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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二十四章 另一個武吉 文 / 溫吞白水

    道歉是門藝術!並不是說跟對方說句對不起就可以的。時間、地點,周圍的情況都必須考慮進去。當然最重要的是能低下頭,捨得臉皮。

    鷲鳥部落的人並不想去道歉,畢竟這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什麼需要道歉?因為打不過人家。除非願意拖家帶口的遷徙到別的地方去,可對已經在這裡生活習慣的鷲鳥部落來說,事情還沒有糟糕到那一步。

    族長艾豐和幾位長老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由族長艾豐親自帶隊,去向那個新部落釋放善意,緩解雙方緊張的關係。艾豐等人不知道,其實常在天等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扒人衣服將人吊在大門上的全是武吉一個人幹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艾豐帶著幾個隨從上門的時候,常在天等人也是感到很錯愕。這段時間他們和四個部落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招惹。雖然經常有其他部落的人來這裡窺探,但常在天等人也是揍一頓就放走,並沒有傷害那些原始人的性命。可現在鷲鳥部落的族長親自登門,這就讓常在天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拿不定主意的常在天將人集中了起來,一起商量對策。從艾豐的態度來看,這人不像是來找事的,同樣也不是來下戰書的。那對方來的目的是什麼?聯合嗎?

    與常在天一樣,被找來的人也感到很困惑。始終拿不定主意的眾人乾脆不再多想。先見見艾豐再說吧。

    進入營地的艾豐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好奇,兩眼四下亂瞄,彷彿什麼都看不夠。帶著艾豐等人進入營地的人見狀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一聲土包子,渾然忘了對方和自己的身份差別。

    為了保密起見,常在天等人並沒有讓艾豐進入營地的中央,只是在外圍打了個帳篷接待艾豐,聽聽這人的來意。艾豐伸手摸了摸帳篷。感覺這個東西比自家的草屋可要結實得多。

    「嗯咳……艾豐先生,請問你來這有何貴幹?」常在天輕咳一聲,開口問艾豐道。艾豐很驚訝的看著常在天,心裡納悶自己怎麼突然聽懂對方的語言了?

    見艾豐不說話,只是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常在天開口解釋道:「給你戴在耳朵上的那個小道具是一個翻譯機,通過那個機器,我們就可以進行交流,不會再因為語言不通而出現誤會。」

    艾豐聞言伸手摸了摸剛進營地的時候被人戴在耳朵上的小玩意。一開始艾豐還以為戴著這個東西是這裡的規矩。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竟然還有這個作用。見常在天看著自己,艾豐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見艾豐點頭。常在天繼續說道:「既然你可以聽懂我們的語言,那就好辦了。請說明你的來意。」

    「厄……我是來,道歉的。」艾豐聞言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後對常在天說道。不過話一說完,艾豐也嚇了自己一跳,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可以這麼大。見艾豐驚疑的神色,常在天說道:「不用驚訝,給你戴上的翻譯機是音量放大功能。你沒看我們並沒有戴翻譯機嗎?」

    「哦。」艾豐應了一聲,隨後看著常在天。等待常在天的答覆。

    常在天見了回頭問眾人道:「你們今天有和對方遭遇嗎?」

    「沒有,我那一隊是負責今天安全的,並沒有收到任何遇敵報告。」芙琳聞言搖頭對常在天答道。

    對於芙琳,常在天是十分信任的。而且按照職位來說,芙琳是自己的長官,常在天沒有理由不去相信芙琳。見芙琳肯定的回答,常在天回頭對艾豐說道:「艾豐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裡的人今天並沒有和你部落裡的人遭遇,你這個道歉說實話讓我們感到很納悶。」

    見常在天不承認,艾豐立馬就急了。倒不是艾豐的骨頭賤。而是除了大兒子以及幾個人回來,還有將近二十個人沒有回部落。要是這裡的人不承認和他們遭遇過,那被俘虜的人就沒有回去的可能了。為了自己被俘的族人,艾豐也顧不上去考慮自己的面子了,當即就把自己的大兒子給叫了過來,讓他將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常在天等人。

    常在天等人聽後釋然了。常在天微笑著對艾豐說道:「艾豐先生,我們相信你兒子剛才所說的話,也知道是誰俘虜了你的族人。只是你想要要回自己的族人,這件事我們卻是愛莫能助。因為那個俘虜了你族人的那個人,並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他只是暫時和我們待在一起,我們沒有權利去要求他做什麼。你如果想要討回自己的族人,那就只能去找他當面說這件事。至於你的道歉,你找錯人了。不過你也不要沮喪,我們可以派人帶你去找那個人。至於那個人會不會原諒你們,那我們是愛莫能助的。」

