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悅被他的話氣得狠狠一窒,很用力的吸了口氣,哀戚的小臉泛起一抹慘淡的苦笑,很傷心的說——
「我不排斥婚前那行為,但是最起碼要你情我願吧?我跟你算什麼?你不情願我不樂意的,這不是相互折磨嗎?」
慕君昊看到她這副萬般不甘的樣子就莫名其妙的想發飆,怎麼著?她還敢明目張膽的說她不樂意?她還有資格嫌棄他?她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每天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的期待能爬上他的床?雖然他說她吃起來像雞肋是謊話,但是他總不可能如實告訴她,其實她很嫩很猾很緊很消/魂吧
「折磨就折磨!我告訴你奚悅!只要我高興,我折磨死你都沒人管得著!」慕君昊寒著臉冷冷說道,囂張跋扈的樣子彷彿整個宇宙都被他踩在腳下一般。
奚悅倏然無語了,終於明白跟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是沒辦法溝通的,他這種混世魔王,有資本囂張,有資格狂妄,橫行霸道恣意妄為想怎樣就怎樣,世間萬物只有他不想要,沒有他要不到!
奚悅不可抑止的溢出一聲自嘲的澀笑,抬手抹掉臉頰的淚水,眼底浮現出一抹倔強,哭!只是祭奠自己已經失去的第一次,並不是在意他的嫌棄,既然米已成炊事已至此,她才不要把自己懦弱的一面被他看到,她一定會讓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慕君昊,我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還是說,像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奚悅的雙眼像小兔子般紅通通的,淡漠的看著他,心裡終是有些不甘被他如此欺負了去,便冷冷譏諷他。
聞言,慕君昊不氣不惱,微微挑眉看了她兩眼,然後他突然單膝跪在床邊,上半裑極具壓迫姓的向她傾覆過去,奚悅心臟一緊,以為他想來撲她,下意識的往後縮著想躲,可是他卻只是伸出手一把抓住她一隻小手摁在他的心口上,英俊不凡的男人狂傲不羈的說道——
「感覺到沒?我當然有心!只不過它不會為任何人折服!你有本事讓它為你跳動嗎?你有本事讓它為你心悅誠服?如果你有,你想我給你舔腳都成!怎樣?你有這本事嗎?」
耳邊充斥著他囂張狂妄的話語,手心裡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奚悅心下悲涼,無言以對
慕君昊說完便冷冷甩開她的小手,輕蔑的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小女人,無聲的冷笑一聲,然後洋洋自得的轉身朝浴室走去。
『呯』的一聲輕響,緊接著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奚悅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目光呆滯的僵坐在床中央,看著那塊象徵著純潔的血漬久久不能回神
腦子裡一片空白,緩緩的,她拉開裹著裑子的絲被,垂眸看了眼裑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慘然一笑,輕輕下床撿起自己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勉強穿上,然後毫無留戀的朝門口走去
慕君昊剛剛關掉花灑,就隱約聽見『呯』的一聲關門聲,聽起來像是從樓下大門傳來的,一顆心莫名其妙的抖了下,他急忙隨手扯了條浴巾裹在腰際,拉開浴室的門匆忙出來。
還瀰漫著淡淡歡曖氣息的偌大臥室已經空無一人,地毯上屬於她的衣服也全部不見,只有他的襯衣和褲子孤零零的留著,慕君昊不自覺的狠狠擰眉,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凌亂不堪的白色大床——像下他得。
那塊觸目驚心的血漬,像朵血色蓮花般盛開在一片潔白之中,明明是那麼突兀,可是看在他眼裡卻又是那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得彷彿它本就該在他的床上綻放!
緩緩坐在床邊,休長的手指晴不自襟的輕輕觸摸那早已乾枯的血蓮,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那些讓人想起來就心猿意馬的瘋狂畫面——
該死!僅僅只是想起她的甜美,他就迅速有了反應
慕君昊狠狠咬牙,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惱的看向已經『站起來』的某處,暗暗哀嚎,看來他還得去洗一次澡,而且還必須是冷水才行!
在洗冷水澡的過程中,他突然想起她說如果以後遇到一個愛她和她愛的男人,對方一定會嫌棄她不是完璧之身,詭異的,他忍不住猜想,如果他以後愛上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的第一次不是給他的,他會怎樣?pa1x。
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三個字——掐死她!
好吧!他承認他很大男人主義,但這就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他愛上的女人,必須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必須!
其實他並沒有處/女情結,只是針對『愛』,他不愛的女人,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如果是在他心尖上的那個女人,就不行!
除非他不要,如果要,就必須是全部!
許是腦子太空閒,他又猜想,如果昨晚要她的時候發現她不是純潔的話,他會怎麼樣?
腦子裡立刻又有了答案——掐死她!
背脊猛地被自己的想法逼出一層冷汗,慕君昊怔怔的站在噴灑著冷水的花灑下,一個小時都沒回過神來
奚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覺得,日子是如此的難熬,難熬得她想逃卻逃不掉!
一個星期前,她從慕君昊的別墅裡出來,明明四肢酸痛,她卻強撐著一路步行,走了將近一小時才找到一家藥店,在售藥員有色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買了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片,然後做賊心虛般縮著肩走出藥店又買了瓶礦泉水將藥片嚥下去。
剛把藥吃下去,包裡的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打開一看,一行充滿那死男人特有霸氣的字呈現在眼前——
『不想奚立軒有事,就給我乖乖的繼續上班!』
正氣得想砸手機,手機卻又傳來一條信息,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