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一個最被山狼看好而且絕對信任的超級戰士,也是他一直以來最看重的人,但是他卻趕出了讓人無法相信的事,這不得不讓山狼懷疑,痛心之餘他開始痛恨幽靈的背叛,他在暗處盯著幽靈的背影取出了手機……
幽靈一邊抽著煙一邊打著電話,許久才結束,他丟掉煙頭取出電話卡,當他再次準備將手機丟掉的時候突然僵在了那裡,因為他看見山狼正在遠處陰著臉盯著他。
幽靈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看著山狼,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化,就在這時獅鷲和重拳也一面色不善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一左一右,封住了兩翼,他已經無路可逃……
「幽靈,你還想跑嗎?」重拳低吼了一聲,一臉的憤怒,拳頭捏得嘎嘎作響,他面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失望、憤怒交織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的嚇人。
「你已經無路可走,投降吧,別我們動手!」獅鷲表情平淡的看著幽靈,他是那種什麼事情都不帶在臉上的人。
幽靈的臉抽了一下,隨後無奈的笑了笑,又輕輕地搖了搖頭:「既然被你們發現了……」
「閉嘴,跟我回去!」山狼陰著臉說道,現在他的心情非常的複雜,幽靈太讓他失望了。
「走,別他媽的逼我動手。」重拳狠狠的瞪著他,上去奪下了他手裡的電話。
幽靈歎了口氣跟蹤山狼後面往回走,重拳和獅鷲一左一右的把他夾在中間。
幾個人進了酒吧後面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四壁都是堅固的水泥牆,只有一扇門通向外面,幽靈是沒機會逃出去的。
重拳直接將幽靈的捆起來丟在一把椅子上,手法非常的嫻熟。
幽靈掙了一下就老實的坐下了。
「別費勁了,我打的扣子你是解不開的。」重拳看著他,「你該瞭解我的手法,你沒任何機會脫開繩索。」
「我只是想坐著舒服點。」幽靈懶洋洋的說道,表情很坦然,根本不像是事情敗露的樣子。
「幽靈,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山狼滿臉的殺意,「我從緬甸把你帶出來,我送你到外籍兵團受訓,把你訓練成一個合格的戰士,可不是讓你來做內奸的,你太他媽的讓我失望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幽靈面色平靜。
「你受過的訓練我清清楚楚,我們的手段可是專門對方你這種人的,別逼我動手。」山狼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從把你帶出來那天起我就把你當兄弟,但你他媽的卻把我當傻逼,幽靈,我現在恨不得把你剁碎了餵狗,但我要知道你們的聯繫方式,所以你還是痛快地說吧,我保證你死的沒那麼難看。」
幽靈不說話,只是盯著山狼。
「別他媽的來沉默應對這一套。」重拳罵了一句,舉手就要打,結果被獅鷲攔住了,他只能一拳打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什麼時候暴露的?」幽靈看著山狼好像一點也不緊張,「我做事情很謹慎,怎麼會被你發現?雖然我發現了一些跡象,但我還是想不通問題在哪裡!」
山狼取出一個破手機丟在地上:「別以為你幹得多隱秘,我他媽一直盯著你,雖然我們已經解除了嫌疑,但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直到那天晚上你跑出去,我才發現原來是你有問題,兄弟這麼多年你不可能一開始就是內奸,什麼時候開始的?和誰聯繫?」
幽靈笑了一下:「看來我的反偵察能力還是不夠強。」
「少他媽的轉移話題。」重拳大吼,又要動手,結果又被獅鷲攔住,「別忙著動手,先問清楚再說!」
「還有他媽什麼好問的?這小子不打不會開口!」重拳喊著。
「重拳,你敢對我動手?我是打不過你,但你想讓我開口恐怕沒那麼容易!」幽靈居然笑了,好像是在看戲,表情怪異。
山狼拿出從幽靈手裡繳獲的電話卡:「這可以查出你們的通話記錄,以及對方的位置,別以為你不開後我們就什麼都查不到。」
「你可以打過去試試,看他會和你們說什麼?」幽靈看著山狼,「試試看,我真想看看你打通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山狼哼了一聲:「我是不會上當的,這種打草驚蛇的事兒我不幹。」
幽靈一臉無所謂:「那隨你便!」
「這小子就他媽的欠揍!」重拳火往上撞,氣的幾乎跳起來。
獅鷲把重拳推到門口一邊對幽靈說道:「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幽靈聳了聳:「我從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場面,還真是有點意外,不過事情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複雜。」
山狼哼了一聲:「別囂張,現在你已經暴露了,還是合作一點,這對你有好處。」如果不是顧念多年的兄弟情分他早動手了,雖然痛恨幽靈的背叛,但他還是克制著沒有用刑,他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自己人的身上,如果幽靈合作一點,那他完全可以讓幽靈死的沒那麼痛苦,這並不是對他的照顧,而是他對自己人真的下不去手,如果真的需要用刑,他也不會自己來。
