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一個不**你的女人在你眼中都很特別!」
奚悅飽含譏諷的話不止沒有讓高安感到不快,反而惹得他唇間的笑意更加深濃了許多,那抹對她有著濃厚興趣的光芒毫不避諱的流淌在眼底,第一次覺得原來爆粗口的女人也可以這麼可愛。
「迄今為止,不**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高安眉梢帶笑,雙眼晶亮的盯著她桀驁不馴的小模樣,心裡越來越喜歡這個聰慧又獨特的小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有特別的感覺我應該感到榮幸?」奚悅抽了抽僵/硬的唇角,極盡鄙夷的哼笑一聲。
高安微微攏眉,滿腔疑惑,忍不住幽歎一聲,大惑不解的問道:「我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嗎?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總是這麼不友好?」
「高先生你想太多了,我跟你只是陌生人!」奚悅美麗的小臉一片淡漠,盡量用最客套最生疏的態度對待他。
「你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高安不甘心,他自認自己無論身世還是長相,都不輸人,為什麼眼前這個小女人對他總是冷冰冰的呢?qwmd。
聞言,奚悅忍無可忍,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哭笑不得的哼哼:「高先生覺得我應該對你有什麼感覺?」
「你知道我姓高,說明你也注意我了不是嗎?」高安深深看著她的小臉,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就不信他這麼優秀還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奚悅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幾秒,然後突然冒出一句:「高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未婚妻呢?」
高安微微怔了下,倒也沒遮沒掩,淡定自若的看了下洗手間的方向,雲淡風輕的說道:「她去洗手間了!」
「哦——」奚悅立刻拉長尾音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緊接著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譏笑,言辭尖銳的淡淡嘲諷道:「趁著你未婚妻不在身邊,你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到處搭訕,萬一被你未婚妻發現,你就不怕你未婚妻因為醋意橫飛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嗎?」
「你是在擔心這個所以不願跟我做朋友嗎?」高安不答反問。
奚悅汗,怎麼還說到做朋友了?她就算沒朋友也不和唐琳若的人做朋友!
還不等她說話,高安雲淡風輕的繼續道:「我還沒娶她,再說了,就算我娶了她,她也別想控制我的人生!」
高安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奚悅不可抑止的蹙起小眉,唐琳若愛上這樣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該同情她呢,還是該幸災樂禍,唉!這些男人,看起來都人模人樣的,可骨子裡怎麼就都那麼禽/獸不如呢?
正感慨間,高安見她不說話就只能自己活躍氣氛,於是轉了個話題,滿心好奇的問道:「對了,你跟琳若以前認識對嗎?」
高安此話一出,奚悅美麗的小臉驀地僵了一下,蹙眉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喂!你別動不動就走好嗎?」高安眼明手快,急忙又拉住她,無奈又苦惱的說道。
奚悅反感,頓時慍怒的抬眸冷睨著高安,正欲呵斥他的無禮,卻突然,一道玩世不恭的男性聲音從他們身後漫不經心的輕輕響起——
「哈嘍!抱歉打擾一下!」顧恆宇唇角漾著優雅魅惑的淡淡笑意,有意無意的瞟著高安正拉著奚悅的手,緩緩抬眸看著高安,似真似假的戲謔道:「這位先生,你拉著的是在下的女伴,請問現在能把她還給在下了嗎?」
高安一震,不由定睛仔細看了看顧恆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上次在超市看見與她在一起的明明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
「不好意思高先生,你也看見了,我『朋友』好多的,不差你一個,所以」奚悅看懂了高安眼底的疑惑,於是唇角噙著嬌媚的笑靨,故意把話說得愛昧不明,最後撇了撇紅唇,表示不屑與他做朋友。
高安頓時面上泛起一抹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而奚悅則趁著他怔神間,二話不說就拉起顧恆宇往另一邊走去。
躲開高安,奚悅暗暗鬆了口氣,眸光隨意流轉間,卻不期然的與一雙醋意橫飛的桃花眼撞個正著,只見不遠處被一堆事纏得脫不開身的慕君昊正一臉鐵青,狠狠抿著薄唇用飽含嫉妒的眼神幽怨的瞪著她,看那副樣子,應該是把剛才高安跟她搭訕的一幕全看在了眼裡
唇可就起。奚悅微微一驚,心裡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絲心虛,忙不迭的撇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而即使沒有看他了,她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犀利憤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正被他的眼神逼得透不過氣來,突然全場燈光一暗,緊接著舞池中央的幻綵燈從上而下灑射下來,奚悅還沒搞懂發生什麼事,面前便伸來一隻手——
「美麗的小姐,我想請你跳支舞,可以嗎?」
顧恆宇單手背在身後,微微彎腰,另一隻手輕輕擺在奚悅的面前,一個標準的邀舞動作,唇角噙著玩世不恭的魅笑深深看著她。
奚悅微微一怔,莫名其妙的,她抬眸看了慕君昊一眼,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中,她還是清晰看見慕君昊極具警告意味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意思是她敢接受試試看!