    聽完常在天的話,艾豐也沒有多言,理解的點點頭,請常在天派人帶他去找常在天口中所說的那人。常在天等人見狀商量了一下,由常在天帶著艾豐等人去找武吉。

    要說武吉並不難找,不是去了韓宇那,就是去了寧平那。看看時間,這個時間應該是在韓宇那裡。

    隨著常在天往韓宇修煉的地方走去,艾豐一路小心的跟在後面,思緒複雜。他不是沒想過趁機拿下帶路的常在天,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沒有興趣再提起的。因為在去找武吉的路上,艾豐親眼看到常在天一腳將攔路的一塊大石踢到一旁,而不是繞路而行。如果身邊人多,艾豐倒是願意嘗試一下。可眼下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拿著道歉禮物的四個人外加自己的大兒子,光憑這幾個人搞定不了常在天。

    因為知道目的地在哪,常在天一行人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韓宇修煉的地方。跟在艾豐身後的大兒子一見站在不遠處的武吉,頓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縮到艾豐的身後低聲說道:「爹,就是他。」

    「我知道。」艾豐沒好氣的答了一句。就算沒有大兒子的提醒,艾豐也看到了距離那個武吉不遠處的十幾個族人。就見那些族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蹲在一起,低頭看著地面,在偶爾抬頭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的樣子。

    俘虜的騷動引起了武吉的注意,回頭一看艾豐等人,武吉的眉頭不由一皺,轉身迎了過來。一見常在天就問道:「你跑這來做什麼?」

    「有人要找你道歉,我帶他們過來一趟。」常在天聞言答道。

    「哦。」武吉聞言點點頭,扭頭對蹲在地上的十幾個原始人喊道:「你們的族長來了,都跟著他回去吧,以後不許再來這裡。下回再來這裡,我扒得救不止是衣服了。」

    聽到武吉這話。戴著翻譯機的大兒子渾身不由一抖,很顯然是想到了之前那充滿屈辱的經歷。可和大兒子不同。艾豐卻一臉驚愕的看著武吉。因為艾豐並沒有戴翻譯機,可那個武吉也同樣沒有戴翻譯機,但自己卻偏偏聽懂了對方說的話。

    「你會說我們的語言?」艾豐試探的問武吉道。

    武吉聞言看了艾豐一眼,淡淡的答道:「略懂而已。你不用多說什麼,帶著你人回去吧。這次只是一次警告,以後我不希望你的族人再在這附近出現。我們不想去招惹麻煩,但也同樣不害怕麻煩。當麻煩找上門的時候,我們不會退縮,並且還會為了永除後患而進行斬草除根。這點請你一定要記住。」說到後面的時候,武吉的語氣已經變得嚴厲。

    艾豐相信武吉有這個能力,所以再被武吉警告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敢放,連連點頭稱是。見艾豐如此,武吉也沒有繼續警告的意思,揮揮手示意那些被俘的俘虜跟著他們的族長離開這裡。

    等艾豐帶著人離開以後。武吉叫住準備離開的常在天,叮囑常在天道:「以後盡量不要來這裡打擾。要是真有什麼事,你們不是有那個信號彈嗎?朝天打上兩顆我就會回營地。」

    「好的。」常在天點頭稱是。隨後好奇的問道:「武吉先生,韓宇的修煉進行的怎麼樣了?」

    「你想知道?」武吉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看著常在天問道。

    常在天本能的感覺武吉的笑容背後有陰謀,立刻搖頭答道:「不,我不點都不想知道。武吉先生,韓宇就交給你了,我先回營地了。」說完,常在天轉身要走,不料剛一轉身,就被武吉給伸手抓住了肩膀。

    「別急著走呀,難得來一趟,親身體驗一下韓宇的修煉近況再走也不遲。」武吉笑瞇瞇的對常在天說道。

    常在天當即臉色一變,陪著笑對武吉說道:「武吉先生,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呵呵呵……誰說你得罪我了?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韓宇力量增長後的喜悅。」說完武吉揚聲對正在修煉中的韓宇叫道:「韓宇,有人來找你切磋了。」