幽靈看著面前的三人:「根據約定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明天,明天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你他媽的就是找打!」重拳實在是忍不住了,無奈獅鷲一直攔著他。
「獅鷲,去聯繫隊長,告訴他出大事了。」山狼長歎一聲,「幽靈你好好想像,我給你時間,別讓我再次失望。」說完他拖著重拳出了房間。
「為什麼不動手?你在念及舊情嗎?他已經背叛了我們!」重拳無比憤怒的看著山狼。
「從感情上講,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但無奈的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山狼一臉的痛苦。
「重拳,冷靜。」獅鷲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論,就算他是叛徒,但我們還需要他活著,這是大事,必須先通知隊長,由他來決定該怎麼辦,這是大事,關係『黑血』的生死存亡,不能太草率!」
「我他媽的沒法冷靜,因為這個該死的內奸,我們死了多少人?遠了不說,就說在坦普亞死的那些兄弟,他們都該死嗎?」重拳氣的呼呼直喘,他無法從憤怒中平息下來,在「黑血」他和幽靈的關係最好,但今天,他卻不得不面的他最難以接受的結果,他甚至已經有些失去理智。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獅鷲思索著說道,「他的確在和外人聯繫,但我們還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在和我們的敵人聯繫,所以我們還不能把他當成叛徒對待,我們需要證據,先把他和誰通話弄清了再說,這是非常關鍵的,等隊長來了再決定如何處置他吧。」
「獅鷲說得對,我們現在設備有限,無法核實電話卡的問題,獅鷲聯繫隊長,叫他把信使帶過來,我們需要技術人員?」山狼揉著太陽穴,「重拳,去請諾曼,我們現在要面對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諾曼很快就趕了過來,在得知幽靈的事情之後他也非常的驚詫,他之前看過幽靈的資料,這是一個最不可能反叛的傢伙,這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相信!」山狼歎了口氣將繳獲的手機放在桌子上,「他已經的第二次和某些人聯繫了。」
「這……」諾曼拿起一部還沒有損壞的手機仔細檢查了一下,「這是加密手機,專業設備!」
「所以這才最值得懷疑!主要是他孤身一人,根本沒有朋友和家人,所以我才會認為他是內奸。」山狼痛心疾首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諾曼皺了皺眉。
「還不知道,等隊長來了再說!」山狼一臉疲憊地靠在沙發上。
「也好,這是大事,必須謹慎,他如果是奸細肯定知道很多事情,還有價值,不能隨便弄死。」諾曼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獅鷲很快回來告訴山狼,隊長會盡快趕過來,並叮囑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先別動幽靈,等他到了再說。山狼三人坐在一起誰也不說話,幽靈就被關在裡間,他們守在外面,對於這件事誰也沒有心理準備,這種心理衝擊的確讓人那一接受,誰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山狼想起了和幽靈相識,那時候幽靈如同野人一樣生活在林子裡,披頭散髮,破衣爛衫,手裡抱著一支破舊的ak47,山狼很驚訝會遇到這麼一個人,他和幽靈在林子裡鬥了三天,終於用計將他擒住。
這次戰鬥山狼完全是險勝幽靈,因為幽靈只有不到六十發子彈,而他卻耗費了將近兩百發各種彈藥,如果不是幽靈沒了彈藥,他幾乎無法將其制服。
「你是什麼人?」山狼撩起幽靈的長髮用當地語言問道。幽靈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山狼笑了笑將那只破舊的ak47拆成零件,動作快的讓幽靈看著眼花繚亂,然後拿出自己的隨身手槍在幽靈面前晃了晃:「喜歡嗎?」那是一支銀色的m1911,非常的漂亮,前面是黑色的消音器,槍泛著銀色的亮光,這是山狼的改裝版,屬於私人收藏,跟隨他多年,是把好槍,殺人無數。幽靈的眼睛一亮,雖然沒說話,但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多年的從軍經歷培養了他對武器的興趣,雖然他從沒在正規軍中服役,只是在私人武裝和游擊隊中接受過射擊訓練,但從沒摸過好槍,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手槍,他偷襲山狼的目的就是搞到他手裡的那支m4a1,可以說山狼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軟肋。
「跟我走,這槍歸你!」山狼看著幽靈。
幽靈一臉戒備的看著山狼:「真的?」
山狼笑了笑,解開捆住幽靈的繩索然後退出彈夾把槍丟給他:「歸你了!」
幽靈大喜,把槍那在手裡不停地把玩,「好槍!」
山狼笑了笑,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
