糕推到邊上,勤快的給大家分蛋糕,幾個男人優雅從容的走向沙發坐下,接過嶺紫南遞上來的蛋糕俱都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兩口便放下了,而嶺紫迪像個小麥霸,點了很多歌,嬌小揉軟的身軀黏在嶺子謙的身邊,一邊唱歌,一邊還不忘吃蛋糕。
嶺紫琳端著蛋糕碟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唇角勾著淡淡的微笑,看似很專心的在看著超大液晶電視屏幕上的歌詞,實則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還在公司嗎?吃過晚飯了嗎?他的胃不太好,不能餓的
小叉子無意識的紮著碟子裡鮮美可口的蛋糕,嶺紫琳輕輕咬著紅唇,在此刻這明明很熱鬧的環境裡,她卻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孤單與寂寞,她微微懊惱的想,如果早上他問她『今天是什麼』的時候,她卑微一點,勇敢一點,告訴他今天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那樣,他會陪她一起過嗎?
正心不在焉的想著他,手臂突然被人輕輕撞了一下,身邊的微凹陷,嶺家老七嶺紫南緊挨著她坐下來,一邊吃著蛋糕看著前方的屏幕,一邊隨口問道:「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
「沒有,我在聽小九唱歌。」她淡淡的說,淡淡的笑,淡淡的感傷著
「你也來一個唄,我去給你點,我知道你喜歡唱什麼歌!」嶺紫南立刻放下手裡的蛋糕碟,沖五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興沖沖的站起來就要去點歌。
嶺紫琳慌忙一手抓住嶺紫南的手腕,微微窘迫的低叫:「小七,別——」
倒不是她唱得不好,只是她不太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唱。
「哎喲!今天你生日,壽星怎麼能不唱一個呢?」
嶺紫南笑嘻嘻的調侃著,正要掙開嶺紫琳的手,卻突然聽見——
『砰』——
包房的門毫無預警的被人撞開,兩個人影糾纏著往包房裡踉蹌了兩三步,然後『咚』的一聲雙雙倒在厚實的地毯上——
本是融洽歡樂的氣氛在瞬間僵凝,嶺紫迪正唱得起勁兒的歌聲戛然而止,包房裡所有視線像經過綵排一般齊刷刷的看向那倒在地毯上的一男一女。
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倒下的那一瞬,下意識的摟緊女子嬌小的身軀,盡最大努力的保護她不被跌傷,一陣天旋地轉,男人將那嬌小的女子整個壓在身下,姿勢極度曖昧
不難看出那男人已經喝醉了,他趁著醉意緊緊抱著身下的女子,臉龐埋在女子的頸窩間親密的呢喃著什麼,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似乎很不舒服,一直在試圖推開他,可是那小女子越推他,他就把她抱得越緊
音樂聲不知何時停住了,偌大的包房裡靜謐無聲,於是男人飽含深情的呢喃就無可避免的飄進眾人的耳朵裡——
「讓我抱抱你奚悅別推開我,讓我抱抱你」
那小女子急了,氣急敗壞的使勁兒拽他:「唐大哥你讓先起來,這是別人的包房,你先起來」
男人不肯,被酒精侵蝕的大腦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他更緊的抱著身下的小女子,氣得小女人突然用頭狠狠撞了下他的腦門,兩人都痛得悶哼了聲。
這一撞,男子似乎清醒了那麼一點點,只見他緩緩抬起頭,極盡深情的看著身下的小女子,無比認真又滿懷期待的幽幽問道——
「奚悅,我和她離婚,你要不要我?」
『轟』的一聲,嶺紫琳心裡的某個角落轟然倒塌,一向很堅強的心臟鮮血淋漓
從他撞進來的那一瞬,她就已經認出了他,當一個人的心裡滿滿都是另一個人的時候,就算在萬人擁擠的人潮中,也能一看便看見他
她的丈夫,她深深愛著的丈夫,在她生日的今天,當著她的面,緊緊抱著別的女人,還深情款款的對別的女人說——
我和她離婚
離婚,多麼傷人多麼絕望的字眼從他嘴裡說出來,更是讓人痛徹心扉,原來,他已經想要跟她離婚了
人影一閃,嶺紫琳心臟猛地一緊,下意識的叫道:「小七,不要——」
『噗』——
嶺紫琳的阻止晚了一秒,嶺紫南拎起一個裝著冰塊的扎壺就將壺裡的冰水連帶未融化的冰塊一起毫不客氣的潑向地毯上的唐文煥和奚悅——
唐文煥許是喝得太多了,被冰水一激,不止沒醒過來,反而腦袋一垂,埋在奚悅的頸窩裡,徹底沒了動靜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一向冷靜自製的嶺紫琳控制不住的失了神,她怔怔的看著躺在地毯上的丈夫,心裡的悲,蓋過了一切要己琳一。
正在她失神間,脾氣火爆的嶺紫南已經怒不可遏的衝上就狠狠踢了唐文煥一腳,憤怒的斥責著對婚姻不忠誠的唐文煥,然而唐文煥一動不動的躺著,什麼反應都沒有,她趕緊回神,慌忙上去阻止嶺紫南,含著一絲難堪乞求妹妹別說了,可是嶺紫南太生氣,怒斥她『你不是說他出差去了嗎』,她一時語塞,難過的垂下眼瞼,控制不住的,眼眶泛起一層水霧
