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飛入帝王懷4
花影鬆開手,一甩袖轉身往回走去。
詩歌站在原地愣了不到五秒,便飛速的跟上去。
雖說這個男人有些陰晴不定的,但據她觀察,只要她不觸到他心裡的秘密,他還是不會傷害她的。
起碼從剛才發現她到現在,他不是一直都在好吃好喝好伺候的照顧她嗎。
「你別生氣嗎,我以後不亂說話了就是。」
花影別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跟他重新回到了寢宮,詩歌繞了一圈,「今晚我睡哪裡?」
花影抱懷看著她:「你要睡這裡?」
詩歌攤攤手:「這裡這麼大,有什麼不可以的。」
花影好笑的想著,這個女人肯定是瘋了,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就算是個妃子都不敢要求睡在這裡,她一個陌生女人居然這麼膽大。
這麼想著,花影指了指身後的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睡那裡。」
詩歌看著那寬敞的大床,真的假的,等一下,那好像是龍床吧。
如果她睡了,那他要睡什麼地方?
「那…皇上您呢?」
「那是我的床,我自然也要睡在那裡的。」
詩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臭流氓,想悄無聲息的佔她便宜,哼,門都沒有。
詩歌雙手交叉在身前打個大叉:「得,那您老還是自己睡吧,我介意,太介意了。」
說著,詩歌往後走了幾步,走到花影的書桌前,往桌上一坐,一躺。
「我睡這裡。」
花影好笑的搖搖頭,對著門外喊道:「小李子。」
門外的太監應聲進門:「皇上,您有何吩咐?」
「去在外面給這位姑娘收拾個房間讓她睡。」
「皇上,將這位姑娘安置在承澤宮,這於情不合啊。」小李子有些難為的道,她討厭那個無理的女人。
「他是朕從宮外帶進來的貼身丫鬟,將她安置在朕的寢宮,有什麼合不合的,就這麼定了,你去安排吧。」
詩歌愣了一下,貼身丫鬟,娘的,居然是個丫鬟嗎,還以為會是個公主或者…嘿嘿,娘娘什麼的呢,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樣也好,綁到了這麼張長期飯票,值了。
「姑娘,跟咱家來吧。」太監一甩身,率先走了出去。
花影只隱約聽到外面小李子問道:「你叫什麼?」
「詩歌。」
詩歌,原來還有人叫這種名字嗎?
花影搖搖頭,甩掉一身的疲憊,轉身躺到自己的龍床中。
已經一年多了,他還是無法適應皇上這個稱謂,到底要多久才行呢?還有後宮的那堆鶯鶯燕燕,怎麼躲才能躲到老?
終於有了自己的小房間,詩歌背著手圍著房間不停的轉著圈,要怎樣才能重新再進到那個暗室呢?該死的,怎麼會發生這麼邪門加神奇的事呢?
算了,不管了,先想辦法得到他的絕對信任再說吧。沒有信任做基礎前,那麼密室她怕是沒有什麼指望了。
詩歌睡的正香,門外忽然想起了彭彭的敲門聲,揉搓著睡眼惺忪的雙眼往四下一看,這才想起她現在的所在地。
警惕的下床拉開門,小李子大臉放大到眼前。
「李公公,什麼事啊。」
「還不快清醒過來,一會兒皇上就要上早朝了,難道你打算讓皇上等著你嗎?」
詩歌一愣:「皇上上早朝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大膽,你可是皇上的貼身丫鬟,難道不知道要去伺候皇上起身更衣嗎?」
詩歌一咬牙,這不是折磨人嗎?
「讓我去幹這些,那要你幹什麼?」
小李子一愣:「看樣子你不想去啊。」
見他一臉壞笑,詩歌慌忙改口,「誰說我不願意去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抬手打個懶仗,詩歌隨手理了理衣服就往花影的房間拐去。
他進屋時,花影早就已經醒了,見到她進來,花影愣了一下,才想起大概是小李子的傑作。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詩歌一頓,讓她幫他穿衣服?有沒有搞錯,皇帝連個三歲孩子都不如嗎,衣服就不會自己穿嗎,他一個人上班,要連累這麼多人跟著早起,真是造孽啊。
這麼想著,詩歌走到花影身邊,伸手幫他將衣服套上,可是這一層一層的,到底要穿多少啊?還有,這麼多條帶子,到底應該哪根與哪根系到一起?
看著詩歌眉頭打結,花影笑言:「沒有幫人穿過衣服?」
詩歌低頭努努嘴,隨嘴嘟囔道:「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似的那麼好命啊,連穿衣服都有人幫忙。」
花影一笑:「既然不會,就躲開點,別礙事。」
詩歌打著哈欠的後退兩步,低著頭,只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就開始前後顛了起來。
花影無奈搖搖頭,居然還有站著也能睡的人,真是…
花影大踏步往寢宮外走,只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伸手將她半抱起,放到龍床上。
身體忽然被騰空,詩歌驚了一下,抬眼看向花影:「皇上,怎麼了?」
「在這裡乖乖睡吧,記住,不要闖禍。」
詩歌點點頭,還未待他走遠,就已經閉上眼呼呼的睡了起來。
花影盯著這張睡顏看了片刻,直到門外傳來小李子的聲音,這才想起差點誤了早朝。
詩歌成天在這寢宮裡晃,承澤宮的奴才們早已見怪不怪。
可饒是這樣,宮裡還是有奇怪的傳言傳了出來,且被描繪的繪聲繪色。
說皇上微服出巡,帶回了一個宮外的女人,名義上是貼身丫鬟,實際上就是為皇上暖床的枕邊人。
還說皇上極度寵愛這個枕邊人,日日不能離。
更有人說這暖床女人是狐狸化身,專門來勾引皇上的。
「這宮裡的人好八卦啊,我都成給你暖床的狐狸的化身了呢。」這些日子,詩歌天天穿著宮女服在花影面前晃,而花影也對她的無理早就見怪不怪。
有的時候,甚至會因為身邊有這樣一個不把他當成皇帝來對待的女人感到絲絲的欣喜。
「你本來就是。」
詩歌不服反駁道:「我什麼時候給你暖床了,你看我渾身上下又有哪里長的像是狐狸了?」
「是誰動不動就犯困,趁我不在就在我的床上補眠的。」
「你也說了那是你不在啊,怎麼能算是給你暖床。」
花影撇嘴:「上了我的床,就算是了。」
詩歌咬牙:「那你又看我哪裡像狐狸了?」
「你?別給自己臉上摸金子,你比狐狸差遠了,沒聽過嗎,狐狸精都是美人的代名詞。」
詩歌抖抖肩:「你說我長得醜?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哪里長得丑了,就我這長相,在你們這裡,算是上上乘了好嗎?」
她的臉忽然湊到花影面前,花影凝望著這張臉,心中贊同,確實算是美人,尤其是這雙靈動的眼睛,好似落落的。卻又與落落的完全不同。
想到落落,花影伸手扶上她的臉頰。
那一瞬,詩歌觸電般愣在了那裡,只覺有什麼東西正從心中淌過。
花影回身,匆匆鬆手,順勢拍了拍她的臉:「躲開點,你擋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