含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奚悅一邊鄙夷的冷睨著他,一邊高傲得像個公主般將小手放進顧恆宇的大手裡,任憑顧恆宇牽著她的小手走進舞池裡——
抒情的音樂聲充斥在宴會的每一個角落,迷離的燈光將偌大的舞池襯托得猶如仙境般夢幻迷人,很快,舞池裡的人就越聚越多,俱都踩著節拍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在顧恆宇的帶領下,奚悅還算靈活的穿梭在舞群之中,眸光有意無意的瞟著周圍的人,在沒有發現慕君昊的身影時,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居然泛起一絲淡淡的失落
突然感覺氣氛很壓抑,她猛然發現摟著她跳舞的顧恆宇好久都沒說話了,下意識的,她抬眸望向顧恆宇,立刻就撞進一雙高深莫測的黑瞳裡——
「幹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奚悅蹙眉,被顧恆宇專注而冷厲的眼神看得心裡一顫,頓時似嗔似怨的撇唇,不滿的瞥他一眼。
「我在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注意到我的存在!」顧恆宇帥氣的臉龐一片淡然,早已沒有玩世不恭的神情,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著奚悅的雙眼,眼底的怨氣顯而易見。
奚悅微微一怔,立刻便沒好氣的剜他一眼,佯裝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半開玩笑的哼哼道:「你如果不存在,我現在在跟鬼跳舞啊?」
顧恆宇銳利的目光深深看著她,直看得奚悅故作輕鬆的笑靨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好一會兒,他才幽幽的開口:「奚悅,你知道嗎?」
知道嗎?知道什麼?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的,她哪裡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奚悅沒好氣的暗暗腹誹,眼底含著一絲戒備,悶悶的反問:「什麼?」
「我有點後悔讓你回來了!」顧恆宇一手摟著她柔軟的腰肢,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半強迫的讓她的小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胛上,他的薄唇湊近她的耳邊,語氣變得有些憂傷和懊悔,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我應該把你藏起來繼續藏起來」
他這樣的姿勢很親密很愛昧,奚悅很不習慣,試圖輕輕掙扎,可是顧恆宇在感覺到她的掙扎後,立刻就收緊手臂將她嬌小的身軀緊緊桎梏在懷裡,在她耳邊繼續呢喃:「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了他對你的影響力,小悅,我後悔了」
是的!他真的太高估自己了,他以為三年的漫長時間可以將她心裡的那點愛恨磨滅,就算不能全部磨滅,但至少也會沖淡不是嗎?可是為什麼,明明經過了一千多個漫長的日子,她一回來還是被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深深影響著,只要那個男人一出現,她的情緒她的心,就會隨著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而浮躁不安,這一切足以說明,那個男人,依舊佔據著她的心
聽到他在耳邊模糊的低喃,奚悅狠狠擰眉,沒好氣的低啐:「喝多了?」
「我真希望是我醉了,酒醒之後我們還在哥倫比亞,還是我們兩個人,如果我們從不曾回來,該有多好」顧恆宇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憂傷,聲聲低喃讓奚悅的心情驀然沉重起來。
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開他,突然,她輕輕搭在顧恆宇肩上的小手被一隻橫空而來的大手緊緊抓住,下一秒,一股猛力將她狠狠一拽,她立刻就脫離顧恆宇的懷抱,直直朝著另一個懷抱撲去——
「換個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