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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零七章 都是我的錯 文 / 半縷陽光

    第二百零七章都是我的錯

    「王爺相公,我…孩子沒有了。」

    歐子胥臉上的表情一僵,摟著她的手無力的垂下。

    感覺到了他的反應,奚落落心中一慌:「對不起,我說過即使拼了我的命也要保護她的,她不在了,可我卻依然活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對不起孩子,也對不起你。」

    歐子胥回過神,垂下的雙手重新環住她的腰:「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好好的孩子,怎麼會…」歐子胥臉上的失望不言而喻。

    奚落落垂下頭,不敢靠近他的肩膀,只是彆扭的挺著頭:「我跟花影分開後,被歐天祈綁了去,我們爭吵的時候他誤把我推下了小山坡。是我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孩子,沒有了。」

    歐子胥聞言緊緊的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又是歐天祈,他的父母殺死我父母還不夠,現在他居然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我與他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將他給我的十倍百倍的還於他。」

    奚落落愧疚的低頭:「對不起。」

    歐子胥伸手緊緊的將她全進懷抱中,似乎是講心中所有的悲哀都揉進對她的懷抱中。

    「小九,我知道你比我更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孩子沒有了,你才是最痛心的一個。

    不要跟我道歉,那樣會讓我覺得我自己真的是個壞人,甚至連保護自己妻兒的本事都沒有。

    孩子沒有了,我們還可以再要。只要你還在,我們的未來還是可以一樣的美好,那個孩子,就讓我們一起把她放在心中,想著她,念著她,讓她前行的路上不要孤單寂寞。」

    奚落落的眼淚就這樣毫無抵抗力的滑落下來,她靠進他的肩頭,哽咽著:「孩子沒有了可以再要,可是我的一個孩子卻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永遠也無法忘記在夢中那個孩子臉上的淚水,她一定討厭我,一定不會希望我假惺惺的想她念她。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沒有資格懷念她。」

    歐子胥替她摸掉淚水:「不,你想錯了,那個孩子如果出生的話一定像你,善解人意又懂事。她知道你已經盡力在保護她了,也知道你有多麼的愛她,一定不會怪你,一定會非常愛你的。」

    「可是…」

    「就算要怪,也是怪我這個做爹的沒有及時出現在你身邊保護好你才對。」

    「不,不關你的事。」奚落落抬手摀住他的嘴,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明明是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有陪在你的身邊,給了歐天祈那個混蛋可乘之機,如果真的錯了,那也是我的錯。」

    奚落落垂下頭咬唇:「我們兩個做父母的為什麼會做得這麼的失敗,王爺相公,不管我們未來如何,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忘記這個孩子好嗎?」

    歐子胥點點頭:「好,我們給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取個好聽些的名字,以後再有孩子也只是老二,老三。」

    奚落落流著淚點頭,這樣,起碼可以寬慰一下自己的心,起碼可以不用那麼痛了。

    始終拽在手心的麒麟珠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傳出溫熱的觸感不停感染著她冰涼的心。

    歐子胥扶起她的臉,在她的眉間輕輕一吻:「擦乾眼淚,我們有一生的時間去懷念那個孩子,現在,該到了去面對我們的問題的時候了。」

    奚落落回身望了望離得並不遠的洞口處傳來的些微的光亮點點頭,拉著他的手,任由他牽著自己往那光亮處走去。

    出了洞口,花影和花惜圍了過來,兩人同時拉著奚落落看了一圈,確定她沒有任何事後,才聽花影道:「剛才那裡是你的傑作吧?」

    奚落落聞聲回頭,看著那座已經與珍珠島分開的麒麟島,對著花影點點頭:「那個老頭子那麼喜歡寶藏,這是我能想到的他最好的歸宿。」

    「這些天不見,你倒是瘦了不少,再怎麼樣,也該多吃些飯,餵飽你肚子裡的孩子才對吧。」花惜本想吐出口的關心的話,到了這裡就變成這德性。

    聽到孩子的話題,奚落落抬眼看了歐子胥一眼,咬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馮天暢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心中為她擔心不已。

    歐子胥冷冷地瞪了花惜一眼:「你的廢話太多了。」

    見奚落落沒有與他鬥嘴,花惜覺得有些吃驚,不明所以的嘟囔一句:「我也是擔心她嗎。」

    花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阿胥的神情必定是有事的,只好在花惜頭上敲了一記:「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連你都打我。」花惜捂著頭有些不服道,他不過是關心奚落落嗎,有什麼不對的。

    馮天暢盯著奚落落的眼始終沒有轉動,當奚落落的目光終於掃到他身上時,他才有些激動道:「落落,那時候你在裡面嗎?」

    奚落落對他勉強笑了笑,點頭。

    馮天暢懊惱的閉了閉眼:「對不起,把你帶到我的身邊,又讓你因為我而受傷害。」

    奚落落搖搖頭:「不是你的錯,你也已經盡力了。」

    幾人說話間的功夫,珠兒從外面風塵僕僕的趕來,在看到奚落落後先是一驚,隨後發現了站在她身邊的幾人,心中一陣尷尬,轉頭看向馮天暢,他現在心裡一定很難過。

    花惜第一個認出了珠兒,指著她問道:「你不是那個…救了落落姐一命的丫頭嗎?」

    珠兒頓了頓看了看奚落落。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受人之托救她的嗎,難道那個委託人就在這裡?」花惜說著,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身前的馮天暢。

    奚落落回頭看了花惜一眼:「你的話確實多了些。」

    花惜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好奇,總不能不讓我問吧。」

    「珠兒確實是我的手下,是我派她去保護落落的。」馮天暢抬頭,光明磊落道。

    「哦?你?你憑什麼?」花惜明知故問。

    馮天暢一臉警惕的看向這個曾經跟在奚落落身邊的無害少年。

    不過半年時間,他似乎變得讓人完全認不出了,是變化大,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深不可測的人?

    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是不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些。

    奚落落緊張的手指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掌,天暢不會在這時候亂說話吧?他一向那麼理智,不會的。

    「憑什麼?我想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多管閒事吧。」

    花惜聳肩:「不想說就算了,男人嗎,那點心思誰會猜不到嗎?搞的好像多神秘似的。」

    花惜的話音一落,在場的花影也跟著尷尬了起來。

    「花惜,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不要說話了比較好。」

    聽到花影的警告,花惜後退一步,不說就不說唄,幫他們問出了他們想問的問題還要受埋怨,真是無辜啊。

    兩軍對峙良久,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役要結束的時候,只聽馮天暢道:「剛才我們的勝負還未定。」

    歐子胥揚唇,「樂意奉陪」。

    兩人揚劍,同時開打。

    兩軍的頭頭打了起來,小的們自然也不能閒看著。

    不一會兒,整個珍珠島傳來的是明刀實槍的打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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