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三角
「今天多虧有你們兩人的幫忙,我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改天請你們喝酒答謝。」奚落落同時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看了看不早的天色,奚落落趕忙向兩人告辭,往王府趕去。
剛走到大門口,奚落落便問侍衛:「王爺回來了嗎?」
「會王妃,王爺剛剛進門一小會兒。」
奚落落咧嘴一笑:「嗯,好,你們忙吧。」
奚落落提起裙擺小跑著往念惜苑跑去,跑到門口大喊一聲:「王爺相公,我回來了。」
還沒等她敲門,歐子胥便幫她開了門:「慢點,別總瘋瘋癲癲的。嗯,這是什麼味道,這麼臭?」歐子胥用力的嗅了嗅。
奚落落舉起自己的胳膊兩邊嗅了嗅,有那麼臭嗎?不管了,奚落落笑嘻嘻的上前攬住他的胳膊,笑道:「今天去宮裡順利嗎?」
歐子胥沒有動,任由他挽著:「還不就那樣嗎,你七姐有孕了。」
「啊,不會吧,這麼快。」奚落落有些吃驚,有些女人進了宮一輩子都得不到一子半女,可七姐進宮不到一年就已經有孕了,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想什麼呢?」
「啊?嗯,什麼都沒想,就是為七姐高興而已。」奚落落咬咬唇,其實更多的是擔心。
正聊著天,花影妖孽急匆匆的從門外飄了進來。
「大事件大事件。」
歐子胥與奚落落同時轉頭看著這個不清自來的人,不知道他有要爆什麼大新聞。
「剛剛四王爺六王爺和十一王爺被人擺了一道,被打了不說,還被扒光衣服潑了一身的屎尿丟在了酒樓的後院角落裡,別提有多丟人了。哈哈哈哈。」花影說著高興的笑了起來。
奚落落抬眼望向歐子胥,此時他也正一臉打量的望向奚落落,是她做的。
奚落落嘴角彎起,對他燦爛一笑後看向花影:「是嗎,那可真是大事件,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店老闆給他們找地方清洗又給他們找了衣服換上後通知他們各自的府上來將他們接走了。」
噗,奚落落噗嗤一笑,這下他們算個算是正式火了吧。
歐子胥高深莫測的看向奚落落,這個女人做事雖然有些讓人意想不到,但卻總是想得面面俱到。她之所以讓他今天下午一定要去見皇上,也不過是想讓他擺脫害三個王爺的嫌疑吧。
花影吸吸鼻子,四下嗅了嗅:「什麼味道這麼臭?」
奚落落往歐子胥身後躲了躲,撅嘴道:「什麼什麼味道,你鼻子壞了吧,王爺相公房間裡怎麼會有臭味呢。」
斜了他一眼,奚落落趕忙找借口回了落園,難道剛才不小心在身上沾上髒東西了嗎?
事情果然如料想的那般,三位王爺第二天在朝堂上同時指認歐子胥謀害他們。
因為有不在場的證明,歐子胥自然表現的很無辜:「皇上,臣弟是冤枉的。」
「皇上,昨天上午臣弟們才與逍遙王發生了口角,下午我們就出了事,這件事除了他以外不會有其他人做的。」六王爺憤憤不平道。
毆天祈一拍桌子:「夠了,這件事不是逍遙王做的,昨天下午他一直在宮裡與朕談事情,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六王爺一愣:「不可能。」
「那依你的意思是朕在騙人了?」雖然並不像為歐子胥辯護,但沒辦法,昨天下午他確實是與他在一起,如果可以,他倒真希望這件事就是他做的,那樣他就有理由公然的罰他了。
「臣弟不敢。」六王爺氣的牙根癢癢,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臭味,走到大街上,所有人看到他的轎子都掩著鼻子指指點點,這滋味就像是被扒光了丟在大街上供人觀賞那般,別提多不痛快了。
這件事明明就是這個歐子胥做的,可偏偏他們就是拿不出什麼證據,真的是要被活活氣死了。
歐子胥波瀾不驚的低下頭,心中卻忍不住輕笑,這口氣出的剛剛好。
下了朝歐子胥想到昨天晚上奚落落說過的今天要去儒雅軒的事,心中一動,一時興起讓車伕改了路線,直達儒雅軒去接王妃。
奚落落坐在後院的石桌中與馮天暢邊吃邊聊著天,開心的笑的不行。
看到馮天暢嘴角沾上的髒東西,奚落落指了指嘴邊提醒他擦掉,因為沒有鏡子,馮天暢擦了兩下沒有擦乾淨。
奚落落好心的從袖中掏出手帕站起身隔著桌子給他擦了一下,看著她嘴角帶著的笑意,馮天暢的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抬起的手就要觸碰到她時,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奚落落。」
奚落落一驚轉頭,王爺相公發怒的臉就在咫尺之間。
「相…相公,你怎麼沒打招呼就來了。」
「怎麼,打了招呼才來好讓你有所準備嗎?跟我走。」歐子胥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就拉著她往外走。
「等一下,王爺相公你輕點,你抓痛我了。」
剛走了兩步,奚落落的另一隻手也被拽住。
奚落落回頭望去,天暢抓著她幹什麼?
歐子胥回身怒視向馮天暢:「鬆手。」
馮天暢淡定道:「應該是你鬆手才對吧,她說讓你等一下,就是不想走的意思,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歐子胥眼神頓時犀利了些:「我讓你放、手。」歐子胥故意將放手兩個字說的很重。
「如果我不放呢?」
「天暢你先放手。」奚落落看著馮天暢對他擠擠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相公生這麼大的氣呢。
馮天暢依言鬆手,歐子胥直直的注視著奚落落,斜了他一眼後,順勢將她拉了出去硬把她塞進了馬車中。
一路上,歐子胥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沉默,整的奚落落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
下了馬車,歐子胥黑著臉拽著奚落落的手進了大門,侍衛們見王爺臉色不好,誰都沒敢多說話。
將她拉進念惜苑,歐子胥用可以凍死人的聲音問道:「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吭,王爺相公你先別生氣,事情是這樣的,那個男人在樂陵沒有固定住所,我見他人還不錯,所以就把他招待進了儒雅軒,其實我…」
「奚落落,你偷開妓院也就算了,居然還養男人。」還沒等奚落落話說完,歐子胥便氣到不行,看樣子是他平常對她太好了才讓她這麼無法無天的。
「王爺相公,你誤會了,不是我養他們,是他們養我,其實…」
歐子胥向她逼近一步,奚落落有些害怕的後退一步,「王爺相公,你…要冷靜,聽我解釋啊。」
「怎麼,可以主動去給男那人擦嘴,卻不允許我靠近你一步嗎?」說著歐子胥又向她貼近一步。
他每進一步她便退一步,奚落落心徹底慌了,這是第一次看到王爺相公這麼狠絕的眼神,他忽然間這是怎麼了?
腳後碰到物體,奚落落站立不穩跌坐下去,掃到旁側的床簾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退到了床邊。
天,真該死,在這種情況下,床可是禁忌。
奚落落猛的彈起,可是身子還沒有完全站直便被歐子胥一把推倒重新跌躺在床上,在她還沒有坐起身時,他整個人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