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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黑鷹墜落 237、孤軍深入(05) 文 / 孤狼嘯月

    在登上最後一座山峰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叛軍的大本營,一個建造在山谷裡的巨大軍營,正確的說軍營是依山而建,兩座相鄰大山的谷底,平地完全被開墾了出來,軍營坐落在成片的樹林之中,更讓人佩服的是叛軍在兩側的山體上開槽了無數的洞穴,那也是軍營的一部分,在大山深處誰也無法想像到會有這麼大一個軍營存在。「兔子窩。」這是重拳看到叛軍大本營的第一個感覺,「他們掏空了山體?」「經過長時間的經營完全有這個可能。」幽靈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叛軍的平地,「偽裝的很好,樹木遮擋之下空中偵察幾乎無效,車庫、彈藥庫都在山體裡,三層佈防,立體防禦,交叉火力封鎖,高射機槍,山體內的炮射陣地,應有盡有……他們還有一片農田,**,自給自足?」

    「變態的米洛斯迪爾,怪不得他能活這麼久。」重拳將看到的一切全都標注在地圖上,「看營地的規模,這裡應該不止這兩千人吧?」

    「兩翼重兵防守,正面炮火防禦,他媽的,這是誰射擊的防禦攻勢?就算政府軍來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下來。」幽靈指著營地左翼的一片區域道,「那邊,駐紮一個營就能讓入侵者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

    「我現在考慮的問題是彎刀他們在哪?我們該怎麼進去?」獅鷲一臉的擔憂。

    「慢慢想,我們還有時間。」重拳提起槍,「我去放哨。」

    「必須抵近偵察。」幽靈放下望遠鏡,「叛軍比我們想像的富有,他們甚至在這裡佈置了炮兵陣地,我懷疑他們會不會有坦克。」

    「先觀察一下再說,不要太著急。」獅鷲舉著望遠鏡仔細關著營地的細節,「南面的公路是進入這裡唯一的通道,可以算是叛軍的生命線,一切物資都從那運進來,對了,還有一條水路……應該在山的後面。」

    「看公路的運輸能力如果坦普亞政府能和鄰國打成共識那米洛斯迪爾就斷糧了。」

    獅鷲搖了搖頭:「短時間內不可能,不提水路的運輸能力,現在的坦普亞政府和鄰國的關係很糟,鄰國甚至還和米洛斯迪爾保持著『正式』的外交關係,米洛斯迪爾雖然只控制著這個國家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國土面積,但卻控制著坦普亞百分之五十的經濟收入,主要的礦產都在這裡,包括最大的鑽石礦,他和鄰國的貿易額占坦普亞貿易總額的百分之四十,所以他才有能力養活這麼多的軍隊,甚至有閒錢支持恐怖組織襲擊美國。」

    「他就是一個土財主,不過鑽石礦總有采光的一天,我不相信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就在這裡做個土皇帝。」幽靈坐下,「不過在這裡做土皇帝也不錯。」

    「有錢就可以招募更多的軍隊,米洛斯迪爾一直在謀劃奪回政權,現在他在積蓄力量,而政府軍方面情況卻是無力進行清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做大。」

    「這叫養虎為患,短時間的安寧是根本換不來和平的,不過現在米洛斯迪爾頂多能夠自保,至於反攻嘛,短時間內他沒這個能力,這點軍隊不夠看家的,外圍那些軍隊也只能防禦,根本就沒有進攻的能力。」幽靈從屁股地下摸出一隻蠍子,「媽的,敢蜇我屁股?」揚手就要扔,但他想了想又拿回來直接塞進了嘴裡。

    獅鷲看了他一眼:「晚上輪值,今晚不行動,充分休息恢復體力,明天開始偵查行動,這裡是叛軍的大本營,我們要格外小心。」

    「這種深山裡的營地不會有應對大規模進攻的防禦工事,政府軍根本沒有機會進來,就算有政府軍能到達這裡,在到達之前現修也來得及,頂多有一些反滲透的傳統的障礙工事和雷場。」幽靈吐出嘴裡的蠍爪,「媽的,這蠍子味道真他媽的怪。」

    「偵查,也是一種繁重的體力工作。」獅鷲搖了搖頭,「抓緊時間休息。」

    「這工作是有技術含量的。」幽靈躺在地上,「只不過是份兒苦差。」

    當晚,三人住在背風一側的山坡上,叛軍的觀察哨就在離他們不到五十米的山頂,敵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已經潛入到離他們如此之近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他們開始分頭行動,從不同角度對叛軍營地進行拍攝,然後匯總、輸入電腦,開始繪製營地的立體結構圖,然後繼續觀察敵人的生活起居,訓練以及巡邏規律,從全方位獲取情報,尋找防禦弱點、可能存在的防禦漏洞,以及制定行動計劃,獲取行動路線等等……

