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轉著圈丟人
歐子胥歎口氣:「閉嘴,不准再鬧了。」
「我是王妃,這王府的所有權也有我的一半,憑什麼不讓我去書房,憑什麼,我就要去書房睡,我要去書房睡。」奚落落完全沒臉沒皮的像個孩子向媽媽要糖吃那般的踢著腿甩著胳膊。
歐子胥一頓,看著下人們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頓時覺得極度沒有面子。
壓下心中所有怒氣,他當時便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以後她再敢喝醉酒,一定要把她給轟出去。
為了制止她再鬧下去,歐子胥扶起她:「好,我帶你去書房睡,不准再鬧了。」
走到書房門口,奚落落再次掙開他,指著書房外守門的侍衛的鼻子道:「你還有你,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告訴你,這裡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們全都是我的。」
奚落落回頭看到歐子胥無奈的臉,上前捧起來重重的親一口,撒嬌道:「王爺相公也是我的,都是我的。」說完便招搖的搖晃著進了屋。
將她安置在床上,她卻堅決不肯睡覺,非要讓他給她講故事。
歐子胥無奈,脫鞋上床,手腳並用的將她束縛在身側,掙扎了好半天,可能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她才停止了撲騰,乖乖的摟著他睡起了覺。
見她終於安靜的睡了,本該離去的他卻怎麼也不想拉開她抱著他的手起來,不知不覺竟也在她身邊沉沉睡了去。
奚落落腦海中的片段斷斷續續的拼湊了起來,雖然不完整,但也著實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她的樣子,歐子胥輕聲真心的笑了起來。
奚落落抬頭苦著臉看著歐子胥,哎呀,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丟人都丟到窩裡來了。
拉起被子蒙到頭上,奚落落鴕鳥的躲了起來,她這是典型的脫了褲子拉磨,轉著圈兒丟人啊。
歐子胥不再理她,熄了燈,回到床上,硬是拽下了她手中的被子蓋到身上:「現在才想起來丟臉,晚了,要蓋就用你身下的被子蓋,不要影響我睡覺。」
奚落落伸手戳了戳歐子胥的胳膊:「王爺相公,你還是回你的房間裡睡吧。」她真是沒臉面對他了。
「這裡也是我的房間。」歐子胥不理她,只是繼續閉著眼睛想像這她此刻的表情。
奚落落低下頭,一臉苦瓜相:「那我還是回我的院子裡睡好了。」
奚落落爬起身,想要越過他下床。
歐子胥也不反對,在她伸手要拉開房門時,淡淡道:「昨晚看到你耍酒瘋的侍衛還在門外站著,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出去嗎?」
奚落落臉一紅,猶豫了好半響後極沒有骨氣的縮回腳步。
媽媽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歎口氣,奚落落走到桌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咕嘟咕嘟的牛飲了起來。
聽到動靜,側躺身子的歐子胥正眼看了她一眼,眉一擰,真難想像奚鴻鳴是怎麼養出這樣一個女人的,言行舉止間完全沒有大家淑女該有的風範可言。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離天亮似乎還很早,困意泛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羨慕的看著正閉著眼的歐子胥,沒天理,她也想睡覺啊。
「那個,王爺相公。」
「嗯?」
「我不好意思出去,不然,你回你房間睡好不好?」
歐子胥翻個身背對著她道:「要麼你就在那裡站到天亮,要麼就過來乖乖的躺著睡到天亮,說過了,不准再打擾我了。」
奚落落對著他的後腦勺行咒罵禮,然後擰頭,極有骨氣的坐到了桌上,讓我站,我偏不站,就坐到天亮,哼。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居然可以過得這麼慢,都已經坐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為什麼天色還是沒有一點想要放晴的意思呢?
趴在桌上小睡了一會兒,發現壓得胳膊極不舒服,歪頭看了看那張還很有餘地的床,奚落落就差流口水了。
站起身靠近兩步又後退三步,奚落落不停的做著內心掙扎,終於,理智被打垮,三步並作兩步的隔著歐子胥爬上床,靠著牆邊蓋上被子。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大道理全滾到一邊去吧,反正都已經躺在一起睡了大半晚上了,也不差這一小會兒了。
媽媽呀,還是躺在床上睡舒服啊。
不一小會,身前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歐子胥的嘴角泛上一個大大的微笑,這個女人,連這一小會都堅持不住,真是沒有立場。
一覺睡到天大亮,奚落落睜開眼,入目的是放大版的王爺相公的臉。
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雖然這話從她嘴裡邊說出來有些自誇的嫌疑,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大呼『我家王爺是極品啊。』
可是等等,她是什麼時候這麼靠近他的?
微微抬頭,臉一片緋紅,感情這次沒有霸王硬上弓,反倒是投懷送抱了?
自己居然極度不雅的枕在王爺相公的手臂上,腿還勾著他的腿。
感覺到她慌張的彈起身,歐子胥也順勢睜開眼,裝睡真是不容易啊。
「王爺相公,早啊。」
「嗯。」歐子胥起身穿好衣服,順帶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手臂,淡淡道:「他們已經換過崗了。」
「啊?」想了半天,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奚落落跳下床,「王爺相公,昨晚對不住了。」拖拉上鞋拉開門便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歐子胥再次忍不住輕笑,這個女人,真是…
做了幾天的縮頭烏龜,轉業就到了新年。
清早,小離抱著幾天前剛給奚落落做的新衣服讓奚落落選,奚落落伸手一指,選中了一套玫紅色的,說是新年新氣象,要去去最近的邪氣,迎來紅紅火火的新一年。
奚落落剛換完衣服,站在鏡子前每每的照著,門便就傳來了一道許久不曾聽到的聲音。
奚落落抬眼望去,一喜:「妖孽,你回來啦。」
花影邪笑著:「喲喲喲,看看你這女人,見到我有這麼高興嗎?」
奚落落兩步跳上前,拍打他一下:「你去哪裡了啊,這麼久沒見,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呸呸呸,大過年的你居然就咒我死,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奚落落推他一下:「哎呀,咱倆這關係還用明說嗎,就你這種人,老天爺都不待見你,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放心,你會長命千歲的。」
花影白他一眼,感情他這是來這裡找刺激來了。
「哎,看你這沒有女人味的樣子,我好懷念蜀州那些女子的香氣啊。」花影說著露出滿臉思念的表情。
奚落落用力掐他一把:「死妖孽,你說誰沒有女人味呢,看看,人家可是典型的美女呢比你那什麼蜀州的女子一點也不差好嗎。」奚落落自然的在他眼前轉一圈。
可是等等,蜀州?『益州已拿下,從內到外均已換上我方人馬,可安心。蜀州稍有困難,正在努力中。』
王爺相公書房裡的信裡寫的地方不就是蜀州嗎?花影與那封信有什麼關係?或者說,那信就是他寫的也不一定。
奚落落停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花影。
花影見她忽然正色了起來有些不適應:「怎麼了,哪裡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