    「我沒有!」常在天聞言急聲叫道。可讓常在天驚恐的時候,自己此刻竟然發不出一絲的聲音。見武吉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常在天苦笑一聲,知道自己是中了武吉的暗算,今天不被韓宇揍一頓是回不去了。

    見常在天彷彿認命了一樣的表情,常在天笑著鬆開了手。不料武吉剛一鬆手,常在天就像是一隻脫兔,噌的一下躥了出去。

    ……

    「跑?在我面前誰能跑得掉?」武吉笑瞇瞇的對被他抓回來的常在天說道。此時韓宇已經結束了修煉,看到常在天一臉蒼白的樣子,不由納悶的問道:「常在天你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沒有給常在天開口的機會,武吉搶先答道:「沒有,他只是知道自己一會要跟你比試。有點太高興了。」

    韓宇疑惑的看了常在天一眼,沒好氣的沖武吉說道:「你當我眼睛跟你一樣瞎呀。再說了,我就算要比試也不會找常在天,我要打倒的人是你,又不是他。」

    聽到韓宇這話,常在天的眼睛頓時一亮,扭頭去看武吉的臉色。果然武吉在聽了韓宇的話以後頓時把臉拉得老長。定定的看著與自己針鋒相對的韓宇,半晌之後突然笑了笑,鬆開常在天對韓宇說道:「既然你想要和我作對手,那好呀。我滿足你的要求。不過一會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且~我會哭嗎?我又不是你。」韓宇撇撇嘴說道。

    武吉:「……」

    既然韓宇指明要跟武吉動手,那自然也就沒常在天什麼事了。常在天退到比試的圈子以外,有些擔心的看著韓宇。說實話,在常在天看來,目前的韓宇還不是這個武吉的對手。而事實上也的確如常在天所想的那樣,在交手二十來個回合以後,韓宇被放倒在地。當然韓宇雖說被放倒了,但也不能說一點收穫都沒有。

    「嘶~混賬小子,你下手還真黑呀。」武吉有點吃疼的對韓宇說道。就在韓宇倒下的最後一刻。韓宇趁武吉大意的時候一拳打中了武吉的右眼,讓武吉原本英俊的一張臉變成了擁有一隻熊貓眼的英俊的臉。

    韓宇此時累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聽到武吉的抱怨,韓宇嘿嘿笑著答道:「我說過,我要打倒你,這還是我力量被你封著的時候,要是能夠使出全力,我至少能再給你來一個熊貓眼。」

    「你就是要跟我這張臉過不去是不是?」武吉聞言臉色黑黑的問韓宇道。

    「打人要打臉嘛,要不然打身上誰看得見呀。」韓宇笑嘻嘻的答道。

    武吉無語的看著韓宇,倒不是武吉不想要按照韓宇的說法給韓宇也來一對熊貓眼,而是韓宇此刻早就已經被揍得跟一個豬頭似的了。就算再來一對熊貓眼,也沒有自己一張臉上只有一個黑眼圈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

    「你等著,我遲早要你跟我一樣。」武吉氣哼哼的對韓宇說道。而韓宇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對於武吉的保證,韓宇並沒有往心裡去。反倒是今天和武吉的交手,雖說這裡面有武吉自己大意的因素,但韓宇的實力在增長卻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現在只能給他一個熊貓眼,那下回就可以給他一對熊貓眼。想到這裡。韓宇的心裡充滿了幹勁,已經開始幻想將來有一天將武吉揍得跟自己現在一樣的場景。

    習慣性的伸手入懷拿治療瓶,結果卻發現治療瓶已經空空如也。韓宇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回營地讓韓夢馨為自己治療。頂著這個豬頭回營地,貌似會很沒有面子。一旁的武吉見狀隨即就明白了韓宇的打算,當即對常在天說道:「常在天,熱鬧你已經看完了,回營地去吧。」

    「哦。」已經恢復說話能力的常在天應了一聲,轉身向營地走去。韓宇見狀連忙伸手想要叫常在天等等,卻看到了武吉笑嘻嘻的那張臉。

    都不是好東西!所以當韓宇看到武吉那張笑臉的時候,立刻就明白武吉的心裡在想著什麼。只是武吉也太小看自己了!韓宇冷哼一聲,爬起來邁步向營地走去。武吉見狀不由一愣,脫口問道:「韓宇你去哪?」

