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樂轉過頭,只見蕭景煜正半握著拳頭,放在鼻子下面咳。
「你怎麼了?」夏可樂問。
「文字上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改天直接帶過來給掌櫃看看不就清楚了?」
夏可樂倒也失去了剛才那般興致,她看著掌櫃:「好吧,改天給你拿過來,我那個是絕世好文,肯定會一搶而空一版再版,引起轟動名垂青史!」
「咳咳。」
「你又怎麼了?」
「你繼續,我嗆到了。」蕭景煜心裡暴寒,就她那種色情東西,不遺臭萬年就不錯了,居然還想名垂青史!
「那好吧,我改天再來,我們走吧。」夏可樂說。
蕭景煜站了起來,又一次朝夏可樂張開右臂,夏可樂直接視而不見,從蕭景煜旁邊走了出去。
蕭景煜這個心裡強悍的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很自然把手放下,跟著夏可樂走了出去。
街上熙熙攘攘,場子中的雜耍,街邊的小攤,就連路旁要飯的乞丐,都讓夏可樂覺得興奮極了。
雖說穿過來的時間不短,但真正這樣輕輕鬆鬆逛街的時候還是極少的,夏可樂一會兒吃個糖葫蘆,一會兒吃個臭豆腐,一會兒吃個牛皮糖,蕭景煜便跟在後面付費。
一路上,像她這樣不顧形象吃吃喝喝的女性不是幾乎,而是完全沒有。不少人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夏可樂渾然不知,而蕭景煜更是一味縱容。
前段時間,這丫頭為了迎合端木康,每日裝淑女,看著就煩,如今這樣,才是她原本模樣。qqgs。
「哇塞!好漂亮,這個是什麼?」夏可樂晃到一個小攤前,擰起一床白珠子項鏈。
珠子表面有些凹凸不平,摸在手上卻是冰涼涼的。
「姑娘,這個是白珊瑚做的。」買東西的老婆婆說。
夏可樂又看了一會,很是喜歡,她轉過頭:「你給我借點錢吧!」
「我買給你就是了。」蕭景煜說,今天從尚書府出來到現在,買什麼不是他給的錢,這會兒倒奇怪了,要借錢買。
「不用,我想自己買給自己。等我以後嫁給……」夏可樂想了下,覺得那三個字不適合在街上說,「恩恩」兩聲,「再還給你。」
蕭景煜並不理他,直接問賣東西的老婆婆,「這個多少錢?」
「80文。」老婆婆說。
出門的時候,凌林專門給蕭景煜準備了零錢,蕭景煜很快付了錢。
夏可樂一手將項鏈遞給老婆婆,微微蹲下:「麻煩,你幫我戴下。」
老婆婆正要接過,蕭景煜一把手伸了過來,將項鏈拿到自己手上:「我來。」
夏可樂沒有古代女人那麼多忌諱,見是蕭景煜幫自己戴項鏈,倒也不用蹲著了,只轉過身去。
這是蕭景煜第一次給女人戴項鏈,不過,戴項鏈這種事情是不需要經驗的。他站在夏可樂後面,雙手各拉著項鏈的一端,從夏可樂的脖子上繞過去,溫熱的鼻息噴在蕭景煜手背上,觸眼所及的是她後頸窩的絨毛,那股熟悉的異樣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也就看吃。
好像,身體也有些變化。
夏可樂一手撫著項鏈,待蕭景煜給自己戴好後,迫不及待的轉過身問他:「好看嗎?」
「嗯。」蕭景煜點頭。
夏可樂這才從小攤上拿起圓鏡照了照:「確實不錯,蠻好看的。」
蕭景煜四處張望,企圖借轉移注意力將小腹剛才升起的那股熱氣壓下。
唉,這個夏可樂,明明臉蛋一般,身材又不勁爆,怎麼自己看見她就會有反應呢!
「喂,你在看哪裡?」夏可樂一手怕再蕭景煜胳膊上。
「沒什麼。」蕭景煜冷淡回答,然後問,「你還想去哪裡?」
夏可樂快速想了下,俗話說吃喝嫖賭,這吃喝嘛,隨時都可以,上次端木康也帶她去過一家,嫖賭就比較難了,特別是以後做了王妃,就更不可能了。而這種事情,由蕭景煜帶自己去要靠譜得多。
青樓嘛,已經去過醉仙樓了,雖然上次沒看到傳說中的小倌,但總有機會的,此刻的夏可樂更想去賭場見識一番。從前,她可是看了很多關於「賭」的電影的,比如萬王之王啊,賭俠啊,賭聖啊之類的。
哇塞,那裡面的男人,真是太有男人味了!
「我們去賭場吧!」夏可樂提議說。
蕭景煜立即怪異的看了夏可樂一眼。
夏可樂以為他是看不起自己,忙吹噓道:「你可別小看我,我夏可樂從來就沒輸過!」這個不算撒謊,一個從來沒賭過的人,當然沒輸過!
「待會兒分分鐘就能把你借給我的80文還給你。」
蕭景煜點頭:「走吧。」
夏可樂忽然覺得,玩這個事情,一定要跟著蕭景煜這個二世祖。瞧,無論是去妓院還是賭場,只要自己有需求,蕭景煜都會無條件滿足。
萬興賭場。
這家賭場比想像中大,裝修豪華,簡直可以和電視裡看到的現代賭場媲美。足足三層樓,一樓大廳,二三樓都是包間,樓上走下走的全是錦衣玉服的男女。
夏可樂環視著四周:「哇塞,我以為古代的賭場都是髒兮兮的。」
「這裡是京城最豪華的一家。」
「我以為賭場都是三教九流,這些人都穿的不錯嘛!」
「這裡也都是三教九流,只不過有錢人多點罷了。」
……
正說著,賭場老闆風風火火迎了出來,圓胖胖的臉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像個彌勒佛一般,完完全全解說著「和氣生財」四個字。
賭場老闆正準備開口,蕭景煜一個眼神遞了過去。
正準備出口的「主子」立即變成:「二少爺,您來了!」
「何老闆,最近生意可好啊?」
「托福托福,二少爺可要玩兩把?」
蕭景煜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1000兩的銀票:「替我把這個兌換成籌碼,然後交給這位姑娘。」
「是是。」何老闆親自拿著銀票往櫃檯走去。
夏可樂又看出一點道道,很興奮的問:「喂,你對這裡很熟?」
「嗯,我曾在這裡賭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