「我們去哪?」幽靈結結巴巴地問,因為多年不與人溝通,他的語言能力已經下降的很嚴重。
「你叫什麼名字?」山狼坐在一邊問一邊取出一包單兵口糧遞給幽靈。
「阿苦。」幽靈接過來用嘴撕開包裝大口地吃了起來。
「阿苦?」山狼沒明白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那邊!」幽靈指著中國的方向,「那邊的人給取的,意思是苦孩子。」山狼這才明白原來這兩個字是中文:「哦,這樣,那你願不願意跟我走?」,這名字倒是很貼切,一個流浪兒的確很苦,還很可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在林子裡與野獸為伍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跡。「有槍嗎?」幽靈揚了揚手裡的m1911,「有好槍我就去。」
「只要你跟我去,要多少有多少,不用你流浪,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山狼點上一支煙,他的手還在抖,胳膊上被幽靈打了一槍,幸虧只是擦破了皮肉,否則這條胳膊就廢了。
「真的?」幽靈不太相信,其實他感興趣的是重拳哪去「要多少給多少。」,至於正常人的生活是什麼概念他還真不清楚。
「當然。」山狼笑了笑。
「為什麼帶我走?」幽靈問。
「因為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作戰天才!」山狼深吸了一口煙,「我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人生?」幽靈一臉的迷茫。
為了把幽靈帶到法國費了山狼不少的力氣,他是個和這個世界聯繫非常少的人,沒有身份,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山狼找人給他製造了證件,安排了身份,到了法國之後他安排幽靈學習語言,半年之後帶入外籍兵團受訓,他還通過關係特意找了幾個叢林戰的專揀專門訓練幽靈,三年後幽靈大變樣,山狼再次與之對抗的時候幾乎完全不是對手,在林子裡神出鬼沒,山狼幾乎摸不到他的影子。
「你的代號就叫幽靈!」山狼累的幾乎站不起來,但心裡非常的高興,如此善戰的手下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
「幽靈?」幽靈思索著這個詞兒。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黑血』的下士。」山狼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來,「你的任務就是戰鬥,戰鬥,戰鬥!」
想到這些山狼下意識地摸了摸胳膊,那裡還有幽靈留下的傷疤,可以說他對幽靈混著這兄弟和父子的兩種感情,畢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在想什麼?」重拳倒上一杯酒慢慢地喝著,他也很鬱悶,折磨多年的兄弟居然變成了奸細,他無法接受,但他知道幽靈有問題之後恨得牙根癢癢。
「嗯。」山狼應了一聲,「沒什麼。」
「其實在心理上我們都無法接受這件事。」獅鷲閉著眼睛說道,「但我們還得面對現實,做好心裡準備,冷靜面對眼前的事情,在事情沒搞清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動刑,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重拳腦門上青筋暴露。
「還不是時候!」山狼道,「等隊長到了再說,這是大事,涉及『黑血』的生死存亡,必須謹慎。」
「我不相信幽靈會是奸細。」獅鷲睜開眼睛,「他沒有任何背叛『黑血』的理由,我們任何人都有可能受到脅迫,但他不可能,他沒有任何牽掛,沒有一個家人,沒有『黑血』之外的任何朋友,這種人怎麼可能被收買或者被脅迫呢?」
「我也想不通,但正如你所說,既然他沒有什麼牽掛,沒有家人和朋友,他又能聯繫誰呢?除了我們他還能有什麼人可聯繫?他打電話時候我讀他的唇語看居然說的是:情況有變化,我可能被發現了!這已經很明顯發現了我們開始懷疑他,如果他不是在內奸那他是在和誰說這句話?」
「這……」獅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從這一點上就足夠對他用刑。」重拳哼了一聲,「我最恨內奸。」
「你和幽靈的關係那麼好怎麼反映這麼大?」獅鷲看著他。
「操,那是有前提的,做了內奸就是到了對立面,這是不可饒恕的!」
「好了,等隊長到了再說吧!」山狼揮了揮手,「別再提了,我心裡很亂。」
誰也沒想到的是本·艾倫第二天天不亮就到了,他帶著紳士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本·艾倫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問:「幽靈在哪?」
「關在後面!」山狼指了指裡面。
本·艾倫點了點頭:「好吧,帶我去看看!」
「來的怎麼這麼快?」重拳問後面的紳士,「信使怎麼沒來?我們需要他的技術!」
「隊長怕出大事,隊長說沒必要讓信使來,他那邊忙的抽不開身。」紳士看了一眼幾個人,「你們沒動刑?」
獅鷲道:「等隊長過來再說,事情太大了我們沒敢私自做主!」
「哦。」紳士點了點頭。
幾個人進了關押幽靈的小房間。幽靈抬起頭看著本·艾倫:「隊長。」「你小子……」本·艾倫歎了口氣,「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