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甜蜜花海間
奚落落的右腳左移,因為兩人纏繞在一起,他便順著她左腳左移,右腳跟上,一步一步,她前他後,他後她前,她轉他隨,他停她也停。
聽著她口中一二三四的喊著拍子,歐子胥不自覺竟也跟上了這節奏,兩人在這花海中笑著跳著。
「啊,王爺相公你踩到我的腳了。」
「抱歉,我會注意。」某男滿臉愧疚,看起來並沒有多難,為什麼跳起來還是有些繞。
「啊,又踩到了。」
「我改正。」繼續愧疚中。
「啊。」
「啊。」
「你看,我現在是不是跳的好了很多。」歐子胥竟為自己能夠跟上她的步伐而感到竊喜,也為不會再踩到她而慶幸。
「孺子可教,朽木可雕。」奚落落邊挪動腳步邊在他的臉上偷香。
「這舞也是你自己發明的嗎?」歐子胥不服輸的成功從她唇上輕輕一點,惹的奚落落一陣輕笑躲避。
「不是,這叫交誼舞,是跟神仙姐姐學的,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跟我配合了,以後無聊的時候,你要經常陪我跳哦。」
「好,陪你跳到老。」說話間,兩人唇相貼,而腳下的動作也仍然在默契的配合著,他不會再踩她,她也不會在大喊。
跳的累了,兩人直接在這藍天白雲,鮮花環繞的山地上找了個樹蔭躺下休息。
奚落落枕在歐子胥的肚子上,閉目感受著這陽光透過樹蔭灑在臉上的舒適。
確切來說,現在這大熱天並不適合曬太陽,可是她現在卻覺得連陽光都像是在照顧她的心情似的,溫暖的正適宜。
奚落落故作慵懶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晾到歐子胥的眼前邊晃著邊囂張的道:「看,這是我收到的別的男人的定情信物。」
歐子胥唇上一動,笑道:「是嗎,是誰那麼大膽敢給我的女人送禮物,我一定不輕饒他。」
「哦,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先告訴我,我也好讓他趕緊出去躲一躲。」
「那就先罰他…親你半柱香的時間好了。」歐子胥翻身而起,將奚落落摟進懷中,唇落下。
快喘不過氣了,奚落落才推開他,重新枕到他的肚子上:「這鐲子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上面會有字?看那字跡不像是你的。」
歐子胥順手握住她遞上來的左手,一手揉捏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把玩著她手上的鐲子:「這是當年我爹送給我娘的,那上面的字跡亦是我爹的手筆。」
提到他的娘親,奚落落心中一痛,點點頭「那這算不算是你的傳家寶?只傳媳婦的?」
歐子胥一笑:「算,從我們這一代開始往下傳好了。」
奚落落努努嘴,「啊,這東西黑咕隆咚的看樣子也沒有那麼值錢,你說我們的子孫會不會罵咱們兩個小氣。」
歐子胥點了點她的鼻子:「花影有一句話是說對了,你是真的很不識貨,這可是血玉,用人血養活出來的玉,顏色越黑越值錢。」
奚落落嘴唇長大:「啊,你要用我的血養這個鐲子?不成不成,我可不幹。」奚落落邊說著邊裝模做樣的要摘下鐲子。
歐子胥看她一個人折騰也不動,只默默的笑道:「除非你的血脈不再流動了,不然這個鐲子你是無論如何也取不下來的。放心,這個鐲子是個好東西,會幫你調理身體不說,還可以用來試毒,若是你的食物會讓它滲出白點,那你就要當心了。」
奚落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他:「你好卑鄙啊,利用我給你養鐲子,哼。」
歐子胥揉了揉她的手:「這世上我只利用你一個人來養育它,好不好?」
奚落落心中一甜:「少說甜言蜜語了,我就不相信你從來沒有動過要將這個鐲子送給別人的念頭。」
「不是騙你,真的沒有動過,認識你,我才在想,這個鐲子就是為你而留的。」
「想蓉呢?他還跟著你嗎?」
歐子胥笑笑,摸了摸她的側臉:「早在把她帶出樂陵的時候,我就讓她離開了,她對你做了那樣的事,能夠將她帶出樂陵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只能說她曾經陪伴過我四年,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因我而死。我這樣解釋,你願意接受嗎?」
奚落落側側臉,口是心非道:「幹嘛問我能不能接受啊,我可不管你的那些風流債。」
「小九,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傻瓜,居然曾經那樣懷疑你,真是委屈你了。」
奚落落並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仰仰頭問道:「什麼委屈我了?」
「你曾三番兩次的告訴我你是代替別人嫁給我的,可是當時的我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蒙蔽了心智,居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調查一下。只知道一味的懷疑你是太皇太后那個老女人派到我身邊來監視我的,明明早已心動,卻偏偏不願對你敞開心扉。
直到我最後一次進宮見到你,出宮後找人打聽才知道原來當初你是因為你六姐的陷害才不得已嫁給我的。」歐子胥說著有些愧疚的握緊了她的手。
原來是因為這個,奚落落放鬆一笑:「要這麼說,你還真是委屈我了。那時候想要見你一面我多不容易啊,還要被你的侍衛給攔在門外,真是很沒面子。」
看她故作委屈的樣子,歐子胥抿唇笑笑,「所以你才喝醉了酒堅決要進我的書房睡啊,那也算你報過仇了。」
奚落落臉一紅,捶了他一把:「你還笑我。」
哈哈哈哈。
聽著歐子胥爽朗的笑,奚落落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如果我們早把那些誤會解開,我們會不會更早的得到幸福?」
「幸福只要來了,那便不分早晚,只要與我享受幸福的人始終都是你,那我便無話可說。」歐子胥此刻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王爺相公,對不起,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曾經受過那麼多的苦,也感謝你最終能夠向我敞開心扉。
失去親人的痛我是無法理解的,可是我會用我全部的愛,去好好填補你心中那份曾經失去的空白。」奚落落躺在他的肚皮上,將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口。
「你都知道了?花惜這個大嘴巴。」
「不要怪他,是我讓他講給我聽的。」
歐子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的王妃,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同情我。」
奚落落有些鬱悶的拍他一把:「同情也是一種愛,更何況,我很確定,我對你的感情與同情無關。
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我對他們牽腸掛肚,日夜思念啊。」
歐子胥唇上抹上一抹笑:「哦,這麼說你每天都在想我?」
奚落落尷尬的推他一把:「討厭,不跟你說話了,你總在套我。我才沒想你,一分一秒都沒有想過,哼。」
「是嗎,真是傷心,我可是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哦,是嗎,日日夜夜都在想我的人,還不是心狠的將我打昏了才帶到這裡的嗎。」奚落落一撅嘴表示不滿。
歐子胥無奈:「我只是點了你的穴道而已,沒有打昏你。」我怎麼捨得打昏你。
奚落落猛的坐起身:「對了,你不能跟我去源城,李修志和我八姐也在源城。」
歐子胥淡定的摸了摸她的發:「沒關係,他動不了我分毫。」
奚落落看他篤定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我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南越的兩個探子,他們現在正日以繼夜的查探源城的秘密呢。」
「放心吧,花惜都會處理好的。」看她囉嗦的樣子,歐子胥心中亦是有些暖暖的,她現在的一切都只證明她在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