    這是一個耗時而又龐雜的工作,必須認真仔細,因為這關係到後續任務的順利展開和成敗。

    「他們每天都有物資運進來嗎?今天怎麼這多?」重拳在山口的位置,負責監視敵人的正面,下方一公里處就是叛軍唯一的交通要道,從一早上開始卡車就源源不斷的駛入營地後面的一個巨大山洞,從開始觀察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幾輛陸續進入營地,後面還有很長的車隊。

    「這麼多人的吃喝拉撒都必須從外面運進來,糧食、軍火、服裝鞋帽甚至衛生紙都要經過長途運輸到這裡,多點車輛是正常的。」幽靈並不覺得奇怪。

    「你覺得叛軍用衛生紙嗎?」重拳一邊觀察著叛軍車輛一邊說。

    「難道他們用手擦屁股然後撒尿洗手?」幽靈反問。

    「操,你真噁心。」重拳舉著望遠鏡看著下面的車,「車身很重,裡面拉的東西不輕。」

    「可能是彈藥。」獅鷲道。

    「可能是米洛斯迪爾開始備戰了。」另一邊,幽靈也舉著望遠鏡,他的目標是營地裡巡邏的哨兵,「不過這裡士兵配備的彈藥數量不多,每個人只有步槍的一個彈夾,沒有手雷。」

    獅鷲道:「營地巡邏哨沒必要帶太多彈藥,這又不是作戰任務;看你的九點鐘方向,那些人在練習砍刀的使用技巧,看得出他們的彈藥並不充足。」

    「土鱉到拿砍刀應急?」重拳不太相信,不過他的位置看不到叛軍練習刀法的景象。

    「近身砍刀更好用,只不過他們沒掌握方法,是不是重拳?」幽靈笑嘻嘻地說道。

    「兩碼事,他們又沒經過專業性的訓練。」重拳並不覺得這和他練習的單刀有任何聯繫。

    「看,營地西側邊緣地帶那個空場,有兩個白人在訓練一小隊士兵,從衣裝上看應該是總統衛隊。」幽靈又有了新發現。

    「白人?特訓教官?」獅鷲問,他的位置看不到那邊的景象。

    「應該是。」幽靈調整著焦距,盯著那兩名白人,兩個人長的很剽悍,身材魁梧,滿臉的殺氣,正大聲的對受訓的士兵說著什麼,看得出他對這些士兵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意,從口型上看是在罵人。

    翻譯忙著向受訓的士兵解釋教官在說什麼,但幽靈發現這個翻譯略去了很多髒話……

    這時一隊士兵壓著幾個俘虜進入空場,看得出俘虜都是青壯年男性,大部分人身上還穿著破舊的政府軍軍裝。

    「搞什麼?」幽靈有些糊塗。

    只見兩名俘虜被放開,其中的一個白人招了招手,兩名俘虜對視了一眼猛撲了上去,結果被白人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白人走到場邊取來兩根木棍都在俘虜面前讓他們繼續。

    幽靈終於明白了,原來白人教官正在給受訓的人師範徒手格鬥。

    俘虜撿起木棍再次衝向白人,雖然手裡有了棍子,但還是很快被白人打倒在地上,白人有大聲的訓斥了一陣之後讓那些受訓的總統衛隊一個個上去和俘虜交戰,大多都是一個人應付兩名俘虜。

    這些總統衛隊的士兵身體都非常好,個個高大健壯,一個人對付兩名俘虜雖然沒有白人動作利落,但也基本上都能達到目的。

    「一群笨蛋。」幽靈搖著頭罵道,這種訓練實在是太沒意思了,雖然用俘虜進行格鬥訓練頗具挑戰性,但看了他們的戰鬥力之後才發現,這些所謂的總統衛隊格鬥能力太差了。

    「別大意,這些可能是新人。」獅鷲已經轉到了另一側,他也看了一會兒。

    「這種身體協調性想練出成績至少需要半年以上。」幽靈調轉望遠鏡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我能看到的炮位,大概有四個,只有一門105榴彈炮,不過這些火力足夠覆蓋整個山谷和正面的幾個山峰,包括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他媽的都是誰設計的防禦部署?」

    「從目前能看到的叛軍數量來看,外部活動的叛軍不超過五百人,但從營地的規模來看,這裡至少能容納數千人,如果不是叛軍嚴重缺乏人手的話,那就是很多人都在山體裡面。」

    「我還真不相信他們有那麼多人,再說山裡能藏多少人?他們把整座山掏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幽靈觀察著山體繼續說道,「再說現在又不是戰時,這裡又地處大後方,也沒必要把兵力隱藏起來。」

    「我總覺得這個營地沒那麼簡單。」獅鷲皺著眉說道,「希望你的推測是對的。」

    「其實我覺得,米洛斯迪爾的叛軍的強大是相對於政府軍的作戰能力,對我們只是人數上的威脅,而這一點卻是最致命的,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叛軍他們其實只是正規化的農民,算不得軍隊,儘管有總統衛隊這支所謂的精英,但畢竟他們只是這些農民軍隊中相當少的一部分,雖然我們必須重視叛軍,但讓這種重視變成壓力。」

