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再凶!再對我凶我就要你好看!」
慕君昊狠狠咬著牙根瞪她,囂張霸道的反威脅。
奚悅咬唇,滿腹怨氣無處發/洩,怎麼的?比橫是不是?他欺負她他還有理了?
她撇開小臉不理他也不說話,慕君昊擰著眉頭深深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重重的幽歎一聲,然後從她裑上緩緩直起身來,『啪』的一聲輕響,一束橙黃的淡淡燈光頓時將眼前照亮——
光線並不刺眼,不過奚悅還是反射性的微瞇著雙眸將小臉微微撇開,然後再一點一點的睜開雙眼,慢慢適應著眼前的畫面。
他們身處的是一間休息室,她裑下的是一張鋪著厚茸茸毛毯的軟榻,他起來之後,她微微怔了下,也連忙猛地坐起來,緊接著就感覺到匈前一涼,下意識的垂眸一看,她趕緊手忙腳亂的將自己被他扯下來的禮服肩帶拉上去,慌忙遮住外/洩/的春光
可是匈貼不知道被他甩到哪裡去了,這樣真空的滋味讓奚悅感覺好怪,渾身都不自在,而且晚禮服本就不太牢固的肩帶已經被他扯得嚴重變形,隨時都有斷掉的危險,這叫她怎麼還能穿著走出去?
正是氣憤不已間,小手突然被男人輕輕抓住,他用大掌將她柔白的小手整個包裹在手中,她微蹙著黛眉下意識的抬眸瞪他,卻驀然撞進他深幽似潭的雙眼裡,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俊美的臉龐浮現著一抹憂鬱,低沉沙啞的聲音很憂傷的幽幽問她——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告訴我,你到底還要多久才原諒我?你到底還想怎麼折磨我?你給我一個明確話,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好不好?讓我對未來有個希望成不成?你別這樣氣我行不行?」
他無奈的重重歎息,眉宇間滲著一抹憂慮與倦怠,哀怨的目光深深看著她的雙眼,打不得罵不得的小女人,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奚悅咬唇不語,小手被他的大手緊緊握著,一抹溫暖從小手一路傳達進她的心裡,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抗拒,可是她卻始終無力
他抓著她的小手將其緊緊摁在心口上,略顯焦急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濃郁的憂傷,說:「你心裡明明還有我,奚悅,你能不能對你自己的心誠實一點點?你把我折磨死了你以後怎麼辦?」
什麼叫她以後怎麼辦?他是不是也太自大了?這還是求饒的態度麼?有見過認錯求饒還不忘把自己吹捧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麼?奚悅滿臉黑線,氣得冷笑一聲,狠狠將小手從他的心口上紬回來,極盡不屑的哼道:「呵!沒有你世界還不轉了?」
「沒有我,至少你的世界不會轉了!」慕君昊不依,大手一伸又將她的小手抓回來繼續摁在心口上,幽幽看著她,狂傲不羈不可一世的說道。
「沒有你,我的世界會更多姿多彩!」奚悅氣得想罵人,使勁兒紬小手,可這次他抓得很牢,無論她怎麼扯都收不回來,只能被迫貼在他的匈口上,感受著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心裡忍不住暗暗腹誹,這不要臉的臭男人,他真以為她沒他就不能活啊?沒他的三年裡,她不是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不說氣話你會少塊肉是不是?」慕君昊滿腹怨氣,沒好氣的看著她,幽怨又委屈。
「我根本連話都不想跟你說!」她蹙著小眉輕撇紅唇,一副極盡嫌棄的樣子。
「可是我想跟你說,所以你不想是沒用的!」霸道蠻橫的男人立刻瞠大桃花眼狠狠瞪她,極盡狂妄的冷哼道。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奚悅無語的冷瞥他一眼,突然狠狠抽回自己的小手,站起來就要走——
「去哪兒?」慕君昊驚了一下,反射性的跟著猛站起來,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緊張的忙問。
奚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惱火的低叫:「還能去哪兒?舞會還沒結束吶!當然是出去!」
他們這都進來好一會兒了,只怕顧恆宇和鍾傲薇正在四處找他們吧
「你就這樣出去?」慕君昊微瞇著桃花眼,陰森森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狠狠看了一遍,陰陽怪氣的哼哼。
聞言,奚悅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下自己,發現晚禮服的肩帶有些破損,鬆鬆垮垮的半吊在肩頭,隨時有掉下來的危險,還有她有一邊ru貼被他弄沒了,這樣一看才發現晚禮服好薄,不止讓她的寶瞞若隱若現,更誘人的是能看見那一點凸起
奚悅的小臉驀地紅得滴血,一想到自己這麼狼狽都是他害得,心裡頓時泛起一股反叛心理,她昂起頭挺起匈,桀驁不馴的挑釁道:「有何不可——啊——」
『嗤』——
奚悅挑釁的話還沒說完,晚禮服的肩帶就被男人的雙手抓住狠狠一扯,一聲布料破碎的聲音乍然響在空氣中,肩帶應聲而斷——
「這樣還能出去?」慕君昊囂張得意的冷笑著哼道,淡淡睥睨著慌忙摀住胸口的小女人,他收回手拽拽的拍了拍,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
「你——慕君昊你——」奚悅兩隻小手緊緊揪住匈口謹防晚禮服掉落,氣得渾身直哆嗦,腦子一陣陣的發暈,他他他怎麼可以這麼無呲?
