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難登的島
若是普通的珊瑚,憑借花惜的輕功,想要踏著過去,可謂是輕而易舉。
可怪的是,那些珊瑚居然個個都是帶著利刺的,想要踏著利刺過去,那就是在癡人說夢了。」
奚落落擰眉:「怪不得沒有人能活著回來,這麼說,也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島上是否有寶藏咯?」
「這倒不一定,一定是有什麼可以通往那座小島的密道,不然當年的寶藏又是怎樣運進去的呢?」
奚落落亦是覺得有理點點頭:「那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找密道咯?」
「不,那密道只是有可能會存在,所以我們不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浪費在那上面,我們要邊找密道,邊想另一種即使沒有密道我們也可以登島的方法。」
奚落落瞭然的點點頭,「王爺相公,那麒麟珠又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人從島上活著回來的話,麒麟珠的傳聞又是從哪裡來的?」
「麒麟珠是寶藏地圖上唯一一個標明出的寶物,據說在臨近的島嶼上也有關於麒麟珠的記載,說來這寶藏圖也是奇怪,居然會在上面具體的畫出寶藏。」
不知為何,奚落落此刻忽然覺得這次尋寶之旅或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但願這只是她胡思亂想就好了。
花惜一個人在外面轉到夜幕降臨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興致沖沖的跑來找奚落落:「笨女人,走,有熱鬧湊了。」
奚落落拍掉他拉著她胳膊的手:「穩重點,我可不是來湊熱鬧的。」
花惜有些喪氣的道:「啊,今晚城主的女兒拋繡球招親,原本以為你會感興趣呢,算了,既然你不喜歡湊熱鬧,那我自己去好了,哎,早知道不回來接你了。」
奚落落一聽,眼珠子頓時圓了一圈,「真的假的,我一來就碰到城主閨女招親,花惜,你等等我,我也去。」
歐子胥一把拉住她囑咐道:「穩著點,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要往人群中擠,就站遠點看看就好知道嗎?」
奚落落用力的點點頭,生怕追不上花惜那傢伙,趕忙道:「王爺相公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我會快去快回的。」
說完,某女心急的頭也不回的跑出門去追花惜。
出了客棧門,花惜倚靠在右側的門邊甩著腰間的玉珮:「喲,您老兒不是不喜歡湊熱鬧嘛?」
奚落落理直氣壯的上前拍了花惜的頭一把:「你小子可別誤會啊,我是怕你一個孩子在外面遊蕩受騙,所以跟著你去保護你的。」奚落落說著舉著胳膊捏了捏自己硬實的肌肉。
花惜撲哧一笑:「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好意咯?」
「謝就算了,誰讓我是你姐姐呢,這種事是我應該做的。」
花惜無奈地搖搖頭:「死鴨子嘴硬,好吧,我就讓你保護我一把吧。」
花惜擰頭往前走,帶領著後面的奚落落。
奚落落站在原地伸手比了個v字,成功。
老遠就看到一棟二層的小樓門前圍滿了人,就連對面粗壯的大樹上都坐著湊熱鬧的人。
奚落落看著幾乎已經沒有立足之地的城主府莫名的興奮了起來:「我說,這城主閨女到底長成什麼美若天仙的樣子了,居然有這麼多人來搶?」
「長成什麼樣我倒是不知道,不過看這樣子,裡面好多人都跟你一樣,是來湊熱鬧的,不然好好的不在下面等著搶繡球,跑到樹上做什麼?」
奚落落抬頭看了看,也是,反正自己也是來湊熱鬧的,自己看她長的美不美不就成了。可是,站這麼遠,一會兒城主閨女從樓上露了臉,估計她也看不清楚吧。
「花惜,我覺得在這裡我們一定看不到那城主閨女的臉,不如我們往前靠靠怎麼樣?」
花惜小臉一笑:「我能看清。」
「可是我看不清。」
「你不是說是來保護我的嗎?看不看的清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我看清了就可以了。」
奚落落牙根一咬,這個臭孩子,真是欠揍啊。
對著花惜的後背行虐待禮的功夫,城主府二樓的小檯子上有了動靜。
第一撥來的不是什麼美女,而是城主大人。
城主身後的兩個奴才舉著鑼上前猛烈一頓敲,原本鬧成一鍋粥的眾人立刻安靜了開來。
城主站在二樓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安靜了,聽我說啊。
小女一向溫順淑良,無惡習。今日巧是小女十九歲的生辰,決定在此拋繡球招親,忘覓得佳婿。
來參加招親的人比較多,但對於一部分人,付某要先在此說聲抱歉了。小女只嫁鹿城人,年齡在十七歲到二十五歲未婚配的才行。另外,付某只有這一個女兒,所以,招來的女婿一定要留在我城主府生活。
若公子您不是不符合條件,請您不要搶繡球。」
城主的一席話結束,好些人在下面起了哄。
「都十九歲了才招親,不會是嫁不出去的潑婦吧。」
「說不定是有什麼毛病。」
「有沒有搞錯,搞這麼大風聲,結果只嫁本地人。」
「倒插門女婿雖然不好聽,可是想想城主府衣食無憂的好條件,倒也是讓人心動。」
「我二十七了,那不是沒有機會了。」
「兄弟,我雖然二十四,可是已經有兩房妾室了,也不符合條件。」
一陣哄鬧後,人群散開了不少,奚落落趁機拉著花惜再往前湊了些。
城主也不理會下面再次引起的爭議,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鬧,說那些不著邊際的瘋話。
奚落落往花惜耳邊身邊靠了靠:「你看這城主,還挺淡定的,若是有人這麼罵我的閨女,估計我早就瘋了。」
花惜看了她一眼:「他淡定成這樣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是個淡漠名利與人無爭的人。二是他的女兒本就是下面這些人說的那樣。」
奚落落吃驚的看著他,貌似有道理,這個屁孩子有的時候讓人不服都不行,還一套一套的:「那你覺得是哪種可能比較大?」
「後者。」
「為啥,我覺得是前者。」奚落落嘴裡雖然是反駁著,但其實她心裡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總不能讓花惜笑話她沒有腦子吧。
「如果是淡泊名利的話,他會這麼著急在他女兒二十歲之前忙著把她嫁出去嗎?說到底,他不也是擔心有人會說他女兒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丟了城主的臉嗎。」
奚落落翻翻白眼想了一會兒:「好像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
奚落落咧嘴一笑:「好好好,你有道理行了吧,我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與你爭論。」
花惜渾身一個惡寒,不與他爭?她爭的還少嗎,因為一句話兩人言語不合,她就借口自己是長輩把他打得喊娘的時候不是也有嗎,真是虛偽的女人。
估計不想參與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城主府二樓的鑼聲再次響徹雲霄。
奚落落拉回注意力抬頭望去,只見從屏風後款款走出一個黃衣女子,雖然蒙著面,可是看那婀娜的身段和輕舉慢移的蓮步,她已經在心裡給這女子打了六十分。
女子在眾人的注視下輕輕揭開蒙在臉上的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