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尚書夫人的發話,下人們不再猶豫,直接將夏可樂摁到地上,責杖瞬間落下。
這就是剛才還命下人給自己添置衣服添置首飾,問她需不需要習得琴棋書畫的老夫人?!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夏可樂腦海,就在責杖落下的瞬間,屁股上頓時火燒火辣的痛。
疼痛中,夏可樂也終於明白其中關節。
這位尚書夫人,恐怕巴不得自己在責杖中死於非命。只有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王爺,然後擁王爺上位,才是正途。
如今是自己冒犯了尚書府家大小姐,還出手傷了人家,有傷為證,尚書夫人護女心切,責罰稍稍重了一點也是人之常情,至於下人,手上沒輕沒重打死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可樂頓時覺得自己悲催了,今天表白的時候為什麼不再主動一點,直接要求住到王府做個丫鬟也好。如今這樣,就算被打死了,就算王那個好歹也是有希望的,哪像這個,一棍子一棍子,明知道最後是死,卻要清晰的痛著,痛著感受生命的流逝。
爺事後追究,恐怕也不過責備幾句。
想到這裡,夏可樂立即扯開喉嚨叫起來:"大人,救命啊!"
她指望著,尚書大人能聽見,然後趕來救她。
尚書夫人聽了,只微微冷笑,站在蕭浮雲旁邊,看醫生嫻熟的給蕭浮雲止血。
"怎麼樣?"尚書夫人問。
"大人,救命啊!"夏可樂在旁邊大叫。
"傷口雖然長,但不深,並無大礙。"醫生回答。
"啪~"又一責杖落下。
"啊~救命啊!"夏可樂叫。
尚書夫人皺眉,似乎嫌夏可樂太吵,閒閒吩咐:"把她的嘴給我摀住。"
"唔~"一張帕子頓時塞到夏可樂嘴裡。
"啪~啪~"責杖繼續落下,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除了痛,夏可樂似乎清晰的聽見自己皮膚綻開的聲音,誰說這個世界上最痛的莫過去生孩子,分明是杖責好不好?!
然後,她聽見尚書夫人問那位醫生:"可會留疤?"
"老夫人放心,小姐既不是疤痕皮膚,自不會留疤的,只是這段時間別見風。"那醫生說。
"那就好,帶會兒下去領賞。"尚書夫人說。
"謝夫人!"那醫生微微躬身,眼角從夏可樂身上瞟過,紅色血跡已浸出棉衣,他垂頭對尚書夫人道,"夫人,這位姑娘不宜再打了……"
尚書夫人垂眸,端起桌上一杯茶,輕輕的打著茶沫子,並不說話。
那醫生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再一躬身,背著醫箱默默退下。
漸漸的,她也不指望還有誰來救她了。
那位尚書大人,只恐怕和尚書夫人抱著一樣的心態吧,否則,如此痛徹的叫聲,怎麼可能聽不見?
不斷有痛傳來,夏可樂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渙散,她弱弱的咒著:該死的閻羅……還我女主……寵文……
就在夏可樂命懸一線時,一道藏青色影子旋風般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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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今晚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