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幫七姐
「是啊大姐,快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獨舞吧。」奚落落也站起身鼓掌表示歡迎。
被兩個妹妹這麼一哄抬,奚思悅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你們兩個,竟嚇鬧。」
奚落落一蹦一跳的上前,拉起奚思悅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道:「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姐姐你可是咱們樂陵的前三屆大才女,論文采,論舞姿,這天下怕是你獨尊了,對吧,八姐。」
「是啊是啊。」奚子望也湊上前來,一改往日的利落形象,說起了諂媚的話。
眼見著兩個妹妹把奚思悅拉到了舞台中央,奚念弟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時,只見奚落落回頭看向她,對她一擠眼,奚念弟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妹妹是在幫她。
她俏皮的擠眉弄眼雖然很快,但卻沒有逃過毆天祈的雙眼,她的表情讓他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相遇,在那條巷口,她打了他,臨逃跑前她回頭對他吐舌頭的樣子,也是這般的俏皮可愛。
音樂聲響起,奚思悅搖曳的身姿在舞台的中央飛舞了起來,眾人隨著奚落落的起哄聲也一起鼓掌,奚思悅似是受到鼓舞般,舞的更起勁了。
奚落落湊到奚子望身側小聲道:「不得不承認,已經生完孩子還能保持這麼玲瓏的體態,大姐真是厲害。」
奚子望望向奚落落不屑的一撇嘴:「保養的再好又有什麼用,心都保養壞了。」
「八姐,你有偏見,其實大姐也不容易,在那種地方活著,總不能都像七姐那般天真的認為姐妹親情能夠在皇宮中延續下去吧。」
「可是,有個姐妹在身邊幫著自己總是好的啊。」奚子望不同意的反駁著。
奚落落抬眼望向奚思悅,其實她也覺得能夠有個姐妹在自己身邊不錯,可是,如果這個姐妹是自己的情敵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微微歎口氣,後宮中的這點事誰能說的清楚?本來就是一鍋漿糊。
很多年以後,奚落落一直感謝她今天的舉動,倘若她不是這樣幫過七姐的話,那麼七姐後來也不可能幫她從皇宮中逃脫出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因果吧。
宴席臨近尾聲,皇帝攜美人們先一步離開,歐子胥看出了奚落落的勉強,也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帶她離開。
奚落落扶著歐子胥走到大門口,對出來相送的奚子望一再囑托:「八姐,結束了今年的訓練你就回來吧,不要再在那男人堆裡紮著了,多沒意思啊。」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囉嗦了,趕緊走吧,逍遙王已經很累了。」
奚落落點點頭,上了馬車臨行前還不忘囉嗦:「等你真正的回歸的時候,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奚子望點點頭,目送奚落落離開。
奚落落縮回馬車,重重歎口氣。
歐子胥重重咳嗽一聲,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王爺相公你怎麼了?」
某男極度不舒服的扶著頭,慢慢靠在一側:「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這樣啊。」奚落落一挪屁股,挪到他的身側,半跪在有些狹小的車廂內,雙手撫上了他的太陽穴,以不算太大的力道慢慢揉壓著:「這樣有沒有舒服一些?」
歐子胥先是一驚,在明白她的意圖後,心中盛滿了溫暖,點點頭,「嗯,手法不錯。」
奚落落一撅嘴,「誰讓你評論我的手法了,問你舒不舒服呢。」
甌子胥不言語,只是閉眼享受著,她的手法嗎,自然是很好的。
偶然撇過街角,奚落落心中一癢,掀開轎簾對著轎夫道:「大叔,我們去儒雅軒。」
歐子胥微睜眼斜她一撇:「到底是耐不住寂寞了,如果你是男人,估計得成天下第一大色胚。」
奚落落邊繼續手上的動作,邊嘻嘻一笑道:「王爺相公說的哪裡話,我這可是為王爺相公著想,你看你不是很累了嗎,去儒雅軒總比回王府要更近一些啊。再說王爺相公有我這樣善解人意的妻子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呢,你去打聽打聽,這年頭,有哪個女人願意陪著自己的相公逛窯子的。」
歐子胥眼角淺笑一下,道:「不用找借口了,本王又沒說你什麼。」
一進儒雅軒,幾個小侍女在見到許久不曾來過的奚落落後,都搶著想要上去給變成女人的小主子服務。
奚落落對她們擠擠眼,道:「給我家相公準備一家上房,我們要聽曲。」
進了包房,奚落落將歐子胥安頓好,對著侍女問道:「喜娘在嗎?」
侍女點點頭:「喜娘在,剛剛還聽她念叨你了呢。」
「嗯,你先下去吧,不要告訴她我來了,我一會去嚇唬嚇唬她。」奚落落對著侍女露出個鬼鬼的笑容,侍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退出房間。
「王爺相公,你想聽曲嗎?我找人來給你安排。」
歐子胥搖搖頭:「你要忙什麼就趕緊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就好。」
奚落落點點頭,上前幫半躺在搖椅中的他蓋了張毯子,「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她們最近的舞排練的怎麼樣就回來陪你回王府。」
「去吧。」
看著她悄悄幫他關上門的剎那溫柔,歐子胥甚至開始覺得,如果能將她留在身邊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出了門,奚落落躡手躡腳走到喜娘的房門口,就等著她忽然出門嚇她一跳,可在門外蹲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有任何動靜。
這老女人在屋裡做什麼呢,居然這麼沉得住氣,不會是背著她在見美男吧?
奚落落一個邪笑將耳朵貼到房門上。
喲,果然有男人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好熟悉啊。
啊,是月肖的。
知道自己今天的嚇人計劃實施不了了,剛打算敲門的奚落落的手,在聽到屋裡人的話後,手就愣愣的僵在了那裡。
他們在說什麼?瘋了嗎?
「肖兒,你要考慮清楚一定要這麼做嗎?你要知道,你的敵人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殺她,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喜娘的聲音中帶了焦急。
「姐,不要再勸我了,錯過了這次機會,想要再等到那個賊婦出宮怕是又要耗上一整年的時間,我已經等了十五年了,再也等不下去了。」季月肖的話字字透露著堅決。
喜娘低頭偷偷抹掉眼上的淚:「太皇太后一年才到雲翔寺祈福一次,她身邊的皇子皇孫、侍衛高手想必會把她包圍的緊鑼密鼓,你又怎麼得手?這麼去不過是送死罷了。」
季月肖緊了緊手中的劍,「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滅族之仇不能再等,此次行動不成功便成仁。」
奚落落緊張的吐口氣,沿著原路靜靜的退開。
月肖居然想要殺太皇太后,平常確實會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很強烈的壓抑感,但卻從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太皇太后有這麼大的仇恨,滅族之仇確實不共戴天。
站在歐子胥的房門口,奚落落雙手彎在背後靠在牆上,一腿不停的前踢。
如果月肖這麼去行刺的話,無疑就是去送死,這怎麼行呢,他可是喜娘的弟弟,也是她的朋友,怎麼能放任他自殺呢。
抿唇考慮了半響,終於奚落落想到一個不算太正當的餿主意。