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獨特的桂花糕
歐子胥看也不看她繼續往前走著,今天因為她耽誤了不少時間,若不是不放心她跟花影單獨呆在一起,他早就趕回來處理事情了。
奚落落停住腳步,不說話,看樣子真的生氣了呢。
小氣鬼,小心眼的臭男人,不就是晚了一小會嗎,至於氣成這樣嗎。
花影跳到她面前嬉笑道:「我喜歡吃芙蓉糕。」
奚落落白他一眼,有些生氣的吼道:「我是你家丫鬟嗎,喜歡吃就自己做去。」說完一擰頭往落園的方向走去。
花影笑著聳聳肩,看阿胥的時候那麼討好,看見他就跟看見仇人似的,他跟阿胥有那麼大的區別嗎?至於這麼差別對待嗎?
快跑兩步追上去,花影神秘兮兮道:「阿胥喜歡吃桂花糕。」
奚落落回頭看向她,「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哈哈哈哈,笨女人,信不信隨你,小爺還有事,先走一步啦。」
奚落落盯著花影那輕浮的後背,恨不得給她射穿,盯個洞出來,這個死妖孽,耍人的本事絕對天下第一。
不過,王爺相公不會真的喜歡吃桂花糕吧?果然是心有靈犀,所有的糕點裡也就只有桂花糕她做的還能像點樣。
奚落落笑著轉過身,一蹦一跳的彈回落園,一進門也顧不上跟小離說話便一頭扎進廚房。
材料準備就緒,奚落落忽然想到什麼蹭的竄回房間,不一小會又神秘兮兮的跑回來,繼續手頭的工作,要哄一個古人開心,對她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天完全黑下來時,糕點才做完,奚落落將模樣不怎麼美觀的桂花糕一個個的擺在盤子中,然後裝進食盒裡,心情不錯的往瑞雨軒奔去。
到了瑞雨軒門外,奚落落看著裡面散發出的燭光心下一喜,王爺相公在。
走到門邊,奚落落將食盒遞給侍衛:「你幫我把這個交給王爺相公。」
侍衛接過食盒面無表情報告道:「王爺已經用過晚膳了。」
奚落落臉一黑:「這不是晚膳,是夜宵,快送進去。」
侍衛不再說什麼轉過身就要進房間。
「等等。」奚落落出聲攔道:「告訴王爺相公,我做的很用心,讓他一定要吃哦。」
侍衛看她一眼道:「是。」
「等等,不對不對,你還是讓他先吃上面那個圓形的好了。」
看著侍衛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走進房間,奚落落這才放心的轉過身往回走,只要王爺相公吃了糕點,那他應該就能收到她道歉的心意了吧。
看著侍衛退出去,原本冷著臉的歐子胥抬眼望向那食盒,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蠱惑,原本堅決不打算吃的他居然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向那食盒。
慢慢推開盒蓋,擺放的極整齊的不怎麼雅觀的桂花糕映入眼中。
『娘娘特別囑咐請王爺先吃圓形的。』侍衛的話在腦海顯現,歐子胥嘴一咧,這圓形的和方形的有什麼區別?
伸手拿起那圓圓的桂花糕,歐子胥輕咬一口在口中咀嚼了起來。
雖然難看了些,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剛準備咬第二口,歐子胥忽然看到了藏在桂花糕中比針粗一些的小竹筒。
取出小竹筒仔細研究了下,歐子胥從中抽出一張小紙條,上面用不怎麼好看的端正的字體寫著:王爺相公消消氣,我錯了。
因為他生氣了,所以她特地為自己做了糕點嗎?
歐子胥嘴角劃上一抹醉人的笑容,轉身快走幾步走出書房,歐子胥向奚落落離開的方向快步追過去。
侍衛見王爺心急的跑出書房,都不知是什麼情況,王爺不是說今夜要通宵辦公了嗎?怎麼忽然跑出來了?看他跑的方向似乎是要去追已經回去的王妃,難道王妃的糕點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小九。」
聽到一聲呼喊,慢走著的奚落落回過身,看到嘴角噙著笑意的王爺相公正向她跑來。
「王爺相公,你怎麼跑起來了,慢點,我有的是時間。」
歐子胥將握著竹筒的手攤在她的面前,「是我時間比較緊,你倒是聰明。」
奚落落吐吐舌頭:「誰讓你不理人家的,人家以為你很生氣,所以只能想到這個方法哄你開心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我說王爺相公,你追出來不會只是為了讓我看我寫的紙條吧?」
歐子胥嘴角一撇,「當然不是,本王心情好,請你喝酒。」
聽了歐子胥的話,奚落落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請她喝酒?沒有搞錯吧。
歐子胥擰頭向瑞雨軒走去,奚落落不置信的挪動不太好使的腿跟在他的後面。
抬頭看了看,壞了,估計是太陽要改軌道了,不然王爺相公怎麼會故意追出來請她喝茶呢。
在守門侍衛不置信的眼光中,奚落落大搖大擺的晃進了歐子胥的書房,剛坐下,奚落落忽然覺得有些不妥,這就是不能再喝了,不然再鬧出笑話她還要不要活了。
「那個王爺相公,我看喝酒還是算了吧,我這酒量,吭,雖然還不錯,可是實在是…」
「沒事,放心,我不會讓你喝多的。」
奚落落不有些納悶,王爺相公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想要整她吧?
懷著一顆跳動異常的心,奚落落忐忑的坐到了桌前。
歐子胥為她斟一杯酒,奚落落納悶的不行,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相公,好好的你怎麼會想起要請我喝酒呢?」
「不是說了嗎,心情好。」
「可剛剛你回來的時候,臉明明很臭啊。」
「此一時彼一時。」
奚落落臉一黑,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依她看,這王爺相公變臉的速度那才是神速呢。一仰頭將王爺相公遞給她的酒一飲而盡,奚落落心中腹誹著。
歐子胥嘴角一笑:「酒不是這麼喝的,是需要慢慢品的。」
奚落落歎道:「慢慢品和一飲而盡最後的去處不都一樣嗎?我可做不來那麼高雅,喝酒就是要盡興才對啊。」
「你倒是歪理一大堆,萬一在外面喝醉了,那不是就把你自己置在危險中了嗎?萬事還是小心些好。」
奚落落一擺手:「哎咦,哪有那麼多危險的事啊,不要那麼給人施加壓力好不好,天天操這種心,不嫌累嗎?喝酒一定要像我這樣才痛快。」奚落落接著又是將歐子胥剛斟到她杯中的酒一口幹掉。
歐子胥無語輕笑,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聽話,照她這喝法,一會兒一定又要喝多了。
「那你不怕喝多了鬧笑話嗎?」歐子胥直接切中主題。
奚落落捂嘴:「呀,倒是忘了,那我還是不要喝了。」
「呵呵,不過你倒是很大膽,一個女人家的居然敢這麼喝酒。」
奚落落咧嘴一笑:「習慣了,你知道嗎,我以前的理想是做一個屍體化妝師。為了能讓自己不害怕,所以我經常喝很多的酒給自己壯膽,可是後來真的去實習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即使把自己完全灌醉也還是不敢看那些屍體,所以就只能放棄這個理想了。」
「屍體化妝師?」歐子胥不太理解這個詞,死人還需要上妝嗎,他怎麼從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