嫁給他,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委屈,她一直覺得很滿足很幸福,畢竟,能嫁給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會有這樣的好運,所以她很珍惜,她很努力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她每天都給自己加油——
嶺紫琳,別放棄,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他就會看見你的好,只要你夠好,他一定會愛上你的,一定會的
然而這樣的鼓勵,在半個小時之前,她覺得是動力,而半個小時之後的現在,她悲哀的覺得是自己太異想天開。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而且屬於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深情又卑微的求愛,嶺紫琳的心,比被刀子活生生的剜掉還痛上千萬倍
眼眶裡有什麼,迫切的想往外湧,她死死攥緊雙手,死命忍著,可是,心裡的悲傷太深太濃,她忍不住了
「五姐,你別哭啊」嶺紫迪慌忙輕叫,輕輕搖著嶺紫琳的手臂,無措又笨拙的安慰著。
她不想哭,真不想,她從來沒這麼軟弱過,她也從來沒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掉過眼淚,不得不說,唐文煥,你真的好厲害,你居然輕而易舉就把我變得如此懦弱,如此不堪一擊
慌忙拿出手機給唐文煥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盡快過來接他們,掛了電話之後一抬眸就看見嶺紫南的憤怒越燒越旺,正氣不過的又狠狠踢了唐文煥一腳,嶺紫琳知道自己很沒用,幾乎是本能的撲上去阻止嶺紫南,噙著淚微微哽咽:「紫南,別踢他!」
見狀,嶺紫南差點沒氣暈,情緒激動的狠狠斥責她:「嶺紫琳,你有點出息行麼?對婚姻不忠誠的男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你還護著他?離婚!馬上跟他離婚!」
聞言,嶺紫琳向來不行於色的臉驀然一白,離婚不,她不要,她從來沒想過要和他離婚,婚姻在她心裡是件很神聖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離婚!
在嶺紫南說出要嶺紫琳離婚時,狼狽的奚悅終於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忙不迭的解釋,可是嶺紫南卻衝動的給了奚悅一巴掌,還毫不客氣的大聲斥罵奚悅是狐狸精,奚悅百口莫辯,無奈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嶺紫琳深深看著奚悅美麗的臉龐,眼底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幾分羨慕與妒忌,心裡又酸又澀
這就是他心心唸唸想要得到的女孩,果然好美,像是精靈般純潔無暇
突然,包房的門被推開,唐文煥的司機匆匆趕來,當看到包房裡劍拔弩張的情形時,頓時不知所措的僵立在原地,聲如蚊吶般結巴:「少少奶奶」
「過來幫我!」嶺紫琳立刻對司機招了招手,協助司機把唐文煥從地毯上扶起來,頭也不回的對其他人匆匆說了句:「抱歉,我先走!」
然後辛苦的扶著醉酒的唐文煥離開了包房。
待到把唐文煥弄到車上,司機小黃和嶺紫琳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很快,車子就平穩而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行駛。
唐文煥歪歪倒倒的靠在椅背上,頭上被冰水潑得濕漉漉的,嶺紫琳擔心他受涼,便拿出手絹幫他擦拭,可是醉酒的男人很不配合,嘴裡不知道在嘟噥著什麼,許是她擦拭的動作惹他不快,他胡亂的揚手來揮她的手,把臉瞥向一邊不讓她碰。
嶺紫琳將他亂揮的手抓下來,輕輕壓制著他不安分的躁動,散發著淡淡茉莉花香的手絹極盡溫柔的擦拭著他臉上殘留的水漬,慢慢的,他安靜了下來,待她把他頭上和臉上的水漬擦乾之後,正要抽身離開,他卻驀然將頭歪過來,靠在了她的香肩上——
她微微一僵,因為他的唇正對著她光滑白皙的脖頸,他灼熱的乎吸略顯急促的噴薄在她的頸間,淡淡的穌麻感以極快的速度肆意瀰漫開來,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裡萌動,讓她莫名的騰起一絲無措,很不自在
結婚半年,他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親密過,婚後他一直很忙很忙,不是出差就是應酬,即使回家都是很晚,或者很醉,所以他們同床共枕的日子屈指可數,而『屈指可數』的那幾天,他們都是背對著彼此而眠。
偌大的婚床,他左她右,兩人各蓋各的絲被,彼此中間的空位,甚至可以再睡下兩個人
他不碰她!
身為一個女人,丈夫卻不願意碰她,這是一件多麼失敗又讓人覺得恥辱的事情,不是嗎?