    「別過早下定論,這才是剛開始,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繼續觀察,在後續人馬到來之前,我們必須弄清彎刀他們關在什麼地方。」獅鷲看著密匝匝的軍營有些擔憂,「這是頗有難度的任務。」

    「晚上我過去看看,先把軍營外圍的情況摸清,然後在找機會嘗試如何進入。」幽靈換了位置,繼續觀察總統衛隊的訓練,但這次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只見一名俘虜被帶到了營地邊緣地帶困在木樁上,而另一邊的總統衛隊已經開始調試槍支,他們居然要用活人當靶子。

    「我操,槍決嗎?」幽靈低聲罵道。

    「是在練習射擊活人,鍛煉膽量的同時還能觀察身體不同部位的中彈效果,這群瘋子。」另一邊的獅鷲也轉到了視野較好的位置,和幽靈一起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雖然是戰爭,但如此對待俘虜的行為我還是很不贊成的。」幽靈歎了口氣,「弱肉強食不假,但虐殺戰俘就有失人道。」「人道是什麼東西,在戰場上有多少人會執行日內瓦公約?屠殺、殘殺、虐殺,太司空見慣了。」那名白人教官一邊對士兵們說著什麼一邊拿起一支ak74不斷的講解,因為他一直背對著這邊,所以無法讀出他在說什麼,只見他抬手就是一槍,根本就沒瞄準,俘虜的一條胳膊被打斷,鮮血狂噴而出,斷臂還綁在柱子上,俘虜痛苦的慘叫著,而那些受訓的士兵卻全都一臉漠然的看著發生的一切,彷彿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白人帶著士兵走到俘虜身邊指著傷口繼續訓教,這次他正好面對幽靈的方向,可以清晰的讀出他的口型……

    「子彈只有準確的擊中臂骨才能造成手臂的斷裂,如果只擊中肌肉組織,那只能帶走皮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需要截肢,百分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會失去部分手臂功能,還有百分之十可以治癒,我的要求是即使不使用達姆彈也能打斷敵人的手臂,這在俘虜敵人的時候至關重要,因為一旦手背被打斷他就完全無法再使用這條手臂,防止產生二次威脅……」

    「還他媽講的頭頭是道。」幽靈搖了搖頭,「典型的瘋子。」

    「繼續看。」獅鷲低聲道,聽得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只見那名教官繼續說道:「戰爭面前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殺死敵人,目的只有一個,不讓敵人有二次傷害你的機會,但請記住,一切以保證自己免受傷害或者少受傷害為前提,不要暴露自己,不要受傷,在特種作戰中,我們大多數時候要深入敵占區,四周到處都是數倍於我們的敵人,暴露自己會給整支隊伍帶來巨大的麻煩,受傷會拖慢隊伍的行進速度,給戰友添麻煩,如果因傷無法行動,那你就準備去死吧。」

    翻譯用了半天才將這番話翻譯完,士兵們一陣騷動,開始交頭接耳……

    「都他媽的閉嘴。」白人怒喝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們是第六批受訓隊員,也是我見過的最笨的一批,我真希望你們都去死,讓我清靜清靜;廢話我已經說了很多遍,這裡不再重複,今天我要求你們打移動靶,這種機會不是很多,希望大家珍惜,當然這麼多人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有這個機會的,各組的組長先來,其他人列席。」說人他指著一名俘虜道,「放開他。」

    俘虜滿臉的驚恐,他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命運已經注定,死神即將降臨……

    白人對翻譯道:「告訴他,現在開始跑,如果他跑到後山麼死就放了他。」

    不知道是俘虜不相信,還是被嚇傻了,不管翻譯說什麼他都只是原地抖作一團,已經大小便失禁。

    「跑。」白人對著俘虜腳下開了一槍,俘虜嚇得跳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跑。

    白人教官把槍遞給身邊一個士兵:「一百米之後開火,單發,你只有開三槍的機會,如果打不中我就抽你三十鞭子。」

    士兵沉穩的借過槍,好不慌亂的檢查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舉了起來,這時候俘虜已經在七八十米外了……

    他的槍法不賴,在一百二十米的時候一槍命中目標,子彈穿胸而過,俘虜倒在地上扭曲了一陣就不動了。

    幾名俘虜都沒能逃脫被射殺的厄運,幾乎全都死在了一百五十米之內,反倒是那名被打斷手臂的俘虜還有一口氣,但因為失血過多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人教官對這個結果頗為滿意,但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依然陰著臉,這時候一個士兵跑過來對低聲對翻譯說了些什麼,翻譯立即報告白人教官。

    白人教官聽完大喜:「你們的運氣來了,我向總統大人提交的申請終於得到了批示,下面繼續進行格鬥訓練,我給你們找來了一個強者,你們會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把人帶上來。」時間不長,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四名非常健壯的士兵押了上來,這個人渾身是血,走路一瘸一拐的,帶著手銬和腳鐐,滿臉的絡腮鬍子,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雖然這個俘虜傷得很重,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幽靈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居然是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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