    「回營地一趟去治療,順便去拿新的治療瓶。」韓宇頭也不回的答道。

    如果韓宇表現的不好意思,武吉還有興趣為難韓宇一下,可當韓宇擺出一副不要臉的流氓架勢以後,武吉反倒沒了興趣。見韓宇已經走了,武吉暫時也不想回營地,便轉去看看寧平的修煉。只是剛邁出去兩步,武吉就想到了寧平的習慣,自己要是去了,切磋一番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讓寧平看到自己此時的黑眼圈,恐怕寧平修煉的幹勁會更足吧。想到這裡,武吉想也沒想,當即轉向奔著韓宇離開的方向追去。

    當營地裡的韓夢馨看到韓宇渾身是傷,臉腫得更個豬頭一樣回來的時候,眼淚當即就止不住了。而林珂更是拉著韓宇的手就不鬆開。韓宇笑嘻嘻的接受著韓夢馨的治療,嘴上說著安慰林珂的話。而林珂雖說被韓宇給安撫了。但她看武吉的眼神卻讓武吉突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韓宇受的傷只是外傷,經過一番治療以後,除了一點還沒有消除乾淨的淤青,並沒有什麼大礙。這個結果讓韓夢馨等人送了口氣。不過韓夢馨見到韓宇這樣,不由開始擔心起了寧平,擔心寧平也糟了武吉的毒手。韓宇聽了韓夢馨的擔心以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不許笑!」韓夢馨臉色微紅的對韓宇說道。

    「好,好,我不笑。不過夢馨,你還真不用擔心寧平那傢伙。那傢伙一天到晚就想著實戰。每回見到武吉的時候都要跟武吉比劃兩下,如今已經把武吉給弄得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去找寧平的地步了。相信這樣下去,就該變成寧平主動來找武吉了。」

    「武吉先生有那麼弱嗎?」韓夢馨不相信的問道。

    韓宇笑著說道:「不是武吉弱,而是寧平太煩人了。你想想,面對一個總是跟自己挑釁,而自己又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你會不會感到鬱悶。」

    「可我還是想要看看他。」韓夢馨低聲說道。

    「那就去唄,不過這一帶有原始人出沒,你要是想要去看看寧平。你必須找人陪著,而且不能只找林珂那樣的非戰鬥人員。」韓宇不放心的叮囑韓夢馨道。韓夢馨也知道營地外的危險。對於韓宇的叮囑,她是真的聽進去了。

    難得回來和眾人見上一面,怎麼能不吃上一頓就回去呢?治療完的韓宇並沒有急著和武吉回去修煉,而武吉也像是故意沒有提醒韓宇似的,默不作聲的看著韓宇坐在餐桌前大吃大喝一頓,和林珂等人聊了一會天後,這才動身返回自己修煉的地方。

    「你怎麼沒有留下來?」回去的路上,武吉不解的看著韓宇問道。

    「修煉還沒有完成呢,怎麼能半途而廢。」韓宇隨口答了一聲。隨即閉上了嘴,兩眼開始警惕的掃視著四周。武吉見狀連忙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你是在考我嗎?」韓宇臉色古怪的看了武吉一眼。被拆穿的武吉也沒有臉紅一下,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韓宇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就不要讓我失望。」

    「我管你會不會失望,只是有些人也太小瞧我了。難道以為我是軟柿子嗎?誰想捏一把就捏一把。」

    武吉沒有接茬,縱身跳到一棵樹上,開口對韓宇說道:「祝你好運。」

    「……」韓宇白了武吉一眼。背靠著一棵大樹對武吉說道:「你還是自己留神別從樹上摔下來吧。」

    武吉:「……」

    埋伏韓宇的是另一個部落。在這片大森林裡,除了一開始就被韓宇給收拾的沒脾氣的那個部落外,也就只有剛剛接觸過的鷲鳥部落,剩下的兩個部落這會又遇上了一個。

    伏擊的人有十來個。都是動作敏捷的好手。如果韓宇的力量沒有被封印,韓宇倒是不把那十來個原始人放在眼裡。但眼下,韓宇要同時應付這些人,還真是有點吃力。一天辛苦積攢的仙氣早就被火焰給吸收,現在的韓宇也就是一個身體強壯的普通人。一對十幾個,勝算並不是很大。

    韓宇從來沒有想過向武吉求助,一來武吉並不是韓宇的同伴,二來韓宇也不想找武吉幫忙,從而欠下武吉的人情。一旦欠下人情,那自己可就不好意思再對武吉下黑手了。為了以後的打算,韓宇要獨自解決這十幾個偷襲者。

    人與人的爭鬥,除了身體素質以外,戰鬥的意志也是很重要的。空有強壯的身體卻有一個懦弱的性格,那只會被人稱為窩囊廢。不惹事雖說是一種自保之道,但如果已經被逼到牆根下還不知道反抗,那這個人就活該被人欺負。自己不爭氣就不要怨天尤人!