慕君昊左臂環胸,右臂撐在左臂上,休長完美的手指輕輕捏著小巴,像是在思考般微瞇著桃花眼,意味深長的打量著狼狽的小女人,故作漫不經心的淡淡說道:「如果這樣還能出去——」
他倏然伸出雙手抓住她大腿處的裙子,作勢要撕——
「阿——不不不!我不出去!不出去不出去!你別撕啊——」奚悅嚇得尖叫連連,驚慌失措的抱住他的手臂哇哇大叫。
「乖——」慕君昊滿意,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愉悅的魅笑,拉長尾音毫不吝嗇的讚賞,同時伸出長臂將她柔軟的腰肢順勢一攬,極輕鬆就將她嬌小的身軀整個納入懷中,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感覺胸口一痛,擰緊眉頭不可抑止的悶哼一聲:「嗯?!!」
被咬了!
氣怒交加的奚悅在被他摟進懷裡的那一刻,就氣不過的張開小嘴兒在他胸膛上狠狠一口咬下去,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這無賴!臭不要臉的無賴!
咬死他咬死他!敢撕她的裙子!狠狠咬死他!
「鬆口!」慕君昊狠擰著眉頭,額頭被疼痛逼出了一層薄汗,沉聲冷喝。可能出被。
奚悅對他的冷喝置若罔聞,不止不鬆口,甚至咬著他的肉還用牙齒磨——
慕君昊忍著痛,哭笑不得的瞪著胸口上的小腦袋,從齒縫裡狠狠威脅道:「我最後說一遍,鬆口!」
就不就不!
「這可是你自找的!」慕君昊惡狠狠的蹦出一句,然後果斷俯唇咬住她的耳垂——
「阿」奚悅驚叫,頓時鬆開了慕君昊,蹭蹭後退了兩步,一手揪著胸口的晚禮服,一手摀住耳朵哀怨至極的瞪著他。
痛倒不是很痛,只是被他突然間的舉動嚇了一跳,奚悅像只被迫害的小綿羊般眨巴著大眼睛愣愣的看著他,看得慕君昊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佯怒的黑著俊臉,伸出手作勢要去抓她,還故作凶狠的切齒道:「喜歡咬是吧?好啊!來!對咬!」
「嗚嗚嗚不咬了不咬了」奚悅立刻往邊上跳開,可憐兮兮的哀哀求饒。
慕君昊微微擰著眉頭,愛恨交織的看了她幾眼,然後瞟了眼腕上手錶,輕吁口氣,故意很凶的冷冷道:「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我現在送你回家!二,跟我繼續待在這裡,等舞會結束我再送你回家!」
「我——」奚悅下意識的想反抗,可是被他凶狠的眼神一瞪,後面的話頓時嚥回肚子裡。
慕君昊此刻的眼神陰狠無比,臉色是真的冷凝嚴肅了起來,他狠狠瞪著她,極其認真的冷冷說道:「我告訴你奚悅,你休想再踏進舞會半步,你休想再在我眼皮底下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你——」qwnq。
「選擇!」他嚴厲的阻斷她,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極其霸道的命令著:「立刻!」
現在這種情況叫什麼?胳膊擰不過大腿?嗯!是的!
「回家。」奚悅癟著小嘴兒,不甘不願的吐出兩個字,她現在這副樣子,不回家還能怎樣?就算他肯讓她出去,她也沒臉頂著一副像是被強姦過的模樣出去丟人現眼。
達成協議,慕君昊二話不說脫下外套,動作溫柔的親自為她穿上,奚悅板著小臉,根本不領情,狠狠打開他的手要自己穿,待到一切妥當之後,才像做賊般拉開門,躡手躡腳出去。
相對於奚悅的緊張,慕君昊則像個沒事兒人一般,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側,見她好幾次都不小心踩到裙擺,便伸手將她摟在身側,她不肯,生怕被人看見,於是兩人就你拉我推的一路前行。
長廊的轉角處,一隻雪藕似的手臂緩緩伸出來,休長白皙的手上拿著一隻昂貴的手機,正對著慕君昊和奚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