她不傻,真的不傻的,他知道他哪些日子是假出差,也知道他哪些天是裝醉,她知道的,她知道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不想碰她罷了
他心裡愛著別的女孩,他在為別的女孩守身如玉,她懂
深深吸了口氣,嶺紫琳唇角勾起一抹苦澀,想起剛才紫南怒斥她為什麼要這樣委曲求全,其實她想說,不!她不是委曲求全,她是在為愛努力,她想趁自己現在還愛得起,就大膽的去愛他,去感動他,而如果有一天,她累了,疲憊了,沒力氣愛了,她自然就會放手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纖細的腰肢被一隻手臂勾住,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就輕輕貼上了她的頸側,灼熱的乎吸更加清晰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肆意蔓延,惹得她整個身軀立刻一僵,全部的神經都繃得死緊,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再加速,猶如小鹿亂撞
腰間一緊,他突然收緊手臂,同時將炙熱的唇瓣吻上她的脖頸,一點一點的細細淺啄,乎吸慢慢變得粗|重
唐文煥腦子裡又沉又重,睜開眼就覺得天旋地轉,索性一直閉著雙眼,酒精緻使他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身邊的女人好香,淡雅清新的香氣,聞起來沁人心脾,像是清晨的一股微風吹拂在臉上的感覺,好舒|服
他近乎貪|婪的呼吸著她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心裡控制不住的騰起一股躁動,漸漸的,越來越兇猛,體內有什麼急欲衝破牢籠
嶺紫琳緊張得手心冒汗,因為他似乎越來越不安分了,緊閉狹小又黑暗的空間裡,他開始肆意妄為的想把手伸進她的衣擺裡,她慌忙抓住他的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不清醒,她知道他此刻的神智並不清醒,他現在的一切舉動都是出自於身體本能的需求,他也許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就在嶺紫琳慌亂無措間,車子終於駛進了唐家大門,她暗暗鬆了口氣。
司機小黃喚來一名年輕的園丁,兩個人一人架著唐大少的一隻膀子,將醉酒的大少爺『扶』進了二樓臥室裡。
見少爺又喝醉了,吳媽立刻吩咐一名女傭去擰熱毛巾,再吩咐另一名女傭去幫少爺脫鞋脫外套,一旁剛脫下黑色小外套的嶺紫琳卻對吳媽輕輕擺了擺手——
「不用!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就好,吳媽,記得明早給少爺熬點養胃的粥,今早的草莓燕麥粥我看他挺喜歡的,就燕麥粥吧!」
「好的!那我們就下去了,如果少奶奶有什麼吩咐的話,隨時叫我,少爺,少奶奶,晚安!」吳媽一邊恭敬的說著,一邊揮手讓幾名傭人退出去,她最後出去,順勢就把臥室的房門關上。
偌大的房間,倏然就安靜了下來,嶺紫琳將微卷的長髮隨手輕輕紮起,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首飾都取下來,就怕等等幫他脫衣服的時候會刮傷他。
很快,她來到床邊,深深看了眼閉著眸仰躺在床上的男人,暗暗歎息一聲,然後微微俯下身去,幫他脫下外套,接著是領帶,然後是襯衣
十分鐘後,她累出了一身大汗,總算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了,當然,那個內庫還是在的
顧不得喘口氣,她立刻又進入浴室擰了熱毛巾為他擦拭身子,來來回回的進出浴室好多趟,等到把他全身上下都弄好之後,她已經大汗淋漓了。
拉過絲被輕輕為他蓋上,將床頭的燈光調暗,等一切都弄妥當了之後,她才感覺到裙子被汗水濕透了,貼在身上黏糊得好難受。
一刻也不能忍受,她匆匆進入浴室,脫下裙子,打開花灑就迫不及待的沖洗著身上不舒服的黏糊感。
然而當她洗完澡之後,驀然發現自己居然忘了帶睡衣進來,她咬唇猶豫了幾秒,最後只能用浴巾裹住自己,待到把長髮吹乾之後,她才慢慢打開浴室的門,輕輕走出去。
本想直接去衣帽間換睡衣的,可是她隨意的抬眸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即發現他身上的被子已經被踢開,而他高大的身軀正歪歪扭扭的滾到了床邊,眼看馬上就要跌下床來——
「小心!」她慌忙低叫一聲,想也沒想就撲上去,將他幾浴滾下床來的身軀往床中央推。
還好他這次挺配合的,她推,他就往裡面翻了個身,待到他離床邊有一定的距離了,她才輕輕扯過絲被,蓋在他的身上。
正欲起身,手腕卻倏然一緊,然後還不待她反應,一股猛力突然將她狠狠一拽,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被迫仰躺在床上,而下一秒,一具高大強壯的身軀便緊緊覆壓在她身上——
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嶺紫琳的腦子立刻當機,他他他
很快,唇上傳來輕微的刺痛,他用牙齒咬著她的小唇,貪|婪的狠狠|吮
他在吻她可是為什麼沒有甜蜜如絲的感覺,反而有種快要承受不了的驚慌,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就要超出負荷,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緊緊壓著她,薄唇噴薄著粗重的乎吸,他的唇沿著她的下巴一路下滑,然後在她嫩猾的脖頸間時輕時重的啃噬
「唐文煥」她乎吸嚴重不順暢,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他啃著她的脖頸,模糊不堪的痛苦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