    韓宇是個很有骨氣的人,小時候的遭遇讓韓宇的意志格外堅強。尤其是面對強敵的時候,不服輸的勁頭更是讓人刮目相看。別人打架心裡還有所顧忌,可韓宇動手,從來沒有任何保留。

    偷襲者看樣子並不打算傷害目標的性命,否則他們只需要發動偷襲就足夠。犯不著現身與韓宇展開近身戰。為了避免傷到目標,這些偷襲者和韓宇一樣,也選擇了赤手空拳。可同樣都是赤手空拳,這幫只是仗著身體強壯,近戰只會亂打一氣的偷襲者又怎麼可能是韓宇的對手。不一會的工夫,韓宇已經將偷襲者放倒了一半。當然韓宇也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原本已經恢復過來的那張臉又變成了一個豬頭。

    躲在樹上觀戰的武吉見了韓宇鼻青臉腫的樣子,心裡那是說不出的痛快。武吉不會讓韓宇被人帶走。但讓韓宇受點傷,吃點苦,那還是沒問題的。反正有韓夢馨的治療術在。用不了多久韓宇就會恢復如常。

    打鬥聲驚動了負責巡邏的人,芙琳一邊讓人發信號一邊帶人趕了過來。而偷襲者們見偷襲失敗,不得不放棄了目標,轉身逃走。

    「韓宇,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芙琳走到韓宇的跟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再晚來一會我就要被幹掉了。」韓宇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對芙琳說道。芙琳聞言微微一皺眉,抬頭看到了站在樹上的武吉,忍不住埋怨道:「你這人怎麼回事?看到同伴遭到攻擊竟然選擇袖手旁觀?」

    「算了芙琳,那傢伙並不是我們的同伴。你說這話對他沒用。」

    「不是同伴?」

    「啊,他只是閒著無聊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所以我們要是有事。基本上不用去指望他。」韓宇點頭答道。

    聽了韓宇的解釋,芙琳默默的點了點頭,搜索了一下現場,芙琳帶著人返回了營地。期間沒有再和武吉說上一句話。武吉不解的看了看芙琳,又看了看轉身向修煉的地方走去的韓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當武吉走到韓宇修煉點的時候,韓宇已經開始修煉。武吉坐在瀑布邊,無聊的伸手撿起一顆石子扔進了湖裡。看著湖面出現的一道道漣漪,當年的記憶在腦海中湧現。而勾起武吉回憶的。就是芙琳在離開之前那種漠視的眼神。

    「……感覺真是糟糕呀。」武吉低聲自言自語道。

    當年的武吉在拜入仙門的時候,一開始也是受到了許多師兄妹的歡迎,可好景不長,武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那些原本很關心自己的師兄妹漸漸的開始疏遠自己,而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那個芙琳一樣,一副自己不存在的樣子。

    芙琳的一個眼神勾起了武吉的回憶。以至於當韓宇停止了修煉的時候,武吉依然坐在地上發愣。韓宇見狀微微皺眉,走上前坐到武吉的身邊,輕聲問道:「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在想那個芙琳。」武吉隨口答道。

    「……一見鍾情?」韓宇試探的問道。

    「……什麼一見鍾情?」武吉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看上那個芙琳了嗎?」

    武吉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是修仙者。怎麼會看上一個凡夫俗子。我只是感覺她離開之前的那個眼神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麼往事?說來聽聽啊,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參謀參謀。」韓宇聞言感興趣的說道。

    「就你?」武吉不信任的看著韓宇道。

    韓宇一見當即不服氣的說道:「你別看我沒你大,可我也是有女人的人了。你……對了,你還是處男吧?」

    武吉被韓宇突然冒出來的問題給弄得一愣,不由問道:「什麼叫處男?」

    這回輪到韓宇吃驚了,上下打量著武吉,怪異的眼神讓武吉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隨即不滿的沖韓宇叫道:「你瞧什麼呢?」

    「沒啥,就是對你這個萬年老處男感到驚訝。」

    「……你還沒說什麼叫處男呢?」

    「哦,處男就是沒有上過女人的男人。你上過女人嗎?」

    「什麼叫上女人?」武吉皺眉問道。

    「……呵呵……哈哈……嘻嘻……」韓宇無語了,目瞪口呆的看了武吉半天,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武吉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你還真是純情啊。竟然連上女人都不知道。哎,那你拜入師門以後平時除了練功你還幹些什麼?」韓宇好奇的問道。

    「幹什麼?唔……除了練功,好像就是睡覺了。」武吉想了想後答道。

    韓宇這回明白了。眼前這個武吉,除了實力強大外,待人接物,人情世故那是一點都不明白。簡直就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做事,難怪他作出的一些在別人看來冷漠的事情時是那樣的心安理得。因為在這傢伙的心裡,他的做法並沒有錯。

    知道一時半會跟武吉解釋不清的韓宇乾脆不解釋,轉移話題的問武吉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剛才說芙琳的一個眼神讓你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你以前遇到了什麼事?不會是也曾經見到過和芙琳一樣的眼神吧?」

    「嗯……」武吉點了點頭,將自己在師門時的遭遇對韓宇說了一遍。末了還一臉不解的看著韓宇說道:「我直到現在還不明白我那些師兄妹為什麼要那樣看我?」

    「唔……」韓宇撓了撓頭,組織了一下語言以後對武吉說道:「你不明白你的師兄妹會那樣對你,可我卻明白。如果我是你的師兄妹,也會那樣對你的。」

    「為什麼?」武吉開口問道。

    「這麼說吧,這世上的事情,只有付出才能有回報。就算我現在做的事情,我付出了辛苦,才能讓自己的力量得到增長。而你的師兄妹在你剛入門的時候對你很熱情,可你是如何回報你師兄妹的熱情的?這世上沒有誰喜歡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你用冷漠回應了師兄妹對你的熱情。那換來的自然就是你師兄妹的冷漠。」

    「可沒人跟我說過呀。」

    「這是常識,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對你說。難道你對別人不好。還想要指望別人對你好嗎?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這俗話說得好,有因必有果。你如何對待別人的,那別人自然就會如何對待你。你的冷漠只會為你帶回冷漠,不會給你帶回其他任何東西。」

    就如同被醍醐灌頂了一般,武吉以前想不通,不明白的事情在韓宇的解釋下頓時變得明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回想過去種種,武吉忽然感覺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錯過了無數美好的事物。

    見武吉一臉懊惱的樣子,韓宇出聲安慰道:「現在明白這些也不晚。既然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那就努力去嘗試著追求一下。」

    「我應該怎麼做?」武吉連忙問道。

    韓宇聞言一攤手,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說道:「這種事你不應該問我,而是要問你自己,你自己打算怎麼做?是敞開心扉接受別人還是繼續把自己關在城堡裡羨慕的看著別人,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當然我要提醒你,敞開心扉雖然會讓你得到許多美好的事物。但同樣也有可能讓你失去許多東西,所以決定必須由你自己來下。」

    聽完韓宇的話,武吉的神色逐漸冷靜了下來,沖韓宇點點頭。起身說道:「看來我需要一點時間認真考慮一下。」

    「那我就祝你能早日考慮出一個結果。」

    目送武吉離開以後,韓宇再次開始了修煉……天道酬勤,韓宇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與其想著不勞而獲,倒不如選擇一步一步踏實的努力。

    和韓宇分手的武吉漫無目的的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在森林裡,沒有什麼生物可以威脅到武吉的生命安全,而在武吉的眼中,這片對別人來說充滿危險的森林,和自家的後花園差不多,往哪走都一樣。

    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和韓宇的談話,武吉忽然發現自己很羨慕韓宇。雖然韓宇沒有自己強大,自己想要幹掉被封印了力量的韓宇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可一想到韓宇充實的人生,武吉就感覺自己和韓宇相比,以前的歲月算是白白渡過。

    「還真是有點羨慕那小子呀。」武吉自言自語的說道。

    「既然羨慕,那就取代他如何?」一個突厄的聲音在武吉的腦海中響起。武吉心中頓時一驚,一邊警惕的掃視四周,一邊思索是誰在說話。

    「別費力氣找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連這點事情都沒有意識到嗎?」剛才出現的聲音用懶洋洋的口氣對武吉說道。

    「心魔!」武吉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而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那個聲音便在腦海中再次響起,「回答正確,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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